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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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前,他本意让缦舞去到天绝门,认为对她来说那儿要比凌烟山庄安全一些,凤珝驾车来接她当日,一并送来了赤霄宝剑,让缦舞误以为轻寒是以此做了交换。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一并区区赤霄宝剑,他能够轻易拱手送出,本就未将其放在眼里,却反倒是凤珝略施伎俩,让缦舞误会了他。
就在缦舞去了天绝门的第二日,轻寒就已命人将赤霄宝剑送了过去。也即是说,如今的赤霄宝剑该是在凤珝手中,也不知他将宝剑留在了天绝门,还是带去了明月城呢。
三年前的种种过往被轻寒娓娓道来,压抑在心中长久以来的疮疤终是被揭开,得到的倒是一阵解脱,倍感轻松。
“这些话,为何你三年前不曾告诉我。”身后响起一个清清冷冷,带上了些许疲惫的声音。
轻寒猛然回过身去,看见缦舞正立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把相较于她娇小身形来说极不相称的——赤霄宝剑。
“舞儿。”顿愣了半晌,轻寒张了张口,仍是只唤出了这么两个字。
缦舞抱着剑走上前来,在轻寒跟前一步处站定,定定望着他,一瞬不瞬:“为何三年前你不将实情告诉我?为何什么事情都要只瞒着我一人?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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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安思远化身寒皇子
缦舞的突然出现让轻寒措手不及,大约是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情绪之中,他显然没有留意到身后早在他进门没多久后,便已出现了一人。
他没有料到,缦舞竟会这样突然出现,叫他措手不及。而解释之类的言语,在喉咙口翻转许久,终究还是统统咽了下去,留下的只有哑口无言。
二人四目相对,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各自不同的复杂情感,然而,相视两无言。
轻寒终究没有继续给缦舞解释,而缦舞也终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个分明应当正视并重视的话题只是昙花一现,不了了之。
缦舞走上前来,默不作声地将赤霄宝剑递到轻寒手里,这柄剑对她而言着实笨重了一些,被轻寒接过去之后,她明显舒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模样。
轻寒瞥了眼缦舞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不禁蹩了蹩眉,说道:“辛苦你了。”只字片语,道不尽许多怜惜。
缦舞摇了摇头,“无碍。”她径自走到圆桌边上坐了下来,好不容易缓了缓气息,这才不紧不慢地讲述起她这一路的事儿来,“一开始,我先回去了凌烟山庄,师兄告诉我这剑早已辗转到了凤珝手里,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何会去到凤珝那儿,然时间紧迫容不得我细想,便又策马飞奔,赶去了明月城。所幸凤珝将赤霄宝剑一直带着,就在这明月城里头,不然要是再去趟天绝门,恐怕还得再耽误上几日光景了。”
这番叙述口吻恬淡,好似不过是从城南到城北走了一遭一样轻巧。在缦舞的话里头听不出多少风浪,仿佛的手轻易,并未曾碰上过什么棘手的事儿。
只是轻寒不解,为何缦舞说到凤珝的时候,却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施主,老衲有一事不解。按照施主的意思,天绝门门主凤珝,此时怎的会在明月城之中呢?”悟心从缦舞一番话中寻出了几分不对头的地方。
缦舞顿愣片刻,俄而眸光淡然清朗,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诚如晚辈方才所说,凤珝如今的确身在明月城。”
悟心又问:“施主这样放心言明,难道不怕老衲将这事情宣扬出去?”
“大师说笑了。”缦舞话语谦恭,却是十分笃定,“晚辈此行乃是有求于大师,又怎还会将这些事情有意欺瞒呢。再者,晚辈也是相信大师的为人,所以才会大胆全盘托出的。”
悟心笑了笑,“施主说的没错,老衲乃是出家人,并不会插手江湖上的这番恩恩怨怨,也请施主尽管放心好了。”
若要别人真心待己,首要之事,便是将心比心以诚待人。缦舞如此,虽说是招险棋,可事实证明她的这一步完全走对了。
轻寒将赤霄宝剑握在手中,一股似有若无的清明之气似乎正源源不断注入体内。这种感觉着实微妙,难以言喻。
或许,这便是赤霄宝剑神奇力量之所在了吧。
取得赤霄宝剑之后,悟心也依照先前所言,将一本《净衣咒》赠予轻寒,并叮嘱他必须勤加修炼,日积月累方可助他驱除心魔。
轻寒郑重道谢,悟心并不以为然,又道:“希望施主能尽早把那本《云笈九经》销毁了罢,留在世上只会遗祸后人。幸而施主只练了上半册,倘若是连同下半册一并修炼,恐怕莫说是十本《净衣咒》,即便是再加上十柄赤霄宝剑也都无济于事啊。”
“晚辈自当铭记在心,他日回到了凌烟山庄,必将此魔功毁了。”轻寒恭敬地向着悟心承诺道。
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见轻寒忽然做了个噤声手势,又指了指屋外。众人大抵知道了他的意思,也都安静下来侧耳倾听,果然,屋外似有微小声响,小心谨慎的碎步小跑,且来者众多。
声响在屋外静止下来,屏息凝神地仔细感知了一番,恐怕外头来的人不是个小数目。
众人互相望了一眼,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即一同推门出去。只见,在外头的院子里,竟有一大队士兵列队把守,个个身披盔甲手持兵刃,十足是要来一决生死的架势。
眼前这算是何等状况?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时升起,不久,那队士兵忽然自发让开了一条道儿,细细一瞧,竟是有一人从他们后头走上前来。
看清面貌的那一刻,缦舞差点儿没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安安思远?
安思远将将走上前来,甫一站定,便对着悟心开口说道:“悟心大师,晚辈有礼了。”
悟心面上风轻云淡,似是全然没将这阵仗放在眼里,客客气气地反问:“安施主,你带了这么些人来,究竟意欲何为?此处乃是佛门圣地,还请莫要造次了才好。”
安思远不以为然地摇了摇手里的折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安思远,你究竟是什么人?”缦舞环视了下四周,这些个士兵们的穿着似乎与本国略有不同。
“缦舞姑娘。”安思远将视线转向缦舞,谦谦有礼地抱扇作了个揖,旋而哗地一声推开扇子兀自摇了摇,显露出积分趾高气昂的态度,“本王乃是寒国二皇子,宁王韩仲。”
寒国?在场人等皆是一怔,既然是寒国二皇子,又为何处心积虑来到这山野小庙,如今又带来了大队兵马?他图谋的,究竟是些什么。
悟心上前一步,不紧不慢地又问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寒国宁王殿下,老衲有眼不识泰山,前些日子怠慢了,还望见谅。只是鄙寺僧少庙小,不知怎么竟能引得宁王殿下不远千里大驾光临呢?”
缦舞站在悟心身后,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从他的声音里,能够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激昂,这样的威仪感,在素来云淡风轻的悟心身上倒是头一回显露。
抑或是说,过去都隐藏得太好了呢?
安思远,不,如今恐怕该改口叫他韩仲了。
韩仲敛起脸上的笑容,定睛凝视对面不过五步之遥的悟心,终于道出了他此番来到修业寺的目的:“听闻天元朝当朝皇帝本不是皇长子,并无继位可能,怎奈老皇帝的嫡长子竟无心朝政,终是自愿让出太子之位于自家二弟,自己则不知所踪了。”
悟心紧抿双唇并不发话,韩仲见他默认,更加肆无忌惮地继续说了起来:“新帝登基之后,对外宣称自己的兄长早已过世,无知世人信以为真,殊不知,这位本该登基为皇帝的皇长子,其实,早已隐居到了这名不见经传的修业寺之中。”
此话一出,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轻寒都不禁露出惊讶神色,当朝皇帝的兄长,竟是眼前这个心如明镜般的悟心大师?这一消息简直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中轻寒同缦舞这两个毫不知情者。
韩仲淡淡扫过众人各自迥异的反应,继续说道:“世人皆知天元当朝皇帝沉迷酒色,终日不务朝政,任凭权臣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全然不讲江山社稷放在心上。再这么下去,难道你就不怕你天元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么?”
此人说的倒是并无虚假,当今圣上荒淫无度,庙堂之上宦官佞臣党派林立彼此争斗,看似富庶的天元朝,其实眼下已然是国库空虚,俨然成了空有其表罢了。
悟心的眉头稍稍拧了起来,语气平平一如既往,“宁王殿下身为寒国二皇子,对我天元朝的事情倒是了解的不少,不知意欲何为?”
韩仲豁然一笑,“悟心大师果真是聪明人,本王好不容易来到你这修业寺,就是为了证实传闻所说皇长子落脚于此之事是否属实,如今确认果不其然,自然是希望能够全服大师重归朝堂。想必大师也不希望天元朝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吧?”
嘴上说得是冠冕堂皇,悟心心里再清楚不过,此人带上了数百士兵冲进修业寺,哪里由得他说个“不”字。况且,果真是像他说得这么简单,仅仅为了天元百年基业?
哼,悟心冷笑,神情与方才无二,口吻却生硬了不少,“如此说来,宁王殿下果真是为我天元劳心劳神了么。只是老衲有一事不解,我天元之内事,何劳寒国二皇子插手?”
说这话时悟心有意无意加重了“内事”与“寒国”二词,有意给韩仲提个醒儿,少管别人家务事。
这韩仲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悟心话里的深意,他意欲染指天元江山的图谋,从来就没期盼不被悟心看穿。反倒是对方若真看不透着一层,可就只能怨他韩仲一时眼花,没看对人了。
韩仲言简意赅地严明自己真正目的,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从来不需要多绕弯子。
他的意图相当简单,趁着天元朝纲大乱,让悟心及时挺身而出,而后登基称帝,再之后,让这新登基的天元朝皇帝扶自己一把,除去寒国太子——也就是他自己的嫡亲兄长,一统寒国。
“届时,你我握手言和,使天元朝同寒国世代交好,如此也免去了连年征战的血雨腥风,岂不甚好?”
韩仲双目紧紧盯住悟心,那一双眸中迸发而出的,乃是足以燎原般的灼灼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吉利的日子,此乃今日开V第一更!俺努力爬去码字,但愿三小时后能更出第二章~不过话说变天打雷了纠结
52 返庙堂山雨将欲来
他在等待悟心的答复,在他两侧随时候命的士兵也在等待。点头允诺,则生;摇头拒绝,则死。仅有的两条路,就看悟心作何抉择。
然韩仲显然是低估了悟心的能耐,同样也低估了眼前这几人的实力。
悟心回过头来,缓缓扫视了一遭,与身后三人一一对视。眼神于空气中相交的那一刹那,结果早已决定。
他回过头去,淡然微笑,从容不迫。
韩仲直视着他的眼,无须过多话语,悟心的神情已然显露出其坚定不移的决心。
再无过多言语,韩仲轻蔑地瞥了悟心一眼,心中狠狠咒骂:果真是个不是抬举的老东西。
“既然如此,休要怪本王手下无情。”纤长的手指轻轻做了个挥动的手势,绵软无力,犹如风中摇曳的娇花,但繁华虽美,其毒无穷。
随着他的手势落下,两侧士兵齐齐亮出兵刃,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来。
此等状况早在做下决定的那一刻便可以预见,众人并未感到有丝毫惊诧,立即各自展开架势,与士兵们互博起来。
然说是互博,倒不如说是单方面厮杀更为妥帖。
“寡不敌众”这四个字放在眼前这几人的身上毫不受用。清凉伤势未愈,被悟心叮嘱只需站在一旁观战即可,虽说只有三人之力,却全然未将那群技艺不精的士兵们放在眼里。
三人携手,顷刻间便将那群士兵解决得七七八八。
缦舞手臂斜拉一挥,顺势撂倒与她纠缠不休的两名,眸光霎时犀利投向隐匿在人群后,逐渐产生了不安情绪的韩仲。
亏她当日屡次三番助他一臂之力,没想到竟是个黄眼儿狼,何谓引狼入室?大约就是眼前这般光景。她的眸光一沉,只余下一片冰冷。东郭先生可不是每个人都甘愿当的。
擒贼先擒王,想罢,缦舞径直袭向韩仲,意欲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谁想,这韩仲也并非泛泛之辈,迎掌相击,缦舞竟一点儿占不到上风。当然,韩仲也并未得以先手,两人的实力不过刚刚互相匹敌,打个平手容易,真要分出胜负去了对方性命,恐怕不只是棘手这么简单概括得了的。
缦舞并未因此乱了阵脚,同韩仲又是一番你来我去的交手,她耐心对对方周旋,看着似乎并不急着要攻下对方要害。
一招一式都只意在与对方纠缠,像是有意要拖延时间似的。
双方焦灼着过了约莫十数招,你来我往谁都未曾占得先机,然此时缦舞霍而脚下一拌,右肩空门大露,被韩仲抓准时机挑剑刺去。说时迟那时快,缦舞眸光一黯,左腕一转,拈于指尖的三枚梅花镖尽数飞出,分别刺入韩仲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