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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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道:“很简单。这个案件阐述清晰、调理分明。本就不是普通人写出来的。这个写信的人不光要识字,还需jīng通刑律,最重要的,他还很熟悉衙mén中的行事运作。那些待收集的疑点和证据,全都是关键之物。普通的读书人怎么可能了解这么多。所以,这信件不会是苦主写的。那么写这信的人就别有用心了。”
齐靖不服气的道:“也许是那苦主找了专mén些状纸的讼师写的。”
叶明净笑道:“有这可能。可是它出现的时机不对。今日是铜匦投函的第一天。我在告示上说的清清楚楚,我要的是民风民情。他凭什么投了这冤案过来。难道我这里是大理寺?刑部?都察院?”
齐靖道:“你,殿下两次悬赏,天下无人能开铜匦之锁。百姓们自然会想到用那铜匦倾诉冤情。”
叶明净摇头:“靖表哥,你说错了。百姓对皇家告示的内容不会有任何疑误。因为百姓不识字。这人一旦不识字,就眼不明、心不亮。很容易被méng蔽。也很容易被教化。我既说了要民风民情,他们就不会想到写冤案投诉。况且,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书生提点了他,冤案投诉到我这里又有谁知道?刑部衙mén允许民告官,只需滚钉板。真正有惊天冤案的,去那里闹一出,百姓围观,风头比我这里大多了。所以,投到我这里的冤案,都不是真正想申冤的。”
孙承和早就忍不住了,不停的用胳膊拐江涵。江涵只得问:“不想申冤,那是想干什么?”
叶明净言之凿凿:“想要扳倒某些人。或者扳人时借机让我吃些亏。都有可能。”
齐靖冷声道:“那照这么说来,这天下的案子都是为了扳人才有的?这里头的犯人明明就是冤屈的,不去解救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他脸sè愤怒,语气失望:“什么时候,殿下也这么,这么明智保身了真真是把中庸学了个透啊殿下难道忘记了太傅教的,君子立世,当无愧于心看着冤案发生,明明可以去救却不闻不问,殿下真能无愧于心吗?”
叶明净怔住了,愣愣的看着他那张年轻干净的脸。半晌后道:“可是,国有国法。我一不是巡按御史,二不是大理寺卿,三不是刑部官员。怎好平白无故chā手刑部已经定案的官司。越级汇报,本就不合常理。刑部接收越级告状,还要睡钉板。为的就是明确律法规制。我身为太nv,怎可知法犯法?”
齐靖愤然:“那就看着光天化日之下,冤案条条吗?”
叶明净垂下眼帘,轻声道:“我可以让承和和江涵sī下去查探。可就是有了证据又怎么样?我不能凭着密函chā手刑部案件的。那样,就违背了铜匦设立的初衷,一旦风闻奏事之风盛起,就会动摇朝纲。除非……除非有人当众喊冤喊到我面前。那时,我就可以以此为名,监察案件的审理。到时,你们将证据抛出……料想,不会有人敢在那时再徇sī枉法。”
齐靖听完她的话,霍的回头看向三个同伴:“你们怎么说?”
孙承和看看林珂的脸sè,道:“我没问题。”
薛凝之看看叶明净的神情,道:“这事得好好计划一下。还得找出幕后指使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不然,每次开匦都来这么一出,东宫真要成查案子的地方了。”
江涵道:“大家都去,我也去。”
一直在一边倾听的林珂清了清嗓子:“此事若照此计划从事,倒也可行。只是你们需牢记,万不可透lù是从铜匦密函中得到的案件消息。”他看向薛凝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薛凝之点点头:“下官明白。”
随后,几人又商量着完善了一些细节。林珂告辞离去。
叶明净留四个伴读在东宫吃晚饭:“天不早了,你们又不像林大人有妻有子。赶着回去团聚。大家一起聚聚吧,就算是恭喜靖表哥当了世子。”
齐靖冷“哼”一声:“我们可不敢。孙承和什么是上下尊卑?什么是君臣纲常?”
孙承和缩了缩脖子:“干嘛总拿我说事。”
叶明净苦笑:“我知道,你是气我刚刚的态度。可你怎么不想想,咱们sī下里是一番面貌,明面上自然不能这样。今日幸好是林大人看见了。若是被其他有心人瞧见,比如黄尚书、比如陈御史。你们吃的亏就不是一顿训斥了事的了。说不定还会被从东宫调离。”
齐靖听到“调离”二字,心中便有了几分悔意。可他面皮薄,仍旧扭头不吭声。叶明净看了眼薛凝之,薛凝之便推他:“行了殿下也有殿下的难处。你也看见了,不就是设个铜匦,听听民间言论么。朝堂上有人参她,下面有人设陷阱害她。多少人等着看东宫的好戏呢。咱们怎么能不xiǎo心些。”
江涵拍手道:“就是别丧着个脸了。来,咱们今天好好喝两杯。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听说福寿公主相看了好几家闺秀。说真的,你到底意属哪一个啊?”
齐靖气的耳朵都红了,喝道:“你luàn说什么?”
江涵道:“我哪儿是luàn说。你母亲办了消夏宴,请了好多闺秀,里头就有我家几个堂姐、堂妹,我可没luàn说。”
孙承和叫道:“啊?竟有这事儿来来来今儿不灌他是不行了。我那时定亲可是被你们狠灌了一通的。齐靖可不能例外。”
齐靖直着脖子冲他嚷:“喝就喝我怕你不成”
叶明净笑着命绿桔去吩咐厨房,今晚置一桌jīng细的酒席——
今天第一更。那个铜匦是有投信缝口的。我可能在文里没提。请大家含糊过去。将来有空再去添一笔。
第八十六章酒醉
第八十六章酒醉
月上柳梢头,人醉东宫殿。
自从叶明净搬到了东宫,这五个人的活动地盘就宽敞了。东宫的地盘大的很,宫殿多,人少。晚上宫mén一关,他们在里面闹翻了天都没人知道。
四位伴读也不是第一天留宿东宫了,宫mén落钥的早。除非是皇宫夜宴,一般情况下在宫中吃晚饭,基本上就要留宿了。这四个人自然有准备,早早的就打发了随从回家通报。所以,酒一上桌,大家就放开怀喝了起来。
夏朝的男子,十四五岁的半大人就可以随父兄外出应酬了。十五岁的孙承和、十四岁的江涵喝起酒来也就没什么顾忌。
按道理,十三岁的叶明净应该是不能喝太多的。不过她内心深处一直把自己当做chéng人,加上喝的又是米酒。她没当回事,不以为意的一杯接一杯。
酒喝到半酣时,几个人的话才渐渐多了起来。话一多,酒就喝的越快。加上众人有意要灌齐靖。齐靖不甘心,也回灌他们。孙承和又来者不拒。到最后,人人都有些上头了。
叶明净早先就示意过绿桔,让其余服shì的人都先退下。只留她和冯立照在此处照看即可。
孙承和喝的最多,笑嘻嘻的东看西看:“呦,桔子还在呀。xiǎo桃呢?xiǎo桃怎么没来?”
江涵强忍着头晕拽了拽他:“你傻了。xiǎo桃早就嫁人了。”
“对对嫁人了”孙承和大声嚷嚷,“都是要嫁人的。桔子你怎么不嫁人?萧炫的夫人最近总是来我家……问我娘什么时候能定下婚期?瞧可不是又一个急着要嫁人的。”
叶明净喝了不少酒,只觉一阵阵的热意往脸上蹿,笑道:“你作死呢。这样编排萧曼。当心她以后罚你跪搓板”
齐靖也东倒西歪的笑道:“就是萧曼如今可是京城内的一朵huā。人人都说你占了便宜。”
孙承和呵呵的笑道:“我比你聪明吧。你瞧你现在,还得让那些夫人个个的挑……还,还不如学我早些定下来。”
“放屁”齐靖拍了一下桌子,“是xiǎo爷挑她们,哪儿轮得到她们来挑xiǎo爷”
江涵笑嘻嘻的拍手:“都来挑,都来挑你挑她、她挑你。挑对眼就成了。”
薛凝之脸sè绯红,拍着齐靖的肩膀道:“好兄弟,说真的。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说出来大家帮着参谋参谋。”
喝多了酒的江涵意外的多话,吃吃的笑道:“我知道,他喜欢我们中间的一个。”
齐靖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酒硬灌到江涵嘴里:“胆敢说我?罚酒”
江涵糊里糊涂的喝了下去,半杯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
绿桔脸有些发白,看向冯立。冯立想了想,拉着她退到室外,关上mén。只用耳朵在mén外听。
室内,喝多了的叶明净笑嘻嘻的问:“江涵,你说齐靖喜欢谁?”
江涵大着舌头道:“就是你啰。”
“真的”叶明净眼睛一亮,“我也喜欢齐靖。齐靖越长越帅了。”
齐靖两眼发亮:“表妹,你真的喜,喜欢我……”原本就喝的多,这回连声音都在打颤。
“对呀”叶明净笑嘻嘻的mō了mō他的脸,“齐靖越来越好看了。”
孙承和不甘心的在一边大叫:“我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我?”
叶明净又走过去mō了mō他的脸:“xiǎo和也好看。我也喜欢xiǎo和。”然后又顺带mō了一把江涵的下巴,“江涵我也喜欢。”最后一把扑倒薛凝之,“凝之,你要是多笑笑就好了。我就更喜欢了。”
薛凝之mí糊间觉得有些不对,无奈手脚不听使唤。被叶明净浑身满头满脸luànmō了一把。然后叶明净大叫一声:“我们大家要永远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咚”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江涵哈哈大笑:“倒了一个……米酒后劲大,看谁第二个倒……”
孙承和歪歪扭扭的爬了过来:“公主说的对……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然后他两只胳膊一软,也瘫在了地上,笑嘻嘻的道:“今儿就住在东宫了,来人……给xiǎo爷拿chuáng被子……”
齐靖红着脸,两眼发亮的道:“谁都不许和我抢……”歪歪倒倒的走到叶明净身边,用力推孙承和:“她是我的。”
江涵“呸”了一口:“胡说明明就是大家的。”
齐靖蛮横的扯过叶明净的头,“啪”的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看,这样就是……我的了……”
结果他笑得得意,一不留神,躺在地上的孙承和抓住叶明净的手也亲了一口,笑道:“就不让你……吃独食……”
江涵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另一只手,也用力亲了一口:“大家都亲……我也亲……”
薛凝之挥挥手:“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快……闪开……”他两眼发huā的拽这个拽那个,最后也跌倒在地,一不xiǎo心枕到了叶明净的大tuǐ上。突然觉得很柔、很软、有点儿香……然后头越发沉了……
江涵笑道:“第……第二个……”
孙承和彻底没了声音,呼呼的睡着香甜。抓着叶明净的手不自觉的往脸上蹭了蹭。
齐靖的头也越来越沉,夹在叶明净和孙承和中间睡着了。
江涵高亢的叫了一声:“……我胜利了……全倒……”随后也“咚”的倒在了薛凝之的胳膊上。倒地前还抓着叶明净的另一只手。
半天后,室内再也没有喧闹声。只有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五个人睡的分外香甜。
计都满脸杀气的出现在室内。yīn森的眼神几乎要结成冰。
他伸手一把拽住薛凝之的衣领,刚要用力,一只胳膊如铁一般的箍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木曜。”计都冷冷的看向冯立。
冯立毫不退缩:“计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要主上没有命令。你是不可以擅自行动的。除非主上遇到了危险。现在主上很安全。你过来做什么?”
计都挑眉:“我送她去房间休息,在这里睡会着凉。”
冯立似笑非笑:“计都。你别忘了。你没有干涉主上意愿的权力。殿下醉酒睡在这里,是她自己的选择。你逾越了。”
计都冷声道:“难道就让她这么着凉?”
冯立也冷声道:“即使是搬运这几人回房,也是内shì和宫nv的职责。与你有什么相干?”
两人互相对视。片刻后,计都道:“行。我放手。你送殿下回房间。”
“不。”冯立坚定的道,“谁也不能动他们,否则明天搬运他们的人全都在劫难逃。”
计都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气势一变。
冯立淡淡的道:“怎么,要动手?计都,随意内斗是什么罪名,你比我更清楚。罗睺还在呢。现在还不是听命于你的时候。”
计都气势再次一变。片刻后涩声道:“为什么?”
冯立看向他:“天bō卫的职责你忘了?不可干涉主上的行动。哪怕这行动是错误的。计都,别让感情影响了你的判断。”
计都松开抓住薛凝之衣襟的手。双手紧紧握拳。
冯立道:“计都,我是就事论事。你可知道,殿下终会有丈夫,而那人绝不可能是你。你若是再感情用事。罗睺就会换掉你。”
计都目光森冷,如狼一般看着他。
冯立似没看见一般继续道:“历来皇子皇nv的贴身天bō护卫,都是选择同xìng之人。或者是像我一样的内shì。你可想过为何单单你是计都,而不是我?”
计都道:“我的武功比你强。”
冯立叹了口气,目光瞥向他的下半身:“计都。你虽然成年了,但要废掉还是可以的。”
计都恼羞成怒:“我练的是童子功”
冯立斯条慢理:“罗睺大人那里有适合yīnxìng体质练的顶级功法。”
计都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立又叹了口气:“我想说的是。皇上和罗睺大人既然放了你在殿下身边,就必然考虑到了这一点。虽说殿下日后会有丈夫,但殿下终是储君。总不会只有一人。那么,多一个你也不算什么。”
计都呼吸一滞:“你说的是真的?”
冯立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想。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但你若再这样干涉殿下,我可以保证,罗睺大人一定会换掉你。”
计都目光变了几变。最终道:“你为何帮我?”
知道他听进去了,冯立微微一笑:“殿下永远不会如同信任你一般信任我。我又何妨卖个人情给你。反正,即使你被换掉,计都之位也永远不可能是我的。”
计都一愣:“为什么?你……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