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路坎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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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一见到我,就说:“哎,这不是咱们家的女状元么?”接着,又扭头对自家儿子说:“纯良,你得好好向小姨和舅舅学习,以后也上名校。”
“我会的!”纯良说。
“雨欣,你和雨之真幸运,不像姐姐当年,初中毕业就下了乡,又勿勿忙忙的结了婚,要是我生在你们这个年代,一定也能考上大学,小学时我可是尖子生呢。”姐姐雨柔有些伤感地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了,也幸亏你下了乡,不然,你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老公去?”姐夫在一旁调侃道。
“去你的。”
姐姐还想说点什么,刚一张口还没发出声来,妈妈就在一旁把话接了过去:“考上大学是好事,可是,他们姐弟俩一起上大学,别说是学费,单单就这生活费也够你爸我们俩受的。”
我一听,忙说:“妈,我的学费不用您和爸操心,青山哥说了,我上大学的费用他全包了。”
妈妈说:“那怎么行啊,你青山哥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怎么好意思用人家的钱?再说了,咱和人家又不沾亲带故的,凭什么让人家帮助啊”
“停!”姐姐打断妈妈的话,把目光转身我:“小雨,你当着大伙的面儿说实话,孙青山帮你付学费是不是另有隐情,你不会是为了这点学费以身相许了吧?”
姐姐的话,让妈妈十分吃惊,她望着我,严肃地问:“快说,怎么回事儿?”
“妈,别听姐姐瞎说。”
“姐姐可是过来人,我早就觉得你和那个孙青山关系不一般了,你不会一个大学生还想嫁个普通工人吧?”
“普通工人怎么了,爸爸妈妈不也是普通工人吗,普通工人有什么不好,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我看挺光荣的。”
妈妈听我这么说,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口气也变得严厉起来:“雨欣,你真的在和孙青山谈恋爱?”
“没有,才刚刚开始,今天我去他家,他说喜欢我。”
“你也喜欢他,是吗?”
“”我满脸通红,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您不用问了,答案不都在她脸上写着吗?”姐姐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要钱没钱,要学历没学历,除了长的好看点儿还有什么!”妈妈气愤地对我说。
“妈,您不是一直都喜欢青山哥,一直都夸他懂事的么?”
“如果他只是一个邻家孩子,他确实挺好的,可是让他当我们家的女婿,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他条件太差了,我不会同意的,你想都别想。”
“雨欣,你和孙青山肯定不会有结果的,而且,我相信,等你上了大学以后,你们之间的共同语言会越来越少。”姐夫也在一旁帮腔。
从看到妈妈过激表情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和青山哥完了,我们的恋爱刚刚正式开始就要结束了,心里觉得涩涩的。
是啊,我喜欢青山哥什么呢?这个问题妈妈不问,我还从来没认真的想过呢。
现在想想,确实像妈妈说的那样,他除了有一个俊美绝伦的外表之外,什么也没有。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
这种喜欢是在过去漫长岁月中沉淀起来的爱恋,是在真诚的帮助和细致的关爱中积累起来的感动!
我爱孙青山,不是因为他那张棱角分明俊美异常的脸,而是因为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时被他理解、包容、宠溺的感觉。
可是,我怎么跟家人解释这一切,说了,也没用,他们是不会听我诉说心声的。
现在,全家人都反对,我该怎么对青山哥说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家人后来又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看妈妈那态度,恐怕以后我想出门都难,更别说和青山哥见面了。
妈妈好像猜中了我的心事似的,说:“你只要离开青山就行,其它的事儿不用你管,我和青山说。”
“妈,您干啥呀,您能不能别这样。”我的任性劲也上来了,生气的对妈妈说。
我这人打小就不是什么乖乖女,因为长的可爱,家人还有青山哥都宠着我,所以就养成了任性的坏毛病,有时连弟弟雨之也让着我。
可是,这次不同了,在妈妈看来,这是我的人生大事,比当年高中择校、上大学填报志愿还重要,是大事大非问题,所以她也寸步不让:“不这样怎样,反正这事儿由不得你做主,开学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
妈妈还真是说到做到,一直看着不让我出门,听她后来说话的意思,还在当天晚上就去了青山哥的家。
我不知道妈妈和青山哥说了什么,反正青山哥再也没来找过我。
直到我上大学走的那天,才听送我的竞超和春苗说,青山哥把房子卖了,工作也辞了,具体上哪儿了,他们谁也不知道。
还说:“青山哥说了,不混出个样来,他永远也不回来。”
就这样,青山哥从我的生活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想找他,可茫茫人海,天高地阔,不知道他漂泊在哪一座城市,更不知道他是否也像我思念他一样记挂着我。
好在大学有许多社团活动可以参加,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弱化了我心中那份凄然无望的情感!
但是,每当午夜梦回之时,我依然会想起他,想起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那一份特殊的情感,想起他曾经给予我的承诺,苦涩的泪水便溢满心田。
大学一年级时,每逢学校放假回家,我都会有意无意地向春苗他们打听青山哥的下落,却从来没有人确切地告诉我,他究竟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一年过去了,青山哥没有任何消息;两年过去了,青山哥仍旧音讯全无,我想他,却又无法见到他,只能让浓烈的思念在无尽的梦里延伸。
有时,感觉心痛到不能呼吸时,我就打开录音机,一遍又一遍地收听陈淑桦唱的“梦醒时分”: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每次听着这首歌,都能唤醒我对那段青葱岁月的美好记忆,唤起我心灵深处对情感的渴望和对青山哥浓浓的思念之情。
有时候,我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认为这首歌是专门为我写的,它把我此时此刻伤心、无奈的内心世界表达的淋漓尽致。
☆、第020章 聚散随缘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妈妈究竟说了什么,才让青山哥那么决绝地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我只知道,有青山哥陪伴的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我记忆中最甜蜜的回忆!
和青山哥离别之后,我经常想:人生在世,是不是有些缘分就是上天在你命中安排好的,缘分去了,你想留也留不住,只是徒增悲伤罢了,就像我和青山哥一样,命中注定我和他只是彼此人生中的过客。
而有些时候,缘分来了,你想挡也挡不了,就如同我和卓良,注定我俩会结成夫妻相伴一生。
我和卓良相识在列车上。
大三开学那年,我在返校途中遇见了卓良。
那天,我带了不大不小的两个旅行箱,里面塞满了衣服和生活用品,外加妈妈给我预备路上吃的两塑料袋水果和方便食品。
因为H市的火车站不是始发站,我是中途上的车,火车在这个站点只有短暂的停留,爸爸没时间送我上车,便把我送到车站就回去了。
我在列车员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乘座的车箱,见到下铺地上堆满了物品,无奈,便试图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
可是箱子太重,依我的力量要把它放到行李架上很难,在我床铺对面的小伙子看到后,从中铺跳下来,主动帮我在行李架上挪出一块地方,把我的行李塞到中间。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对我说:“好了,还有需要帮忙的么?”
“没有,谢谢!”
话音刚落,就见他伸手抓住上下铺的梯子,身子向上轻轻一跃,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随后,我也爬上了属于自己的那张卧铺。
“看样子,你是大学生吧,在哪所学校上学?”他问。
“北师大!”
“北师大?”他惊喜地重复了一遍。又问:“什么专业?”
“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
“我也是北师大的学生,学的是教育学专业,开学大四了,你呢?”
“大三。”
“我叫林卓良,家在柳林市。”
“我叫杨雨欣,叫我小杨就好了。”我在H市上的火车,不用说他也知道我家住哪儿。
在枯燥乏味的旅途中能遇上一位校友,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学长,让我无形之中对他又增加了一份亲切感。加上我们俩铺对铺,说起话来十分方便。
我刚在自己的铺上坐好,他像忽然间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似的,招呼我:“小杨!”
“有事么?”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刚才说你开学都大三了,那为什么每年的同乡会上我都没看到你呢?”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对我这个学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我两次都有事儿给错过了。”
事实是,根本就不是错过了,而是压根就没想去参加。因为我不想看到同乡会上那些情侣幸福的样子,那会让我更加想念青山哥。
“哦,原来是这样!”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些各自的经历,还唠了一会儿学校的事儿,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卧铺熄灯了,我们自然地结束了对话。
第二天,火车到达终点站后,卓良执意要帮助我提箱子,想想两个人刚认识没多久,我不好意思总麻烦他,再说,他自己也有行李要拿。
可是,我一个女孩子带着这么多东西下车确实不容易,所以,假意的推辞了一下,就顺水推舟了。
下车时,他两只手分别拎着我们两个人的行李箱,口中还不忘提醒我:“小心,别着急,慢点!”一种久违的温暖在我心中漫延,我想到了青山哥。
知道我还没有男朋友,回校以后,卓良开始追求我。
可我的心里还想着青山哥,对他的感情从不回应。他也不泄气,对我穷追不舍,大有不追到手誓不罢休的劲头。
不知是卓良的死缠乱打感动了我,还是对青山哥那遥遥无期的等待动摇了我的坚持,终于有一天,校园里又多了一对牵手的情侣。
我们手搀手地一起逛街,一起在校园中漫步,和大多数情侣一样,无所顾忌地秀着自己的幸福,尽情地张扬着青春的活力,演绎着校园恋情的别样精彩,诠释着爱情的甜蜜。
虽然,偶尔,青山哥的影子还会像缥缈的云一样在我记忆的天空中飘荡,虽然,那些令我感动的细小关怀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
毕竟,人,不能总是活在梦境里。
而且,我认为,我和卓良能在人生的旅途上相遇,是上苍赐予的恩惠,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我应该珍惜才是。
☆、第021章 街头偶遇
平淡的日子因为有了卓良的陪伴,过得甜蜜而充实。
转眼卓良大学毕业了,为了照顾母亲和妹妹,他选择了回到家乡柳林市发展。
相互分开的那些日子,我们就通过书信或电话进行联系,把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互相分享。
所以,在我的感觉中,卓良和我从来也没有分开过。
很快,又是一年过去了,我也大学毕业了。
依北师大在社会上的知名度,我完全可以在国内任何一座城市中找到一份可心的工作。
可是,为了能和卓良在一起,我放弃选择的机会,踏着他的足迹回到家乡H市。
本来,按照卓良他妈妈也就是我未来婆婆的想法,我最好是毕业后直接到柳林上班,这样,可以免去中间调来调去的麻烦。
为了让我到柳林工作能有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卓良的母亲还牵头把两家至亲召集到一起,给我和卓良举办了一个简单却很隆重的订婚仪式,并且在订婚仪式上和我父母商量,将我们结婚的日子定在一年后国庆这一天。
让卓良妈妈没想到的是,我父母爱女心切,怕我受到伤害,坚决不让我在结婚前住到卓良家里,虽然卓良妈妈一再保证,让我和她女儿林卓思住一个房间,可爸妈就是不答应,执意让我先回H市工作。
仗着自己毕业的学校牌子硬,很快,我的工作落实了:到H市第一高级中学任教,教高一两个班级的语文课并担任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
说句心里话,对教师这个职业我还是比较喜欢的,打小我就对这个职业充满向往。
所以,当我如愿以偿终于有机会站在三尺讲坛上,同全国千万教师一起分享作为人民教师的光荣责任和那份桃李满天下的荣耀时,心情无比激动。
我喜欢教室里的朗朗读书声,喜欢看学生们在操场上欢呼雀跃的身影,更喜欢在闲暇之余和同事们一起谈课论教。
虽然我曾经就读于北师大,自认为专业基础知识比较扎实,但是,面对这个极具挑战力的职业,仍不敢有丝毫懈怠,所以,我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提高自己的机会。
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那是1993年6月11日,星期五,市教师进修学校组织全市高一的语文老师,到Y市的省重点高中现场观摩教学。
清晨,我们都早早地按照通知要求到达指定的集合地点,由进修学校中教部郝主任带队乘客车去了Y市。
这次现场观摩教学的学校恰恰是我高中时曾经就读的母校,如今,换了一种身份坐回教室里,心境也完全不同了。
也许是触景生情,我想起了七年前到这所学校报到那天,爸妈及青山哥对我和雨之的叮咛,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