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红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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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柔弱可怜的小姐经常被那个刁蛮恶毒的女人不断的欺负羞辱,惟瑭如母鸡捍卫小鸡般的心态立刻升腾,心中的怒气就像火山的岩浆般呼噜噜的直往上冒。
“没有,小瑭,她只是被宠惯了,你别去怪她。”
看着惟瑭咬牙切齿的模样,萧思安口气担忧的劝慰着。
“哼,这种刁蛮任性又恶毒的女人就是欠教训,自以为高高在上,眼睛长在头顶上,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把人当人看,看我不找个机会好好整整她,要是在我们那个时代,我老早就”发现自己差点漏底,看着思安诧异的表情,惟瑭眼神左右飘忽,不自然的润润喉,“放心啦,以后我给你靠,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她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找我,大不了大不了我就跟她同归于尽”惟瑭义愤填膺的承诺着。
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正义感最多。
萧思安轻笑出声,深深的看了眼信誓旦旦捍卫自己的惟瑭,微微敛下异常灿亮的美眸。
第二十七章 我是内应?
惟瑭提着竹篮慢步走在回廊上,刚给思安送完饭菜,看着思安这两天的情绪似是好多了,本来想问她打探一下那位传说中神秘的大小姐的事,又想到上次那个刁蛮女的话,怕自己一时的好奇心害的思安又难受就罪过了。
这么多天来,她心里一直梗着这件事,这个神秘如谜般的大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好奇心重的她不弄清楚根本坐立难安,堡里人人都看待大小姐这三字似是上了咒的符,一提起立刻像被点了哑穴,撬也撬不开嘴巴。
惟瑭左思右想,终于在濒临抓狂之际想到一个人,那人既是自己认识的,又是熟知逍遥堡的人,没错,就是落雪。
说风便是雨,惟瑭神色一凌,匆匆的准备赶紧去找人,直觉告诉她,这位传说中的大小姐绝对是个不简单的谜。
似是好多天不见落雪那小妮子了,想起自己能顺利进入逍遥堡还多亏了落雪。
初始听闻落雪那小妮子竟是东苑的大丫鬟,惟瑭也着实大吃一惊。
逍遥堡的丫鬟分上中下三个等级,不论年岁,只看等级,换言之只要你是大丫鬟便可在丫鬟堆里抬头挺胸,走路有风,就算大你几十岁的老嬷嬷也一样,只要等级比你低的,就算你要人家给你提鞋子擦屁股,人家也要屁颠屁颠的照做。
看不出来那小妮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居然已经这么有前途了,别的不说,光是能在东苑当丫鬟的,就算提鞋的小丫鬟都已经够让别的丫鬟嫉妒的暗自咬绳捶胸了。
十足的封建奴性啊
“别拉着我,你放手,我讨厌你”
惟瑭一惊,这声音!?如此的甜美,如此的动听,尽管听上去像是在生气。
呀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惟瑭心下大喜,绝对不会错的,这声音正是那可爱善良的落雪。
惟瑭疾步上前,快速的绕过回廊,隔着一棵大树欲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吓?瞧她看到了什么?一个身穿黑衣的大酷哥紧紧地拉着落雪纤细的手腕。
等等?那酷哥看起来好眼熟,肯定在哪见过,想想想想,快想想。微垂的美目倏地大亮,bingo,原来是那个恶劣少主身边的那位大酷哥啊。
这个男人不是除了千年寒冰脸还是千年寒冰脸吗?连眼珠子都不会动的人怎么这会看起来一脸的柔情?
是火星撞地球了吗?惟瑭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没错,的的确确是一脸痴情相,哦也,瞧自己是碰上什么好戏了。
惟瑭眸光一闪,迅速躲入大树后面,看好戏她可是从来都不落人后。
“雪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分明就是怀疑我,什么少主的命令,我看是你见异思迁喜欢别的女孩子才想故意摆脱我的!”
“雪儿,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都说少主无故带回了个来历不明的姑娘,可是那姑娘是你救的,你说不定是看人家漂亮所以动心了。”
玄澈疲累的捏了下高挺的鼻梁,他堂堂的玄武堂堂主一向视女人为无物,何时需要对女人如此煞费苦心的解释?
唯独眼前这个让自己头一次见到就想放进心里疼爱的女人。
如今若不是因少主的命令他何苦如此折磨自己,今天若是换了别人老早就给少主最满意的答复了,可惜她不是别人,她是他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子,他不可能把她当任务般完成。
看着玄澈沉痛的眼眸,落雪自觉太冲动,可是依然拉不下脸的道,“你要是怀疑小瑭姐是内应,那你就先把我关进黑牢好了。”
虾米?内应?什么内应?关她什么事?怎么扯到她身上了?惟瑭竖起耳边,生怕听漏任何一个关键的字。
“雪儿,你相信我,没人怀疑司姑娘是内应,现在只是奉命行事在调查,何况更多可能的线索不是更能替她洗去内应的嫌疑吗?”
落雪微撅着嘴,语气放缓的道,“小瑭姐她帮过我,我肯定她是好人。”
“雪儿,这事交给我,你别担心好吗?”习惯的搂过落雪纤细的身躯,玄澈轻声低喃。
“谁?”
警觉的锐眸察觉树后的细微声音,一枚小型的黑镖随着声音同时射出。
惟瑭一阵闷哼,心里暗骂自己太心急而被发现,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倒,陷入昏迷之前只觉眼前一抹黑影掠过。
树后,另一双亮的出奇的锐眸盯着眼前的一切,邪魅的俊脸露出嗜血的冷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二十八章 情愫暗生
疼!很疼!非常疼!
左肩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惟瑭冷汗直冒,极不安稳的陷于半昏迷中挣扎着。
感觉到一双冰凉却温和的大手轻缓的抚上额头,惟瑭安心的微微松展眉头,紧接着,原本感觉火辣辣疼痛的左肩被一阵清凉感所覆盖。
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搀起,半昏迷的惟瑭本能的想推开来人,却使不上丝毫力气,吃力的微睁开眼眸想看清来人,神智未清的朦胧视线只掠过一抹闪动的黑影。
竟是个男人?心头闪过这个念头,惟瑭再次抵制不住疼痛而昏迷。
再次醒来已经是接近黄昏,挣扎的想坐起身,却扯到肩头,疼的呲牙咧嘴。
微微转头却看着自己光裸着整个雪白的左臂,而左肩上正缠裹着一层纱布。
按住伤口吃力的坐起身,恍惚的打量着四周,简单朴实的房间却布置的清雅温馨,处处透露着主人的蕙质兰心。
惟瑭的视线被靠床边的一张书台上斜放着的一幅水竹画吸引,而翠绿的颜色底下竟诡异的出现一抹傲红,极不搭调却诡异的和谐,那是梅,惟瑭相当清楚。
这样组合在简单的房内显得特别抢眼,微微起身走近细看,画的右下角几个小字娟秀清雅“烟中绕翠竹,芬芳醉,醉心房”。
细看画中翠竹确是烟雾缭绕般出尘,逼真的让人诧异,惟瑭有一刹那恍神,竟诡异的感觉胸口没来由的隐隐发疼,那是一种打心底的怜惜,心疼,还有一丝无法解读的挣扎和不忍,欲哭却无泪,似是载着太沉重的无力和哀伤,隐隐流泻,却无法放开。
疑惑却止不住心疼的皱眉,怔怔的看着眼前缭绕的翠竹出神。
“看来恢复的不错嘛!”
这声音?脑中掠过昏迷前的黑影,惟瑭倏地抬头,瞳目映入一双含笑的深眸,隐痕叉着双手潇洒的靠在门檐上,轻笑着调侃。
“是你救了我?”惟瑭求证,这么说自己看到的那抹黑影就是这个男人了。
“你觉得呢?”轻松的把问题丢回去。
“那这里是哪里?”这里看起来十成十是姑娘家的闺房,应该不是这个高大男人的寝居吧!?
“烟竹阁。”
看到意料中的震惊表情,隐痕笑的更深,“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是一直想找这里,打探这个大小姐的事吗!”
十足的肯定句。
“你跟踪我?”美目大睁,惟瑭气结。
“你若是非要这么说到也可以,反正我们现在是捆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多了解点对方岂不更快遭殃。”
隐痕一语双光的瞄了眼惟瑭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
愤愤的瞪了眼眼前笑的邪恶又无赖的男人,惟瑭气愤的拢了拢衣裳。
“捆在一起的蚂蚱?谁跟你捆在一起啊,要做蚂蚱自己做去。”
悠闲的坐下,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润润喉,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不是都听到了!”
继续抿一口,嗯,逍遥堡的茶果然不同凡响,清润甘甜。
“什么我都听到?我听到什么了?”摆明的装傻充愣。
执杯子的手微微一顿,看来是自己低估了这个小妮子的能耐,嘴角微扬,隐痕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条斯理的走近惟瑭,笑的毛骨悚然。
两手撑在床上,身子微微靠前,成功把她困在墙角和自己之间。
“什么都没听到?嗯?”
轻挑剑眉,温热的气息喷在惟瑭微侧的颈间,煽情的低喃硬是附在耳边撩拨
惟瑭不断的往里缩,看着不断在眼前放大的俊脸,不知是惊恐还是紧张的大嚷,“喂,我跟你很熟啊,你靠那么近干嘛?”
轻佻的勾起迷人的弧度,故意笑的像个绝世大色魔,邪恶的把惟瑭从头看到脚仔仔细细的瞄了一遍。
“我不叫喂,我叫莫影,记清楚了,影子的影。”
“谁管你叫什么,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很恶心耶。”
佯装镇定的瞪了眼罪魁祸首,天知道,这个痞子一样的男人那眼神有多勾人,不猥亵,却看的人心里发毛。
隐痕咧开嘴,喉间溢出低沉的轻笑,“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你你敢”干什么抖啊,现在你才是受害者,拿出气势来啊。
“反正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要不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吧。”
哇嘞,这什么口气,娶了她是有多恐怖啊,她是会吃人还是会克夫?还勉为其难?混蛋,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
他要娶,她还不想嫁嘞。
惟瑭怒气冲冲的瞪着状似一脸无奈的隐痕,“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绝了,我司惟瑭也不会嫁给你。”
眼神微微一眯,锐眸中闪过快的不可思议的冷光。
他发现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说话方式,他隐痕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失手过。
惟瑭鸵鸟的赶紧缩起脖子,紧闭着眼。
这这这男人不会是想杀了她吧!?刚那眼神好恐怖,早知道他这么容易恼羞成怒,憋死也不说了。
四周诡异的安静让人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一脸深沉的男人,挣扎了一番决定还是缩回去。
感觉一阵酥痒从脸颊窜起,惟瑭本能的屏住气。
呜呜呜完了完了,他要动手了,烟竹阁是禁地,在她尖叫的范围内肯定没人听到。
怎么办?她如花的年龄就要结束这此刻,在此地,什么时候臭掉发霉都不会有人发现,她司惟瑭可没少烧香拜佛,老天怎么老是保佑不到她啊!
惟瑭僵硬着身躯,清晰的感觉到酥痒感延伸到另一边脸颊,死也不敢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狰狞的表情。
一阵低沉的轻笑溢出,看着这小女人“千奇百怪”的脸色,他实在忍不住。
试探性的慢慢睁开一条小缝,然后不受控制的睁大再睁大,俏脸涨红,瞪着刚好视线正前方一面铜镜里映出自己“千娇百媚”的脸蛋,怒吼声声嘶地里的响起,震的竹林外鸟儿飞窜,“王八蛋,我杀了你。”
隐痕轻松的闪过迎面飞来的不明物。
“我只是一时画意兴起,看着一旁放着丹青,见你闭着眼,应该是不反对吧,再说我对自己的画技相当有信心,不信的话你可以留作纪念出去找人见证。”
怒火攻心,惟瑭决定以超强的十万伏特电力瞪死这个王八蛋。
“别气,你还有伤在身。”某人不怕死的正色道。
“我杀了你,再给你道歉行不行。”惟瑭笑意盈盈,咬牙切齿。
“好啊,你若是下的了手就杀吧。”某人恬不知耻的火上浇油。
看着惟瑭气急攻心急于找寻可靠的杀人武器,隐痕适可而止的打住,正色道,“我去给你抓药,你先休息,那边有水,小心有伤别气坏了,还有别随便出去。”
转身,玩世不恭的笑意隐去,也许,该来的还是要来这个女人能牵动他太多了。
眨眼,原地已不见踪影。
震惊的眨了眨眼,惟瑭半晌才缓过神,终于意识到一点,如果他要杀她,也只需要一眨眼吧。
瞄了眼铜镜中花猫脸的自己,欲哭无泪,她要怎么见人啊。
囧
第二十九章 耿耿于怀
“绿荷,小瑭还没回来吗?”
桌前,萧思安焦急的翘首望向门口。
都快一整个下午了,怎么丝毫不见惟瑭的身影?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桌下微颤的柔夷暗暗的捏紧手中的绣帕。
绿荷瞟了一眼门口,垂下头,抿嘴沉默的摇摇头。
萧思安站起身,焦虑不安的走向门口刚好见惟瑭跌跌撞撞的冲进来。
“小瑭?”萧思安急忙上前扶住气息不稳的来人,“你怎么了?”柳眉轻蹙,望着脸色苍白,按着左肩的惟瑭,眼中载满担心,还有更多的不解。
“没没事,进去再说。”
惟瑭断断续续的粗喘,她是偷偷跑出来的。
天知道她有多吃力,一边要提防着从烟竹阁跑出来不让人发现,一边还要掩饰自己的伤口,直到清安阁才终于松懈下来,肩上的伤口每一寸都在抗议她的过度运动。
她想的很清楚,现在的情况,由自己不小心听到的那一席话加上自己身上这累赘的伤,在在都在证明这个可恶的良心被狗吃的萧昱枫居然把她当内奸,而且还给她放暗箭,亏她还费尽心力的好几次差点送命不畏艰难的进逍遥堡给他送信。
他居然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是没良心到令人发指。
想到莫影虽然也让人气的咬牙切齿,居然在她脸上鬼画符,这笔账只能放在一边,等到日后再算。
毕竟是他救了自己,就算如他所说,他们是同一条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