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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赐姓二公主-第4部分

小说: 赐姓二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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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他他已经进宫了。”紫苏望着随波而去的坛子,“就在刚才。”

“什么!”我吓得弹起,从青石跌到地上,顺便崴了脚。以父君的性格,一定会在两日内安排一场夸张又不靠谱的相亲大会!

有人往我臂上抬了抬,发丝拂在脸颊有些发痒,眼前出现一抹紫色,他言语间的温柔缠着一缕戏谑,伴着玉簪花香袭来:“才几天没见,你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攀着他的手站起身,望着那双眼眸的温润如玉,心间阴霾似有光芒绽开:“九哥!”

紫苏僵硬着跪下:“九殿下千岁。”

我低声嗫嚅:“你是不是生气了?”

九哥的动作很轻,挑起我一缕乌发在掌间握着:“傻瓜,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因为我放”终归是我做错,但却说不清错在哪里。

“因为我几天没来见你,所以你就胡思乱想了?”九哥上前一步,双手以轻触的方式环上我腰背,我几乎要靠到他怀里。“我只是出去办点事,一时回不来而已。”

被九哥的气息包围,这个人变得迷迷糊糊:“事情办好了吗?”

九哥摇头:“毫无头绪。”低头看我,“本来还得过些日子,但我等不了了。若我不回来,有件事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有些疑惑,九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也绝不可能放任要做的事陷入毫无头绪的状态。感觉他眼神重了些:“什么事?”

九哥挑起眉毛:“你的婚事。”

我心头一震:“我死也不要嫁给那个萧王!”

九哥眼底似有光闪过,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萧家富可敌国,且与不少海岛有来往,势力逐渐坐大,而我胥氏却因先祖许诺而无权过问明都之事。眼下你闯了祸,萧王又愿娶你,父君认为这是插手明都的绝佳机会,而且那个萧王也长得一表人才”

“狰狞成那样还一表人才?九哥,你的审美不会和父君的一起碎掉了吧?”

“如果碎了,又岂会赶回来救你?”

我刚一阵欣喜,立即又愁眉苦脸:“父君会听你的?”

九哥笑了笑:“不会。”我正要发作,被他一句话挡回来,“我来带你逃。”

总感觉他漏了一个“婚”字,虽说九哥的想法总是出人意表,但几乎没有错过。

青竹徐徐走来,向九哥行礼后,低头道:“九殿下,您吩咐的东西已准备妥当。为免帝君察觉,还是尽快离宫为妙。”

我看看青竹,又看向九哥:“什么是为免父君察觉?九哥你回来父君不知道么?”

九哥显得漫不经心:“承诺的事未办完,中途返回,可算欺君。但逗留片刻,也无妨。”

我下意识把九哥往外推:“既然这么严重,你还回来干什么!”

“回都回来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么?”九哥回头擒住我的手,“难道你想嫁?”

“不想。”但我更不愿连累你。

“乖,一个时辰后,会有人来接你。我在宫外等你。”九哥的声音越发遥远,他何时松开我的、何时步下施了轻功,我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我逼迫青竹道出一切,她也无意隐瞒,她觉得我必须知道。我放走刺客并非小事,前朝不少大臣对我口诛笔伐,父君根本无力平息。而九哥对父君的承诺,就是活捉那个刺客,为我收拾烂摊子。所以,他方才突然出现,的确冒了很大风险。

一个时辰过得很快,我没想到会走得这么急。为了掩人耳目,紫苏和青竹都必须留在宫里,为我制造禁足栖梧宫的假象。而我,瞒着所有人,多带了一样东西。是那个人的匕首。我让紫苏沿途找去,总算找到,且配了个刀鞘。

出宫时,正值午后,天际的云层遮了日头,绕着一层光圈,天空有些黯淡。

不知九哥的车夫给熙和门的侍卫看了什么东西,使得一向尽忠职守的他们放弃检查车舆。我乖乖坐在车里,怀中紧抱青竹收拾的包袱和紫苏为我求的平安符。

不得不承认,人世就是这样庸俗,作为父亲的他,再如何宠你也避免不了一个事实,他终究是景国的成奕帝。他连亲生女儿都能远嫁番邦,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

在南城门见到九哥的时候,天下飘下蒙蒙细雨,他执伞等我。

我刚坐上九哥的车驾,轱辘轮转,我还未坐稳,颠了一下,跌进九哥怀里。风吹起车帘,看窗外掠过的人与景,意识到自己出了王都陵和城。十年来,第一次。

九哥扶我坐稳,递了封信给我,脸色有点严肃:“小柒,出了宫,你就是白小柒,不是晗月。接下来的话,你要记清楚。”

十年来,我散漫惯了,温和的九哥一下子变得不苟言笑,我有些不习惯,但仍是点头。

九哥见我拘束,微微翘起唇角,现出我喜欢的笑容:“须清门的南玄道长与我有些交情,数日前,我已命人先送了信去,他知道你将会去那里,会替我照顾你。”

我心里一紧,慌乱中握住九哥的手,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已是冰凉:“须清门须云峰,那是比洞泽还要南边的地方。九哥,你会跟我一起去的,对么?”

他目不转睛地看我,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令我安心的笑:“等萧王知难而退,我会去接你。山门下有个茶摊,那是我的人,小柒,记得写信给我。”

我几乎要哭出来,早知如此,我就该死赖在宫里与那个萧王周旋到底。可是,后悔也晚了,而且九哥说写信,也就是要分开好一段日子。我十天没见他已经是那副德行,要是再多些日子我无法想象。

“九哥,你是真的生气了,对不对?”我不敢松开他的手,竟无发觉那时的声音有些哽,眼巴巴望着他,“九哥,不能把我带在身边吗?我那些三脚猫功夫也是勉强能自保的。”

“小柒,给我一点时间。”九哥忽然把我捞进怀里,反常地摁我在胸口,声音不是我熟悉的淡然,而是坚定,“我一定尽快接你回来。到那个时候,我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当时的我捂住眼睛,只觉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自然也不会想到九哥的这句话最终会是那样的结果。我犹豫着抱住他,很怕此刻萦绕周身的玉簪花香在顷刻散去。

天真地以为九哥会送我到洞泽北边的木禾镇,岂料一到山阳郡,九哥便要离开。

九哥平静地看我,眼里浮出一丝笑意:“一路上会有人保护你,你像平时溜出宫那样就好。”他拢了拢我的鬓发,指尖从我脸颊滑落,有些冰凉,“照顾好自己。小柒,相信我。”
风吹草低见土豪
九哥吩咐我像平时溜出宫那样过活,还真是苦了他那帮影卫。

以前只在陵和城里瞎逛,看似我孤身一人,其实前后左右五步内皆有一名影卫。只要我在某摊子上多看两眼,待我回去,那摊子的所有东西都会出现在栖梧宫。只要某个男人多看我两眼,待我回去,那个人就会被影卫带到墙角享受一顿暴打。

这回我出远门,影卫反倒不可跟我太紧,担心面生引人注目,而且再也没发生把整个摊子买回去的荒唐事,毕竟搬运有难度。不过影卫的自带技能仍然有效,比如我在客栈房里嘟囔一句“我要糯米鸡”,不一会儿窗外就挂着一篮子,里面放着糯米鸡。

早上出门,有人备好了车马,晚上歇息,客栈早已备下房间。虽然一切皆打点妥当,可当我一人躺在床上,仍是难以入眠。没有紫苏、没有青竹,更没有九哥。

这种貌似监视又无趣的日子,忍到第三日,我终于作出一个重大决定。

窝在房里喊了一堆天南地北的东西,把那些影卫支开个七七八八,找来个店小二,敲晕、换衣,轻轻松松就溜了出去。

之前青竹和紫苏就给我塞了不少钱,后来九哥又默默塞了一堆,整个包袱一半银票。难道他们就这么有把握,看好我一路不被抢劫么?呃,有影卫的情况下,的确是这样。

为了安全,我一路装作很穷的样子。不到两天,我就压力山大得想念起影卫哥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所有后果都是自己造的孽。

其实,青竹给我准备了一张地图。其实,我并不太会看地图。

按照我个人对地图的理解,现今当是位于三川城境内,但四周的荒山野岭是怎么回事?好在仍是正午,若是天黑,我再装穷也没什么用。一个懒得女扮男装的少女夜行山野,总会发生一些关乎耻度的传统故事。

恰好不远处有个茶摊,但愿能以悲剧的嘴脸打动那些路人,也许能打听出就近城镇的方向,如果还能讨到一杯茶水喝,那是再好不过。说句不要脸的话,我兜里没零钱。

不知是不是衰神看上我了,我刚看准一个面善的想冲过去,和蔼可亲的茶摊老板忽然就把摊上的客人全赶跑了。看他袖里有东西闪了闪,以我的经验看来,应该是金子。

顺着老板谄媚的目光,我看到一个蓝衣人坐在边上,眉目含笑。长得倒是挺年轻俊俏,举手投足都像是大户人家熏陶二十载的成果,尤其是那一身穿戴,已经不能用熏陶来形容了。光是那身蓝锦宽袍就是四五个刺绣高手奋战半年才能出一件的稀罕物,还有连陵和城阔少都鲜有机会得到的流云靴这孩子真不简单,把钱都穿身上了。

忽然觉得装穷的自己真的很弱,另一方面把这两天丢掉的胆子给捡了回来。既然他都不怕被抢,我一副穷酸样还怕什么?

看他那般貌似优雅的做派,与九哥比起来,那就是只有一个“装”字。

估计茶摊老板把我的眼神理解为倾慕,拿着抹布就过来:“小姑娘,我的摊子被这位公子包了,你还是去别处吧。”

蓝衣人斜起眉角看我,唇角像模像样勾着:“让她过来吧,看她很久没吃东西了。”

茶摊老板听了就一个劲夸蓝衣人如何如何高尚,然后把我推到角落的破桌子。

我回头瞪他一眼,心说有钱人大致没什么眼神,我哪里像是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

“让她过来。”蓝衣人说话的声音就是那种平日里悠闲惯了的散漫,貌似高深地抬了抬手,示意我过去。

我也没与他客气,大大方方在他对面坐下,他眼里一半是吃惊,一半是等我道谢。鉴于他怂恿摊主赶走路人的恶劣行为,我自然而然就免了一声谢。

蓝衣人若有所思看我:“此处应当道谢。”

为这句正经的话,我决定好好瞧瞧他的面相。果真是出自豪门的翩翩公子哥,不经世事的漆黑瞳孔基本看不出什么东西,也就是没有内涵。

我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抱期望地问他:“附近可有能住的地方?”

蓝衣人一愣,往东南方看了一眼:“十里外。”

挣扎许久,决定相信他不涉世事的单纯,反正最糟的结果是餐风露宿,就算强盗来袭,我也能镇定地指出他的方向,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被劫色吧?如果真被劫了,我也是无能为力。

自顾自斟了杯茶润喉,我提了包袱就走。

走的前五十步,身后风平浪静,可当我走出第五十一步的时候,那散漫的声线蓦地飚了老高,从个人理解上来说,算是尖叫。我从来不晓得,一个正常男人的声音可以尖成这样。

出于好奇心,我转了步子回头,抬眼见天际飞过一抹蓝,划了半弧,砸入茶摊后边的草丛,激起漫天尘沙。回想那抹蓝色的形状,好像是个人。

从五十步外看过去,几个蒙面大汉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开心地拨开人高的草丛我咽了咽口水,原来世间有耻度的故事并非都那么传统。

或许是听书寅说了太多江湖话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生观略略根深蒂固。欠某人的一句谢,还是应该回去说一说。

有一句话是不自量力。说的就是我。

当我一身正气地站到蒙面大汉面前,我才深深后悔没跟九哥认真学武。我对武学抱有的专注态度,用九哥的话说,就是比昙花开败还要短暂。

我很想问候蓝衣人,但见他脸着地且呈大字型趴着,一瞬间就决定不再打扰他。

“小姑娘,陪哥玩玩怎么样?”蒙面大汉的台词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不起,我没什么时间。”我抱着包袱后退,忽觉后心掠过一阵寒意。这种寒意有点熟悉,很像前几夜客栈窗外出现糯米鸡之前的那种。

九哥的影卫终于找来了!

激动之情全然溢于言表。身边掠过几道闪电,那几个蒙面大汉同时倒地不起。

“二公二小姐,属下救驾来迟,望请恕罪!”十数名影卫在我跟前齐齐跪下。

“救驾有功,何罪之有?”本想多夸他们几句,但最终依着九哥的口吻,硬邦邦地就说了这么一句。

某影卫瞥向那个面着地的蓝衣人:“二小姐,此人应如何处置?”

这时,蓝衣人忽然动了一下,影卫条件反射地集体拔刀。

蓝衣人的头已扬起,我赶紧摆手道:“你们先退下!”

话音刚落,影卫“嗖”一声全都不见了。

蓝衣人翻过身,名贵的外袍被划了好几道口子。令人惊奇的是,他脸着地居然没破相!他眼见脚边躺了一地蒙面大汉,在嘴里半含着的那根草杆,险些就给吞了下去。

他目光呆滞,手抖着指向我:“都是你”

我读懂他眼里的敬畏,脸皮厚得毫不犹豫:“对,是我救了你!”

蓝衣人扑通跪在我跟前,眼底泛着感激的晶莹:“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女侠?听起来倒是挺顺耳。作为回报,我提醒他:“出门不比家里,穿得华贵固然可彰显身份,然亦会引来歹人觊觎。你,小心点。我走了。”

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我拔腿就走,谁知蓝衣人向前一扑,竟抓住我脚踝。几乎再次听到影卫拔刀的果断。我淡定转身看他,在身后作了个安心的手势。“你想怎样?”

俊俏的脸忽然现出在佛堂才能见着的虔诚:“望女侠护在下上路!钱的方面,不是问题!”

“看出来了。”看他一身穿戴,我顿时想到一个绝妙的形容:浑身上下都是宝。

“女侠是答应了?”他一脸世俗的振奋神色,充分说明刚才的优雅的确是装的。

不知他怎么肯定我此刻的鄙视是答应,又朗声一句:“敢问女侠高姓大名!”

“白小柒。”有人问我名字,而我又可以堂堂正正说出真实姓名,自是畅快。

“明都,颜羽。”

我完全没有听清他的姓名,开头的两个字已足够震撼人心。下意识转身就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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