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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铁捕探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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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不放情绪,可他能不替他的探子紧张吗?隔着水面看过去,画舫灯火通明,疑犯赵天蛟显然是生气了。

  「我叫的是牡丹院的头牌花魁艳娘,怎麽是你来?」

  「艳娘姐姐偶感风寒,嗓子不开,特嘱托秀娘来爲赵大爷献唱。」

  「什麽?!艳娘不来?!爷不听了,船家,划回去!」

  「赵大爷,别生气。」四个姑娘深恐白跑一趟,赚不到酬劳,忙陪笑劝酒道:「早听说艳娘脾气大,时常推却邀约,不是叫得出名号的官商,她都不去,我看嗓子不开也只是推托之辞。」

  「是呀,大爷。艳娘近来跟户部某个大官勾得很紧,还是别去招惹她,免得人家大官视您爲眼中钉,想法子将您除了。」

  「你们不都是牡丹院的,怎说起艳娘的坏话来了?」赵天蛟疑道。

  四个姑娘一时无法回答,这些话全是找她们过来陪酒的龟公交代的,更何况同行相妒,她们也是很乐意诋毁艳娘。

  忽然间,琴声扬起,如落樱缤纷,蹁躧飘至,歌声也随之唱出。

  「海棠过雨红初淡,杨柳无风睡正酣,杏烧红,桃剪锦,草揉蓝,三月三,和气盛东南。」

  歌声如空谷回音,清灵、圆润,唱出了慵懒柔和的一派春色。

  杏花湖上,原是十几艘画舫各自游湖,彼此的丝竹歌声交错相传,虽是热闹,却也吵嘈,待此曲结束,竟是安静了大半,别条船的酒客甚至歌妓全往这边看来,还有更远的画舫也往这边划来想听个究竟。

  「大爷您听,南坪城不是只有?!娘一人会唱,秀娘唱得多好呀!」四个姑娘趁机侍奉四个大爷,又是灌酒,又是夹菜。

  「好!再唱。」赵天蛟是四人中的老大,满意地坐了下来。

  荆小田转头向寇芙蓉示意,琴声再起,她开口唱道:「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看沙鸥舞再三——」

  一曲又一曲,随风回荡在湖面,也飘进了荆大鹏的耳里。

  「头儿,你妹子学得快,也学得好啊。」阎勇觉得今夜任务真轻松。

  「大小姐在船上,留心看着她。」

  「头儿放心,我自然要留心你妹子大小姐?」阎勇大吃一惊,这才注意到抚琴丫头。「寇大人的女儿?怎会这样?!」

  「或许多一双耳朵,可以多听些线索吧。」荆大鹏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那边船上四位大爷听着好曲,喝着好酒,身边还有姑娘可以摸,吃到酒酣耳热之际,四人也就聊了起来。

  「南坪的商人变精明了。」赵天较叹道:「只收有信誉的钱庄开出来的银票,没银票就要先看现银。他们还会拿铁锤敲开查验,不敲上二十来个银锭子不罢休。」

  「如此一来,我们生意做越大,就得准备更多现银了?」

  「就是这事麻烦。我已经去筹了,等数目够了,再拿出来买货。」

  「那我们这几天?」

  「白天先到处看看,打听哪里有商机。」赵天蛟搂来身边姑娘,大笑道:「晚上当然去牡丹院快活快活了。」

  荆小田一心二用,嘴巴唱曲,耳朵忙着听人说话。嗯,听起来是很正常的生意买卖内容,但他们做的却是坑人钱财的假银生意。

  荆大鹏告诉她,坏人先拿出真银子取信商家,真正付款时调包或混充多数假银,骗走货物,待商家发现已追讨不及。

  疑犯赵天蛟向来行踪不定,但他每到南坪,必先去牡丹院风流快活,正好藉他的色心弱点,掌握他们的动向,防患未然。

  可荆小田再怎麽努力听,就是听不到他们的落脚之处,也没听到他们打算去找哪位商家;而南坪有上万商家,只怕四人化整爲零,各自作案,衙门力有未逮,更何况他们明天就要去牡丹院了。

  荆大鹏另外给她一个钓鱼的计策,鱼若贪心,就会上鈎。

  她回头看一眼寇芙蓉,她弹完琴後,始终低着头,双手放在裙间绞着,似乎很害怕面对这种场面。

  今夜见过了世面,寇小姐就应该明白,侠女不是那麽容易当的。

  唉,一两银子也不容易赚啊,看在爲民除害的份上,她只好使出浑身解数。

  「秀娘!」赵天蛟喊她。「别唱了,过来陪我们兄弟喝酒。」

  「秀娘要跟大爷对不住了。」荆小田福了个身。「奴家鬻歌爲生,靠的就是这副嗓子,向来是滴酒不沾,喝了会烧坏的。」

  「哪有这回事!好歹喝一杯,给我们兄弟面子。」

  「还望大爷体谅则个,这边奴家爲各位大爷倒酒了。」

  「来!」赵天蛟拿来一个空杯子。「给你自己倒一杯,那个弹琴的丫头,你琴艺不错,爷也赏你一杯酒。」他又摆上一个杯子。

  寇芙蓉惊慌地擡起头,一见四个酒气冲天的红脸大男人,又速速低下脸。

  「咦!这丫头竟长得比秀娘,还有你们四个漂亮!」同夥惊叫道。

  「哎呀!」荆小田借着侧身倒酒,微歪了头,将发上松松插着的一支金数给晃掉到桌面。她捡起金钗,故意在四人面前翻看来,又翻看过去,让那黄澄澄的亮光映入他们的眼底。「这支金钗太笨重了,总是簪不住,不如拿来换个银子有用些。」她说着就要将金钗收进袖子里。

  「给我瞧瞧。」赵天蛟拿来金钗,掂了掂。「还真沉呢,约莫三两重吧。」

  「还真是三两金!」荆小田惊喜地道:「大爷,您懂金子?」

  「金啊,银哪,我都懂。」男人见到姑娘崇拜的目光,定是要吹嘘一番,更何况赵天蛟的确懂,懂到能铸出成色、重量皆难以辨别的假银。

  「大爷是行家,如此难看的作工,让大爷见笑了。」

  「你刚说,想拿这支金钗换银子?」赵天蛟仍把玩着金钗。

  「是啊,奴家本想拿去熔了,改打其它样式,可又担心火耗折损,所以才想卖了换做银子。」

  「这支金钗,我三十两银子跟你买了。」

  「啊!」荆小田不敢置信。「真有这个价?!」

  「你卖不卖?」

  「卖!卖!我卖!」莉小田又是迫不及待地道:「奴家自幼辗转花楼卖唱,手上还有几件客官赏赐的珠宝,总想换了银子在家乡买块田地,盖间屋子,大爷您愿意收吗?」

  「大概有多少?」

  「零零散散,照以前估的价,,合计约有一千两银子。」

  赵天蛟和同夥互使眼色,已明白无本生意送上门来了。

  「这些都是奴家下半辈子的老本。」荆小田急切地恳求道:「大爷,看在艳娘姊姊的金面上,您瞧了之後,可千万要估个高价啊。」

  「我总得鉴定个真僞。这样吧,明晚我们上牡丹院找你。」

  「可奴家明夜已有客人相约。後日、大後日也是,不如就今晚。」荆小田眨了眨眼,语声转爲娇嗲:「我们回牡丹院去,奴家给大爷看珠宝,大爷给奴家一个好价钱,咱们欢喜成交。再说,奴家今夜已经让大爷买了」

  赵天蛟盘算着,这秀娘天真愚蠢,轻易相信他人,且哄得她欢天喜地,又能睡她一晚,明天一早他就远走高飞了。

  「你们去取银子。」他吩咐两个尚未醉酒的同夥。

  「要多少?」同夥问道。

  「我看秀娘很有诚意,取个一千五百两,一个时辰後牡丹院见。」

  「啊,大爷——」荆小田感动不已,含泪欲泣,丝帕一挥,琴声响起,啓朱唇唱道:「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栏拂袖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船夫将画舫靠了岸,让两个同夥上岸去,荆大鹏听到约定的暗号曲儿,明白她已经进行钓鱼计,于是摇了摇风灯,在另处等待的两个兄弟也摇了他们的风灯回应,随即熄灭,跟着两个疑犯去「拿」假银物证。

  他这边不急,只等赵天蛟前往牡丹院途中,直接命轿夫擡到衙门去。

  曲终人散,四个姑娘先下了船,荆小田亦起身准备「回牡丹院」。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岸边来了一顶花轿,有人掀了帘子沿路高叫道:「赵爷!赵爷啊!」

  「艳娘!」赵天蛟看清楚那人,十分惊讶。

  「赵爷,您果然在这里!」轿子尚未停妥,艳娘便奔了出来。

  百密一疏。荆大鹏和阎勇对看一眼,他忘了交代凤夫人看住艳娘,竟教她来闹场了。

  艳娘跑到画舫前,哀怨地道:「我们牡丹院有姑娘游湖回去,说看到赵爷您来南坪了,可您来怎不找我呢?奴家可是日思夜想盼着赵爷回来呀。」

  「你不是着了风寒,嗓子倒是挺亮的?」赵天蛟疑道。

  「我好得很呢。是哪个割舌头的说我着了风寒?」

  「你们牡丹院的秀娘。」

  「什麽绣娘?牡丹院没有叫繍娘的。」

  两人说话的同时,那个喝醉酒的同夥仍对寇芙蓉垂涎不已,欺上前想摸她。

  「弹琴丫头是船上最美的美人儿啊,跟爷我当一夜恩爱夫妻吧。」

  「不要过来!」寇芙蓉吓得魂不附体,缩在荆小田的裙边。

  「大爷,她只是弹琴的。」荆小田挡在寇芙蓉身前;她看到艳娘寻来了,便知再也演不下去。

  「弹琴的?」那同夥又要扑上来。「哼,弹琴的也是妓女」

  「不准碰她!」荆小田抡起琴,用力往醉鬼头顶掼下去,登时琴木破裂,琴弦绷断,那醉鬼也顺势倒下。

  「你到底是谁力:」赵天蛟见状惊吼道。

  「奴家是秀娘呀。」荆小田拿着一半的破琴,仍然给他一个媚笑。

  「中计了!」赵天蛟大惊,拉起袍摆就要跨上岸去。

  「赵天蛟!站住!」荆大鹏跑到他面前,大喝一声:「南坪衙门捕头荆大鹏在此,你往哪里跑!」

  赵天蛟惊惧万分,眼见传说中的铁捕就要跳上船,立刻转身,船的另一边却是黑黝黝的杏花湖,情势紧迫,他不管三七一一十一,就往水里跳。

  「别跑!」荆小田扔了琴,扯住赵天蛟的衣袍,却被带得一起往前跌落湖里,溅起了老高的水花。

  「喂!」荆大鹏一颗心差点跳出来,冲到船边,就见她一只手用力扳住船舷,一手仍扯紧了赵天蛟的衣领。

  「我拉你上来。」荆大鹏俯身去拉她的手臂。

  「先抓他,我、我抓不住」荆小田猛呛了一口水。

  赵天蛟的头脸埋在水里,正胡乱拍动手脚挣紮,随时会把她拖下水。

  「头儿,我来了!」阎勇赶过来,先往水里的赵天蛟揍一拳,再和荆大鹏合力将他拉上船。

  荆大鹏接着双手一提,将荆小田拉回船上。

  瞧瞧她,浑身湿透,头发散了,妆也花了,还在不住地拍胸咳嗽,那模样既柔弱又可怜,他想去拨开她的头发,手伸出去,又缩回来,换成了吼叫:

  「你拚什麽命啊他想投湖,就让他投,他死了活该,你拚掉了小命,我是要怎麽跟毛球他们交代!而且我都来了,还怕逮不住人犯吗!」

  「是咳、咳,是该给大鹏捕头抓坏人。」她呛咳个不停。

  「你还好吗?」一听那虚弱的声音,他气焰顿失,蹲下来看她。

  「我没事。」荆小田擡起头,瞧见赵天蛟已让阎勇制住,同夥醉鬼也不知是醉死了还是让她敲晕了躺着不动,不觉逸出放心的微笑。

  再一转头,发现寇芙蓉脸色发白,惊恐地抱着画舫船柱,吓得较簌发抖,不住地大口喘气。

  「芙蓉?你怎麽了?」她急问道。

  「没、没事」寇芙蓉大大吸了一口气,摊软坐倒。

  「喂!你快押解犯人回衙门,顺便送小姐回去!」她急道。

  「谁才是捕头啊!敢对我发号施令?」荆大鹏瞪她。

  「快走快走!不能让大人发现小姐偷跑出来。」

  「你衣服都湿了。」荆大鹏捏起她一截袖子,挤出了一摊水。

  「衣服湿了,脑袋可没糊掉,我还认得路回去。」

  「夜深了。」荆大鹏准备脱下上衣。

  「夜深了更好,探子正好藉夜色赶路回去,不能露出真面目。」她一跃而起,许是衣裳湿重,脚步踉跄了下,她很快站定,一口气跑上岸。

  「喂喂!」岸边的艳娘犹叫嚣不休。「你是谁呀?竟敢冒充我牡丹院的姑

  娘。别跑啊!荆大捕头,你该抓她,不能抓我的赵爷啊!」

  荆大鹏站起身,重新拢好衣衫,当务之急确是带疑犯回衙门,顺道送小姐回家;至于她他所能做的,就是目送那小小的身影钻进湖畔的花木丛里,直到黑暗吞没了她,再也看不到爲止。

  傍晚时分,南坪大街上,老百姓争先恐後往衙门跑去。

  「快去看泼妇骂街!」,

  荆小田做少年打扮,牵着毛球和七郎,旁边跟着阿溜,本是往东门的茯苓巷,瞧着还有时间,又是天生好奇的性子,便跟着大家一起去看热闹。

  衙门大门前站着一个衣饰艳丽的贵夫人,虽是徐娘半老,但那姿色、体态和风韵更胜过青涩的年轻姑娘,着实吸引了在场不分男女老少的目光;她正是牡丹院的鸨母凤夫人,今天过来向衙门喊话了。

  「荆大鹏!你们衙门要如何办案我不管!可这回你假借我牡丹院名义,在外头拦走了我的客人,拐他去游湖,又不知哪里找来没脸蛋、没才艺的姑娘陪酒,你这是破坏我牡丹院的名声,我要你出来道歉!」

  「大鹏捕头破案了就好。」人群中有人喊道:「你们艳娘不也因此才发现,

  原来她每次拿的大锭打赏银子全是假的啊!」

  大家都笑了,凤夫人更是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瞪。「艳娘错放了感情,伤心过度,已经好几天不见客。荆大鹏,我牡丹院的损失全部要你负责!」

  「骂够了吗?」阎勇从衙门里走出来,正色道:「寇大人说,你再吵下去,就治你一个扰乱衙门之罪。」

  「哟!反正衙门是你家开的,你们想怎麽胡来,就怎麽来。好吧,我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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