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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欲望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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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拍虎背,那斑斓猛虎突然加速,飞纵过高高的院墙,眨眼就不见了。
  我不能让原岐抢先去布置陷阱,赶紧叫道:「黑龙,追上去。」
  黑龙身子一弯,变成踏雪乌骓马,我骑上马背,黑龙就四蹄腾空,往猛虎消失的方向直追过去。
  方竹林就在凤鸣宫后面的龙首山下,黑龙驮着我飞奔,片刻就追上了前面跨虎的原岐,我示意黑龙放慢蹄步。
  长须虎变化的斑斓猛虎突然扭过头,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雪白尖利的獠牙,发出低沉的虎吼,想要威吓我的马。
  若是寻常的马,真会被这猛虎吓得骨软筋麻,跑不动路的,可我的黑龙不是好欺负的,马嘴一张,飞出一串鹅卵大的冰雹,把长须虎的獠牙都打断了一根。
  长须虎暴跳起来,差点把原岐掀下来,原岐接连给了他几巴掌,才安静下来,继续赶路。
  一路上遇到不少巡夜的士兵,见到骑虎的原岐,都是下跪不迭,看来这原岐很有些淫威。
  来到方竹林外,一条碎石小道蜿蜒通向幽篁深处,西斜的月光将竹影铺了一路,气氛有些阴森森的。
  一虎一马两个人,踏上碎石小路。
  我忽然听到竹林里传来鼓瑟的声音,父亲一向喜爱鼓瑟。
  我看了看天色,现在是寅时四更天,我心想父亲到底是睡得晚还是起得早呀,这时候还在鼓瑟?
  原岐说话了,他说:「你听,父亲好兴致呀,还在鼓瑟呢,或许他早已算到你今夜会回来,在等你呢。」
  原岐这话说得我心头一热。
第四集:禁欲心诀 第01章 弑父阴谋
  方竹别苑由三座品字型的竹楼组成,周围是高高的竹墙,进出口有军士把守。
  我在竹墙外下马,黑龙变回人身。
  虎背上的原岐瞄了一眼黑龙,笑道:「兄长去了趟朝歌,本事长进不少呀。」
  说罢跳下虎背,那猛虎也前肢直立,变回长须虎粗蠢的模样。
  守门军士进去通报,那鼓瑟的声音立即歇了,军士返回来说:「主公有请二位殿下。」
  我让黑龙回到蓄水珠,长须虎却没这本事,只好傻傻的候在门外。
  来到中间那座竹楼下,楼上有一间房子透出灯光。
  原岐说:「兄长,你一个人上去吧,你也知道,父亲不大爱看到我。」
  原岐说这话时很平静,没有以前那种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凝神细听,这座竹楼上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应该就是父亲,也就是说没有其他人埋伏着来对付我。
  我对原岐点点头,踏着竹梯上楼,来到那间有灯光的房前,门虚掩着,一推就开,我看到父亲头戴道冠,身穿白袍,挺着腰板坐在席上,身前黑色的几案上摆着一张瑟,一盏油灯搁在膝边,灯光昏黄。
  我在门边跪下,说道:「父亲,孩儿原澈回来了。」
  父亲侧身坐着,好象没听到我说话,依旧一动不动。
  这情形太诡秘了!守卫竹门的军士刚才来通报过,父亲应该知道我回来了,他不迎出来也就罢了,怎么会端坐不动,对我不理不睬呢!
  我提高声音:「父亲,孩儿原澈叩见。」
  只有那盏油灯的焰火微微摇晃了一下,父亲还是纹丝不动。
  我微一凝神,就能听到父亲的心跳和呼吸,父亲是清醒的,那他怎么不理我?
  我站起身,走到近前,去看父亲的脸。
  就在这时,父亲头上的道冠动了一下,头转过来,脸对着我,眼睛依旧不看我,淡淡的说:「你来了。」
  我赶紧跪下,说:「是,孩儿来了。」
  我心想:「难道是父亲怪我擅自担任帝国少师,又在没有父母之命的情况下与三公主结婚?不会吧,父亲不是这么迂腐的人。」
  我正要告罪,父亲又说:「把你的御赐金刀给我看看。」
  父亲神算,就知道我有御赐金刀了,我赶紧解下腰间佩刀,双手呈上。
  父亲从鳄皮刀鞘中慢慢抽出金刀,金刀映着灯火泛出华贵的金黄色泽。
  我紧张地盯着父亲,生怕他当头给我一刀,今夜之事太古怪,我得小心点。
  父亲慢吞吞地把玩着金刀,摩娑了好久,就是不说话。
  我说:「父亲若喜爱这把刀,那就留下好了。」
  这时,我听到竹楼下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是从外面进来的。
  父亲突然把刀举起来,在我的极度震惊下把刀插进了他自己的胸膛,然后又拔出来,血淋淋的金刀丢在我脚边,人倒了下去。
  我真是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人上楼了。
  太颠先生、原岐、原岐的老师司空太济,另有几个西原元老大臣,原岐的母亲辛姬也搭着一个侍女的肩膀走来了,就是没有看到泰宜生。
  原岐大叫:「啊,原澈弑父,原澈弑父!」
  太颠先生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眼睛瞪着我,问:「原澈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岐过去探了探父亲鼻息,大叫:「父亲被原澈杀死了,就是这把刀,这是幽帝赐给他的金刀!」
  我呆呆的立在那,心乱如麻,我还来不及悲伤,我不相信眼前的事。
  司空太济冷冷的声音说:「太颠先生,这还用问吗,原澈对主公把继承之位传给原岐,心怀不忿,激怒之下就动手杀了主公,就算是误杀,也是罪不可恕了。」
  太颠先生苍老的面颊老泪纵横,喃喃说:「原来是真的,他们说容成子给你换了魂魄,你已经成为一个魔鬼了,我一直不相信,但现在看来——」
  辛姬指着我骂道:「你这个逆子,连父亲都敢杀呀!」
  我脑子恢复了一点知觉,我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但我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充当诱饵?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俯下身去察看父亲的生死,却真的没有呼吸了!
  原岐恶狠狠地说:「兄长,你可真下得了手呀,一刀致命呀。」
  我霍然抬头,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字的说:「原岐,我告诉你,我不想和你争夺西原的继承爵位,但你处心积虑对付我,竟把父亲也害死了,我绝不会饶你!」
  原岐被我眼里狂怒的寒光吓退了两步,随即腰板一挺,怒道:「原澈,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血口喷人,难道父亲为了陷害你而甘愿自杀吗!你要说谎也不能这样说呀。」
  我一向敬重的太颠先生此时连连摇头,说:「原澈,你变了,变了——」
  我悲愤道:「太颠先生,这不是我!」
  司空太济点头说:「说得对,现在的你已不是原来的你,你现在是个被恶魔占据魂魄的非人,什么恶事你都做得出来。」
  「你胡说!」
  我眼冒红光,狂怒大叫。
  原岐叫道:「各位小心,这恶魔现在身怀邪术,没有人性的。」
  包括太颠先生在内的几个西原重臣都退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我,对我大为戒备。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思考自己目下的处境,既然连太颠先生都已认为我是弑父的凶手,那么在西原就没有人肯相信我了,我该怎么办?
  瞥眼一瞧,原岐在冷笑。
  这一切都是原岐在暗中搞的鬼,只有擒住他才能获知事情真相。
  我猛地抓起地上那柄沾血的金刀,脚步一错,向原岐扑过去,眼看就要手到擒来,突然感觉气流波动,原岐竟凭空消失了。
  我猛地回过头来,却看到原岐站在太颠先生身侧,说:「司徒大人看到了吧,原澈完全失去人性了,先弑父,还要杀弟。」
  太颠先生跨前一步,两手张开,挡在原岐身前,花白胡须颤抖,又是悲伤又是失望,说:「原澈殿下,你要再想杀人,就先杀老臣好了。」
  司空太济叫道:「武士听令,速将原澈拿下。」
  刀枪闪亮,一队银甲武士冲了进来。
  当此情形,只有先脱身再说,被原岐他们抓住更惨,很可能立即处死,那就冤沉海底了。
  我提刀四下一看,不能从竹门冲出去,那里人太多,西原的元老重臣都在那里,容易造成误伤。
  正对门有个竹窗,但我也不能从窗跃出去,原岐他们既然设局害我,窗外楼下肯定有埋伏。
  我大吼一声,舞刀护顶,奋力一跃,往楼顶冲去。
  我现在弹跳力很惊人,「咔嚓咔嚓」的裂竹碎瓦声,我冲破楼顶,站在了竹楼屋脊上,还没站稳,就闻到腥气扑鼻,半空中突然亮起两盏青绿色的小灯笼,灯笼下一张血盆大口,獠牙足足有三尺长,猩红的舌头飞快地伸缩弹动,发出响亮的「咝咝」声,朝我噬来。
  我大惊后退,这才看清这是一条巨大的蟒蛇,首尾数十丈,浑身鳞甲,那两盏绿灯笼就是蟒蛇的眼睛。
  这条巨蟒有点眼熟,对了,就是那次赴朝歌途中兴风作雨要来害我的钢鳞巨蟒,被南宫乙的铜镜神鹰啄伤尾巴逃走了的。
  星月的微光下,狰狞巨大的蟒头又扑过来,嘴里还喷着绿雾,一闻到就想吐,若不是我有螭龙之魂,这下子就要中毒晕倒了。
  蟒蛇毒涎流淌,很是恶心,我连连后退,挥出金刀砍在蟒蛇脑袋上,「锵」的一声,竟然火星四溅,根本砍不进去。
  糟糕,这金刀中看不中用,要是那把玄光神剑在手上就好了。
  危急之时,我大叫:「黑龙现身!」
  腰间乾坤囊中射出一道电光,黑龙雄伟的躯体挡在我身前,踩得屋脊「格格」直响。
  黑龙张嘴就是一阵冰雹,钢鳞巨蟒脑袋一收,升高三丈,掉过尾巴扫过来。
  黑龙一看不现真身不易抵挡,当即身子腾起,在半空中舒展开巨大龙身,比钢鳞巨蟒大了好几倍,龙睛炎炎,须爪戟张,钢鳞巨蟒畏缩不敢过来了。
  我听到竹林里有人「咦」了一声,随即一道红光射出,红光在空中扩大,赫然又是一条巨蟒,鳞甲是暗红色的,两只眼珠子就是两盏红灯笼,红蟒头部有两个红色肉瘤,这肉瘤一旦硬化成角,那么蟒蛇就化龙了。
  原先那条青鳞巨蟒见来了伙伴,也壮起胆来,与红鳞巨蟒一道夹攻黑龙。
  夜空中,只见两盏红灯笼和两盏绿灯笼忽东忽西,盘旋飞舞,夹杂着黑龙的吼声如雷,冰雹不断砸下。
  黑龙大展龙威,龙爪锋利,两条巨蟒虽然修炼成护身钢鳞,但还是被黑龙抓得鳞甲脱落,蛇血四溅,以二敌一,也不是黑龙的对手。
  我在屋脊上叫道:「黑龙,干掉这两条蛇。」
  竹林中又是一声低啸,那红鳞巨蟒听到啸声,忽然飞低,蛇头从竹林间掠过,再昂起来时,蛇头两个肉瘤间已经多出了一个人,一个黑袍怪人,头发乱糟糟披散着,手里托着一个黑钵。
  红鳞蟒驮着黑袍怪人绕着黑龙周围乱蹿,那黑袍怪人不住从黑钵里往空中洒东西,洒过的地方就有些萤火一样的的细小光点在浮游。
  黑龙似乎很怕那些小小的萤火,有萤火的地方就不敢靠近。
  我大叫:「黑龙,闯出来,别被困住。」
  黑龙是想脱身,无奈那青鳞巨蟒拼死缠住,只片刻功夫,黑龙周围的天空就布满了无数细小的萤火。
  我正在干着急,忽听得身后阴恻恻的一笑,急忙回头,却见原岐和一个绿衣人站在我身后,那绿衣人我从没见过,两只眼珠子几乎突出眼眶外,样子很丑陋。
  原岐得意地说:「兄长,认命吧,你今天一死,我就是西原之主了,我还要东征北伐,雄霸天下。」
  我压抑住怒火,问:「我问你,父亲到底怎么死的?」
  原岐露出嘲讽的冷笑:「怎么,父亲不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吗?」
  「你胡说!」
  我怒吼起来,一个虎跳,扑了过去。
  却见那绿衣人右手一张,掌心吐出一个光圈,那光圈象是有形之物,霎时打在我身上,就好比一面盾牌,撞得我浑身发痛。
  我瞪着绿衣人,喝问:「你是谁?」
  绿衣人鼓着眼珠子,一声不出。
  原岐笑道:「现在让你知道也无妨了,你反正难逃一死。告诉你,这位是昆仑山独大天尊座下大弟子,道号怒蛙子。」
  这怒蛙子一袭绿袍,两眼分得很开,几乎长到太阳穴上去了,眼珠子象青蛙一般鼓凸,形状怪异。
  我冷静下来,说:「好,那就让我死个明白,告诉我,父亲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你们下了迷魂药?」
  原岐纵声大笑,说:「迷魂药?你也太小看你弟弟了吧。」
  我说:「我反正也难逃一死了,你不会到这时候还不敢告诉我吧?」
  原岐轻蔑一笑:「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事!但我偏偏不想告诉你,哈哈,到了明天,整个凤邑城就会知道原澈弑父的恶行,然后整个西原乃至大胤帝国都会知道,到那时你才是真正的名扬天下。」
  张狂的笑声一收,原岐喝道:「怒蛙子,先将他擒下。」
  怒蛙子双手互握,掌心现出强烈白光,沿左右手臂倏忽向上,在后颈交汇,「蓬」的一声,象是烟花绽放,一只巨大的手掌从怒蛙子的后脖子上猛地伸出来,这手掌只有骨胳,没有皮肉,白森森的骨节,尖端如钩,朝我抓来。
  白骨爪大得象马车顶篷的伞骨,可以把我整个人象老鹰抓小鸡那样攫在爪中。
  我退后一步,金刀连劈,砍在白骨上「铮铮铮」响,却一点用没有,抽身想退,巨大的白骨爪速度奇快,一下子揪住我,拇指和食指卡在我脖子上。
  原岐嘲弄说:「原来你就这么点伎俩,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还特地请出五毒尊者亲自出马,其实有我一人就足够对付你,也不用怒蛙子使出独大天尊的奇门异术了。」
  我丢下金刀,双手扳住白骨爪,我的力气是惊人的,原本收紧的骨节被我硬生生扳开。
  怒蛙子鼓鼓的眼珠子露出诧异之色,交握的双手用劲,两条手臂白光乱蹿,狰狞的白骨巨爪再次收紧,卡得我呼吸艰难。
  危难之时,体内龙魂开始觉醒,丹田内丹急速转动,眼里红光迸出,浑身散发出一股强悍狂野之气。
  怒蛙子大吃一惊,白骨爪一松,被我挣脱开,我顺势一脚踹在他心口,踢得他「哇哇」怪叫。
  我突然发现怒蛙子身边的原岐又不见踪影了,不知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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