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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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和也凑了过来,看了两眼道:“汉武帝啊。这不是早就看过了么。太傅还让写了好几篇策论呢。”
江涵不理会他,自顾自的一字一句细读。
孙承和见他闷头读书,心下气闷,道:“汉武帝时候,我最佩服的就是冠军侯霍去病。少年英豪,马踏匈奴。可惜英年早逝。大将军卫青也不错,也是少年成名。我x后也要如此。才不要像那个李广一般倒霉,一把年纪了连个侯都封不上。还不如自己的儿子……”
江涵嫌他聒噪,抬头道:“行了。李广是运气不好,谁不知道武帝爱用少年,他年纪一把,本就不讨帝君喜欢……”突然,他怔住了。没错汉武帝汉武帝刘彻,初初登基时,朝中老臣讲究无为而治,没人理睬他。太皇太后又一直压制着他。最后,刘彻靠的是提拔新兴年轻官员巩固住了统治,主父偃、桑弘羊、东方朔、司马相如、卫青……这些人,全是新生力量,将老旧的臣子团体冲击的七零八落。窦婴、田汀⒐喾虻鹊热空笸觥�
江涵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huā园中,叶明净仰望着天空。一群大雁排chéng人字形飞过。这在现代城市,可是只能从画册上瞧见,现实天空中从未有过的景sè。
她知道江涵会明白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任何一个强势的帝王都不能容忍臣子的摆布。她是nv子,不代表她就弱势。
不服气她,那就换掉好了。这天底下等着当官的读书人多的是。
只是这些人到底是父皇的老臣,现在她不宜动手。动手的话,也会让父皇难为。还是先埋下火种吧。
晚间,江涵回到思康伯府。照例先去外院书房。由于叶明净入主东宫,还差一岁才到十五的江涵便破格提前加入了chéng人的谈话行列。
他来到书房的时候,江文道正在和长子江鸿说娶亲的事。
江鸿是江文道的嫡长子,今年十九岁。早在去年前就定下了东阳侯陆震的长nv陆谨。陆谨去年及笄,今年十六。婚期就在下个月。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孙承和和江涵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江鸿见他回来了,便笑着问好:“六弟回来了。”
江涵向江文道行礼:“大伯。”
江文道神sè和蔼,命人给他上茶,问道:“今儿的课业怎么样?在宫里还好吗?”
江涵等xiǎo厮们退下后,才道:“上书房的课业,侄儿没有问题。只是,今儿有一件事要告知伯父。”
“哦,什么事?”江文道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下慢慢说。”
江涵告罪坐下,道:“今日太nv殿下给我看了《史记》中的《武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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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计划(二)
第九十六章计划(二)
“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
江涵朗声背诵了一段《汉书》中描述刘彻的文字。
江文道听后脸sè微变,问他:“是殿下给你看的?为什么会特意给你看?”
江涵嘴chún动了动,半天后低声道:“我说了两句现今官员们可能会对她有些看法。”
江文道闻言叹了口气:“这不怪你。涵儿,殿下是早存了这个心思。那些文官,十年寒窗苦读,原本就有傲气。他们和我们不同。他们将同窗、师生那个圈子里的情谊看的很重。他们有他们的行事准则,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很难得到他们的承认。殿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试想,如果换成高祖皇帝,也必不能容他们这么放肆。只是没想到,殿下看着温和柔弱,xìng子却如此倔强。”
江涵就想到在上书房,他们四个一向以她马首是瞻。不是刻意去做,而是已经融进了本能。再回想刚进上书房的时候,齐靖和薛凝之那么骄傲自恃,到现在哪里还看得见当初的影子?
江文道嘱咐他:“既然是位强势的主上,涵儿只跟着她的脚步走就行了。这样的储君,想必心中早有一本账。我们家不偏不倚就好。”
济南那位黄夫人的本家侄子于秋后被处决。济南府的黄家人早已将他抛在脑后,自家目前都是一团luàn呢。巨额数目的银两被罚款后,家中所剩已是无多,济南府的大宅子正在商谈出卖事宜,黄家人最近忙着遣散奴仆,准备打点行装回乡。然而就在这时,又出了一件意外。
黄家人回乡,无法将奴仆全部带走,便让有能力的家奴自行赎买。其中还发善心放了一批人,都是昔日在主家面前印象好者。这时,矛盾就来了。同样是销奴籍,凭什么有人一分钱不huā,有人就得辛辛苦苦的凑银两?不患寡、患不均。黄家若是像以往一般势大,想必没人敢不满,可如今这种状况就难说了。加上黄家倒霉的起因就在夫人的本家侄子身上,黄夫人早已失了丈夫的欢心,在后院的管理上,现今也是力不从心。下头的奴仆便三天两头闹出些xiǎo事情,发泄不满的情绪。
常言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黄家虽不行了,可人家的胞兄还好好的当着礼部尚书呢。黄二老爷狠狠发了顿火,本来就是我家的奴才,给你们是恩典,不给是应该,还想造反不成将那些闹事者或打或卖,分毫情面都不留。再大手一挥,将家里的管家大权jiāo给了儿媳。
黄家闹了这么一出,就有几个亲人被卖的家奴将他们给嫉恨上了。这些家奴趁着黄家正luàn,破罐破摔的偷了主人家的财物去卖。一开始是器物摆设,后来听说老爷书房的书籍也很值钱,便也朝那里下手了。
黄家人很快发现了奴才们的勾当,这还了得奴大欺主捆了家奴送去官府。济南府新到任的官员们也都是家有奴仆的统治阶层,对此类落井下石的xiǎo人行径深恶痛绝,当即就发落了那些刁奴。追回了部分财物。其中就有书房丢失的书籍。然而就在这些书里面,夹着一封信。信不知怎么的,被nòng的破破烂烂,只剩半张纸。不过依旧可以看见落款人的姓名,竟然是两年前卷入谋逆案件的永昌侯府世子。而那半张信纸上的内容更是令人大吃一惊,竟然写道‘前段时日谋划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黄兄几日后就可听见好消息云云。’看日期,正是两年前秋狩之前。
这一下,事情闹大发了。黄二爷先是痛恨自己没有销毁掉这些漏网之鱼,随后则指天赌咒的发誓,信里说的大事是由叶息矜担保,参股西域行商。你们只要看见那丢失的前半段就知道了,绝不是谋逆
济南府的新任知府无限怜悯对他道:“黄二爷,这事本官不敢擅断,还需送往京师由皇上定夺。你自求多福吧。”随后,他下令。请山东指挥使协助,派兵马封了黄家的宅子。同时将案情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
这等大事于第一时间送呈至承庆帝眼前。
奏折静静的躺在宽大的书桌上,承庆帝表情讳莫如测。静默了半天后,他道:“计都离开多久了?”
谭启躬身回答:“一个多月了。”
承庆帝叹了口气:“那丫头,也有一个多月没给朕好脸sè瞧了。”
听出了他话里的落寞,谭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将头垂的再低些。
承庆帝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思索道:“处心积虑,派遣暗卫、耗费钱财,就为了把一个黄庸行拉下来。看来,那孩子相当记仇啊。”他摇摇头,“竟然忍了这么久,连朕都以为她不在乎了。谁知她倒是一直记着。这个xìng子……也难怪和朕生了一个多月的闷气。”
mén口xiǎo太监来报:“陛下,太nv殿下奉召求见。”
承庆帝抬头,对谭启道:“去把她领进来。”
不一会儿,谭启领着叶明净进了内殿,照例退下关上mén,只留父nv两个在房间密谈。
承庆帝指指桌上的奏折:“济南府的折子,拿去好好看看。”
叶明净拿起来快速的浏览了一遍。随后放下,一言不发。
承庆帝的面sè看不出喜怒,很平淡的陈述:“你做的。”
“是。”叶明净低声回答。
“你就这么恨他?”承庆帝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语气平常:“礼部尚书涉嫌谋逆,不死也要脱层皮。”
叶明净目光瞥过桌上的奏折,同样用平常的语气陈述:“两年前他要是成功了。我不死也是生不如死。”
承庆帝静默,似是接受了这个理由。半晌后又问:“为什么派计都去。”
终于问到这个了,叶明净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咬牙抬头:“父皇”语气中带着一丝仓惶、一丝委屈:“为什么?”
叶明净的这句‘为什么’问的有些没头没脑。承庆帝却听懂了,神情莫测,问道:“你可知计都出生天bō卫?”
叶明净点头:“听说过一些。”
承庆帝便简单讲解了一下天bō卫的由来,和主要的职责:“……和每一代皇帝一样,周肃宗李青瑶也有一位贴身shì卫。代号也是计都。只是这位计都是一个内shì。他和李青瑶身边的另一个nv护卫木曜,对本朝的高祖爷更加忠心。那位木曜还对高祖爷芳心暗许,sī下里非常嫉妒李青瑶。”
“什么”叶明净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幕,顿时惊叫,“怎么会这样?”李青瑶同学也太倒霉的吧。她爹是干什么吃的?
承庆帝接着道:“天bō卫也是人,有人的弱点。自然也会背叛。那位计都是内shì,武功高强。他认为高祖爷比李青瑶更适合成为皇帝。而那位木曜,则是纯纯粹粹的sīyù了。所以,朕不会将nv子护卫派给你。计都,是男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他与你朝夕相处,很容易对你倾心。作为一个男人,他若是倾心于你,便不会对你日后的夫婿有好脸sè。不会被收买。你再稍加宠络,他就会死心塌地的忠心于你。”
叶明净听的浑身发冷,嘴chún苍白:“父皇,这是要我牺牲sè相……”她的脑袋里冒出两个大字:“卖身”。
承庆帝皱了皱眉,面sè不虞:“怎可这么说话?你是太nv,自然和那民间nv子不一样。那什么‘从一而终’、‘一nv不事二夫’的鬼话与你毫不相干。你难道不喜欢计都?”
叶明净苦笑。计都的长相很帅气,虽然整天板着脸,总的来说还是属于娃娃脸型的亲和帅哥。比她的那位相貌普通的前夫要好到天上去。身材更是没得比。事实上,她身边的几位世家公子,长相都是一流。世家百年,几代人的优秀基因选择,生出来的孩子相貌都很俊美。正常的nv孩子,很难不对他们动心的。
然而动心容易,动心后带来的麻烦却很多。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叶明净经历过爱而不得、爱而背叛的伤害,知道那种痛苦。又怎么会愿意将这类痛苦亲手加诸在别人身上。
“我做不到。父皇。”她一脸坚决,“用感情作为jiāo换,作为yòu饵,作为挟持。我永远做不到。”
承庆帝看着她认真的xiǎo脸,心中喟叹。到底是个nv孩子,对情情爱爱的事太过理想化。奇怪,明明xiǎo时候很冷情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固执?他沉yín片刻,想到她毕竟只有十三岁,威bī太过也不好。不如再等两年吧。道:“这件事以后再说。黄庸行那里,他不能死。”
换个话题最好。叶明净舒了口气,道:“我也没想要他的命。只是他不能再待在朝堂上。告老还乡就行。”
承庆帝赞同:“这样也好,做事和做人都需留些余地。黄庸行在士林中的威望很高。你看着吧,明日朝堂上一定会有很多人给他辩护。涉嫌谋逆,按理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既然你不打算要他的命,这个好人就给你来做吧。”
叶明净心头大为感动:“父皇……”
承庆帝笑笑,环顾寝宫,语气叹然:“这里的一切,在朕百年之后都是要留给你的。宫殿、朝臣、江山。区区一个黄庸行又有何妨?”——
计划不如变化。俺爹昨晚突然生病。今早去医院挂了水。债还是没能还上。这是今天的一更。
第九十七章计划(三)
第九十七章计划(三)
第二天正好赶上大朝会,百官于寅时末就聚集在了午mén广场处,文武官员分成两队,从东西两个mén鱼贯进入皇城。太和殿外,百官们按照品级依次列队站好。今天的情况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礼部尚书黄庸行周围的一块地方显得特别空旷。
那些消息不灵通的官员们凭着灵敏的嗅觉,觉察到了异常,在远处xiǎo声的jiāo谈着。
卯正,响亮的鞭子声于太和殿中线方向的台阶外响起。正式上朝的时辰到了。
两队人走进大殿,按部就班的站好。
谭启中气十足的宣布大朝会开始。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先是一系列常规公事回禀。之后,重头戏开始,刑部尚书周定钧出列,将济南府上报的秋狩谋逆案余党一事,上奏汇报。
承庆帝神sè不变的听完,询问众朝臣:“众卿有何见解?”
右都御史蒋蕴第一个出列:“事关谋逆,理当严审。此案当事人原本就和大理寺审理过的一个案子有关联。陛下应jiāo由大理寺审理。”
于光恺暗暗叫苦,为什么又是我。心下不平,也出列道:“陛下,此案事关重大,为有恐只听片面之词,臣以为还是应由都察院和大理寺同审才是。”哼想陷害我,我就拖你一同下水。
蒋蕴不好说我不干。只得又道:“臣以为,为着慎重起见,还是由陛下再指派一人主审为好。”干脆再拖点儿人下来,法不责众,到时候也好推脱。
承庆帝点点头:“言之有理。只是这主审之人众卿可有建议?”
蒋蕴道:“臣以为,此事非方敬方大人莫属。”
此言一出,于光恺也立刻附和:“臣也以为由方大人主审极好。”反正他是内阁首辅,文官的头头,此时不出力,何时出力?
方敬原本老神在在的站在队伍的头一位。此时气的七窍生烟。连忙出列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既是牵扯承庆二十一年的秋狩一案,还是应选个当时参与的人来主审的好。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