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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赐姓二公主-第21部分

小说: 赐姓二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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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命?”颜羽低眉道,“难道骆尘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送了命?所以,是你九哥杀了骆尘?”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现在保住你的命,才最为要紧。不管怎么说,你家也是几代单传什么的。要是为我一个赐姓公主而断了香火,我可真是过意不去啊。”我略感担忧。

其实,明都萧家的香火倒是其次,只怕九哥会就此收了萧家产业。虽说这是景国几代君王的夙愿,但于情于理都不该怎么做。道义的事,姑且不论,萧家也算是白手起家,不论万贯家财,还是富可敌国,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我的意思就是,要钱自己挣。

颜羽沉默半晌:“看来,我还真得谢谢你。可是,你是否想过以后。萧家即使能避过这回,但积怨已下,难保来日不会你懂的。”

我垂头道:“所以你才应该娶我回去啊。像我这样的挡箭牌,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好吗!”

颜羽笑了笑,见外边天色逐渐暗下:“你寻我进宫,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
“那是”
“要你帮我。”
“怎么帮?”

我凝视他单纯的眼神,指了指他的衣襟,不自觉就涨红了脸。指尖微曲着缩回来,在额前摸了摸。看他那般期待,我只能打定主意,回不了头了。

我紧闭双眼,大喝一句:“你现在就给我脱衣服上床!”

颜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扶了扶桌角:“会不会进展太快?我以为你只是做样子给太子看,没想到你你”

“你什么你!做样子也得有诚意好伐!”脑子充血,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琐碎。我率先解了胸口系带,把外衫脱了甩在地上,转身就滚上了床。

裹在锦被里头,听不见声,默默探出脑袋,发现某人仍然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我无语了:“生死关头就不能利索一点吗?”

颜羽结巴道:“你的名节。”

我不由自主把被子裹紧了些:“我可是公主,要什么贞节牌坊!况且下个月就要过门了,提早个几天,父君不会说什么。说不定,他还很高兴”说得心里直发怵,话说哪个父亲遇到这种事还能高兴得起来?但愿父君是个例外。

颜羽忽然变得又傻又呆,慢吞吞才褪去外袍,正想爬上来,又被我喝一句:“再,再脱一件!”

他也算听话,被我挑三拣四,最终剩了里衣爬上床。我想了想,手抖着装大方,分了一角被子给他:“拿,拿去!”

两个人僵硬地躺在被窝里,我不敢回头看他,直到他先开口:“就这样躺着?”

我曲臂向后一击,恰好打在他胸口,听他咳了一声,忙转身揉他的胸:“不好意思,我好像下手重了”揉了几下,发觉这个萧王殿下身材很不错。

天呐,我在想什么!这种时候居然还在犯傻病,得找个时间治啊!

脑子里正凌乱着,忽觉腰间一暖,竟是颜羽揽在我腰上。心里一急,挥出拳头就砸过去,被他敏捷擒住。我不敢大声嚷嚷:“喂!你手放哪里啊!”

“来了。”颜羽低声道,顺势将我往怀里一拉,“是你说的,要诚意。”

“诚你个西瓜皮!”我不断自我催眠,这是为了大局着想,要忍辱负重

院子里果真响起一阵骚动,遂闻得九哥的声音:“公主现在何处!我要见她!”

青竹当真是好队友:“二公主她,她现在不方便。”

结果简单到不用思考,九哥一脚踹开我的房门,顷刻便至榻前。

他提着灯笼,昏暗的光晕之中,我和颜羽就像是一对偷情的变态。

我看得清清楚楚,九哥身子晃了晃,唇色苍白到难以形容,如玉眼眸上的霜雪,瞬间粉碎,落入我眼眶的时候,微微刺痛。

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感觉?没有人比九哥更清楚。

只觉耳边轰鸣不止,脸颊泛着火辣辣的疼痛,我尝到唇角的腥涩,下意识按住颜羽的手。

我抬眼去看曾经最爱的九哥,他打了我,这是他第一次打我,相信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似乎有些后悔,颤抖的手像是想安抚我,却迟疑地定在那里。他说:“你恨我?”

我强忍住哭腔:“不敢。”

九哥走的时候,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想,他不会再是疼我、宠我的九哥了。

我呆呆坐在那里,曲起膝盖搂在怀里,抱着双肩发抖。我承认喜欢过九哥,哪怕是现在,他仍是我心中最为重要的人。十年来真正陪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他,胥书沂。我自小就明白他的心意,可他从未亲口对我说过。两个人沉默到最后,便是如此了。

人都走了。颜羽的手拢上肩头,让我倚在他怀里:“疼吗?”

我抹去泪光,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莫怕、莫怕!都过去了。辛苦你了!”
送嫁,洞房花烛
我以为自己做得很绝,没想到更绝的人,竟然是父君。他居然命九哥亲自将我送嫁至明都,这无异于把还在滴血的伤口埋入盐井里。故此,十日路程,我未有一日安寝。

明都的繁华,与陵和城不相上下,城镇依海而建,码头停靠的最小海船也高过十丈,故而在气势上远胜王城。

颜羽和老萧王在城门相迎,九哥威严而凝重的面色,使得本应盛况空前的公主嫁娶,冥冥之中蒙上一层灰色。我见颜羽点头示意,想必他已事先将情况与家人说明。

仪式虽是繁杂,但很是顺利,九哥并无异动,估计他已死了心。透过红纱,我望着他一如死灰的面色,当他朝我看来,我又有意握紧颜羽的手。颜羽只当我紧张,一个劲地安慰我,可我的心却愈发不安。

他,真的死心了?

过千席的盛大喜宴在萧家举行,萧王府果真豪气逼人,富可敌国的财力绝不是说着玩玩。若非避忌王族,将庭院殿阁着色朴素,只怕随意换个明亮贵气的色泽,整个萧王府便是胜过辰宫的恢弘夺目。

我坐在颜羽身边,执着筷子不动,他明白我的心思,也无多说,帮着我挡下所有的酒。

直到一个墨色鎏金的影子耀入我眼帘,方才抬头去看。身着太子华服的九哥当真一身王者气息,强大的魄力足以令人无法喘息。

他举了杯酒递到颜羽眼前:“愿萧王与晗月,同偕到老。”说完,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颜羽笑着接过酒杯:“谢太子美意。”

眼看他的唇即将触碰杯沿,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紧攥着裙摆,仿佛知道酒里有什么。但九哥以太子的身份赐酒,颜羽全无拒绝的理由。

当我正欲扬手打落那杯酒,一支冷箭倏忽穿入堂中,将颜羽手中酒杯击落在地。

烧灼的气息萦了满室,兹兹的声响令在场之人无一不惊愕胆寒。

我猜的没错,酒中果然有毒。毕竟,这是九哥最后的机会。很遗憾,他错失了。

无暇追究冷箭的来处,我发觉所有目光皆集中在九哥身上。当朝太子,毒杀驸马?被莫名之人当众揭穿,他该如何收场?

感觉手被人握住,是颜羽,听他声音清朗:“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因为这一句话,危机迎刃而解。九哥所为,从杀人成了救人。在众人眼中,既然萧王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可计较?最后,连老萧王都跪地谢恩。

我发觉九哥眼底寒意更盛,他冷冷看我,迫得我挤出一句:“谢九哥。”

片刻之后,喜宴如常进行。至于毒酒之事,再无人提起,好似从未发生。

九哥在宴后借由朝政之故,立即抽身返回陵和,没有一刻停留。他的背影,让我心痛。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如果这是命运,我也算是坦然接受了,希望九哥也能就此放下。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他认或不认,在我心里,他都是对我很好的九哥。

世人成婚之事,最重要之处,莫过于洞房花烛夜。与普通新娘的娇羞相比,我就显得随意许多。

第一,我是公主。第二,这是一场戏。第三,在旁人眼里,我和萧王上个月就洞房了。

趴在绣满祥云鸳鸯的喜被上,拿着喜帕叠花,床褥上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硌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在想,寻常夫妻在新婚之夜总是很忙碌,在如此忙碌的状况下,还要被果子硌着,真是人间惨剧。

忽然感觉肚子饿,只怪我在喜宴上光顾着发呆了。新房里除了合卺酒,再无能填肚子的东西。从榻上跪坐起来,膝盖磕到什么,听闻“咔”地一声,我当即意识到,肚子有救了。

古往今来,盘腿坐在新房床榻上,嗑着红枣花生等新郎的女子,估计就我一个了。

房门吱溜一声打开,颜羽推门进来,恰见我正在剥桂圆,愣了一下:“好吃吗?”

我跳下床榻,伸手递给他:“你也吃一个。”他还真给吃了。

颜羽又去床上翻出几颗花生,边吃边问:“今晚打算怎么睡?”

我啃着红枣,打量这间大得离谱的新房,从他手上抢过一颗花生,往空旷地上一指。

他貌似会意,去柜里抱出一套被褥,放进我怀里:“去吧。”

我茫然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睡地么?去啊。”他优雅地帮我挪开边上的凳子,腾出更空旷的地。

“萧王殿下,我是你老婆,你就这么大方让我睡地上?”

“来者是客,理应睡地。”他不给我还口的机会,又道,“说到底,是我收留你。”

我顺手抓了一把红枣丢他身上:“你还是不是男人!睡地上是全身骨头会散啊!”

颜羽皱眉道:“这句话当真颇为耳熟。那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的!”

忽闻门外有些响动,我嚼着桂圆问他:“你睡觉的时候,下人都守在外边吗?”

颜羽语重心长:“我说公主殿下,你是一点也没有新婚之夜的自觉吗?难道你临走前,青竹没教过你什么吗?”

我摇头:“没有啊。”脑海里闪过青竹少见的轻松目色,“哦,她好像说过,公主不是真的嫁,所以某些事就不必费神教了。”

颜羽扶额:“做样子也要诚意,这可是你说的。眼下这你就不能敬业一点么?”

“什么是敬业?”我往床上一摸,提醒道,“吃完了,还有吗?”

“没了。”颜羽一脸为难地看我。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一个结果。

“只能这样了。”颜羽忽然冲我一笑,猛地把我扑到床上。

我吓得尖叫一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一顿乱滚,才发现他两手撑在边上,什么动作也没有。

他幽幽看我:“能不能再叫个几声?叫完了,就能睡了。”

“真的?”我张了张嘴,适才发觉难度很大,“怎么叫?”

“像刚才那样。”颜羽低头看我,“你倒是出声啊!要不他们得守一晚上。”

“刚才那样像杀猪话说,你怎么不叫?”

“一般,一般是女人叫。”颜羽虚瞄我一眼,“你叫不叫?”

我闭了眼睛打瞌睡:“不会啊!”我揉着大腿瞪他,“你掐我干什么!”

颜羽尴尬笑着:“你忍一忍。”

我立马吼起来:“这么痛,你要我怎么忍啊!”

颜羽翻了身,与我并肩躺下:“可以了。”

真不知洞房花烛有什么好叫的。罢了,既然他说可以,那就能收工了。

静静躺了一会儿,貌似还不太困,扭头看他,果真也睁着眼。我支了身子侧过去:“喂,你说刚才那支箭是谁射的?是你的人?”

颜羽道:“我正想与你说这事。王府的人本是想暗中护卫,但全给太子的影卫挡了下来,我一个人也安插不下。事后我命人去寻,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无论那人出于什么原因,的确是他救了我的命。”

“真是祖上积德。”我推了推他胳膊,“商量件事。”

“什么?”

“不如,这床,我们轮着睡?”毕竟是他家,寄人篱下,我总得知情识趣。

颜羽长叹,抱了被褥就铺在地上:“算了,你还是睡床吧。要是新婚一夜就让公主得了病,我可担待不起。”

我开心得在床榻上滚动,郑重送了他句:“谢过夫君大人!”

他回说:“夫人太客气了。”看他一脸魅笑,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都的生活悠闲,王府的生活更悠闲。奇迹般地度过第一晚,第二天一起身就拖颜羽带我去城里游玩。昨日路上人潮熙攘,各种没看清楚。

颜羽倒是很配合我,给老萧王和萧家列祖列宗敬茶后,与我一同出了萧王府。两人手挽手,在他人看来是恩爱,在我心里不过是闺蜜之间的亲密行为。不过,这举动的真正目的,是为防备那些阴魂不散的影卫。

逛了不到半炷香,我就发觉颜羽的本质就像个老头子,一头往古玩铺子里钻。或许是我从小见惯了古玩,所以没啥感觉,但像颜羽这样的土豪,理当也常见那些东西,为何如此热衷?我总结出一个结论:土豪的生活,常人无法理解。

恩爱亲热的戏码,我终究演不下去。趁他不注意,撇了他在古玩铺子,独自到大街上闲逛。

刚买了两串糖葫芦舔着,发现前边有群人围着什么。出于八卦的本性,我钻了进去。

“征兵诏令!”我望着黄纸黑字,心里颤了颤。是荒外夏丘部,是当年把爹爹困死于鸣风山的那些人!他们,他们竟然又来挑衅!

不知谁人一挤,硬是把我挤出人群。糖葫芦落在地上,脑袋一阵恍惚。

突然铁蹄声震耳,我循声望去,是兵部快马。他们来明都做什么?征兵?有可能。

耳边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我扭头看去,竟见她站在路中央!

眼看快马袭来,而那名骑兵似乎没有停下的自觉。我立即冲上前去,将小女孩抱起,哪知战马已在我身前一丈
孰人归去来
千钧一发。马蹄在我眼前扬起,那名骑兵终是发现我,但为时已晚。我这辈子的运势从未好过,想必这次也是一样。

刚这么想着,忽然有人一手将我和小女孩护至一侧。心说这颜羽总算知道跑来救个人,略安慰地攀上身前的手臂。手触上去,方觉衣料不对。

回头看去,竟然不是颜羽!一个衣着朴素的路人正定定望着我。他的眼睛,真是越看越熟悉,往深了看,我即想到一句话,天悬星河、繁星灿烂是他?

我心里一紧,愣着出神,再眨眼,那救命恩人居然不见了!看着小女孩蹦蹦跳跳回到她娘怀里,我稀里糊涂应了声谢,目光便入了人群巡梭不止。好似被摄去魂魄,我拨开一个又一个人,企图再度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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