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贱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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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郎跑去找纸笔,步子迈得很欢快。
如此,孟真终于能去京城了。虽然过程很屈辱,但结果更屈辱。
自这一天,孟真便开始了她的丫鬟生涯。虽然以前她也伺候师傅,但这明显不是一样的。她同师傅至少还是平等关系,可现在,她不仅要卑躬屈膝去服侍两个王八蛋,而且得了空还要去拍这两个王八蛋的马屁,委实让她抓狂。她脸上笑着心中骂着,指不定还没到京城,她先疯了。
尤其是宋楚云这个王八蛋,每次见她对林长清溜须拍马时,总要说上一句:“长清,你别看她表面上对你笑嘻嘻的,可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你呢。”
啊呀!他居然看出来了!
可孟真还得赔着小脸:“宋公子,您别开玩笑了,我心里哪里会骂林公子。”她得憋着,憋得她老难受老难受了。
宋楚云鄙夷地看着她,摇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长清是当朝六公主的驸马,凭你的这种样貌身姿,你想打长清的主意,难哟”
说这话孟真就听不下去了,袖子呼啦一甩,冲他吼道:“我什么时候打林公子的主意了,我怎么可能打这种人的主意,别说他是当朝驸马,他就是哎?他是当朝驸马!”孟真忽而转身,一脸狂喜地望向林长清:“你是当朝驸马?”是驸马的话,进皇宫的话岂不是更容易了。
看来这马屁还得锲而不舍地拍啊。
相比于孟真的狂喜,林长清这厢表现得要冷静许多。他喝了一口水,淡淡说道:“孟姑娘,敢问我是哪种人?”
孟真一噎,宋楚云在一旁用扇子捂着嘴巴笑。
“呃,我是说公子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哪里是我这样的人能高攀的,我自然不会对公子有任何歪念头。”孟真苍白无力地极力挽回情势:“话说回来,林公子,你真的是当朝驸马吗?”
宋楚云对于孟真这般执着地追问林长清而将自己晾在一边有些不满,打开扇子扇了几下,道:“驸马怎么了,当朝的瑜贵妃还是我二姐呢。”
宫中的贵妃?皇宫!
孟真立即兴奋地双眼只冒星星:“我发现两位公子都是难得的好人呐”
“切~”
“呵~”
一个不屑,一个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偷偷告诉大家,大家不要告诉别人喔~
大家看看本文的点击和收藏,看出什么来了么?
是不是很诡异?点击和收藏明显对不上号啊!
众人:原来是来要收藏的,一掌pia飞~
作者:pia飞我我也要说,再不收藏作者就老了!
☆、黑店
孟真坐在树下凸出的树根上,托着腮认真梳理宋楚云的家族关系。
宋楚云的二姐是宫中当宠的瑜贵妃,二叔是云城的县太爷且先不提,三叔居然是当朝太尉,官从二品,且林长清是宋楚云的表哥,当朝六公主的驸马,这这这
这宋家也忒牛了些!
如此想来,宋楚云这大腿还是要抱的。故而宋楚云过来时,孟真对他笑得尤为谄媚。
宋楚云可不吃她一这套,阖上扇子敲了她一记:“笑得这般阴阳怪气的,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宋公子贱笑了,我哪里敢打什么坏主意”孟真站起身来,对他笑道:“天干物燥的,我看公子您肝火旺盛,脾气暴躁,奴婢去给您找点清凉解暑天然无污染的圣水!”
“什么圣水?”宋楚云这火爆的脾气。
“凉白开!”孟真冲他回眸一笑,瞧她多体贴。
宋楚云一把扇子扇得呼啦响。
林长清倚靠在马车壁上,笑眯眯地看着孟真和宋楚云斗嘴,然后宋楚云完败,自己气得不亦乐乎,而孟真则优哉游哉跑到自己的杂货小马车上,摸出点心吃起来。
能把宋三公子气成这个模样,这个孟真也算是个能耐人儿。
“水呢?”宋楚云一声震天吼。
“嗖~”一个水囊优美地划过天空。
“本公子饿了!”
“嗖~”一包糕点。
“本公子晒着了!”
“嗖~”一把油纸伞。
“你没长腿吗!”
如此吵吵闹闹,回京的路程倒不显得那么漫长了。一路上,宋楚云负责挑衅,孟真负责接招,林长清和其他人就负责看戏以及火上浇油。
孟真同这两位公子混熟以后,倒也没了之前那般狗腿模样。时间久了,她也能从两人身上看出点道道来。宋楚云这家伙,脾气虽然不怎么样,但也只是玩心重,并无什么坏心思,孟真只当他是纨绔子弟,懒得同他生气。倒是那个林长清,这个人分明不简单,不似宋楚云心思浅。每每林长清那双狐狸眼眯起来看她之时,孟真便觉有阴风吹脊梁,哆嗦来得一阵猛似一阵
宋楚云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毕竟人在旅途,饭菜并不会太尽人意。他嘴刁胃也刁,对吃食很是挑剔。开始几天还能忍受,可马车上能吃的食物除了馒头烙饼,便只有糕点和风干过的牛肉,他早已吃腻。就算偶尔入住客栈,他点来最贵的饭菜,那所谓的山珍海味端上桌时,他也只是瞅一眼就饱了
林长清依旧好脾气地劝他忍一忍,待回到京城便好了。
宋楚云绷着脸不说话。
杨小郎急得团团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到处找写果子给宋楚云果果腹。
宋楚云一张俊脸因吃不好而有些发黄,孟真每每偷瞥一回便要偷笑一回:其实这哪里是挑食吃不下饭,摆明是这家伙离开云城,水土不服了。
她也曾水土不服过,师傅教过她,水土不服不是大病,多喝些蜂蜜水,慢慢就会好的。孟真一直记着这个法子,可是她不说。
反正这水土不服又不会死人,而且宋楚云如今这般精神颓废,便也没精力来捉弄她,她自然乐得自在逍遥,管他做甚。
可是有一点孟真忘了,当初她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京城时,她的地位已经由一个自由人变成了受人指使身不由己的丫鬟。
主子不痛快谁受罪?自然是主子的丫鬟。
宋楚云身体不适,心情更加不好,瞅人的眼神便愈发凌厉,谁心情好他瞪谁。
谁心情好?自然是那幸灾乐祸的孟真。
宋楚云眼睛好得很,孟真那一直上扬着的嘴角怎么可能躲过他的眼睛。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明白得很。这丫头,最近得意得很嘛
所以当他们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一家简陋的客栈时,宋楚云直接甩给店小二一锭银子。
店小二捧着银子笑开了花,也懂几分眼色:“客官想让小的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宋楚云撑着额头看他:“将你们的厨房腾出来,本公子有用。”
这么一锭银子,莫说只是借个厨房,便是将这整个客栈卖了都划算。加上客栈里并无其他客人,店小二自然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孟真不解:“你要厨房做什么,莫不是你要亲自下厨?”
宋楚云用扇子指了指她:“你。”
“我什么?”
“你去做饭给我吃”
“开什么玩笑!”孟真简直要拍桌子。她在马车里颠了好几天,浑身乏得很,还想着快点吃完东西好好休息,这宋楚云发什么疯,居然要她做饭:“你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不怕。”宋楚云勾起嘴角:“小郎会坐在一旁看着”
孟真转过头去看林长清,希望他能阻止宋楚云这无聊的行为。林长清悠悠劝她:“为了大家今天晚上能够快些回房休息,孟姑娘还是委屈一下的好。”
知道她委屈还让她做?
宋楚云使了个眼色,杨小郎亮出一纸字据。
孟真立马蔫了,步伐沉重地往厨房走去,杨小郎雀跃着跟在她身后。
孟真回头瞪了他一眼:欠揍!
做饭这种事,孟真并不觉得困难,甚至她做的饭还十分美味。同师傅在一起时,饭一般都是由她来做,尽管师傅从不挑剔她做的东西,但她心里却想着做得好吃一点再好吃一点。如今做饭的对象不同,宋楚云也要她做饭,可她心中委实是想撒一把盐粒子炒两棵青菜叶子给他吃
不过她并不敢真的这样做,毕竟这样做得话,受累的还是她。可她又不能做得太好吃,不然被宋楚云赖上怎么办。
孟真卷起袖子,洗菜择菜切菜放油下锅一气呵成,原本是来监视她的杨小郎也只得拉着一张脸窝在旁边帮她添火
不出半个时辰,四个清炒小菜便端上桌来。为了节省时间,孟真连肉丝都切得极细,肉香充分融到青菜中,她尝过,虽不及以前做的好吃,但糊弄他们几个人也够了。
宋楚云率先拿起筷子,夹一口菜放进嘴中。
孟真捏紧两根筷子瞪他:敢说不好吃就戳死他!
宋楚云咽下口中的饭菜,好笑地扫一眼虎视眈眈着的孟真,原本要脱口而出的“不好吃”忽的变成了“还不错”。店小二这时恰好送来刚蒸好的馒头,林长清拿起一个送到孟真手中:“孟姑娘坐下一起吃吧。”
孟真收回落在宋楚云身上的如狼似虎的目光,转而向林长清投去感激一笑。
宋楚云哼了一声。
一个馒头下肚,腹中的饥饿感退去,再喝下两杯热茶,顿觉浑身舒坦许多。一个饱嗝打上来,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想睡觉。孟真双手撑在桌子上,懒懒地站起身来,瞅了瞅同样没了骨头的宋楚云,又瞅了一眼脸色异样的林长清,缓缓吐出两个字:“黑店”
居然用蒙汗药这种低级的手段!
居然他们一个都没察觉!
居然就这么栽了!
昏睡之前孟真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宋楚云,出门前你娘没教你财不外露吗?倒霉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啥也不说,泪目了
☆、活该
师傅说,做人万不能新生歹念。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的人迟早要遭报应的。
师傅说,对待坏人的办法,就是要比他还坏。
师傅说,对坏人不能同情,更不能手软。
话虽如此,但
孟真蹭到宋楚云身边,问他:“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宋楚云觑她一眼:“我应该做什么?”
“可”孟真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断往客栈周围添柴浇油的人,还有那几个被绑在树上嗷嗷叫的黑店的掌柜和几个跑堂,再次开口:“林长清要烧人家的店,你真的不打算阻止吗?”
“我为什么要阻止?”宋楚云扬着下巴:“没把他们几个一起烧了我已经很大度了”
“还真没看出来”
杨小郎找来火把递给宋楚云,林长清手中的那只已经丢了出去,火焰猛地窜老高,那掌柜的嚎得差点吐血。宋楚云手中的火把还没有扔出去,孟真瞧着他映着火光的脸,回想起之前被他拍醒的那一刻。
说实话,醒来的那一瞬间,她还小小地担心了一下她的小清白,毕竟她也是女孩子,故而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衣物
“扑哧~”有人不屑地笑了出来。
孟真恼怒地去看那人:“你笑什么?”
“笑你想太多!”宋楚云鄙夷地上下打量她一下:“转过去,我给你解开绳子”
孟真老老实实转过身去,一边由他解开绳子,一边问:“林长清他们呢?”
“正在宰那些王八羔子”
“”
之前孟真就说过,林长清这人厉害得很,武功高,心眼也多,为人如此谨慎的他怎么可能那般容易便给人蒙晕了去。当然孟真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心眼少,只不过她仗着有这么多人在身边,不自觉地便放松了警惕。可林长清不同,纵然当时他也扛不住蒙汗药的威力,可蒙汗药毕竟不是毒药,药效一过,他那狐狸眼一睁,那群人只有挨宰的份
原本这黑店只是想打劫他们,但林长清却教给他们一个新词叫洗劫。
啥叫洗劫?就是啥也不剩下。!
“我说林公子啊,”孟真小碎步挪到林长清身侧,抬了眼皮去看他:“人家大劫咱们没有成功,你便要烧人家的客栈,这样真的好么?”
“有何不好?”林长清一个笑容恰到好处:“这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们以前怎么样我不管,可这事让我遇到了,我总该为民除害的”
孟真觉得,她以后还是离姓林的这家伙远一点的好。
不过不等她主动远离,林长清倒是先把她推到宋楚云那边去了。如宋楚云之前所说,林长清是六公主的驸马,容不得别的女人在身边的。
纵然孟真心中对林长清一点想法都没有,但碍于林长清这种特殊身份,她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林长清身边。当然,需要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京城。
林长清要回驸马府,宋楚云要去投奔他的三叔,孟真的去留便成了问题。
孟真权衡很久,最终决定跟着宋楚云,毕竟呆在宋楚云身边要比呆在林长清这个有妇之夫身边要好很多。不过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而宋楚云的对于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态度是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跟着?”
也对,非亲非故,这般跟着人家也说不过去。孟真一张小脸垮了下来:“那算了,我走了”
欸?
宋楚云愣住:居然这般轻易便放弃了?
“等一下!”宋楚云挡在她身前:“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跟着了?”
孟真扬起脸来,笑得一脸阴谋得逞。
宋楚云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与林长清分别时,孟真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从怀中掏出一方宣纸来,展开递给他:“林公子,我想让你帮我看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宣纸上所画的,正是她的师傅。她画得并不好,毕竟她的画功摆在那里,只能画出几分师傅的神韵来。
林长清就着宣纸端详好一会儿,摇摇头。
孟真不禁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问他:“林公子,你在京城呆了几年了?”
“两年有余。”
由此孟真心中又生出几分希望来。柳菱说师傅同别人有三年之约,若师傅真的曾经呆在京城或是呆在皇宫,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林长清不过才来两年,没见过师傅也在情理之中。
林长清走后,宋楚云带着她去了宋太尉的府邸。
不巧宋太尉在朝中还未回来,接待他们的是太尉府的管家。宋楚云问他:“为何不见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