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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赐姓二公主-第14部分

小说: 赐姓二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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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掌柜姗姗来迟,一见颜羽的脸便抖着要跪下。若非颜羽咳了两声,只怕我们会失掉最后的低调。好在掌柜知情识趣,很快把我们带去后院安置。

说是后院,其实也要绕过一段深巷,十分隐秘。我总算松了口气,在这里应该能逃过左丘衍。我见颜羽对掌柜耳语几句,便八卦地凑过去听听。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事,原来只是点菜。我说这点菜需要这么神秘么?

后院不小,是人造的依山傍水。掌柜很快遣人送来饭菜,在院子里摆了一桌,还吩咐几个下人伺候着。我倒是习惯这种阵仗,但看颜羽的表情貌似不太自然。

菜色很丰富,从水晶虾饺到牛肉羹,从辣子鸡到孜然羊肉,简直是横跨大江南北。哪个正常小客栈能做出这么多菜式,天南地北,简直无所不能。关键是,都很好吃。

我吃了个半饱,见颜羽的动作实在太过斯文,难不成在须云峰的狼吞虎咽是入乡随俗。我想,大概是他家教很严,身边这些下人八成会把他吃饭的举止汇报去明都,他才如此造作谨慎。

边上有一道拔丝芋头,他几乎没动过筷子。真是奇怪了,分明是他自己点的菜,为何不吃?我提醒他:“这个要趁热。”

颜羽悠悠看我一眼:“我不喜欢吃这种娘娘腔的东西。”

“亏你还知道什么是娘娘腔。”

“点给你的。”

我嘴里含了半块芋头,漠然看他:“我也不喜欢这种娘娘腔的东西。”

颜羽的筷子停在半空:“那你还吃?”

我笑了笑:“不吃浪费。”

颜羽忽然笑得很奇怪:“你不必为我省钱。”

我听得是一头冷汗,心说这颜羽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各种古怪。

其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我还是挺习惯的。在须清门莫名其妙成了厨娘,成天成天做一缸一缸的饭,实在把我恶心到了,真不知回宫后还有没有心情给九哥做宵夜。

本以为颜羽会命人出去打听风声,以便两人尽快逃脱。哪知他一吃完就躺了床上睡觉,一张懒散的面相看不出半点责任心。话说回来,逃跑毕竟是我一个人的事,自是不必拉他下水,何况他家祖先创业不易,要是为了我搞得家道中落,那可就亏大了。

就在我逃出门两步,颜羽居然当着诸位下人的面,亲手把我抓回去,说是外头遍布左丘衍的爪牙,出去等于自投罗网。反正好说歹说,我权衡利弊后,终是决定留下补眠。

一人一间房本该睡得安稳,我从黄昏睡到二更,之后便再也睡不着。拿着夜明珠,心念九哥的安危。窗外月色与珠子的幽光相融,居然现出另一人的模样。那个不讲义气的人也不知去了哪里,说不定又去种田了。

不知不觉,眼皮又有些沉重,我恍恍惚惚发现上空飘着一张脸,条件反射就一拳砸过去。那人竟然捂着脸也不喊疼,还艰难地爬到我榻旁。接着珠子的光,我定神把他看了个清楚。

颜羽揉着下巴:“你打我做什么?今天我又没想拍你脸。”

“哦,你终于承认昨天是故意拍我!”

“拍都拍了,就别记着了。”

我正想拿珠子砸过去,竟是被他敏捷擒了手,他说:“我在外边点了迷香,等他们一倒,我们就走。”说着,拿了颗药丸给我。我想说这天下间的药丸长得还真是都一个样。

听说他要迷晕那些下人,我一时还以为听错了,直到他又重复一遍,我才信了。天下竟有这样拿下人玩的珠子,我惊奇道:“迷香?他们不是你家的人么?”

颜羽扶额道:“我能不说我被卖的事么?”

“你说出来了。”我淡定看他。看他愣着,忍不住补充一句:“你还真是人见人卖。”

“你不能稍稍安慰我一下么?”他话说一半,我就淡然摇头。他朝外边看了一眼,在我榻旁坐下:“掌柜被人收买了。从我一进客栈就看出来了,店里的人都被换过,除了掌柜。”

我惊道:“那你还留下来吃饭?那个时候就该走啊。”做人这么失败,也算是一种能力。

他叹息:“既然他们早有准备,我们有那么容易离开么?我本是心存侥幸,还想着是否太久没来,下边的人来来去去也很正常。可后来,我故意点了一道菜,一试就试出来。”

回想一桌菜色,我试探问他:“是那盘娘娘腔的芋头?”

他默默点头:“我最讨厌那芋头,要是在家里有厨子不慎做了,或是下人端了上来,他们准得卷铺盖走人。今天这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扯了扯唇角:“不就是芋头么?”

“这是原则问题。”

“看来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是啊。”

看他意味深长地叹气,我不禁抖两抖。不过,他也算是机灵,当着他们面把我给拎回来,让他们失了戒心,才有机会点下三滥的迷香。

我整理好包袱:“外面倒光了没?”

颜羽扑到窗前一瞧:“行了,快走!”

有的时候,迷香不是万能的,偏偏这种时候,让我给遇上了。

虽说人倒了一地,但前后门都给关了严实,如果用脚踹,又会打草惊蛇。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翻过那面高高的墙。

我仰头看了半晌,扭头见他纠结:“颜公子,有什么想说的么?”

颜羽眉头紧蹙,抬手支着下巴:“这墙略高啊。”我正要发火,他突然紧握我手腕,在我耳边低声道,“不要乱叫。”

“什么乱”还没来得及说,忽觉脚下一空,低头看时,竟已离地两丈。我猛地把头转向颜羽,见他一脸轻松,还有空冲我笑了一下。

虽然我武功很不济,但判断一人的轻功优劣还是可以的。颜羽的轻功与九哥不相上下,感知他拎我的手劲,亦是长久锻炼出的沉稳、轻易。

落地之时,我整个人依然是懵的,两人一齐落地仍是如同风拂枝叶。我回想初见之日,他被几个蒙面大汉丢进草丛,如今想来,那道弧应是他自己故意飞的,且是故意飞给我看。

他分明是个高手,根本没必要去须清门学什么技艺,与我一路相伴,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正想问他,他却提前凑到我耳边:“什么也不要问,我不会说的。”

颜羽拉着我走出巷子,可刚踏到大街上一步,即刻有十数人从天而降。我从他们的架势就能断定,这些人绝非左丘衍的手下。

“是杀手。”颜羽的声音在我耳畔掠过。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松了我的手,直接就杀上去。“你见合适就先跑,不必理我。”

合适?当前的情况,还能分清什么是合适么?

我抱着包裹靠在墙边,见颜羽挥剑起落,银光聚花又飞散开来。那些杀手的确近不了颜羽的身,但他们训练有素,把我两人围得密不透风。颜羽武功再高,可势单力薄,只能拖延时间罢了。

手心倏尔一暖,似有人握了过来。眼角瞥见银光一绽,下一刻,我就被拉出重围。
皆因同门之谊
那人拉我跑了很远,不管我如何意图挣脱,他的手强硬得像是镣锁,锢得我手腕生疼,他似乎毫不在意,直把我拖到镇外的林子里,方才作罢。我揉着近乎发肿的手,斜起眼睛看他,认出他的容貌:“骆尘?你,你不是在须云峰吗?”

骆尘目不转睛盯着林子外边:“我跟你们一起下山的。”

这岂不是沿途跟踪?想着想着,略略有些不寒而栗。我随他往林外看去:“颜羽怎么还没追上来?难道被抓了?”立马想冲回去救他,却被骆尘拦下,“为什么拦我?若你刚才出手多救他一个,就什么事也没了。”

“他的武功,不需要我救。”骆尘一脸写着懒得解释,“你冲回去只会坏事。”

“你就是看准了我功夫差。”

“不是吗?”

我不愿与之争辩,但仔细想一想,那些人的目标是我,所以对颜羽理当没有兴趣。瞟着旁边那人,眼神警惕到神经兮兮:“这一路,你是怎么跟的?尤其是洞泽,我记得没有船只跟着,你怎么追上来的?”

骆尘继续看着外边:“同你乘一条船。”

我愣了愣,逐渐推算出他是如何尾随,八成是一路乔装过来,也就是说,昨日船上的禁军之一,就是他?也所以,下水救我的那个人是我镇定问他:“昨天我掉下水”

“不是掉,是跳。”他淡淡纠正。

“那那后来跳下的那个人,我看着有点面熟,难道是你?”我看了他许久也无得到答案,不过他不说就相当于默认了。

不禁回想两人相处的日子,从田埂初见时的冷漠,到后来雨夜救我,再到前段日子摸黑寻珠子,不知不觉中,他居然为我做了不少事。每一件事,都非常值得让人记得,惊心动魄。

太傅曾说过,一个男人绝不可能无缘无故为一个女人无私奉献,要么为私心、要么为私情,总而言之,绝不单纯。我从未把他这句话当回事,因为他早年的私生活实在太过丰富多彩,此等类型的经验总结,基本上没有参考价值。可是今天,我忽然愿意相信一次。

我坐到一旁歇脚,揉着小腿,暂且忘却脸皮这东西,问他:“喂,你是不是喜欢我?”清清楚楚看见他肩膀一抖,用看热闹的心情再问他,“你倒是说呀。为我做这么多事,难道不是喜欢我?”

骆尘扭头看我:“你误会了。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同门之谊。”

我仍是觉得他有所隐瞒,尤其是寻夜明珠那件事,就算是出于同门之谊,也很容易让人误会,话说这人会不会是很想让人误会?气氛略微有些无聊,我又问:“你有心上人吗?”

这一问,骆尘没有丝毫犹豫:“有。”可他的眼眉似乎低垂下来,显出些许颓然,难道被甩了?如果是,那真的可以和颜羽好好交流一番。

骆尘轻叹道:“可惜,我连她的脸也没见过,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心里咯噔一下,敢情他在说我?敢情他的心上人是我!莫名地感到高兴,我努力用一无所知的语调开始八卦:“你什么也不知道,也喜欢上她?那她知道吗?”

骆尘摇头,颓然的模样已经非常明显:“我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何能知道她的心意?不过,照那天看来,她只是单纯想救我,并无别的心思。”

你说对了,我的确没有别的心思,我的思想非常单纯敢情这位骆公子竟然真的对我念念不忘。强忍着没笑出声,我故意问他:“这么不确定,又为何不亲自去问问她?也好确认她的安危。总比现在独自一人黯然神伤来得好些。”

骆尘坐在我对面:“莫说那里难以出入,就算我能找到她,也没脸再见她。那一夜,我居然丢下她跑了,为了自己的性命,我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你可真够渣的。”我随意调侃着。其实,那个时候还是蛮希望这人有点男子气概,但我也很清楚男子气概不是这样用的。为了气概一回而被五马分尸什么的,实在划不来。

“对,我就是个人渣。”他说得实在好坦然,表情与词句浑然一体。

“你也不用这样说自己,说不定她根本没有怪你,不用太过自责了。”他没有回答,我支着下巴,看他的侧脸,果真是个好看的男人,连忧郁起来都好看。

骆尘对我笑了笑:“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

我虽然不是你,但我好歹是当事人啊!我冷静道:“你会再见到她的。”

骆尘的神情很奇怪:“罢了,她还是别见着我比较好。我不是什么身家清白的人,见她也无用,只求她平安就好。”

身家不清白?感觉自己又套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可细细想来,身家不清白的人可多了去了,依我对他的印象,他的这句话定是掺了水分,哪有人说自己不清白的?

定定看着他,忽觉他今晚的话特别多。猛然间,我终于把某人给想起来。

我目光转向林子外边:“颜羽怎么还没追上来?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你回去是自投罗网!”骆尘再度拦住我,“你先回须清,其他的事,不用管。”

“我不会回须清,你是知道的。”一旦上了须云峰,我绝不会再有机会下山。

“那我只好亲自送你回去。”骆尘说一不二,果真就盯了我一个晚上。待到天蒙亮,渡头上工,他就拎我去坐船。

很遗憾,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要不是一对一,光天化日之下,骆尘必然绑不住我。渡头人来人往,他也十分警惕,可他警惕的是杀手与禁军,而非我伸进包袱的手。

或许是骆尘手里握剑,许多船工都看过来,这便给了我机会。我突然甩开他,一手从包袱里抽出一叠银票,当是天女散花那么一撒:“送钱咯!好多银票啊!”几十名船工一拥而上,我趁势钻出人群,逃出生天。

虽说我赶着去三川城,但朋友义气也是很重要的。毕竟颜羽救过我,我说什么也不能把他给卖了,要不可就真成了“人见人卖”。

在客栈外边那条街上了待到午后,趁着那些人溜去吃饭,去后巷顺了张梯子,想说爬进去看看颜羽是否被软禁。只要没他的影子,想必就是安全。可惜,我刚要爬梯子,手却被人摁住。本以为是那些杀手,咧开眼角一看,才见是骆尘。

骆尘抬眼望着围墙:“你以为,他们还会把人关在这里?你敢肯定围墙里边没人?”

我拍拍他的肩:“最危险的地方,一定最安全。既然你说不可能在这里,那他们也定是这么想,所以颜羽在里面的几率反而高了。”

骆尘问道:“是谁教的你?你九哥?”

我干笑两声:“家里请的先生。”我承认太傅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才华的。

骆尘按着梯子:“照这梯子的高度,另外一头,你注定得跳下去。”

我把他的手从梯子上挪开:“跳不死人。”

“你在外边等着,我进去。”骆尘正要跃起,又补充道,“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哦。”我乖乖地回头,看见的人与事与物使得我心底一寒,不由伸手把骆尘拉住,“喂,你还是先别去了,打一场再说。”

毫无疑问,眼前这些人又是昨夜的杀手。骆尘转身的同时,已抽出长剑,剑锋上折射的光与他瞳中的色泽一样冷冽:“昨天的人呢?”

杀手笑道:“跑了。不过不要紧,我们主子的目标,是少侠身边的这一位。”

我安然吐息,他跑了就好,等这场架打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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