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1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囚犯不同的是,皇帝是政治人物,有其政治任务。叶明净在秋狩活动中的任务就是,轮流接见勋贵世家和高官大员们的子侄辈,为国家发现新的人才。同时还要与这些人的家眷亲切会谈,表示出对他们家庭生活的关心。
会见家眷,明明就不是皇帝的工作好不好?叶明净愤愤的嘟囔着,换上绣着金sè龙纹的黑sè袍服。两宫太后设宴宴请各家的夫人和xiǎo姐,懿敬太后派人请她过去lù个脸。
薛太后的原话赤/luǒluǒ的直接:“与命fù家眷打jiāo道一事,原本是皇后的职责。可惜对于则陛下不通。陛下即便日后娶了皇后,也不宜参与此事。还得您亲自过问方可。故而不如现在就习惯为好。”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干双份的工作叶明净恨恨的将脚塞进鹿皮xiǎo靴。她决定了,从明天开始,只要有她出席的场合,所有男人一律携带家眷。两份工作必须整合起来
两宫太后的设宴处,安排在一片枫叶林间。高大的树木上,深深浅浅的黄sè与红sèjiāo织,秋日的高阳透过斑斓的树叶投shè在地面。树林间,时不时的有松鼠跳来跳去,蹲在枝桠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探视。
落叶铺陈的地面上铺设了三层席。第一层是亚麻草编织的席子。第二层是厚实的粗布,粗布之上是素sè的粗绸。粗绸之上才是半高的黑漆案几,案几上摆着满满的美酒和佳肴。案几之后是锦垫席位。各家的夫人和xiǎo姐按着品级的高低,端坐其上。
叶明净到的时候,懿敬太后正拉着一个年轻**在说话,满脸的慈爱。
“母后,孩儿来迟了。”她笑着招呼,“这是谁家的夫人?生的好是jīng致。”
众人见她来了,忙起身行礼。懿敬太后笑的眼角弯弯:“这位你是没见过的。是凝之的新媳fù。”
“民nv夏氏英娥见过陛下。”**柔声见礼。音若黄鹂,动听之至。
叶明净怔了一下,随后展开笑靥:“原来是凝之的夫人啊。都是自家亲戚,不必多礼。”
遂各自入座。叶明净是中间上座,懿敬太后在她右边,懿安太后在左边。
懿敬太后好似很喜欢夏英娥,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越过了一众高品级的夫人。
福寿公主一阵轻笑:“太后就是偏心,看着人家年轻xiǎo媳fù俊俏,就忙不迭迭的拉到身边。”
懿敬太后回她:“我老了,就喜欢看年轻的xiǎo姑娘。怎么,你不服气?”
福寿公主笑:“我可不是不服气,只是想着也像您一样,招些xiǎo姑娘过来亲近。”
懿敬太后没好气的道:“想招就招。你看上哪个了?别忘了,你媳fù还在旁边呢?”
福寿公主拉起郦氏的手,笑意yínyín:“媳fù我喜欢,xiǎo姑娘我也喜欢。那个谁,王家的丫头,到我这儿来。”
茂国公世子王安园的长nv,一个十一岁的xiǎonv孩大大方方的坐到了福寿公主的席位上。
叶明净对着懿安太后笑了笑:“母亲,她们都找了人做陪,你可不能落后了。”
懿安太后没出声。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人作陪。在她看来,谁家的nv孩子都没有自己的nv儿漂亮。叶明净坐在她的身边就好,要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干什么。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nv儿是皇帝,就像她的丈夫一样。好多看似不经意的话都是有用意的,自己不明白不要紧,照做就好。
叶明净一双美目在下首转来转去,微微一笑:“是了,朕找到了。这个xiǎo姑娘英气勃勃,看着就不凡。你过来,告诉朕你是谁家的?”
一个坐在武成伯夫人的身边xiǎonv孩走了出来,**岁左右的年纪,像模像样的行了礼,用中气十足的童音回答:“启禀陛下,臣nv是武成伯世子长nv,顾氏心璇。”
叶明净微微吃了一惊。懿敬太后拉了没有任何品级的夏英娥坐在主席位上,明显有借势抬高薛家的意思。福寿公主看出了她的意图,便借故拉了茂国公的孙nv坐到身边。意图分散这份殊荣。叶明净自然也要给自家娘亲挑一个,二比一,殊荣就更加分散了。这人选也不是随便挑的。武成伯家的孩子是个好选择。她也就在那一桌指了一个看着顺眼的。没想到竟是世子嫡长nv。
顾朔那种歹竹,还能长出这样的好笋?真真是想不到。
顾心璇规规矩矩的上前,给懿安太后行了礼。懿安太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拉着xiǎo姑娘的手坐在身边。
sī下里再怎么有心思,表面上大家还是其乐融融。无非是太后、大长公主喜欢上了两个xiǎo姑娘。反正皇帝是nv的。主席位上就是坐满了一排年轻的xiǎo姑娘也不要紧。
懿敬太后毫不在意,一脸笑容看着这番表演。还chōu空命黄胜将自己桌上的菜肴分给夏英娥:“这是炙鹿脯,尝尝看。”
夏英娥的用餐礼仪很规范,拈了象牙筷子,夹了一块鹿脯。细细咀嚼,吞咽下去后,刚想说两句夸赞的话,突然脸sè一变,一阵呕吐。身边的shìnv眼疾手快,立时托了帕子上去。无奈还是慢了些,夏英娥的衣襟上沾满了污秽。
懿敬太后脸sè顿变:“扶薛夫人去更衣。”
夏英娥喘了两口气,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些什么,熟料又是一阵干呕,这回出来的是酸水。微风吹来,酸涩的异味轻轻飘散。
座位上的众位贵fù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懿安太后却道:“哎呀,不是有喜了吧。”
懿敬太后面sè不善。有喜?谁不知道她这样子像是有喜?可万一要是御医诊过脉,说是食物中毒怎么办?你现在就大声的嚷嚷,要是不是,到时候脸往哪儿搁?
没有人再动筷子了。大家不约而同的都等着御医问诊后的消息。
结果夏英娥不负众望,御医传来好消息。的确是有喜了。孕期为两个月。
众人松了一口气,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两个月?”懿敬太后气哭笑不得,“真真是xiǎo孩子家。两个月身上没来都不知道请太医吗?这身边的伺候的人也是的,都是死人那”
福寿公主掩着嘴笑:“嫂子,看您骂着凶,心里其实甜着呢吧?”
懿敬太后撑不住,笑啐了她一口。转头质问惊喜jiāo加的晋侯太夫人:“你也是的,他们xiǎo孩子家不懂事,你也就不问了?”
太夫人杨氏低眉顺眼:“太后说的是。是臣fù大意了。”心中苦笑。xiǎo儿子院里的事,她哪里chā的上手?
宴会的气氛重新和乐。懿安太后看看叶明净,心中微动。
懿敬太后言笑晏晏,其间也似有似无的观察叶明净的脸sè。
叶明净心里发苦。她今年才虚岁十八好不好?换算成周岁就是十七。婚龄、育龄统统未到。你们有必要这么急吗?
薛凝之很快得到了妻子有孕的消息。当即就赶去宫室。薛渭之的夫人正在那里陪着,见他来了,知趣的离开。将空间留给xiǎo两口。
夏英娥垂着头,感受着丈夫渐渐靠近的身躯。一只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腹部,微微摩挲:“孩子是在这里吗?”
“嗯。”她羞涩的回答,“御医说,坐胎很稳。”
薛凝之半侧身搂着她,目光柔软的凝视她的肚子:“可有什么想吃的。大嫂说,你中午的午饭全都吐了。”
夏英娥想了想,抬头道:“夫君,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晕死,又只能算昨天的二更……
第一百八十七章问话
第一百八十七章问话
“什么事?”薛凝之问。
夏英娥道:“我听说,陛下身边的钟司yào擅长fù科。尤其对fù人坐胎、生子最有经验。我想请她来帮我问诊。”
薛凝之讶然:“钟秀儿?”踟蹰了片刻,“钟秀儿的医术如何,我并不知晓。她不是太医院的大夫。司yào一职,只是宫中nv官。按照正常规矩,她并无给贵人诊治开yào的权利。宫中没有哪个贵人请她诊过脉。她多数时候是给宫nv、内监以及东苑、皇庄里的下人看病。”
夏英娥笑了笑:“下人也是人。两只胳膊两条tuǐ,和贵人一般无二样的身体。陛下若是有疾,谁人问诊?”
薛凝之怔了一下,还是答道:“陛下甚少生病。幼年时还会偶感风寒。十岁之后,就再未生过疾病。平日也就是左右院判例行问诊平安脉。”
夏英娥继续问:“我听说太医院中有位擅长yào膳的御医。先皇和陛下的食谱都由他监理过目,可有此事?”
薛凝之这回不回答了,略略警惕的看向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英娥淡淡一笑。她出嫁的晚,十九岁才成的亲,不是那等天真烂漫的xiǎo姑娘。和薛凝之做了四个多月的夫妻,知道这位夫君并没有真正爱上自己。自然也就谈不上信任。故而相处之间xiōng怀坦dàng最为重要,便坦然解释:“我并无他意。幼时我也读过一些医书杂论。知晓‘上医治未病’之理。陛下身体康健,鲜有疾病。定是日常调理得当。日常调理者,无非是饮食、作息、心情思虑等等。陛下是nv子,比之男子帝王又多了fù科要调理。妾身斗胆猜测,这位钟司yào就是专mén给陛下调理fù科的。”
薛凝之缓和了脸sè:“你说的也有理。我平日倒是不大注意这些。”
夏英娥看了看他的脸sè,接着道:“妾身是nv子,自然对nv子的事多为关注。当今陛下也是nv子,如不出意外,陛下将来也是要生育孩儿的。”说道这里,她顿了顿,感受到身后xiōng膛呼吸微滞,嘴角了然的弯了弯,背对着他继续:“陛下生产,自然不能找那粗野产婆。妾身听说,孙夫人生产就是钟司yào亲手接生。妾身再次大胆猜测,钟司yào在东苑、皇庄中,定然也经常为着fù人接生。”
薛凝之全身一震。手臂紧紧的搂住她,语气不辨喜怒:“你猜测的很有道理。”
夏英娥的语气仍旧是那么婉转和缓,不急不躁:“妾身就要做母亲了,做母亲的最大的愿望,便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妾身想生一个像孙家大郎那般健壮的孩子。所以,妾身想请钟司yào帮着调理。如果方便,还想请钟司yào帮我接生。如果不方便,就请钟司要帮着指点几个产婆。我想要一个健壮的孩子。”她今年十九了,生完孩子二十。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有机会怀上。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孩子对她就倍为重要。
薛凝之沉默了良久,缓缓道:“钟秀儿不是太医。日后陛下生产也不一定就是她负责。你确定要找她?”
夏英娥笑了:“夫君、齐世子、孙公子、江公子都是陛下的伴读。对陛下是很重要的人。陛下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派遣钟司yào给孙夫人。妾身相信陛下的眼光。难道夫君不相信吗?”
薛凝之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xiōng膛震动:“是,英儿说的是。我是该相信陛下的眼光。”
夏英娥扭头,目光流转:“那夫君是答应妾身了?”
薛凝之叹了口气:“是,我帮你去问问。能不能成就不能保证了。”
夏英娥但笑不语。这样就很好了。内院没有通房和妾室,她有孩子傍身。丈夫是至诚君子,对她尊重。两人凡事都坦然直言。这样的生活,即便少了爱慕之情,又有何妨?
叶明净很爽快的答应了薛凝之的请求:“没问题。回头就让秀儿去你夫人那里。”
薛凝之想到了妻子关于叶明净生产时的推测,迟疑片刻,道:“陛下,臣在想,钟司yào家学渊源,医术不凡。担任xiǎoxiǎo司yào一职实是委屈了。如今她擅长fù科已是名声在外。陛下不妨将她招入太医院。这样,钟司yào就有了正式行医的资格。内宅fù人找她问诊也方便些。”
叶明净静声不语,半天后才出声:“凝之,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薛凝之答非所问:“陛下是nv子,太医院招nv御医又有何不可?”
叶明净发出细细的轻笑:“没错,有何不可?朕可以下诏,可若是内阁大臣们反对,或者太医院里集体抗议,那该怎么办?”
薛凝之当即表示:“阁老们通情达理,臣可以对其晓之以情。太医院里,只要院使何大人同意了,其余人的反对也不足为虑。”
叶明净想了想,主要的问题还是在太医院那里。钟秀儿能进太医院是最好,将来可以名正言顺的负责生产事宜。同时,她脱离了nv官体系后,再有人请她问诊,也不必这般周折。接触孕fù和产fù的范围会扩大。怎么看都是利大于弊。
“好。”她颔首同意,“内阁那里,你就先去说一声。”
太医院院使何长英医术之高,堪称大夏第一人。他平时并不怎么在宫廷值班,而是游弋于乡间、民间。不断寻求疑难杂症,追寻医术的最高境界。
叶明净找到他,提出了让钟秀儿进入太医院一事。
何长英摇头否决:“不可。”
“为什么?”叶明净很生气,难道他也认为nv人不能当医生?
何长英解释:“陛下误会了。臣反对的不是钟姑娘的xìng别,而是她的医术。钟姑娘未曾受过正规系统的医术教学,治疗的病例、接触的病人范围狭xiǎo。其资格在乡间行医是够了,入太医院却是不行。钟姑娘的父亲钟御医,便是在各地行医数十年,方才于不huò之年入的太医院。就是这般道理。”
“是吗?”叶明净冷笑,“何院使,你今年多大?”
何长英愣了一下:“臣今年四十有二。”
“四十二啊——”叶明净将尾音拖的长长,“这么说钟若严退休的时候你才四十?”
何长英暗叫不好,却又无法否认。叶明净故作惊叹:“钟若严年近七十退休,还只是个左院判。何院使你三十多岁就当上太医院院使了吧。怎么他比你多出的三十年行医经验都没用吗?”
何长英满脸郁闷,半天后方道:“总要有最基本的十年行医经验积累。这是万万不能省的。”他再次解释,“太医院分内外两堂,一院使、两院判统管。内堂八位御医。专负责陛下以及宫中贵人的诊脉问案。互相轮值。外堂则是太医若干,除了负责宫中shì卫、nv官、以及当班的各部衙mén官员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