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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赐姓二公主-第15部分

小说: 赐姓二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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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笑道:“跑了。不过不要紧,我们主子的目标,是少侠身边的这一位。”

我安然吐息,他跑了就好,等这场架打完,就能去三川城了。这种过早的安心,果真没什么好下场。不知何时,十数人的杀手团队,忽然成了数十人,他们有备而来。

骆尘皱眉道:“你在原地站着,我去去就回。”说完,他倾身提剑而上。

所谓的去去就回,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仍未能结束。骆尘武功不弱,奈何杀手人多势众,战局比昨晚还要恶劣。骆尘既要顾着我,又要时刻防备周边的频繁攻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分身乏术。

见一道银光就要刺向他的后心,我想也没想就从靴里抽出匕首,挡了过去。那人没料到我会出手,转而朝我攻击。骆尘大致是听见背后声响,急忙转身护我。当他一剑从那人胸膛抽出,侧目顾看我的安危,他的目色突然落在我手里的匕首。

他的反应,并不奇怪,这柄匕首本就是他的。这匕首较为特别,比寻常物多出寸许,形似短剑,且在刃的底端有一块浮刻标记,相当容易辨认。

骆尘看我的眼光极为震惊,其中又含了喜悦与些许柔情:“是你。”
我手指他身后:“小心啊!”

骆尘格挡不及,眼看就要中招,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呼啸而至,挑开那柄利剑,挡在我二人身前。

此般百步穿花的风雅身姿,我不会错认。他一身蓟白锦衣,袖口露出一抹紫色,温润如玉的眼眸把我望着:“这样容易就中计了?”戏谑的口吻,惹得我眼角透出湿润。

接连数名影卫从房顶跃下。他对骆尘道:“先带她走!”
一切都是眼神问题
比起昨日的硬拖,今天我总算能跟上他的速度。骆尘带我穿过林子,躲进一山沟里。

此处清川色静,古木垂荫,幽泉自足下淌过,我看着傻了眼,想不到随便跑跑也能到这种地方,估计我的人品也就对边陲的事有用处了。

这里人迹罕至,我想坐下来歇一歇,哪知手始终被人紧握着,我盈盈笑过去,礼貌地抽手,可这人竟然越拉越紧。我自认为是一个比较有修养的人,但在这个时候,修养就显得十分有限。我唇角抽动,勉强笑着:“你能把手松开吗?”

骆尘定定地把我望着,眼里的柔情几乎能拧出水,隐在深瞳里边的星辰,像是映在水里,而水面又映着我的模样。我感觉他手心发烫:“少侠,你聋了吗?”

他突然把手伸来,掩了我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空出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发觉手里仍然握着那柄匕首,顿时领悟他古怪举动的缘由。他终于是认出我了。

对峙片刻,他木然的眼神漾出无数光华,重重叠叠将我笼着,笼得我非常不自在。不晓得他要这么看到什么时候,我觉得腿有点酸,和蔼可亲道:“说句话能死么?”

“真的是你。”骆尘低沉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当第一个字钻进我的耳朵,他的身影便倚上来,腰背一紧,脸撞入他胸口。他把我拥住,是近乎揉进骨血的力道。

“放放”我一张脸拍在他的坚硬胸膛,本就有点疼,再加上他这么使劲,我说句话都有点困难。这个拥抱连我的双臂都给箍着,悲剧的我只剩下两只手在外边努力晃悠,可笑得像是从鸟窝里掉下的崽子,怎么也扑腾不起来。

想起手里还握着匕首,赶忙松开,匕首掉落的清脆声响,总算让他的力气散了些。我趁机侧歪过头喘气:“你,你先放开。喂,听到没有!”

他的双手死死握在我肩上,唇角微微掀起,是温柔到宠溺的笑这完全脱离人物性格了好么!我一度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骆尘,难不成是被林子里的恶鬼上了身?

我不舒服地扭了扭肩,他眼底闪了闪,忙把手放开:“对不起。”

骆尘直勾勾看我,看得我心里一阵一阵恍惚:“原来是你,你真的没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来须清门的那天,你不是就认出我了?对不起,我居然没能”

看他一脸懊恼的模样,有点可爱,我拍拍他的肩:“人的眼神就是时好时坏,现在看出来也不晚,反正当初说过,一个宫里、一个宫外,老死不相往来。”

骆尘像是变了个人,轻轻抬手在我发间拂过,拣去一片落叶:“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丢下了你。”

“没事、没事。那时候是我让你跑的,也不存在什么丢不丢的问题。再说了,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事,你就不同了,一旦被抓住,肯定没命。”我自顾自说着,抬眼见他听得很认真,反倒不敢再随便说下去。

“小柒,我”他耳根红了,我看见他耳根红了!他想要干什么!

我的心霎时揉成一团,俯身下去把匕首捡起,套上刀鞘还给他:“物归原主。”

他推回来:“已出之物,我不再有觊觎之心。”

什么是已出之物再无觊觎之心?看他手在抖,该不会是在紧张吧?一紧张就乱说话,他脑子该不会嗑到什么东西了。正想着,匕首已牢牢锁在我手里。

骆尘按住刀鞘:“这个匕首,你留着就好。”

我脑袋一懵,理智地推过去:“不用不用,我不缺这匕首。”

“收着。”
“不用。”
“你就收着。”
“真的不用。”

两人之间忽然客套起来,一把匕首就这样被推来推去,半天也没个结果。

“小柒!”声线如风拂柳,顺溪流漂至,染了一溪玉簪花香。

“九哥!”我把匕首往骆尘怀里一丢,扒着石头就飞奔过去。他的眼角噙着三分笑意,像是三月天最柔的雨、四月天最美的落花,如今这雨和落花,全都落在我的掌心。

我懒得理会是否旁人在场,或是这一声“九哥”是否会让人疑心身份,只要他还活着,这样就好了。埋在他怀中许久,方才在他的抚慰下抬头看他,眼泪不争气地滴落,他敛起云纹紫袖为我轻轻拭去,用淡淡的语气调笑着:“哭什么?我不是还活着么?”

他的手贴近我脸颊,我忙握了放在心口,是暖的。温润如玉的眼眸,瞳孔的深不可测,此刻正把我紧绷的心绪一点一点化开。我应该笑的,却是泣不成声,傻愣愣站在他面前,感觉他的手在头顶抚过,眼看他挑起指尖为我拢了乱发,在鬓边摩挲。

“你不是在三川城吗?”脑子有点发僵,只顾着看他,双手牢牢环在他腰际。

“三川城已非安全之地,我岂能留在那里?”九哥唇边含笑,“若非我折返寻你,你是不是就傻乎乎跑到三川城去了?不是告诉过你,在须云峰等我,为何还下山?”

我从怀里摸出那块带血的腰佩,默默递过去:“因为这个。有个影卫拿着这个硬闯须清门,说是你在在三川遇刺。南玄他们还把我软禁起来,最后还是颜羽帮我逃出来。”

九哥若有所思:“颜羽”接过腰佩,转手就丢在地上,摔成粉碎。我震惊不已,刚想问原因,他就接道:“这不是我的腰佩。”

我不信自己看走了眼,但腰佩已碎,我连反驳的机会也没有:“那分明就是,我怎么会看错呢?还有那个影卫,我经常见到他的。”

九哥似笑非笑,手仍在我发间梳着:“那日在三川城,我料到有人前来刺杀,便施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兵分两路,离开三川。被杀死的不过是护我替身的那队人马,而那些影卫到死也不会想到,他们拼死守护的人,根本不是我。”

我在他眼里看到一种若无其事,隐隐泛着冰冷,对于影卫的死,竟无半分悲怆。不过,我很快释然,毕竟一年到头死的影卫不在少数,九哥并不是个容易悲伤的人。

不知那个人是否安然无恙。“九哥,你有没见着颜羽?”

九哥想了想,垂眼看我:“我去那客栈里找过了,并无其他人的踪迹。你说的这个颜羽,应是逃脱了。”

听他这么说,我依然没有感到半分安心。即使知道他不会答,也要问他:“九哥,你究竟为什么把我送到须云峰?为什么要南玄保护我?为什么有人要刺杀你,为什么你会受伤?九哥,我一直知道你有事瞒我,但到底是什么事?如果很危险,能不能不要做了?”

九哥听我说完一大串,仍是温和看我,脸上的表情未动过一分一毫。只在回答的时候,往我身后看了一眼。“只要我把这件事完成,将来再无人可逼你做任何事,包括你的婚事。”

我瞠目看他:“那就是说,我不用嫁给那些个谁谁?”骆尘在场,需要低调。

九哥含笑点头:“是。小柒,关于这件事,我已胜券在握。虽然危险,但赢了就是值得。你那些为什么,等回了宫,我再慢慢告诉你,可以吗?”

“嗯。”面对九哥的笑,我时时刻刻没有抵抗力。

“现在,你先回须云峰。”九哥略过我的表情,对我身后那人道,“拜托你了。”

“既然你已经胜券在握,不如就带我在身边,等事情一了,一起回去不好么?”我扯着九哥的袍子,像个孩子一样哀求。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是一刻也过不下去,这种感觉就像是十年前看着爹爹出征,未知得令人惧怕。

九哥笑着摇头,缓缓道:“一个月。只要再给我一个月,我便亲自上须云峰接你。”

我第一次怀疑起九哥的承诺:“你上回也说过尽快”

九哥拢着我的手,在我脑门弹了一下:“不信九哥了?”我眼巴巴看他,他忽然抿唇笑开:“若你乖乖回去,说不定还用不了一个月。”

山间有风吹来,感觉鼻子有些痒,就打了个喷嚏。手还捂着鼻子,一袭紫袍已覆在我身上。“秋凉,也不知多穿几件衣服。早知如此,就该让紫苏随着你。”

我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她随着有用?”

九哥低笑道:“说的也是。”

正欣赏着他的笑,突然手就被他牵了去,且是十指紧扣走到骆尘面前。他发问:“多谢你一路护着小柒。尚且不知少侠的名讳。”

骆尘手握匕首,抱拳道:“须清,骆尘。”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九哥莫名其妙吟了句诗,眼神有些奇怪,随即叹道:“好名字。”

九哥不随意夸赞东西,何况是初见之人的名字。待我看向骆尘,适才发觉他的眼神更是古怪。

夜里,我倚在九哥怀里。即便是荒郊野岭,只要九哥在身边,就像是回了迟暮亭。

九哥说,只能陪我一个晚上,待明日影卫前来接应,便要离去。

大半的时间,我都在装睡。心里不安的感觉,丝毫没有减弱。想了很久,猜不出原因。

重回须云峰
晨风吹拂篝火的余烬,化作一缕青烟,引着林间细微沙土,钻入鼻腔,害得我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枝叶间隙坠下的阳光,斑斑驳驳,日出的方向好似立着一道人影。我裹紧身上的袍子,对那人唤道:“九哥。”

“醒了?”音色低沉而柔和,不是九哥的声音。我定睛看去,竟是骆尘。

身上虽覆着九哥的衣袍,但手往边上一搭,摸了个空。只能问骆尘:“我九哥去哪儿了?”

骆尘往林子外边指了指:“方才有人找他,便出去了,要我看着你。”

我揉揉睡眼,去看他站的方位,离我足足两丈远,站得是纹丝不动,答我的话也是提高音量,但就是不走近些。“有你这样看人的?站这么远。”

他头顶蒙上一层金光,略像庙里的雕像,刚想笑来着,一道阳光便耀得刺目。我用手挡了挡,发觉光亮暗了些,透过指缝去看,是他挪动方位而挡了阳光。所以,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为了给我遮阳?真是笨得可爱的方法。

昨夜睡得晚,本想再眯那么一小会儿,可把一个大活人当遮阳布来用,终归不太人道。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多睡片刻,便撩起袍子遮面,顺便背了个方向:“你坐下来休息吧,老晒太阳会会”刚睡醒的脑子总是不太灵光,想了词就说出去,“会脱发。”

骆尘居然“噗”地笑出声,这张脱离冰块境界的笑脸,我还不是很熟。他虽是沉默寡言,但总算是个正常人,不会像现在这般看得我不自在。人心善变,确无必要变得这般彻底。早知如此,就该把那匕首收在宫里。

袍子才刚蒙上脸,一只手就把它扯下:“空气不好。”

听他言语温柔,我是完完全全无法适应,只得扯着衣袍与他拉锯着:“要你帮我遮太阳,这怎么好意思?被人看到多不好?”

骆尘一脸认真:“小事而已。何况我的命,是你救的。”

这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节奏?怕只怕被涌泉淹死。他是那天的刺客,要是被九哥察觉蛛丝马迹,连我也保不住他。骆尘非但不是九哥的对手,而且按须清门辈分推算,他还得喊九哥一声太师叔所以,若九哥真要做什么,骆尘一个晚辈也只能言听计从。我可不希望他计从得连命也从掉。

一只水囊垂在眼前,骆尘笑道:“要喝水吗?”

在火堆旁烤了一夜,不渴是不可能的。我接受他的好意,当喝下的时候,有些惊奇:“怎么是温的?”要知道这个季节的溪水非常寒凉。

“稍稍在余火上热了片刻。”骆尘目色温和,“喝吧。”

“谢谢。”我边喝边盯着早已熄灭的篝火,开始猜想这温水的来。当我想到很可能是他在怀里捂了一夜,不由呛到,咳得一塌糊涂。见他递来一块绢帕,自然是接了。

擦着擦着,发觉这块绢帕有点眼熟这分明是我的东西!那天他说洗了还我,这一洗就是将近两个月。心里闪过一些男女友情深度交流的画面,大概明白他的意图。本想揶揄几句当是聊天,但他看我的眼神,慑得我一句话也憋不出。

尴尬的局面,延续到忘记时间。耳边传来足踏枯叶的窸窣声响,是九哥站在我俩一丈处。

九哥的目色略显凌厉,我心觉奇怪,转眼去看骆尘,才发现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尺,从九哥的方向看来,就像是光天化日干柴烈火朗朗乾坤不知廉耻

我吓得弹开,镇定地把外袍递给九哥:“天气冷,快穿上。”

九哥先是不接,后看了骆尘一眼,对我款款而笑:“小柒,能帮我穿上么?”

“好啊。”我不是第一次伺候九哥穿衣,以前在宫里就常常干,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久而久之,九哥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我的宫女潜质就是来自此处。

“小柒,我该走了。”九哥低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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