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城可有下一个永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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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晚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唉,祁谦佑,心脏病会不会死啊?”
菜刚好出锅,祁谦佑一个漂亮地动作,色味俱佳的菜就被倒置在碟子里。他端起菜,递给穆天晚,“不会。只要你好好在我身边就不会。”
“哦。”失忆的穆天晚反应也像是慢了很多,应了一声,抬头看见祁谦佑眼梢眉间露出的笑意,才惊觉不对劲,狠狠瞪了一眼他,端着菜出去。
“讨厌你!”
祁谦佑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可是一会儿,那笑意就弥散。
生活像是谎言和真实交织的编织袋,你永远也不知道是你的谎言在支撑着真实,还是真实负载着你的谎言。
只愿以后,她不会恨他。
**
穆天晚现在的状态,就像个孩子。
吃晚饭,她一溜烟跑去卧室里,上了锁。
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祁谦佑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就听见穆天晚的声音。
“喂,我不知道以前是怎样,可是我失忆了,我不要跟你睡”
祁谦佑在外面忍俊不禁,“谁说你要跟我睡?”
穆天晚不放心地开了门,从门里探出头,双眼狐疑,“可是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公吗?不不应该睡在一起吗?”
祁谦佑笑起来,灯光打下的黄晕里,他竟有种翩翩公子如玉的感觉。
“这么说,你想?”
穆天晚猛地缩回头,使劲摇起来,“我才不要。”然后她鼓起脸对着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嘭的又关上门。
祁谦佑在外面看着她,勾唇一笑。
两室一厅的小公寓,祁谦佑在她出院之前就把另一间腾出来。
室内设计,还是穆天晚的风格,精致温暖。
他坐在黄梨木的太师椅上,看国际心血管研讨会的邀请函,发现一个名字,正愣神间,有电话进来。
他拿起一看,冷哼一声。
“祁院长。”方洁的声音有些疲惫,但还是勉力支撑。“方便的话,我能不能见见天晚?”
她知道穆天晚失忆,只能联系到祁谦佑这里。
“抱歉,不方便。”
直接冷漠的拒绝,让方洁怔了怔,才说道:“祁谦佑,其实我并不认为你和天晚的关系能好到操控她人生的地步。”
祁谦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一点,突然啪地合上笔记本。盯着黑暗中的虚空问:“那么,方院长,你能吗?你能让她恢复过来吗?你能让一个被你儿子弄得家破,流产,自杀,精神失常的女人好起来吗?!”
他向来深沉的脾气,有些毛躁,一声声质问,让方洁面色苍白。
方洁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
半响,她才开口,这一次,语气带着哀伤,“我得见见她才能放心啊。”
毕竟是她真的当孩子一样疼爱过的。
她们徐家欠她良多。
她那样的语气,让祁谦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无奈又充满心疼的语气,他是多久没听到过了
许久,就到方洁以为要挂电话的时候,祁谦佑才说:“去盛世吧,我明天带她去哪里。”说完,他挂了电话。
夜深,黑漆漆寂静一片,能听到钟表当当当行进的声音,他薄唇抿着。
须臾,他翻开笔记本电脑,动了动鼠标,再细细看了眼研讨会的名单,才确认自己没看错,苏烟的名字夹在那些人名里,醒目起来。
**
“天晚呢?”
“稍等。”
快到盛世的时候,经过MG形象设计,穆天晚非得进去看看衣服,失忆的她执着起来比以前更为固执。祁谦佑拗不过,只好先去停车,让她看完去盛世等他。
可是,他进了盛世还是没看到她。只好不紧不慢地翻着最新的科学杂志。
方洁看了看他手里的杂志,“E。 Papirer最厉害的其实不是对DNA复制,而是心脏搭桥手术。在这方面,除了你父亲祁守城,他无人匹敌。”
祁谦佑猛地扣起杂志,眼神盯着方洁,像淬了冰。
他这副样子,方洁反而心里松了口气。
“为什么?我想不清你为什么会针对我们徐家。徐天则和莫宏之间的事情暂且不论,你对我们徐家的敌意,是为什么?”
祁谦佑冷笑一声,不答,视线又回到杂志上。
方洁眉头皱起来,“那么,天晚呢,你对天晚是利用还是爱?”
祁谦佑翻着杂志,不做声。
“是利用对不对,利用她刺激我和徐天则。你其实根本不爱她!”
她话音未落,身边有人急匆匆转身跑掉,有什么掉在地上。祁谦佑低着的头,猛地抬起。
地上那件针织衫,就是MG橱柜里的那件。方才跑掉的人是穆天晚。
他放心杂志看了看方洁,“我知道您的目的了。看来徐家,真正做主的人是您才对。”
方洁唇角扬起,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不吭声。
**
祁谦佑追出去,穆天晚跑不过他,被他一把拉住。“不是说吃饭吗?跑什么?”
穆天晚眼眶有些发酸。虽然她现在跟他并不是那么熟,可是他们不是夫妻么,怎么会被别人说是利用她呢!
他在瞒着她什么?!
“我有什么可利用的?”
她抬起头,眼睛明亮如同镜子,倒映着祁谦佑的身影。看起来像是被伤到之后故作坚强的小刺猬。
祁谦佑捏捏她的脸,“别闹,吃饭。”
安抚孩子一般的语气让穆天晚长久以来因为失忆的委屈和伤心瞬时泛滥成灾,她一巴掌打掉祁谦佑的手,“讨厌你!”
说完,她转头就跑。
没人知道她有多难受。她一睁眼,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孩,什么都得重新去接受,心里全是恐慌和茫然,幸亏有祁谦佑在旁边,一直帮着她。可是现在,连他都是在利用她!
她揉揉迎着冷风有些发酸的鼻头,讨厌死了,她一个失忆的人都要利用!
去死吧!
她低着头,兀自跑,却突然有一股力道将她狠狠撞开,她被摔打地上,膝盖狠狠磕到路面的台子上,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
耳畔有人惊叫,然后刹车声四起,她抬头一看,在她前面站着地方,两辆车子撞在一起,玻璃破碎,车头变形,惨烈异常,而旁边,躺着阴着脸的祁谦佑。
祁谦佑的腿被碎玻璃割伤,挣扎了半天想站起来,可是一动好像就能让玻璃碰到血管,一时间,大腿的血都浸出来,吓得穆天晚又要哭出来。
她起身,想要去扶祁谦佑,手刚一挨到他,就被他用力拉过去。
眼看她要撞到他,穆天晚用力和他对抗起来。
她身体半蹲着,想要挣脱祁谦佑扶他起来,又担心伤到他,眼睛一看到他冒着鲜血的大腿,急的泪水盈眶。
祁谦佑盯着她好一会儿,突然,他动了,他的手移到穆天晚的后脑,按下她的头。
然后面朝着面,狠狠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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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1…3 14:21:55 本章字数:4145
祁谦佑的动作又狠又急,几近撕咬。穆天晚下意识想推开他,手触到他的身上,碰到湿湿的血迹,吓得又松开。
他的吻这样急,在她唇舌里辗转掠夺,让她呼吸不上来,她的手用力支在他肩膀上,才能让自己不倒下去。“喂”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出,又被祁谦佑狠狠逼回去。
他没有按着她后脑的手在抖。
他看着她打掉自己的手哭着向前跑,刚追了两步就被巨大的恐慌惊住,两辆车一前一后都是向着埋头哭泣的她。
身体的反应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他几乎是剑一般冲过去撞开她。
没有办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他的心被攥紧,勒得他差点忘记呼吸。直到看到她安好无事地向他走来,才能够松口气。
阳光在她身侧投出一片暗影,她在那里为他哭泣,但是眉目都是活的,眼在哭,眉在皱
他的腿疼,稍动一下就疼,可是他的心更疼,这样鲜活的她差点就在他面前消失!
他狠狠吻她,像是求证,像是不甘,最终却在她的香氛里带上了疼惜。
许久,他放开她,看着她殷红的脸和微张着有些无措的唇,冷声道:“穆天晚,最后一次!”
再没有下一次,他差点亲眼看着她
穆天晚被他的严厉吓到,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脑袋,低了下去。
祁谦佑看着她,叹了口气,伸手拉她进他的怀抱,低低地说:“对不起。”
穆天晚皱着眉头抬头,咬着唇,像是不解。
祁谦佑伸手帮她抚平眉头,然后揪起她的耳朵,“你这样,是想明天报纸上多一个流血过多死在大马路上的人吗?”
穆天晚被他一句话惊醒,低头看了看他的腿,又快哭出来,“喂,祁谦佑,该怎么办啊?”
祁谦佑看着她眼中的焦急,唇角再次勾起。
视线掠过她身后,看着刚才从盛世赶出来的方洁,带着丝丝寒意,这一次不仅是冰冷,而是暴虐。
方洁被他的眼神看着,竟然少见的发慌。
她错了。在看见祁谦佑亲吻穆天晚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
祁谦佑的手箍在穆天晚身上,完全是绝对占有的姿势。
她没想天晚会出事,也是吓了一跳,可是看见祁谦佑的样子,她竟不敢过去问问天晚是不是还好。
她在人群远处,看着这场车祸里所有的人都被扶上救护车,然后人群散去,路上玻璃渣在阳光下反着光,格外刺眼。
捏着手包的手紧了又紧,突然就松懈下来,有些疲惫的叹口气。
这样也好,也好。
天晚若有人能疼爱,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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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祁谦佑的腿被缠的像个大粽子,惹得一直红着眼的穆天晚笑。
祁谦佑看见,屈指叩了一下她的额头,“现在好了,终于轮到你也来照顾我了。”
他说的话好像回忆满满,可是穆天晚听不出,她歉意地吐吐舌,“对不起啊,害的你”她看着他的腿,面上又浮起伤心,“总之,谢谢你。”
祁谦佑笑了一下,“你不问问你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穆天晚咬着唇,摇了摇头,“不了。反正”她看着祁谦佑笑,“我知道你没恶意。”
“那个人呢?你不想知道是谁?”
“不想。”穆天晚转过头去,盯着阳光照射进来的光束下浮动的尘埃。
失忆的她就像这尘埃,谁知道下一秒又会是什么,又会在哪里?之前的人和事,让她恐惧,她是真的不想知道了
她面上浮现的悲伤,虽然淡淡的,但是祁谦佑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我带你去旅游好不好?”
“嗯?”穆天晚狐疑转头,“为什么?”
祁谦佑笑而不答,“去西臧好吗?”
穆天晚想了想,似乎想不出西臧会是什么样的地方,只得问他:“西臧美吗?”
祁谦佑点点头。
穆天晚马上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她低了身子,在祁谦佑脸颊上亲了亲。“谢谢你。”
谢谢你理解我在这里的无归属感。在这个城市,明明之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对于她来说现在都成了陌生,看着就让她恐慌。
所以,能够出去走一走,她是真的开心。
祁谦佑看她开心笑着出去为他买饭,方才唇边挂着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给莫宏打电话,“徐天则的事情,你可以提起公诉了。”
莫宏停了一下,“除非你回来。”
哼,祁谦佑冷笑出声,“公诉不公诉随你,不过我提醒你,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你就再难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弄倒徐天则了。别忘了,他后面还站着方家呢!”
他说完,挂了电话摔在床上,一双眼睛阴云密布,看不出半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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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萍看穆天晚去拿药,才走向等在一旁的祁谦佑。
“你和天晚准备去西臧?”
祁谦佑腿刚好,站的时间长了伤口还是有些紧绷,他坐在沙发上,给白惠萍到了杯水。
“我伤还没好,白老师别怪我失礼。您真厉害,她现在防备心理那么重,都能跟你说这些。”
白惠萍笑着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很开心。你听了我的。”
穆天晚现在,既有着对失忆前的怀念,又有着害怕和因为重新学习面对人和事所带有的恐惧,这些矛盾的情绪,让白惠萍的治疗一直没办法继续。
早在不久前,她就建议让穆天晚出去走走,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对人和事的抵触情绪会低一点。
记得当时她告诉祁谦佑,祁谦佑冷着脸,道了谢就离开了。
她以为,他恐怕是不会同意她的提议,没想到这次和穆天晚聊的时候,,听到他们要去西臧的消息。
莫名的,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祁谦佑能带着穆天晚离开T市,放松的不仅仅是穆天晚,还有他
她是了解那些旧事的,自从祁红雪被莫宏接走,她就悬着一颗心,她不希望看着一个优秀的孩子变得不像自己。
祁谦佑沉默着。他听得懂白惠萍的话。
“白老师,你说爱一个会是什么样的?”
白惠萍握着杯子,白净手指完全看不出年纪,可是脸上却露出一副历经沧桑后真正超脱的禅意,“爱啊爱是勇气,也是无望。”
夏日时光正好,她从C市逃离到T市,失去了勇气,便将爱变成了无望。
祁谦佑问她这个问题,她实在不能给出更好的答案。
“勇气和无望吗?”祁谦佑喃喃自语了一下,看见穆天晚过来了,笑起来,“白老师,我好想并不赞同你的观点。”
说完他起身,挽起穆天晚的手,向她道谢再见。
白惠萍握着水杯,杯里的水温热,热度从手上向里蔓延。
她却突然抬手捂住眼睛,点点光亮从指缝中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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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祁谦佑,我们什么去西臧啊?”
吃完晚饭,穆天晚趴在桌子上捣鼓她的布匹,有些百无聊赖地问祁谦佑。
“后天。”
“后天?”穆天晚叹口气,“行李都收拾好了,我以为明天就可以走了。”
祁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