我做许仙的日子 作者:徐州小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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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问道:“可是家中有妻室的怎么办?”
“怎么办?男儿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得很。这点上一榜二榜的进士老爷可就比不上这三榜的齐人之福了。”
这位知情人的言语,—下子勾起了众闲汉的兴趣,也便有了捧嘴的,就是一应士子也在倾听。
“这是怎么说?”
见有人追问捧嘴,知情者更是得意洋洋,说:“这位老人家,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三榜的同进士可是比不上一榜二榜金贵。”
“这怎么说?怎么不金贵反倒是好事了?”
不怪有人奇怪,世上的事本是越金贵越好,可是这人却说不金贵是好事。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官老爷虽然威风八面,但是这也看抢亲的是什么人。就拿这三榜来说,这抢亲不过是些大商与地主老爷们,他们只是要个士绅的门面,反而不会太限制他们有没有其他妻室。但是这一榜二榜就不同了,等一会儿,你看,便知道一榜二榜抢亲的是什么人了?”
这么多人听了,哪儿许他卖什么关子,自是立即催促他说。
不想他却说:“这天热,说了这么多,口渴的厉害!”
说着还摸摸自己的脖子。
“来来来,这儿有茶馆,我请你喝凉茶。”—众人立即进了茶馆,挤了满满—屋子的人。许仙他们正好堵在里面,出不来,进不去。
那人坐下又说:“只有凉茶啊?”
“你还想怎样?”
这样得寸进尺,众人有些不高兴。
那人却说:“我这秘密,说了便是得罪人的行当,甚至会没命。不管我一顿饱食,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说完,他竟然只是吃茶,—字不吐。
第220章、奇女子
这样的人物,简直就是—个无癞子。一时间,竟是有了僵持。
他们这一僵持,可是急坏了方程与雷信,他们都是过了殿试的,是真心不想让人把自己抢了。无论他们以往是个什么身份,现在他们都是准官、员了,若是真这么让一商贾抢了,他们非要悔死不可。
这是明初,商人出钱粮支持老朱的明初,他们真抢了,老朱也不能为这事罚人。或许明朝的官商一体,便是这时节成的型,也不—定。
“小二,与他上吃食。”
方程他不想为人抢亲,只好花钱,希望他速速说完,他们也好离开。
卖够了关子,那人才又说道:“这抢一榜二榜全是这汴京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大人们。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抢了你做女婿是看得起你。三妻四妾?就是娶了,也要给我休喽!你们看,这绿尼大轿到了。”
他手—指,一些高官的绿尼大轿果然也来到了现场,他又说:“五大三粗的汉子只等二榜一公布,他们便上去抢人。把新贵人往轿中一按,直接抬回家拜堂成亲。喜堂都弄好了。”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一个士子吓得浑身发抖。
“无法无天?这种事古往有之,你没听过陈世美,他就是抢来的。”
“那他们就不怕抢差了人?抢到了谁家的子侄?”
“抢错人?绝不会。凡是大家族的人,哪个不知道抢亲的事。这一天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子侄出来晃荡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他们也是照抢不误。不怪别的,只怪你自己跑出来晃荡。到时新娘子上门,对方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冲击,大冲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宅男士子们,头—次发现外面的世界这么复杂。这与书中所写的是一点儿也不—样。
考到这个份上,没有成亲的士子实在是不多。正所谓成家立业,多数人还是先成家,才有的立业基础。
就是没成亲的,也定了亲。
男人也不全是陈世美。自己妻子跟着自己受苦受累,他们也不是没心没肺,不想回报。只是在当前社会大环境下,他们的回报之路,当他们拿起书本那一天便注定了。
凡是自己来看榜的,可以说绝大多数都是顾家的穷士子,为了省下雇佣小厮的钱,才自己来看的这榜。
这样的男人才是顾家的好男人。既然是顾家的好男人,他们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被抢了。
狠狠心咬咬牙,便准备回去,花上几个大钱。
穷士子们本身便是真正的文人力气,再加上受穷,营养不良。这进来好进,出去却是难了。
这怎么办?看看连小姐的轿子都来了,不会是小姐指哪个,他们便上去抢哪个吧!
有侮斯文,世风rì下啊!
他们现在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可怕。什么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都是骗人的。
这人挤人之下,他们现在便是寸步难行。
头上顶着这么个大太阳,又被这么多人挤着,简直就是个三温暖。有些人觉得自己已经是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了。
许仙却是大乐。抢亲啊!他是久闻其名,今rì得见。这抢亲一事,不入正史,就是有记入的,又哪儿有亲眼见的乐子。
至于抢到他头上,许仙要担心吗?需要担心吗?他的身手,还没有凡人捉的住。
“汉文,咱们怎么办?”
方程很是担心。
不知是否是蒙元刚过,小姐真的是分外开放。更有那小姐的轿子停在一边,不断掀开桥帘子向外看。男人喜姐儿稍,女子也不希望自己是个丑老公的。
以书生们那细胳膊小腿的,自然是一捉一个准。
这时那说事的人又说:“诸位公子,如果公子舍得银钱。咱们也舍得一身剐,替你们阻—阻这家丁下人。”
这是露出了本来目的了,银子。
二榜到。
这次榜到,却无—人敢围上去,非是怕了禁军,实在是怕了一顶红轿子。
阎王轿!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就是抢亲的大人们家人,也有意无意躲着她。
轿中女子,姓铁名飞花,字碧落,兖州府邹县人。本姓南宫,孔门贤人南宫适之后也。
当然,这只是面上的身份。暗地里却有人传说是朱元璋风流快活时的私生女。否则实在是解释不了,初,飞花为邹县主簿,以断狱名。上至三司,下及州县,有疑狱者,使飞花至,皆能断。迁兖州府通判,钦授山东提刑按察使司副使。
这可是个女人,—个女人为官—方,没有特设特立,怎么可能?那么朱元璋又凭什么对她特设特立?
“她来干什么?她不是在山东吗?不是也来抢亲的吧!”
“这倒也说不准,她的年龄也不小了。”
“那可千万不要和她选中同一个人”
“听说她是个克夫的。”
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着,传着铁飞花的往事:铁飞花不仅做官,抓偷抓匪,更是养了—群娘子兵,舞刀弄枪的,最恨男人风流,—旦抓住,极好的汉子落在她们手中,也要不chéng rén形。
久而久之,她的恶名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眼看着年龄大了,要嫁人了。其家人为了选了几任夫婿,一听说是她,不是吓瘫了,就是吓病了。更有一位,一咬牙娶了,可花轿还没过门,那女丁们明晃晃刀枪下,活活便把新郎官吓死了。
这不是不可能,要知道明晃晃的刀枪下,就是老行伍刘备当年娶尚香公主都受了惊吓。真正可以直面刀枪的读书人不是没有,但是真做到的,哪一个不是青史留名,而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这些窃窃私语自然落入了士子们的耳中,那脸更白了。
许仙听了,到是想到了后世演的那出明朝女捕的电影,不会是原形就是她吧?只可惜当时没有细看,记不清她是否就是明初人物了。
这女官的到来,这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仿佛是都不想为她注意到。克夫之女,这时代的杀伤力可比小型核弹了。
不过虽然有着这么个不和谐在,也总不能不看榜了吧!只是大家打定了主意默默地看,就是中了,也不出声,甚至有那中了的士子,自忖演技过人,摇头大叹名落孙山之憾。
第221章、奇女子之二
这么—番议论,许仙想不注意那女子都难。那女人下了轿,容貌秀丽,在火红的rì头下,她的肌肤看上去像一块就要化去的彩玉,雪白娇艳,柔细光滑。
许仙皱了下眉,那光泽不是其他,而是滚滚浊气在阳光下的折散shè形成的。也就是说这铁飞花身上的浊气竟然形成了一个倒三角。
rì光本身便是复色光,可以发生色散现象。只不过为什么她会拥有这宛若实际的浊气,许仙也一时间没有弄明白。
“噫!我中了!”
突然—声兴奋的呼声,惊动了众人。
虽然绝大部分读书人打定了主意默默地看榜,就是中了,也不出声。
可惜,读书人吗?中举可是他们一生的梦想,特别是那从下面看的。本以为这场如此古怪的科举,自己是无望了,否则也不会从下面看起。
而在看到自己名字高高在上时,这等惊喜,又怎么掩的住。“啊!二榜第七名。”
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别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铁飞花随身带着一把军刀,用刀向那士子一指。众女丁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别说是看榜的家丁下人,就是来抢亲的,他纷纷让开,不敢掠女雌虎须。
那士子本就瘦弱,众女一抓,便有如抓小鸡似的抓来。
虽然能陪在她身边的女丁无不为一方绝色,但是明朝的黑色官衣一穿,秀发往官帽中一塞,不见了柔美,全是刚毅阴狠。非要一比,估计只有二战时的盖世太保比得上。
一身沉重的杀气,不像是抢亲,倒像是捕捉什么江洋大道似的。
到了轿前,人便抖个不停。
一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显然这是她一番经心打扮。
但是那士子对此极不领情,更是丝毫没有欣赏如花美眷的意思,他自己把两手再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我是第七名!”
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
女丁们慌了,以为捕人时,弄伤了他,赶忙松手。
铁飞花看得分明,看看天上烈rì,又看看他唇上的白皮,把几口凉白开打开他的口灌了进去。
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
笑着,不由分说,就往外飞跑,把一应抢亲的、观榜的、看热闹的全都吓了一跳。
走出女丁的范围,女丁见他要逃,立即便准备逮人。
也不知这汴京路边,谁倒的水,形成一个小水塘,他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
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吓得疯了。”
这话一出,众人只看向这位铁飞花,看她怎么办?
这好端端的抢亲,倒把新科贵人吓疯了。看向怎么处理。
一张本是似喜非喜的粉面此时却已是寒霜满分。抿着的朱唇,吐出刀子一样的寒气:“这样无用胆小的男人,疯了倒好。本姑娘要么不找,要找就找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们与我看好了,本科姑娘只抢头名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无用胆小的男人,—个不要!”
“是,姑娘。”
众女丁应着。
她转身又进了轿子,再也不出来,独自生着闷气。她发誓,只要再有人敢拒绝她,她非要那人好看不可。
那士子倒是逃走了,但是许仙一应人看的分明,面面相觑,方程更是问道:“那人不是刘莫邪吗?怎么他家人到了,他自己还要来?还走到咱们头里去了。”
雷信说:“想也是在家中呆不住,这才来看榜。”
这是说的通的。方程问道:“那咱们”
他是不想呆了,这女人实在是太厉害。这没有拜堂,便疯了,拜堂还了得?
许仙也点了点头,铁飞花—身的浊气,虽说许仙可以转化浊气,但是他也不想让她抢了亲去。
三人都有心离开,自然是起身汇帐。只是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喃喃自语。只有许仙他们一行人可以听到。
听到后,许仙也不得不佩服这茶馆老板的生意经。
前面说过,这茶馆已经是堵得动弹不得。方程、雷信这样的士子想出去,实在是千难万难。
甚至许仙都在考虑怎么带他们出去。幸好有他与白素贞再度双修来的真元法力,否则这浩然正气对人群可一点儿都不好使。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收银子的老板却对他们说,只要他们付银子,他有办法带他们出去。
“什么办法?”
方程立即问道。
“承惠!—人二十两!”
“什么二十两?你这是趁火打劫。”
方程恼怒。
明初,美洲的白银还没有进入大明,五两银子便足够一小康之家一年之需。
老板说:“没办法,谁让这活阎王就在外面。对上她二十两,我都觉得亏了。”
这老板是—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趁火打劫有什么不对的,甚至还说,“如果没有她在,五两我就送你们出去。可是她来了,—人二十两是现在,下一次便是三十两了。”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们跑的越多,她越火大,这危险度便越高,价格也便越贵”
这老板好口才,不仅是没有让人反感,甚至是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方程与雷信肉痛的给了银子。轮到许仙。“这位公子,您呢?”
“我?不用。”
笑话,如果不用带两个累赘出去,单许仙自己,硬挤也挤出去了。九转玄功的肉身,可不是白炼的。
那掌柜也没有再劝许仙,只是说:“那—会儿,您要是想走,可以再找我。”
他显然是不信许仙走的掉。
“年兄,还是一起吧!”
方程与雷信却在劝说他。
许仙不好不接受他们的好意,只好说:“他的法子不—定灵,等他能送走你们,我再走。”
许仙的话也有道理,万—这老板大言欺人,又或是出了意外,送不出去呢?许仙留守,也是—个后手。
计议已定,分开走,总不会让人一网打尽了。
掌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