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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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却是默默摇了摇头,泪珠子愈发止不住地往下掉。
“是要由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替你说?”轻寒面不改色,毫不为之动容半分。他自然知道其中缘由,自然也是有他足以愠怒的地方。
这可真真苦了毫不知情的缦舞城七,一头雾水找不着北。
嬿婉抽泣了几声,竭力将眼泪吞咽回去,渐渐竟也止住了哭泣,爬满泪痕的脸上写着深刻悔意。
“这毒酒本是为了师妹准备的。”一语既出,满座皆惊,而后又听嬿婉继续说了下去,“是凤瑶指使我,叫我下毒毒害师妹,只是,到了最后一刻,我终是不忍,却又没脸继续面对你们,于是索性自己将那毒酒饮下,一死了之。”
回想起席上嬿婉给自己倒酒,初初递来的那杯应当就是毒酒了,却在她正要接手之时忽然抽了回去,当时也未想的太多,谁料其中竟还有这么一层。缦舞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师姐迷途知返,最终还是没有铸成大错,忧的是自己何时竟成了这么讨人厌的角色,凤瑶想要置她于死地尚能理解,可对方是自己朝夕相对亲如手足的师姐,怎么也
这么想着,一丝阴霾笼罩上心头,让缦舞不由得失落起来。
她想了想,还是抓住了方才嬿婉话里的重点,问道:“凤瑶?你怎会和她扯上干系?”琼华宫与凌烟山庄,素来貌合神离,轻寒不待见凤瑶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作为轻寒的徒弟,怎么莫名其妙就和凤瑶勾搭上了,还要听命于她,这着实令人费解。
“此事说来话长。”嬿婉叹了口气,该知道的迟早都得知道,事已至此,她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了,“当初凤瑶忽然找上我,说是能够帮助我获得我所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一时鬼迷心窍,竟也答应了她。”
女人嘛,只为了个“情”字,便会头晕脑胀头脑发热,行事就连自己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然而,待到答应了下来,再想回头已然是来不及了。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
静默良久,诸人各自思量,思绪翩飞。
过了好一阵,轻寒才终于叹了口气道:“回头是岸,如今你及时收手,总算是未酿成大祸。”
与轻寒的镇定自若不同,城七显然被这件事情的真相燃起一股怒火,坚持要领他手下影堂弟子前去铲平琼华宫,将凤瑶除之而后快。
然这样激进的举动毫无悬念地被轻寒阻拦,他表示现在贸然动手对凌烟山庄占不到任何好处,时机未到,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暂时平息了城七激奋情绪,轻寒又转而问向嬿婉:“既然你与凤瑶早些便有了联系,那你可知她最近还有什么动作?”
嬿婉思忖了片刻,无奈摇了摇头,她并非不想说,只是,凤瑶与她所说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她所知道的事情,至多也就仅限于凤瑶近些日子与寒国二皇子关系甚密了吧。琼华宫与寒国互通往来,似乎打算同时向天元朝廷以及整个武林下手。
这可好,内忧外患一并全齐了。轻寒冷笑。
不过对于凤瑶同寒国二皇子勾结一事,轻寒似乎并不十分上心,毕竟曾经与韩仲正面交锋过一回,对方几斤几两,他心里还是拿捏得准的。凤瑶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和这样的货色联手,迟早要她后悔今日的举动。
朝廷那边有悟心大师与清凉大师出手干预,恐怕想要出什么岔子都难,再没人比这两人更让人能够安心的了。
至于对方妄图染指武林,哼,轻寒不禁勾起唇角,心中暗忖,这关系到整个江湖的安危,那他也必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也不知该说凤瑶愚蠢好呢,还是太过自负得意忘形,竟以为这样就能够达成她的野心?这也未免太小看别人了。
轻寒同缦舞商议起关于凤瑶之事,他思忖了良久,还是决意要往明月城去一趟。
“果真还是要找凤珝吗?”缦舞不免有些担心,“咱们成亲当日他都未曾前来,如今你这样跑去找他,会不会”
这样的担忧在所难免,凤珝的性子缦舞与轻寒都算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弄到手,天晓得如今他是否正在心里头怨恨着,轻寒贸贸然去了,岂不正巧撞了枪口?
当然,轻寒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层,之事眼下大敌当前,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相信以凤珝如今的身份处境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至于如何劝服凤珝放下心中芥蒂,那就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了。
正说话间,窗外霍然跃入一道人影,在轻寒身前三步处单膝跪地。缦舞看他一样,由于低着头的缘故,看不清他的相貌,却依稀觉得这个身形似曾相识。
“主子。”来人恭恭敬敬地开口。
这一开口立马把缦舞给怔住了,这个声音她听过的次数并不多,却也倒是被她给牢牢记住了。
还没等轻寒开口,缦舞就等不及抢了白,“你你是休宁?”
他抬起头来,额前碎发之下露出一双天下间绝无其二的金银妖瞳——果真是他!
缦舞一怔,一时懵了。休宁不是凤珝身边的影卫么,怎的如今竟匍匐在轻寒跟前唤他“主子”?这,这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不用等到她想破头,轻寒已然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了一声,给她耐心解释起来:“休宁其实是我这些年来安插在凤珝身边的探子,他是我的人,同他说话不必避讳太多。”
这会子缦舞可算明白了,先前好几回撞见轻寒与某黑衣人密谈,如今细细回想起来,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休宁没错了。
得知这个被轻寒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还没等缦舞表达惊诧之意,休宁已然兀自开了口:“眼下明月城里头并不太平,凤珝正自顾不暇,主子若是此时前往,定会铩羽而归,甚而可能一同被卷进去。还望主子静观其变,再等上些日子。”
自顾不暇?缦舞怔了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询问起凤珝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
休宁面色不改,眼神下意识地往轻寒处瞟了一眼,只见自家主子正像个没事人似的慢悠悠啜了口茶,于是他也便不再隐瞒,一五一十道出实情。
原来,就在前几日轻寒和缦舞大婚前夕,凤珝本已打算出发赶来凌烟山庄,谁想临出城之前,却陡然杀出了个程咬金。
早已不知去向的碧鸢出现在明月城众人面前,她告诉明月城上下众人,如今的明月城城主南风,真实身份其实就是天绝门门主凤珝,老城主以及她兄长的死,皆是因他而起。
这一番言论搅得明月城上下满城风雨,凤珝自然是抵死不肯承认的,一个是老城主之女,一个是现任城主,明月城众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该偏帮哪一边的好。
本是双双制衡的局面,只因凤瑶的突然出现,使得一切产生偏差。
作者有话要说:冲啊~~冲啊~~~末路狂奔~~~剩下不多啦~~~孩子们来来一起猜猜后头的情节走向吧~~撒出去的网全面收回~~~话说,悟心这老头就是个开外挂的。。。囧。。。
57 连环计初见其端倪
“你接下去有何打算?”缦舞的语气中不乏忧虑。她承认,此时此刻一面希冀着轻寒能够伸出援手帮凤珝一把,一面又不想轻寒涉险太深。
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轻寒自然清楚其中利害关系,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件事情上来说,他即便袖手旁观,恐怕也是难以独善其身。倒不如果断出手,共攘外敌。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给休宁叮嘱了一些事儿之后,轻寒便让他先回明月城去了,这一来一回在路上得耽误掉不少时间,这么短短几日也不知那里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临走前,轻寒不忘嘱咐休宁:“切记不可贸然对凤瑶下手,尽一切可能说服凤珝,保护好碧鸢。倘若碧鸢有个三长两短,悠悠之口必然难掩,这么一来凤珝的处境可就更加糟糕了。”
他倒不担心凤珝的处事,只是凤瑶那边,可就不好说了。不择手段的女人比比皆是,凤瑶看成其中翘楚,既然如此,那即便是牺牲了碧鸢的性命,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对凤瑶而言,恐怕也是微不足道的吧。
休宁领命离去,轻寒又让缦舞去将嬿婉唤来。
“师姐?”缦舞不解,“喊她做什么?”
轻寒坐在案前提笔疾书,头也不抬地回应道:“自然是有需要她去办的事情,而且,此事也只有她做得到。”
缦舞虽不明就里,可她认定轻寒的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不一会儿便将正在屋里头独自反省着近日所为的嬿婉给带来了轻寒的书房。
并无过多言语,轻寒折了信塞进糊好的信封里,而后递到嬿婉手里,见她满脸诧异尚未会缓过神儿来,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啊师父”嬿婉顿愣片刻,总算元神归位,眼神闪烁不定地望向轻寒,“师父这是?”
轻寒面色不改,清清冷冷之中也略微带上了几分谦和,“你将此信带去寒国,想法子交到寒国太子韩伯的手里,不过切记,秘密行事,不可张扬。”
跟随轻寒多年,办事经验毫不逊色与城七的嬿婉,立刻明白了轻寒的意思,收敛了方才浑浑噩噩的神情,一脸正色回应道:“是,师父,徒儿定不辱使命。”话音未落,她便已然失去踪影,只有半开的房门微微摇动数下,半晌才逐渐静止下来。
望着门口处,那里早已不见了嬿婉身影,缦舞思忖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经过了上次那件事儿,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任师姐?”一面说着,她一面走到坐在案前的轻寒身侧,身子微微侧了侧,半倚在他身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轻寒搁下手里的笔杆子,神情淡定自若,“毕竟是我自己的徒儿,我对她的心思是再清楚不过了,舞儿你大可放心。况且此事也只有在风月场上摸爬滚打数年,深谙男人心思的嬿婉能够办得到。”此时此刻,嬿婉恐怕正欢喜于能有机会将功补过,重头再来吧。
“哦”缦舞一知半解地应了一声,还想着嬿婉会如何接近寒国太子一事,谁想腕子被忽然扣住一把用力,身形不稳,跌进了轻寒怀里。
缦舞低呼一声,所幸没有撞到椅子的边边角角,不然后果惨不忍睹。暗舒一口气的同时,缦舞有些责怨似的瞪了轻寒一眼。这样贸贸然的举动,可真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腰间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缦舞顿觉耳根子烫了起来,舌头打结了一阵之后赶忙想要找个话题缓解眼前略显尴尬的气氛:“啊,对了,你说,凤瑶耳目众多,会不会已经知晓了师姐毒害行动失败?去往寒国路途遥远,她会不会趁此机会在半道上对师姐下手?”
轻寒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语调轻松地说道:“这可就是城七需要操心的事了,你挂心这么多做什么。”
缦舞撇了撇嘴,一时语塞。
隔着单薄的衣料,忽而觉着自己身处的怀抱似乎深温了不少,缦舞背脊一僵,打着哈哈正欲从他怀中挣脱,谁想轻寒竟收紧了手臂,将她箍得更紧。
即便是屋子里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染上了一层情/欲的味道。
轻寒缓缓贴近已然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的缦舞,她羞得都不知该把视线落在何处,面颊上绯红一片。
看着这样羞赧的缦舞,轻寒忍不住恶作剧似的轻啮了一下她白玉般小巧的耳垂,并在缦舞“呀”的一声低呼出声时,忍不住轻笑起来。
“舞儿,你在害羞什么。”
缦舞咬了咬下唇,挥起拳头便往他胸膛捶了一下,看似凶狠,实则如同蚊蝇叮咬,半点疼痛都不会留下。她有些忧心地往门口张望,房门半虚掩着,偶尔有人从门口经过,“万一给人看见怎么办。”毕竟书房不同于卧房,何况又是大白天的。
然轻寒似乎并不明白缦舞考虑的这些,漫不经心地往她唇上啄了一下,继而对着那张涨得通红的脸蛋儿捏了下,说道:“你我已是夫妻,还有什么好放不开的。”
说罢,轻寒倏地将她打横抱起,起身往另一侧的卧榻上走去,当缦舞感觉到背部终于落到踏实表面时,随之而来的是让她几乎沉沦得不能自已的火热交缠
明月城。
凤珝站在台阶之上,一副居高临下睥睨终生的姿态,此时的他不是别人,而是南风。并且,他要面对的是知晓他凤珝身份的——碧鸢。
“将碧鸢小姐带回闺房,好生照顾看护。”他冷冷地发号施令,台阶下两侧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碧鸢架起,试图往外头抬出去。
谁想,碧鸢哪里是这么容易买账的,一面大声叫嚣“凤珝你个畜生!”之类的言语,一面同侍卫们挣扎不休。好歹她也曾是个练家子,功夫再不济,也不至于让这么两个侍卫随意就能牵得走的。
互相争执不下,侍卫们一面觉着这碧鸢好歹是老城主的女儿,不好招惹,一面又不敢叫现城主南风到时候以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责罚了去。正两头为难,碧鸢一个用力,猛地从侍卫手里挣脱,却不想脚下没能站稳,一个踉跄就往另一边倒了下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伴着太师椅与方桌一并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碧鸢表情痛苦的侧躺在地面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腹,而在她身下,暗红色的血迹愈发蔓延开来。
当大夫赶到时,碧鸢已然痛得晕了过去。不多时她便又转醒,初初恢复知觉,她条件反射般的将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稍稍动弹了一下,顿觉腰间一阵酸痛难当,原本充盈的腹部只觉得里头空空荡荡,身上沾染的斑驳血迹殷红刺目。
于是,刚醒来不多久的碧鸢,再一次昏厥了过去。
凤珝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方的座椅上,空空荡荡的正殿内显得有一丝丝冷清。
适时,从殿外霍然闯入几个上了些年纪的中年人,凤珝自然能够认出来,他们几人原本乃是老城主的旧部,自从老城主过世南风继任,他们便不再插手明月城中各项事务,但毕竟是元老,这么些年的声威积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