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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赐姓二公主-第23部分

小说: 赐姓二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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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乎生死的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我漠然道:“你是希望他回来,还是希望他回不来?九哥,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如果他能放过你,我又如何不能放过他?”九哥的笑声,像是把人推到结了薄冰的湖上,令人惧怕。他说:“萧王武功高强,理应为国出力,若常年闲置明都,岂不是如同沧海遗珠,一生不见天日、黯淡无光?”

“他是我的夫君。”我再次强调。萧氏一族从开国至今,闲置明都,本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包括他这个太子。

九哥附在我耳畔,含笑道:“你的夫君,本该是我。”

鬓发缠绕在他指间,从前那个风雅温柔的九哥去哪里了?为何一别数月,他竟成了这副模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我当日不随他逃出辰宫,在我眼前的九哥是否能够一直不变?我不敢去想,不敢想从前的九哥只是胥书沂给我的一个梦。难道整整十年都只是假象?

我强忍住眼角的泪,撇开视线不去看他:“九哥,我们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九哥轻抚我的眉眼,停在眼角,接住我落下的第一滴泪:“以前那样?每天在迟暮亭等你?呵,我很早就知道,那样的日子不可能长久,父君迟早会把你嫁出去。我费尽心力维持迟暮亭的一切,却是抵不过父君的一句话。他要你嫁人,我必须阻止。可手中无权,就必须去争,争到一个可以留住你的地位。我胥书沂自命不凡,天下间绝无任何事能成为我的阻碍。我想得到的,必然会得到。可惜,我错算了一件事。那夜的刺客,居然是须清门的人。”

骆尘,我想到这个名字,泪水是一刻也抑制不住:“九哥,我求你,不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了。”

九哥自顾自说着,似乎没听见我的话,手指机械地为我拭去泪水。“我千方百计赶去木禾镇,居然看到那种结果。当我苦心拼来所有,大局将定,却发现你心里有了别人。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可笑。权位,算是什么?小柒,你说,我又算是什么?”

听着他低落干涩的声音,我依然觉得心疼,他本不该是这样,果然,又是我。九哥的手在颤抖,我实在说不出“你是一个好哥哥”之类的安慰话,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潇洒睿智的九哥,正在我眼前失措,可又在须臾之间,幻出一个睨视天下的笑意。他扶我坐起身:“无论萧颜羽是否凯旋而归,我都不会让你再离宫半步!等他回来,我会逼他休妻。这天下间,只有你,白小柒,有资格成为景国的帝后!”

哭腔一下子浸上咽喉:“九哥,我不要做帝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九哥牢牢看着我:“小柒,你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会给你整个天下!”

欲行还止,徘徊不已,藏玉怀珠,寸心千里。我,好像懂了。
人生如戏伪自残
已经绝食两天了。对于一个吃货来说,绝食是最为惨绝人寰的自我摧残,连东西都可以不吃,还有什么割舍不下?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特有骨气好吧,只有骨,没有气。

好在九哥把我软禁在栖梧宫,还有紫苏和青竹能配合我的摧残计划。若不是她们,我昨天就得躺在榻上奄奄一息了。四处都有九哥的眼线,她们给我送来吃的,也只有两块糕饼罢了,根本不够塞牙缝。不过这般苟延残喘着,还颇有几分将死未死的神韵。

原本想过装病,但凭九哥的智商,我那点小伎俩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所以,只剩下最实在的绝食。我的时间不多,如果再错过这一两天,只怕再也追不上颜羽。

紫苏看我要死不活的模样,很是着急:“二公主,你再这样下去,非把身子给饿坏了。太子殿下两天都未来看过你,说不定连你绝食的事也不知道。不如,紫苏扶你出去走走?”

我已经饿得发慌,若眼前有面铜镜,定能照出一对闪着绿光的眼珠子。唉,觅食的时间已过去很久很久。我昏昏沉沉看她:“走走?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走吗?”

紫苏的脸色一阵纠结:“或者,就在门口摔一摔?太子殿下的人见了,一定会去说的。太子殿下这么疼二公主,一定不忍心看二公主饿昏。”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摔一摔多多少少会疼啊。要是真摔到筋骨,该怎么去追颜羽?

这时,青竹入了屋子,轻声道:“二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我虎躯一震,蓦地坐起身,忙问:“我的嘴唇白不白?够不够憔悴?”

紫苏愣了半晌,漠然道:“刚才躺着是挺憔悴,这一坐起来就跟吃了老山参似的。”

青竹默默点头,我只好重新躺平。很快,我听见九哥沉缓的脚步声。

我闭眼假寐,听青竹在九哥跟前重重跪下,用颤抖的声音说:“太子殿下,二公主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现在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恐怕”

“不会用灌的么?”九哥的音色带着恼怒,但乍一听来,仍是悠闲无谓。

“灌了。可惜灌多少就吐多少。奴婢一点办法也没有。”紫苏居然带着哭腔,真看不出这个小丫头的演技竟然精进至此。

“端些米粥来。”九哥沉沉落下一句,似乎向我走来。

感觉手心一暖,应是被他握住。听他说:“小柒,你是在罚我,还是罚你自己。你以为不吃东西,我就会心软放你走?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会心软,但绝无可能放你。”他顿了许久,指尖在我眼帘上划动,“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你枕了我十年,难道还能瞒过去?”

被看穿的戏码一点意思也无,我猛地把手抽回,可惜手恰到好处地抽筋,力道竟是没续上,伸到半途,就无力落下去。果然,还是天助靠谱。

九哥定睛看我,眼底沉浮的怒色愈发浓烈,见我“无力”地垂了手,盯着我貌似无神的眼睛:“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因为口渴,声音显得沙哑:“放我走,也放过颜羽。”

“为了他,你就折磨自己?就算我肯放你,你也走不出辰宫。”果不其然,九哥动摇了。殊不知手软和嗓音,皆是我歪打正着的意外所得。

“你放了我便是。九哥,我求你了。”九哥的怒色渐渐化作怜惜,恰好青竹端了粥来,他扶我起身,倚在榻旁,舀了粥,送到我嘴边。“多少也吃一点。”

我撇开头:“我不要。”

九哥温和劝道:“小柒,乖。就吃两口,否则你身体受不了。”

听他温柔劝我,不可否认,我有点把持不住。小时候,很喜欢九哥拿勺子喂我,可他总说我是大孩子了,再喂着吃饭会惹人笑话。其实,我只怕九哥笑话。但是今日,若我吃了,哪怕一口,也是输。

青竹熬的粥很香,只怕在我面前多放片刻,我就会自己抢过喝下去。这是身为吃货最大的悲哀。我不能输!不断默念着。

只可惜,个人自我催眠能力实在太差,我最终采取了较为极端的方法。

拂手一挥,把整碗粥掀翻在地:“我不吃!”

眼见小半碗热粥撒在九哥手背上,觉得心疼,那白粥还冒着热气,不知他烫到没有。

“有没有烫到!”九哥不顾自己手背发红,反是过来翻看我的手。见我安然无恙,方才松了口气。“你说你发什么脾气?要是烫到该怎么办?”

“就坏一张皮,也没什么大不了,颜羽又不会休了我。”我提到颜羽,他便松了手。

“我明日再来看你。”九哥淡淡说着,在我头顶稍稍按了一下,就起身走了。

青竹在一旁收拾碎片,紫苏为我担忧:“太子殿下好像没有放公主的意思。”

我何尝不为此事担心,若绝食行不通,那就只能真的自残了。我天生怕死又怕疼,该捅哪里好呢?只是这般想着,从枕头下边抽出骆尘的匕首。

紫苏突然冲过来,企图抢夺我的匕首:“二公主,你在干什么!拿刀做什么?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我狠狠把匕首拽回来:“谁说我想不开了!我就是看看,看看而已。”话刚说着,紫苏居然用了十成气力,又给拽过去。

这一来一回,还真像是要死要活的惊险场面。突然,有第三人加入。

一只男人的手,莫名其妙加入混战。看那手细皮嫩肉,定然不是宦侍之流,我循上看他的衣袖,刚要叫他的名字,谁知为时过晚。紫苏的尖利指甲,已在他手背划出一道口子。

“啊!”一声惨叫,使得守在外边的影卫,纷纷探头瞄了一眼。但见那人摆手催促,又齐齐把头缩回去。书寅一脸委屈地看我:“为了你,我受伤了。”

“十殿下恕罪!”紫苏吓得哐当地扑倒在地。书寅不比九哥,不是熟人,自然得谨慎。

“你何罪之有?若不是你,只怕晗月已拿刀自尽。”书寅说的是意味深长,转眼见我死死握着匕首,不顾手背的伤还在渗血,苦口婆心道:“为什么要做傻事?九哥不过软禁你,你又何必争个死活?死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你知道吗,佛祖有云”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产生一种幻觉,书寅是让北真给附身了?他何时变得这般神经兮兮、念念叨叨?为什么我手上拿个匕首,就是要寻短见的意思?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为何大家都认为我想去死?

当我想了这么多问题,书寅依然滔滔不绝,竟然开始念诵般若心经,果真受父君影响深重。转念之间,我想到一个脱身之计,可能真要委屈他了。

今天的我,当真是出运了。当我想挤两滴眼泪之时,一根睫毛就好死不死扎在眼里,不仅红了眼眶,还使眼泪逼真地落下。我拉住书寅:“若不能走,若我不能守着颜羽,若我只能待在这冷冰冰的深宫。倒不如、倒不如一死!”

书寅眼珠子一直,赶忙扶住我的肩,惊道:“是不是放你出宫,你就不会寻短见?”

我含泪点头,感觉睫毛在眼睛里好难受:“嗯。十哥,你能帮我吗?”

书寅目露难色,似在进行深层次的思考。我故意叹息:“十哥,我不会怪你。毕竟九哥已是太子,若你放我走,就是得罪他。你与我不一样,你还有母妃要照顾”

“我帮你!”书寅甩头就给答应了,“但宫里宫外都守得很严,我是可以随意进出,但是你,似乎有些困难。”

“只要十哥肯帮我,办法,我有。”我凑到书寅耳边,轻声说了计划。

“好,很快。”书寅听了,立即让等在门外的宦侍进屋,说是我为我变戏法。

其实,办法就是伪装成他的宦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栖梧宫,继而离开辰宫。他是十殿下书寅,没有人敢拦他,和他身边的宫人。

书寅扣上房门,一手把宦侍打晕,伸手就去解那身衣服,手法纯熟到不可思议。

趁这个间隙,青竹和紫苏向我投来叹服的目光,随即整了一堆银票给我。

为了令门外的影卫信服,我发出开怀笑声,随跟在书寅身后,悄悄离了栖梧宫。而那个可怜的宦侍,被青竹锁在了暗房里。

如意料那般,我轻轻松松就出了宫门。在安全之地下车后,他认真问我:“晗月,你真的要去寻萧王?这一路艰险,不必以往有影卫相伴,不如,我派些人手给你?”

我真心感谢他,因为以九哥的性格,即便书寅是他兄弟,也势必要吃一些苦头。我留了书函,但愿九哥能看在我的份上,饶过书寅。

“不用了。你带我出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险。谢谢你,十哥。”我屈膝要跪下谢他,却被他托住手臂。

“只要那个萧王真心待你,我做这些就是值得。话说,你很久没唤我十哥了。”书寅露出少见的成熟笑意,遂解下腰间玉牌给我,“这是我的令鉴。一路自可畅行无阻。”

“书寅”我不知该如何谢他,只能抱住他。这世道如此不昌,至少还有他靠谱。
榆林一夜
战场上,变数难定。若颜书确有惊世之才,赢了夏丘部,今后就更难撼动其地位。既然九哥不愿让他活着回来,就绝无可能给他凯旋的机会。故此,九哥极有可能在中途下手。

书寅出面替我寻了一匹好马,沿途驿站见他令鉴,亦是不敢怠慢。

仅仅五日。黄昏之前,我便于榆林追上颜羽大军。

榆林乃是荒野之地,茫茫草野,零星枯木,时而北风狂卷。

我策马闯入军营,直奔主将帐前。他见我时,目色惊骇。

我熟练地拿玉牌在俩副将眼前晃了晃,便轻易走到颜羽面前,顺道示意他们离开军帐。

仔细打量他一身乌色锃亮的战甲,果然成功激发出他潜在的帅气属性。看他依然愣着,我大方摆手:“嗨,夫君!”

颜羽眼睛一亮,迅速上前捂了我的嘴:“那些人是不想留在萧王府了么!小柒,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狠狠掰下他的手,怒目瞪他:“什么是我不该来?还骗我说什么那是春什么图,分明就是九哥给你的诏令。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说一句是会死吗?”

“是。”颜羽认真点头,“比如像你现在这般出现在我眼前,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也是为了保护你。”

“更是为了杀你!”我尽力压低音量,生怕外边的人听了去。若是消息传出去,不止是军心大乱,就连九哥也会因此名誉扫地。

我焦急看他,却见他笑了。扶额道:“你还笑得出来?你是有病么?”

颜羽的笑莫名温暖:“是啊,我有病,害了相思病。一想到不能与你一道游山玩水,就心痛得无法自抑。”他的动作非常做作且夸张,托着下巴看我,“话说,你居然学会女扮男装,这倒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关于这一身衣裳,我本人已无力吐槽了。为了不引人注目,我穿得就像街边小贩,顶着一个难看的“馒头”。

颜羽对我的玉牌好奇:“这是什么?你就是靠这东西进的军营?”

我低头望着手里的玉牌:“是啊。有什么问题?”

“十殿下的令鉴,难怪那俩副将走得那样利落。”

“你,你怎么知道是书寅的东西?”

“你可别告诉我,一路跑来就是没看见玉牌上的‘寅’字。”颜羽手指玉牌正中那个大大的“寅”字。他叹道:“虽说十殿下的令鉴可使你一路畅行无阻,但也算是招摇,说不定太子的人马很快就会来此,擒你这公主回去。”

这回得换我笑了。我突然握起他的手,明显感觉他颤了一下:“你错了,那批人马的确很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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