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赐姓二公主 >

第25部分

赐姓二公主-第25部分

小说: 赐姓二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她说完。”颜羽示意我继续。

我避开那人的凶狠眼神,继而道:“战前输阵,不过为让他们轻敌。然后你去偷他的兵器,来个巧变乾坤。我看你的武侍不错,潜行能力必然不弱。让他带着兵器连夜赶往谷凉关,就说是那位大将战败死了,连兵器都折了。这样一来,夏丘部军心必乱。我听爹爹说过,夏丘部的人都很小气,前边一输,后边就一定不肯派援军。到时候你们懂的。”

颜羽和商副将都满目叹服地看我,余下不知名的那位,对我叫嚣:“你不过一个小兵,有什么资格对此战指手画脚!还有,你爹爹怎么知道他们小气!”

“你知道他爹爹是谁吗?”颜羽淡淡说着,挑指就解了我发带。

一头乌发从披在肩上,他这是要公然违反军规么?真想为他点根蜡。

我悄悄瞟他一眼,他却蓦地往我肩上一搂,不可置否地笑道:“她是我夫人。”

不知名副将此时此刻的表情,真是比秋风还萧瑟:“晗、晗月公主,她、她爹是白承!”他眼睛闪着光,冲到我面前,“当真是绝顶妙计啊!真不愧是白将军的女儿!末将佩服!佩服啊!”

墙头草,两边倒,咋咋呼呼活到老。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勉强笑着看他,表现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的礼貌与尊重。

好吧,难得刷一回智商,无论多少顶高帽,我都接受
鸣风山,覆辙
老实说,我对自己的馊主意没什么信心,颜羽至少还有经商的经验,而我只有一个身为吃货的生活记忆。可能是血统的关系,几名副将和营长居然都对我的计策表示赞同。我央求颜羽再好好斟酌一番,千万别因为我贪睡而导致无可挽回的后果。

可那些人都像是中了蛊,对我奉承有加,全然忘了某条军规。这样也好,我不必再穿厚重的盔甲,而萧王是断袖的传闻亦不攻自破。

此后的战局,果真如我所言。不知是否应该感恩夏丘部十年如一日的小气属性,还当真被一把折了的武器给骗过去,因此不发兵增援。而守在宛丘的那名大将,在无尽的轻敌与等待之中,致使全军覆没。

捷报这种东西,自然要传回陵和,也自然少不了我的名字。我帮颜羽赢了第一战,基本上,九哥已动不了他。

此后的几场战,我退居一侧,成天躲在帐里,不闻战事。毕竟颜羽才是主帅,我若是干预太多,只会对他不利。然颜羽果然有领兵的才能,萧家的军事才华终是遗传在他身上。他将行商策略转化为行军战略,逐渐形成他独有的诡兵之道。

仅仅半个月,他不再是土生土长的明都土豪,而是真正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景国大将。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阴影,从未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九哥。只因以为此生不可能去到那个地方,在栖梧宫也很难听到那三个字——鸣风山。

十一年前,父君被困鸣风山五天五夜,后由爹爹领兵突围。漫天箭矢之中,爹爹以身体为盾,以命护下父君。记得爹爹被抬上睿德大殿,父君抬手掩去我的视线。所以,我连爹爹的尸体也未曾见过。

每当我听到这三个字,便会不自觉浑身颤抖。就像现在。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自从颜羽率一路人马前往鸣风山察探,至今杳无音讯。

他临走前,留了两名武侍给我,即使我一再谢绝,他仍是命两人暗中留下。宛丘军营安全得很,根本不需要这种保护。真正需要的人,是他。

一般而言,武侍的作用有两种,一是打架,二是挡剑。能追随在他到战场上来的,定是精英中的精英,挡煞对不起,挡剑技能必定相当了得。他说过,真正的战场,刀剑无眼。他这么做,只会让我担心而已。

大雪飘落,我将身上的狐裘裹紧了些,静静站在辕门,等他回来。

终于,我等来了一个断了臂的士兵,他说:“萧王被困鸣风山!”

又是鸣风山我的担忧终是成了现实。难道当年之事又将重演?他是我的夫君,虽然是名义上的,但也是我必须依靠终生的人。

父亲、丈夫,莫非要在同一个地方失去?我绝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面对不知名副将的苦心劝诫,我再度以自残相逼,并获得成功。

天启十八年腊月,十七岁的我,亲自带着两名武侍和一小队人马,奔赴鸣风山。

白雪茫茫,掺杂沙粒的冰屑,不断从我脸颊刮过。距鸣风山尚有二十里。

我曾经说过,一个半吊子上了战场,唯一的用途就是害人害己。我会的不多,骑术、松风步,还有在须清门学到的几招剑术,一看就是个必死的货色。但是,我只想救他。

犹豫,只会让人心生恐惧。我能帮颜羽打胜宛丘一役,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默默祈祷着:爹爹,若你的魂魄还未散去,请保佑我,还有你的女婿。

事实证明,向老爹祈祷的实际效用,比上苍靠谱多了。

但闻武侍手指远处一个黑点:“夫人,你看!”

我循着看去,黑点逐渐多了起来,待他们走得近些,我才认出走在最前边的那位披发青年就是颜羽。来不及感叹武侍的非人视力,即刻纵马而去。

颜羽带去的那些人,大致折损一半,且战马全失,他们一步一步相扶持,颇为艰辛。

一切都无所谓。只要活着,就够了。

我跃下马背,朝他飞奔过去。估计这辈子看他最顺眼的时刻,也就是现在了。

“颜羽!”此生第一次认真唤他的名字,风雪沙哑了我的声音,却在这一刻尤为清晰。

他猛然抬头看我,目色比之前榆林时更为惊骇。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些什么,奈何一阵风过,我没能听清。

扑进他怀里,好好搂住他,不介意他的战甲硌得脸疼,蹭着他一身冰冷。直到身边将士发出看热闹的口哨声,我才下意识把他松开。待他的手指抚上我眉眼,我发觉,我哭了。

他说:“你不是不想跟我上战场吗?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留在军营吗?”

我捧起他的脸,看他还是一副俊俏模样,安心道:“你还活着就好了。你几天都没消息,这不是急死人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鸣风山是不说了,我们回去吧。”

颜羽暖暖一笑,好似消融了荒原上的雪色,如春日的阳光照进我眼底:“我知道,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活着回来。只可惜,好像败了,晚节不保啊。”

感觉他的双手牢牢把我固定住,我没急着挣开,就当是劫后余生的鼓励好了。看他很在意这次小小的失败,我笑道:“他们定是蓄谋已久,要的就是你的命。所以,你活着,就是胜了。”

“我的夫人,可真是越来越会安慰人了。”颜羽的脸缓缓凑下来,我身体一僵,难道他想在光天化日群众围观的时刻我扬起手,决定以最寻常的方式让他清醒。

只可惜,我错了。他趁我扬手,顺势将我凌空抱起。这个动作,令将士们雀跃欢呼。

目前的气氛很不对劲,我浑身上下不自在。在他臂上拍了一下:“喂,别得寸进尺!”

他眉间忽然一皱,我下意识往手掌瞄一眼,赶紧握了藏进怀里,小声问他:“受伤了?”他不答,我小心拽他衣襟,“受伤了就放下我,伤口越扯越大怎么办!喂!颜羽!”

颜羽笑容满面,唇角释放得意气息,微微动唇道:“别让兄弟们发现我受伤,你配合一点。”我实在不晓得配合这种事该怎么达成,估摸着他也看出来了。低头看我:“搂脖子。”

“我不是搂着吗?”

“这是搭。”他抬头对旁人投出灿烂无比的笑,却咧出凶狠的声音,“搂紧点。”

我万般不情愿地勾住他脖子,心说这回可亏大了,什么鼓励、奖励,完全不可取!

回到军营,颜羽仅留下我和武侍,方才将战甲卸下,露出臂上的伤痕。是刀伤,很深的一道口子,好在没伤到筋骨。

在他执著的要求下,我亲手给他上药,顺便问他:“你是怎么脱困的?这次你带去的人不多,若要突围出来,好像有些勉强。”

“是一位大侠凭一己之力将我等救”武侍的插话突然打住。我侧目看向颜羽,发现他竟在对武侍使眼色,直觉事有蹊跷。

“那位大侠的刀法简直出神入化,他出手相救后,没留下姓名就离开了。”颜羽以为解释得已够详尽,天真地以为能骗过我。

我试探问他:“若是看清脸,倒是可以找人画像寻他。”

颜羽想也没想就摇头:“他蒙着脸,我没看清。所以,这份恩情只能暂且欠下了。”

他在说谎。这不是他说谎时的神情,莫名肃然、莫名认真,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会对这种事现出这样的态度。若换了平日,他一定大张旗鼓去寻了,哪会轻言放弃?

对此,我只能说,如果说谎没有技术含量,那最好还是省点口水。

我有意不再追问,替他抹着药粉,神思已飘到别处。隐隐约约,我想到一个人,那日榆林杀死所有刺客的那个人。如果二者是同一人,那么我随口问他:“上回杀刺客那人,你查到是谁没有?”

颜羽顿了一会儿:“没有。”

见他端了手边的茶就喝起来,我看是心虚,所以口渴了。故意下手重了些:“是没有,还是压根没派人去查?”

颜羽的表情拧成一团:“没,没有你轻点!”

发现他刀伤两端有新撕裂的痕迹,他还挺能装。我淡淡道:“你抱我的时候,应该比这疼多了吧,硬汉?”

听我问了边陲的事,他眉间舒展不少:“现在边上不是没人么?就不用忍着那么辛苦。”

我埋头为他包扎,心想他一定不会放任那人不管。若真是我想的那个人,他一定也受了伤,说不定还比颜羽严重。颜羽是有情有义的人,稍后定有动作。

夜深,待我安然睡下,颜羽果真披衣出门。我悄悄跟在他身后,见他紧急召集一队人马,还有一名资深军医,好像命他们前往何处。

奈何帐门口有人守着,我不好直接出去。眼见颜羽的佩剑还留在帐里,想起那剑乃是名师所铸,削铁如泥,那把军帐开个口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我再次恳求爹爹保佑,果真万试万灵,那佩剑轻松将帐篷裂开一道,连声音也无。

在那队人马离营之际,我扮成小兵,牵马混入其中,一同往某个方向疾行而去。
星河苍苍千万重
他,真的还活着

就在白日接应颜羽的雪路附近,有一处隐秘山穴。为免他们返程时察觉,我赶走马匹,藏在洞内一块大石后边。望着倚着石壁的那个人,大片水泽浸出指缝,又倾力捂住嘴,抑着哽咽,不发出一丝声音。

他浑身是伤,清俊不凡的面容憔悴不堪,唇色发白,胸口中了一箭。我泪眼模糊地旁观军医从他胸口挖出箭头,给他缠了一身厚厚绷带。

听军医临走前,曾问他是否真的不回营诊治。他伤得太重而无法开口,只是笑着摇头。军医留下一些伤药和毯子,为他生了一堆火,便离开了。

洞外寒风呼啸而过,火堆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动。他无力添柴,只在一旁沉沉昏睡。火光映着他的脸,融不去他发间冰屑。孤零零坐在那里,好似随时可能悄无声息地死在荒原的冰雪之中。他唇畔携着笑,我感觉心里缝合的伤口再次开裂,然而这一次,没有疼痛。

我悄步过去,把火堆烧得旺些。眼见他唇瓣干涸,心里暗暗咒骂那些人也不留些水下来。但后来想想,他们即便留了水,也会在他醒来之前,凝结成冰。

去雪地里取了些水,在掌心捂化了,喂到他嘴里。看着他咽下,心里很满足。

雪天的夜晚很冷,我只穿了小兵的衣服和甲胄,又重又不御寒。我盯了他半晌,终是写下甲胄,钻到他毯子里。握了他的手,是暖的,抬眼去看他,忍不住伸手去碰他长长的睫毛。忆起他落下山崖的那一刻,已不想去计较他如何死而复生,不由自主搂紧了他。

一夜大雪,停在天明之前。枯树上积满霜雪,枝桠支撑不住,便“咔嚓”一声砸在地上。我朦朦胧胧听见,却挪了挪身子,翻一边睡去了。只觉肩上一凉,片刻又温暖。待第二坨积雪砸在地上,我终是受不了这噪音醒来。

睁眼发觉方向不对,赶紧翻身回去。温和吐息掠过鬓发,我眨眼就陷入缀满清朗星辰的明澈夜空。他正望着我,是久而不散的惊讶与疑惑。

本想留下来照顾人,结果反被人照顾。我的人生,向来是如此荒诞。

心弦绷得发毛,像是一堆杂乱稻草。我脑子抽风地提起毯子遮住半张脸,可能是为了遮脸上丢人的绯红。他也不说话,我决定开口前,居然还清了嗓子。“早,早啊”

温柔的颜色在他眼底一闪即逝,这个名叫骆尘的人正用一种貌似冰冷的眼神看我,他盯住我,轻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是颜羽说的?”

我本以为他会斜过身子抱我,至少得说几句动情的话,最低限度也得有个动人心魄的眼神。可惜,没有,什么也没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愣神瞧着他:“通常来说,许久未见,不是该问你最近好不好那些的什么”

他打断我:“我很好。”

我心里有一种感觉,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如果他还喜欢我,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明知我期待的不是这个。有点生气,我告诉他:“我不好!看见你床板上那些肉麻东西,能好吗!你知不知道你很土!”

他说:“我知道。”

这种冷淡的回答,很难让我同情的伤势。“伤成这样,为什么不跟他们回营!你是想冻死在这里吗!”

他又说:“你可以走了。夏丘部的人迟早会找来,你不该留在这里。”

“我白小柒就想留在这里怎么了!你有种就站起来咬我啊!”看他笑得虚弱,不争气的泪水又糊了眼睛,我懒得去抹,把心里的憋屈一股脑地倒出来,“你是一路跟着我,现在我自觉自发站在你面前,你又要赶我走!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老实说,在榆林干掉所有刺客的是不是你!把颜羽从鸣风山救出来的也是你吧!”

“你都知道了?”骆尘眼底的冰冷,终于裂开一条缝隙,似有什么冒了出来。

“是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啊!”我完全顾不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糟糕形象,蓦地起身,就指着他控诉,“你明明没死,干嘛还躲着我!你这一路跟着,不愿随他们回去疗伤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