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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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的感觉是,野生动物就是这样灭绝的。齐靖成个婚就要消耗六只大雁。làng费、太làng费了
突然,她眼睛一亮。或许,可以试试养殖大雁?就像养鸽子一样。据说,公园里的鸽子翅膀上的羽máo被修剪过,所以飞不高。咱们完全可以参照着养殖大雁么?全国各地有多少人要成婚啊大雁的市场需求量是多么强大啊
于是,她盯着那对大雁,看直了眼睛。
齐靖面sè极端难看,狠狠的盯着她。拉着马匹的缰绳,纹丝不动。
齐靖的一位族兄满头大汗,连喊数声:“世子,亲迎的时辰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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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婚礼、及笄
第一百二十二婚礼、及笄
齐靖牢牢的盯住她,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身下的大白马不停的踢着蹄子。
叶明净回过神,仰头尴尬的笑了笑:“表哥,时辰到了。”
齐靖猛然回头,大喝一声:“出发”抖动缰绳,绑着红绸的大白马终于踏动马蹄,咚咚咚的出了mén。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互相吆喝着:“出发了,出发了接新娘去了”吹吹打打的拥簇着彩车离去。
郦家虽在南阳,不过在京中也是有宅子的。新娘子早就被接了来,今日的迎亲就是去那所宅子。
叶明净回到景乡侯府的筵席厅,坐在专mén设立的特等席位上等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养殖大雁的事。结果在某些人眼中,她这副两眼发直,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有了异样的含义。
福寿公主暗忖:难道她和靖儿真的是两情相悦?
景乡侯则很骄傲:不愧是我的儿子,多招nv人喜欢啊连最尊贵的这个都不例外。
其余陆续而来的宾客们,心照不宣的互使眼sè,xiǎo声议论着新郎官出mén前发生的一幕。
流言,悄然而生。
大约二个时辰后,几个xiǎo厮欢欢喜喜的冲进mén禀报:“世子把人接来了,还有一条街的路程就到了”
众人大喜,七拥八簇着出mén,从正厅向外铺了一条崭新的红毡毯,一直延伸到景乡侯府的正大mén外。叶明净不好出去,只能坐在座位上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和起哄声,夹杂在热闹的乐曲声中,可以清楚的听见孙承和的大嗓mén。
终于,鼎沸的人声渐渐安静,只余乐曲声入耳。齐靖牵着一条红绸带走进mén来,绸带的另一端握在一个穿着红sè嫁衣的nv子手上,头上méng着红盖头,身后的衣摆长长的托在地上。
齐家的一个本家叔叔充当通赞,高声喝道:“新人进香”
齐靖和新娘的手里被引赞塞了两柱香。通赞喝道:“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接着就是著名的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三拜结束后,引赞用红绸托盘托了一柄yù如意递给齐靖。齐靖取过,用yù如意挑开了新娘的盖头。通赞高喝:“称心如意”
随后,引赞和通赞指点着新人拜见男方的长辈和亲朋。由于叶明净在此,于是这第一个见礼的,就成了太nv殿下。
两个新人对着她行了大礼,叶明净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尊三sè翡翠雕刻的童子戏鲤鱼。黄衣的孩童、红sè的鲤鱼、绿sè的荷叶,sè彩过渡圆润,雕刻传神。最重要的是体积够大,有十五厘米高,寓意又好,非常体面。
新娘脸上的胭脂太多,看不出长相,也看不出有没有羞红了脸。不过齐靖的脸倒是红了,眼睛都不敢看她。
漫长的见礼结束后,新人们被亲眷好友拥着去了新房。那里会进行结发、合卺酒、撒帐等仪式。叶明净照例不方便去,mō着鼻子很无奈的坐在主位上等。
好像等了很久,齐靖出来了。喜宴开始。叶明净抓紧时间,第一个敬了他一杯酒,然后就说提出告辞。
福寿公主如释重负的将她送出mén,叶明净坐车回程。很郁闷的问绿桔:“我就是想参加一次正宗的婚礼,怎么搞的跟祸害似的?”
绿桔叹了口气:“殿下,您的身份……其实,半道出席,喝杯水酒,赐些礼物就行了。”
叶明净也叹了口气:“我知道。有了这一次也就够了。”
为了补偿齐靖,她给齐靖放了一个月的长假。算是蜜月假期。至于齐靖要怎么过,就随他了。
等到了腊月初二,孙承和成婚的时候,她就于半道出席,赐了礼物。接受了他和萧曼的礼,又喝了一杯水酒后打算回去。
庆国公府的人很庆幸。对着她的笑容越发真诚。就是有一点奇怪的。齐靖的新婚夫人郦氏也来参加婚礼了,长的还tǐng漂亮,只是那眼睛总和探照灯似的在叶明净身上扫来扫去。尤其是当叶明净和齐靖说话的时候,那眼神都快实质化了,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叶明净很奇怪,齐靖面sè不愉,薛凝之笑的别有意味,江涵则是大大的摇头:“齐靖,你该管管了。”
齐靖青着脸道:“我知道。”
这时,孙承和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费力的叫道:“殿下,您给了齐靖一个月的长假,我呢?我是不是也该有?”
众人狂笑。叶明净也笑:“行,现在是腊月。你干脆就连着年假一块儿休。正月十五之后再来东宫好了。”
“真的?”孙承和眼睛一亮,立刻举起杯中酒:“多谢多谢我干了”
“这傻xiǎo子”世子孙承嘉拍了一下他的后肩,对叶明净道:“舍弟不懂事,还请殿下见谅。”
“不防事。”叶明净温颜而笑,“我和承和也是从xiǎo长到大的jiāo情了。这个人情总要有的。日后江涵他们也都一样。只要是成婚,都有一个月的长假。”
孙承嘉含笑瞥了薛凝之一眼:“殿下果然重情。”举杯而饮。
孙承和婚事之后,就是过年。今年的年夜饭虽然宫中还是nv多男少,大家的兴致却很高。连一向清冷的贤妃萧氏都笑着打趣说:“明年宫里就该热闹了。”
薛皇后的心情也很好:“是啊。净儿总算要长大chéng人了。”
瑾妃清脆的笑道:“姐姐,我记得净儿是二月十六的生辰,这过了正月就没几天了,还得快些筹备才是。”
薛皇后笑道:“偏你记得。及笄是大事,自然早就准备下了。”
瑾妃笑道:“不知这正宾、有司、赞者,姐姐都打算请谁?”
薛皇后眼含深意的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道:“这个,本宫和陛下已经商量过了。自会选出最合适的人选,不劳瑾妃费心。”
瑾妃吃了个憋,心下不快。看了看主座上承庆帝高深莫测的脸,嘴chún蠕动,终是没有说话。
夜宴散后,帝后双双离席,相携回昭阳宫。叶明净跟着安妃去长chūn宫。其余的嫔妃们只能孤家寡人。贤妃萧氏一脸yàn羡的看着那母nv两人离去,叹了口气。地位再高又怎么样,没有儿nv,什么都是虚的。
叶明净进了长chūn宫,立刻问安妃:“娘,父皇有没有和您提过,我的及笄礼怎么安排您?”
她问这话是有用意的。及笄礼上,按照礼法,她是笄者,主人应是她的双亲。也就是承庆帝和嫡母薛皇后。安妃的位置就很微妙了。她是生母,却不是正室。按礼说应该是坐在薛皇后的下首。可这样一来,在朝臣的眼中,她的地位就要低薛皇后一等。现在是没什么。可这个映像一旦有了,日后立两宫太后时便会有微妙的差别待遇。她相信,她的父皇也会考虑到这些。
安妃喜滋滋的道:“我和你说,你父皇悄悄告诉我,他会想办法让我当正宾。替你梳头chā笄。”
“真的?”叶明净大喜。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的品级也有一品了。”安妃笑眯眯的道,“不过你父皇说了,先别声张。”
叶明净连连点头。她知道这事要办成还是有些难度的。估计父皇会使些xiǎo手段。
“安心了?”安妃笑道,“赞者你想请谁?孙五公子的新婚夫人?”
叶明净想了想:“只能是萧曼了。我这些年也没jiāo几个同xìng的好友。”
安妃安慰她:“净儿是做大事的人。这样就很好。我看,这有司一职,说不定会是福寿公主。”
叶明净也认为很有可能。
日子飞快的过去了。正月十五之后,礼部变得忙碌无比。储君行冠礼,他们可以翻出前朝旧例。储君行及笄礼,就没有任何先例可以参考了。一切都要新定。好在去年就有所准备,而及笄礼也不复杂。比起大婚来,要简便的多。
及笄礼的地点一般在家庙。太nv储君么,自然就得在太庙。早在腊月间,工部尚书刘潜就亲自拿了图稿,来到太庙,看着下属和工匠们搭建“东房”、观礼台、更衣间等临时建筑。
内务府则早就准备好了四套衣服,给叶明净试穿,做出最后的调整。
笄、簪、冠等则有父皇大人准备。实际上还是内务府的事。最后,就是观礼的宾客和座位安排。
一般来说,男子二十行冠礼,参加的多数是男xìng宾客。nv子十五及笄礼,参加的多数是nvxìng宾客。
叶明净情况特殊。首先她是储君,够的上品级的官员和勋贵都得来出席。其次有鉴于她是nv子,于是各位官员的夫人也得来参加。最后,她有着数量庞大的庶母。够的上品级的嫔妃也要出席。
于是,该次及笄礼的规模十分宏大。
二月十六,天还没亮,素洁、huā雕、绿桔、杏儿就紧张的忙碌开来。厨房送来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据说都是从骊山运来,半夜刚送进宫的泉水。热水倒进了白yù浴池,绿桔提了一篮暖房送来的新鲜huā瓣,和杏儿两人将其撒进水中。
素洁和huā雕亲自动手,一个洗头,一个擦身,将她刷的白白嫩嫩。然后换上一套短褂kù。黑sè丝缎,朱红sè衣缘。头发梳了个双鬟,剩余的披散开垂至tún部。脚上是一双彩sè的缎履。打扮好后,坐上车辇,行至太庙——
什么都不说了。
第一百二十三各方涌动(一)
第一百二十三各方涌动(一)
叶明净坐在“东房”内。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礼部官员正高声唱喏,来一位宾客,便唱喝一声。
官员和勋贵是按照品级入内的。进来后,得一一参拜帝后。故而,这个过程十分漫长。比大年初一的权贵拜年还要漫长。
叶明净认为,最辛苦的还是那些宫廷乐师们,音乐声一直没有停止过。反反复复的吹奏着《仪礼》中的乐音。在叶明净看来,实在算不得优美。
好容易,宾客全部到齐。音乐声停。承庆帝的声音在空旷中响起:“吉日令辰,告天诸灵……”他说了一段很长的话,大意是神灵祖宗保佑,我大夏朝的储君,今日年满十五,即将chéng人。要行及笄礼。诸位大臣都来做客观礼,祖先保佑,我大夏朝能繁盛绵延。
然后就是叶明净出场。她的亮相十分惊yàn。在东宫时她就照过镜子。她虽然个子不矮,但脸长的很嫩。平时穿着深衣还好些。今天这短褂xiǎokù一穿,垂髫散发。看着就觉得很xiǎo,不禁让人怀疑,她真的有十五了吗?
叶明净面向南,朝着众位宾客揖礼。然后对着东面跪坐在笄者席上。正宾果然是安妃,不知道她家父皇大人是怎么办到的。
安妃走到她面前,高声yín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福寿公主奉上罗帕和发笄。安妃替nv儿梳头加笄。然后退回原位。萧曼上来,象征xìng的替叶明净正笄。之后叶明净起身,众宾客齐齐向她行礼,已示祝贺。萧曼从福寿公主手中取过一套衣服,陪着叶明净去了东房。
东房更衣室,叶明净换上了这套红sè的素衣襦群,没有绣huā。回到正席上,面向宾客们展示了一下,然后转身,对着承庆帝和薛皇后行跪拜大礼。然后再面东跪坐。安妃洗了手,拿过福寿公主捧上的发簪,yín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萧曼拆去叶明净头上的发笄,安妃chā上发簪,退位。然后重复上次的动作,正簪、宾客向她行礼、去东房换衣服。
这次换的是一套明黄sè的曲裾三绕膝深衣,橘黄sè衣缘。深衣上绣了龙纹。叶明净出来后向宾客展示,众人的眼中明显多了几分凝重。
及笄最后一次的加的应是钗冠。福寿公主捧上的托盘里却没有发钗,只有一顶yù石发冠。安妃的赞词也有所改动,变成了:“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冠服。弃之稚念,慎养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萧曼替其正冠。众宾客神sè复杂的起身行礼。叶明净回到东房更衣。这次的衣服是nv式储君朝服。黑sè广袖,深红sè衣缘,黄sè夹边。满绣五爪银龙,祥云腾绕。
叶明净穿着雍容的储君朝服向帝后行跪拜大礼,承庆帝神sè动容。下拜受觯,祭献脯醢和醴酒后,皇帝陛下拍着nv儿的肩膀,道:“礼已齐备,良月吉日,宣汝表字。汝字甚善,宜为卿有。福佑天护,愿汝永持。汝之表字为‘澹宁’。”
名字,名字。有名还要有字。澹宁,就成了叶明净的字。
最后,便是拜见尊长。叶明净要拜见的,除了帝后外,就是生母安妃、姑姑福寿公主、贤妃、瑾妃等庶母。
朝臣和勋贵们向她祝贺。至此,及笄礼成。太nv殿下正式成年。从此以后,她可以以chéng人的身份参加一系列活动。
而储君的亲事,也在这时提上了议案。
亲事,在叶明净看来,只是一个过程。一个达到某种目的必经的过程。及笄之后,承庆帝便琢磨着给她一点事务做做。和她商量。叶明净提出了想去内务府。
“内务府?”承庆帝十分惊讶,“你不去六部?那里才是朝政的根本。”
叶明净笑道:“父皇,儿臣去了六部,真的能学到什么吗?父皇,男子二十方才加冠。nv子十五却可及笄成年,比之男子早了五年。这是为何?因为世间之人对nv子的要求低。nv子只需做早晚吃食、缝四季衣衫、照料双亲、养育孩童。这些事无需高深学问,聪明才干。故而,年满十五就可胜任。而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