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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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无苍微微带了丝好奇与期待,不知这面具之下是何等情形。
台下百姓和曜日士兵,望着观礼台之上侧身而立的月皇和统帅,二人一人着金黄战袍
,一人着银色龙袍,远在高处,真如日月同辉,各自散发着浓浓气势,从高台之上盘旋而至,震慑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屠刀之下的二人,头依然枕在枕木上,两旁刑刑之人对着灵月的那两人,一弹手中屠刀,银色光华闪过,两人所跪的地方竟出现了可疑的水迹。屠手看到对视一眼,鉴于烈王在上,这才忍住狂笑的冲动,龇了龇两排白花花的大板牙算是了事。
冰玉煌覆在面具上的手,轻轻一捏,“嘎达”一响,是面具松开的声音,虽小,烈无苍听见,眼中趣味更添,盯着冰玉煌慢慢撤离面具的手。
白皙光泽的额头,接着是宛若新月,斜飞入鬓的剑眉,随着冰玉煌真面目将现于自己眼前,烈无苍嘴角笑意渐加。就在此时,冰玉煌的手顿住,缓缓言道:“此刻看来,烈王心情甚好,就让那两个无知小民回到场中,不知烈王可允?”
真是步步皆有惊喜,冰玉煌步步算计,烈无苍心中期待,不知接下来还会有何招式,随即示意副将,副将发出指令,手握屠刀的两人同时挥刀,刀落绳段,两人死里逃生,连滚带爬,回到了人群之中。
人群中隐隐的哭泣之声传到台上,冰玉煌心中微恸,眸中流光淌过,抓着面具的手继续刚刚的动作。
只不过这次冰玉煌没有缓缓移动,直接将面具从脸上摘离。
面具落时,全场声音戛然而止。
曜日士卒,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月皇真容,不觉都痴痴呆呆微微向前移了一步,似要看清眼前人是真是假。却不知为何,看得越清,越是胆怯。月皇容貌现世,集一身皇者气势,真如天人降世。曜日众将士脸上竟浮起了臣服之意,一收身上粗蛮凛冽之气,齐齐垂下了眼睛,对月皇行礼,不敢再直视月皇威仪。
灵月百姓从未见到过统治他们的月皇真容,如今皇者威严一现,如真如幻,月皇之貌恰如救世之神,一派浩然之气袭向百姓心头。灵月百姓静默之中不约而同地朝着月皇所站的地方,垂下前身,伏拜地上,臣服于月皇天姿。
烈无苍凝视冰玉煌真容,眸中透着不可置信和微微的惊喜,月皇竟然与自己一直在找的人相似,但这种念头稍纵即逝。烈无苍被心中突来之感所扰,嘴角笑意渐渐散去,转而紧紧抿起,对着冰玉煌走去。
冰玉煌不料烈无苍居然移步走近,拿过她手中的面具,一时摸不准烈无苍此举何意,遂静静站着,任由他动作,只见他将面具照常给冰玉煌覆上。紧抿的嘴角这才略微松动,低低叹息:“这样就好了!” 那人是女子,眼前货真价实的月皇男子,两人也不过略微相似。
冰玉煌听见,被
烈无苍这无头无尾的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烈无苍一连串的反应太不同寻常了。
刚刚她感到了烈无苍的情绪波动,或许此时正是谈话时机。于是,冰玉煌对近站身边的烈无苍开口道:“我冰玉皇族历届月皇,自古以紫藤面具覆面,只在三种情形之下会摘下:一为继位之时,以晓天下之人,表对祖宗之礼;二为大婚之日,月皇月后坦陈以待;三为会见自己所喜之人,以示亲近。”
烈无苍闻言,不动声色将头凑近与自己身高不相上下的月皇耳边,眸中闪着戏谑:“按你所说,我们这又是何种情形呢?若你是女子,我们到真真合了第二种情形了。可惜可惜!”
冰玉煌眸中流光微闪,对着烈无苍惋惜道:“确实可惜,先皇子嗣不旺,若本皇有个皇妹,定能让烈王得偿所愿。烈王也就不用遗憾了!”言罢,接着说道:“如今,我已应约而到,烈王可否守约放了这两城无辜子民?”
话音落后,烈无苍俯瞰校场中众人,语道:“无辜子民,他们可一点儿不无辜,烧了我曜日粮草,斩杀我曜日子民。”随即重又看向冰玉煌,“放过他们,月皇,你给本王一个放过他们的理由?”
“烧你粮草之人,已然死于战场之上,若说还有谁活着,本皇算是罪魁祸首,该当的罪责本皇绝不推诿。至于你所说曜日子民,难道烈王如此雄才大略之人,会计较眼前小事,而让曜日大计受损?今日的校场子民不就是他日曜日之民吗?”冰玉煌意有所指,且对于烈无苍的出尔反尔,丝毫没有诧异,沉着应付。
烈无苍听罢,径自双手鼓起掌来,“月皇不愧是月皇,字字句句在理。本王听得心服口服。”冰玉煌静待他接下来的话,“月皇如此心系百姓性命,本王也不是那言而无信之人,今日本王先放过那丹城一城之人。至于连城百姓释放,月皇既然来了,不必心急,让本王招待一番。再者,本王还为月皇准备了一份儿惊喜,明日此时,一并兑现。”
冰玉煌暗叹口气,已然料到会是如此,幸得宫中作了安排,于是回道:“烈王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
☆、双王际会(二)
连城城守此时死的心都有了,一个烈王已难应付,如今国主月皇驾到,那不是生生要了他的老命吗!若是平时,月皇前来,他定是满心欢喜,可如今这亡城之主,有何面目拜见国主?
是夜,冰玉煌依旧带着面具,与烈王同坐上座。城守,曜日副将等旁坐,城守吩咐人备了酒宴歌舞。
众人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的和乐之景,任谁也想不到此时正是山河飘摇。
城守小女儿自烈王攻下连城,曾偷偷窥见其容貌,已然有了自己的心思。只是碍于城守一再告诫,不要出现在烈王面前,动静才有所收敛,不想此夜总算让她等到了机会。
城守府内,一阵古筝声淙淙响起,清脆如流水哗哗流淌。府内专用的舞姬随着乐声翩然起舞,场内曜日的诸位大将,半醉半醒之际,醉眼朦胧看着扭动腰肢的舞姬,心神荡漾。
酒是淫媒,说得一点儿不假,曜日兵将几杯水酒下肚,色心横生,连烈无苍和月皇在上都无所顾虑,几人摇摇晃晃起身,混迹于舞姬之中,随着乐声搂着舞姬,颠颠倒倒跳起了舞,渐渐他们的手不规矩起来,在舞姬身上摸摸揉揉,拉拉扯扯,空中舞衣翻飞,地下舞衣凌乱。
冰玉煌眼睁睁看着曜日兵将如此目中无人,放浪形骸,手指不由捏紧了酒杯。
烈无苍注意目光微瞥,看着底下众人开怀,舞姬在人间被左拥右抱,冰肌玉肤尽露,一片春色,开怀一笑道:“月皇,眼前景致,真是大快人心,我曜日诸将战场杀敌威猛,如今灵月女子尽都迷恋于他们!”
冰玉煌饮尽手中残酒,回道:“曜日男子只看烈王就知有多优秀,至于我灵月,女子多的是巾帼英女,忠于职守,舞姬之位正是要取悦众人,亦如烈王将士在战场之上杀敌取胜一般。看来今日她们的表现很好,深得烈王及诸位将军的的欢心。”
烈无苍闻声,眼帘放下,转动手中酒杯,笑道:“月皇高论,如此良辰美景,还是不虚度的好!”随即看向城守道:“张大人,听闻你有一双女儿,才貌兼备?”
城守听到突然烈王叫他,浑身上下毛孔顿开,冷汗直冒,凝神细听,不料怕什么偏来什么,张城守抬手暗自擦擦额头,战战兢兢道:“烈王谬赞了,有一双女儿是真,若说才貌,却万万不敢当。她们比平民子女仅是出身好了些,其他真没什么可值我这个当父亲的夸耀的。”
烈无苍“哦”了一声,盯着城守笑道:“依城守之见,是本王耳目有缺,尽然连好坏都分不清了?”
城守一吓,腿上一软,居然咚的一声跪在了烈无苍面前,道:“烈王,是我糊涂,怎敢质疑您
的评断呢?”
“城守快快请起,月皇在此,本王可受不得你如此大礼!”烈无苍出声,接着道。
城守担惊受怕之际竟忘了月皇还在上面,此刻居然当着国主之面,做出臣服于他人之状,起也不是,跪也不是。无奈只好继续跪着,全身都颤巍巍地伏在了地上。
冰玉煌对此丝毫不在意,笑道:“张德路,烈王仁德,免了你的跪拜之礼,还不快点儿平身,你再跪下去,岂不是拂了烈王的面子?”
张城守得到恩典,赶忙谢恩:“多谢国主和烈王恩典!”
烈无苍咧咧嘴角,看着城守小心翼翼,似乎专为逗弄他,继续说道:“城守,你我皆对你的女儿一番评断,可谁也做不得准,不如将她们叫出来,让月皇给我们做个评判。”
再拒绝下去,于他没有半丝好处,张城守垂头暗暗叹息走近内室。
不一会儿,城守身后跟着两名紫色迥异的女子缓缓而入。
与舞姬戏弄把玩的将士不由将目光稍稍移去,有些甚至想要闪身去调戏,城守怒目而视,第一次露出了降城后的厌恶和愤恨,将两个女儿和这些人隔开。
两女盈盈而立,温婉俯身行礼:“翎雪、碧艳拜见国主和烈王!”
碧艳低眉敛目,淡扫容颜,沉稳中略显无声无息,似乎竭力想要让人忽视她的存在;翎雪却是灵目暗挑,左右游移,睫毛如羽扇般颤动,偷偷觑着两人,透着一股娇媚动人。
冰玉煌并未细看两女,坐在榻上,视线凝视着灯烛,道:“起来吧!”
烈无苍坐在月皇侧旁,将冰玉煌的不视女色看在眼中。尤其是看到刚刚情形,眸中急速闪过的厌恶,厌恶中交织着愤怒。
难得在征战中碰到如此趣味,烈无苍破带试探,对立着两人道:“让你们来做些什么,不需本王交代了吧。”随即眸中掩着不屑与意味不明的笑意,对月皇道:“得见过月皇真容,眼前之人成了庸脂俗粉。”
冰玉煌接过烈无苍语中的暗箭,笑道:“ 烈王谬赞了,你我堂堂男儿之身,怎可与女子相比,女子自有女子的秀美,男儿也有男儿的健硕,你我与她们本是阴阳相异,相较反倒显得我们男儿心胸狭隘了。”
烈无苍道:“月皇妙语,本王受教不少。这两女子虽比不得曜日女子,只不过你我身份,如今也只有她们两人配来伺候,姑且将就将就。月皇,你先挑吧!”
冰玉煌接道:“今夜,烈王既图欢乐,就得伺候的人也心甘情愿,才真正能称烈王心意,你我男儿,又当得是一国之主,何妨今夜就让这两小女子做主,自己挑选所欲伺候之人,你我也
可真正尽兴!”
“哦,月皇既有如此雅兴,本王定奉陪,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了。”烈无苍话中有话,欣然应允。
话音落后,两人同时望向堂下女子。
闺名翎雪的女子,微抬双足,向前一步,芙蓉娇面仰起,柳眉婉转,笑意盈盈看向烈王,眸中的爱慕丝毫不加掩饰,启唇:“小女翎雪情愿伺候烈王殿下!”
冰玉煌笑道:“烈王魅力着实不小,佳人芳心已落在了你身上!”
只剩下碧艳,垂首敛神,俯身:“烈王殿下已有家妹侍候,小女虽有意却不好再去争抢,若是国主不嫌弃小女浅薄,身份卑微,小女原为女婢,侍候国主!”
字字珠玑,进退得宜。冰玉煌听罢,心中激赏,此女真正才貌双全,若不是时机非常,将此女留在身边,定能担当大任。
“烈王定要尽兴才好!”冰玉煌以主人口吻说出,确确实实是一个招待宾客的国主。
碧艳缓缓走近冰玉煌身边,静侍身旁。
翎雪款款而行,挨近烈无苍,轻执酒杯,将酒倒满,双手递到他的嘴边。烈无苍哈哈一笑,伸手一楼,美人霎时投怀,紧紧挨着他,杯中酒顷刻间洒在了翎雪脖颈胸前。翎雪受凉惊得一颤,酒滴顺着酥胸滑落。
烈王手指竟顺着酒滴滑落的痕迹,在翎雪胸前慢慢拂过,似乎还嫌不尽兴,尽将酒壶中玉液从翎雪脖颈缓缓倒出,涌泉般的清澈酒液沿着肌肤流过,浸湿了薄薄的衣裳。
烈王手指到处,翎雪都禁不住的一颤,兴奋的红晕漫起,最终竟呢喃出声,烈王眸中讽刺渐起,这就是女人,游动的手指猛得离开,翎雪暗含□的双眼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怎么了?
烈王嗤笑问:“怎么,还想本王继续吗?”
翎雪再如何大胆,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只是听她母亲一番教导,如今灵月还不知道会如何,若是能攀上烈无苍,她的身份就是做个庶妃,日后的荣华富贵也还不是手到擒来,乘此机会,怎能不抓住。决心已下,就要使出万般手段。
翎雪含羞一笑:“但凭王爷高兴,只要王爷欢欣,翎雪做什么都是甘愿的。”
“哦”,烈无苍下意识望向月皇,看他看到如此情形会是何反应,恰好于冰玉煌微抬的眼眸对上,冰玉煌开口笑道:“咦,烈王如何停下了,若是我在这碍着你的事,本皇不妨暂且离开,让烈王尽兴!”
“这倒不必,只是本王听闻月皇登基几年,后宫却无女子侍候,难道灵月就没有能入月皇眼的女子吗?还是月皇另有隐秘?”烈无苍利眼之中微藏锋芒,疑惑询问,随后又含笑转向翎雪,
轻轻挑起她的下颚,笑问翎雪:“你说月皇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翎雪笑眼含春,柔柔回道:“王爷!国主眼光高不高翎雪不知,只要王爷不嫌弃翎雪,翎雪就心满意足了!”
烈无苍哂然一笑:“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好好疼你的!”随后颇为忧心的对月皇说道:“本王府内有一名医,若是月皇需要,切不要与本王客气。”
翎雪不明所以,大胆问了一句:“王爷,我国国主身体康健?看不出像生病的样子啊?”
烈王丝毫没有怪罪她的出言不逊,笑着解释:“这个吗,男人的问题只有男人知道。”随即凑近翎雪耳旁哂笑着说了几句,翎雪面上顿时浮起红晕,不可置信颇为怜悯地望了月皇一眼,讶异出声:“真的!”
烈无苍抬起双眼,望向冰玉煌道:“或者月皇不嫌弃,本王赠与月皇一些曜日女子?”
冰玉煌虽在深宫皇室中长大,对男女之事却知之甚少。她本是女儿身,此生已不做成婚准备,一心都放在学习治理灵月国事之上,或许与先皇□有关,她内心深处对此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