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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赐姓二公主-第5部分

小说: 赐姓二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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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颜羽。”

我完全没有听清他的姓名,开头的两个字已足够震撼人心。下意识转身就走,步子逐渐加快,同时听见某人扑空啃地的声响。

原来他是明都人!那么,他的举手投足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熏陶,而是明都那片肥沃土地的孕育!土生土长的土豪!

“女侠,你要去哪里?”颜羽坚持不懈,边走边挪动那只崴了的脚,勉强追上我。

“我不是女侠。我要去哪里与你无关!”我直觉不能与明都的人扯上关系。

依照阶级定律来说,土豪身边必然都是土豪,所以这个姓颜的与萧王那头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至少逢年过节送礼是免不了。一时大意暴露了名字,我终于了解到什么是祸从口出。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不小心把烂泥扶上了墙,然后再也扒不下来。

最终,我忍无可忍,突然驻足大喝一声:“把这个人弄走!”

颜羽一脸无辜的迷茫,我还没来得及看清,草丛里跳出两道黑影,之后耳根就清净了。
人在屋檐下
之后的半个月,我把那个名叫颜羽的人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渡船过洞泽,在船篷里睡足大半日的某人突然露脸,我彻底领悟何为“阴魂不散”。本想他会不会因为那天的事找我算账来着,不过他将那事总结为自己身手不好,我颇为欣慰。

也大概可以归咎于老天不睁眼,颜羽居然与我同路,且是一道去须云峰寻访南玄道长。我以须清门收徒甚严为借口,希望他知难而退。哪知他全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死的德性,说是手握父亲的亲笔书函,凭此定能投入门下。

隔着粗布去摸九哥的书函,我只能说,这位道长还真是知交满天下。

至须云峰脚下,我终于说服颜羽放弃那个令人心里发毛的“女侠”称谓。可山路上左一个小柒,右一个小柒,也没比之前好多少。

“小柒。”话唠又开口了。

我百般不情愿地扭头去看他那张笑到面部肌肉抽搐的脸:“又怎么了?”

颜羽眼珠一转,貌似警惕地朝周遭看去:“自从上山后,周围安静得不寻常。”

我漠然把声音低下去:“须清门非寻常门派,外人不可贸然进入。”其实,安静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九哥的影卫早已止步于须云峰下。

“若贸然进入,将有何后果?”颜羽恍然大悟的面部表情非常值得被揍一拳。

“你试试就知道了。”看他一脸疑惑,我慈悲地告诉他,“把你爹的亲笔书函给扔了,你就是闲杂人等。到时候,你就懂了。”

“你在开玩笑么?”
“我认真的。”

想必是我的表情太过严肃,颜羽竟当了真,死死护住那封已然发皱的书函。

赶了几天的路,我已经很累了,随地躺下就能睡着,可惜影卫不在左右,所以不能睡得太随便。话说走了这么远,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颜公子竟然连气也不喘一口,难道是怀里揣了千年老人参,时不时舔着?

我累得不想理他,硬咬着牙往上走,与他乐于观光游览的惬意形成鲜明对比。

“何人擅闯须清门!”青稚声线,响彻山间,惊飞鸟无数。

乍听来,这个声音的气势是极好的,不过就是年纪略小了点。

我与颜羽朝四面看去,却不见那人踪迹。忽而闻得枝叶颤动,我下意识抬手将颜羽挡开,步子凭记忆分划开来,几乎是一气呵成的轻履步法在我脚下绽开。一颗石子从我二人眼前寸许掠过,气流轨迹的影影绰绰,竟是如此清晰!

再抬头,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已在我眼前落地,双手抱怀,稚气的小脸唇红齿白,但目色不屑得一点也不可爱,像是颜羽和我在前世欠了他巨债。“你是何人!为何会我派松风步!”

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原来九哥躲我泼墨的步法叫做“松风步”?且是须清门的招式?想不到从小到大看久了居然能学起来,所以我的资质并非无可救药,甚至还有些慧根?

“她叫白小柒。”颜羽居然就这么利索地把我给卖了!真想把他指向我的手指给剁了!

“他叫颜羽,明都来的。”在某些原则问题上,绝不能吃亏!

哪知小男孩对明都一点兴趣也无,继续盯着我:“你哪来的!”

虽然包里有九哥的信,但只要这明都人在场,我就绝不能暴露来历。蓦地察觉颜羽撇头看我,于是镇定道:“我乡下来的。”

话刚说出口,我就觉得浑身上下唯一能令人信服的,只有身上的破衣服。掂量片刻,对小男孩投去一个骨气尽失的笑容,心里十分紧张。但愿他别再提松风步,我可不擅长解释有违自然常理的事。

小男孩斜斜瞟我一眼,用非常嫌弃的语调:“想来是我看错了,像你这般,如何能领悟本门武学的博大精深。”

基本上,我认为我能学会的东西都够不上博大精深的标准。所以说,小孩终究是嫩。

我指了指山道:“能上山了吗?”

小男孩一本正经道:“须清门不欢迎外人。你们前来,所为何事?若是为了拜入门中,我奉劝你们及早放弃。”

我摸了摸鼻子,很想干笑来着,想必这天下对须清门武学最没有觊觎之心的就是我了。若非九哥安排,我才懒得跋山涉水过来。我抱拳道:“我只想求见南玄道长。”

“师伯外出云游,至少一月后归返,你以后再来吧。”小男孩撂下一句,转身就走。

我听得愣住,像是有什么直直劈上脑门。什么是一月后归返?也就是说,这个南玄已经出门晃荡好一阵子,那么九哥命人送来的那封信不就我想这应是九哥一生中唯一出纰漏的事。这也难怪他,毕竟不是每个道人都安分守己。

一时之间,我有些蒙,感觉一道光在脸侧晃了晃,那个声音就响起:“其实,我与这位姑娘还想求见北真道长。”颜羽默了许久,终开口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北真是谁,但小男孩回头了。

小男孩端看颜羽:“师父从不见客,江湖上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号,你又是谁?”

颜羽居然抽出那封发皱的信,一句话也没说。但就是在他一句话也没说的情况下,小男孩竟然眉头一震:“随我来吧。”

我心想那信封是什么符咒不成?小男孩一见,态度就缓和许多。颜羽有这等好东西竟等到现在才拿出来,还拧得皱巴巴的。

后来颜羽与我说,那信封上有北真道长独有的印章,拥有的人自然是他的至交。

我拍拍他的肩:“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

他怔了一怔,忽然笑道:“谬赞,谬赞。”

兴许是我一时眼拙了,真不知他如何虚构出我的赞许之意。看他的笑脸,我私心觉得,大概骨气和智商也是相辅相成的东西。

被领着走上极为隐秘的山道,又过了一条沉浮云间的铁索悬桥。眼见颜羽恐高到唇色发白,我和小男孩费了九牛二虎外加十头狮子的力道,才把这怕死的土豪给拖过桥。

也许他怀里真的揣着一根千年老山参,当他步上玉清殿的一刻,已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如果不是我们故意提起,估计没人知道悬桥上的那段过往,他凭个人意志想要抹去的过往。

晾在殿里半个时辰,我早已坐到一旁休息,只有那个怀揣老山参的神人依旧负手站在大殿中央,屹立不倒。

“须清北真,见过两位小友。”雾雾岚岚的声音好似从天山飘散而至,沁人心神。

我猛然扭头看去,见一位手执拂尘的道人立在门前,一身玄衣清冷,乌发玉冠,衣袂轻扬像是方才从天而降。那眉眼当真是传说里的眉如远山,脸上勾着温柔线条,即便不苟言笑,也硬是让人看出几分笑意。

世间竟然存在美成这般的男子!可惜年纪无法接受。要不是颜羽提前告知他年近花甲的事实,在那一刻,我还真有可能没良心地忘记九哥。

“小柒、小柒”貌似有人在叫我,我“啊”一声,赶紧和颜羽一同恭敬行礼。

“晚辈多有冒犯,还望道长见谅。”清朗的声音,引我侧目。

颜羽这时的声音,与路上的话唠完全是两个人,不愧是受过豪门精英教育的人才!

北真缓缓道:“桑流说,你的信上有贫道的印鉴?”

颜羽突然屈膝点跪,害得我也跟着跪下:“晚辈本为求见南玄真人,但闻真人不在山中,为求安然进入须云峰,只得伪作前辈印鉴。”说完,他悠悠朝我看一眼,“其实你不用跪。”

现在说这个顶个西瓜皮用啊!我现在站也不是,跪着又锉。

北真淡淡道:“要见过,才可伪作得逼真,不是么?连桑流也错认,想来你也是与他们关系非常。起来吧。”

虽不知“他们”指的是谁,但估计也是明都有钱人圈子里的某人。

“这位姑娘”北真凝眉看我。

“晚辈也是来求见南玄道长。家中兄长前些日子曾命人送了信来,但晚辈听闻南玄道长外出云游。”我犹豫着是否把信拿出来,却听北真说话了。

“信上的火漆封印,贫道见了。虽不知信中言之何事,但既然是他来的信,你的身份也无须存疑。”北真顿了顿,“既是如此,两位可留下。”

我心间一阵狂喜,但这份狂喜却很短暂。北真唤来南玄座下的首席弟子裴岚,让她好生安顿我与颜羽,然后施施而离。

没想到须清门首席弟子居然是个女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一时想起北真的容貌与年岁看她长着一张嫉恶如仇的英气脸,是很帅气的一个女子。她说话的声音更是帅气得像一柄利剑,一下子捅进我有些松散的意识:“随我来。”

裴岚带我俩翻过一个山头,来到一片充满希望的田埂边上:“你二人前来,不过是为了我须清武学。然入门弟子皆需磨练,师尊归返之前,你们就住在此处。”

话说春日万物生发,正是耕田的好时节。虽说我对武学没什么兴趣,但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至少也要低到南玄回来。

其实我还好,在宫里没少给九哥弄些花花草草,就当是种花光长叶子好了。我偷偷去看颜羽,发现他的脸色就跟中毒了一般,想来也是,穿着能买下整片山头的衣服耕田,的确有些难度。

裴岚往远处一指:“他会照顾你们。我先走了。”

我循着方向看去,百步外的水田里,有一个男子提着锄头,背影隐约有些熟悉。
相逢何必曾相识
裴岚走得很利索,连根头发也没留下。颜羽仍在远距离抽象研究那人的面相性格,我已沿着田埂小步跑去,跃过水坑、淤泥,离那张清俊不凡的侧脸越来越近。

果然是他!如是朗星的好看凤目透出冷冽,不会错了。他是那天晚上的刺客!

曾经患难与共,理论上算是朋友,可想起那夜老死不相往来的言论,爬到嗓子眼的熟络问候,瞬间落了下去。话说那时候一直蒙面,外加光线昏暗,对于他,我是陌生人。

那人回身看了我一阵,眼里冷冰冰的:“你是谁?”

我当时没把那抹寒意看进心里,随心意脱口而出:“我是白小柒,师兄喊我小柒就好!”想这田是须清门的田,田里的人自然也是须清门的人,既然入门比我早,喊一声“师兄”终归是没错的。

“我是颜羽,请师兄多多关照。”这呆子本想伸出手去握一握,以表达狗腿等级的深切感情,可是手一腾出去,就接了他锄头回来。

“骆尘。”那人望着我的眼睛,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隔了许久:“我的名字。”

这说话的节奏完全不对!那天晚上,他的眼神虽然也有些冷,但至少说话正常,或轻柔、或笃定、或认真、或温和没有一种情绪如现在这般淡漠无情。只能说,一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

颜羽不知死活地凑上去,问了句略傻的话:“师兄,给我锄头做什么?”

骆尘看也不看他,直接侧身掠过:“种地。”

比起颜羽,我的不知死活则表现得更为彻底:“师兄,你为什么在这里?”

骆尘眼神黯了黯,友好地递给我一个木桶:“打水。”

他多说几个字是会死么?我本着初来乍到应有的诚恳,继续不知死活:“受罚?”

如一阵风灌进耳朵呜呜作响,一时间听不到其他声音,直到青蛙敬业地叫了声,我才察觉他貌似在看我,我唇边的笑有点发干:“开玩笑,开玩笑”

“是。”骆尘忽然朝我走近一步,“我见过你?”

“哈?”我本是可以爽快地回答这个问题,毕竟是事实,但颜羽在侧,我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该承认。

一个是刺客,一个是萧王同乡。若只是前者知晓我是宫里人的身份,倒没什么问题。就怕后者会产生无下限联想,要是改天通个风、报个信,来个双卖双赢,我可算是划不来。

“你们认识?”颜羽无聊就插了一句,没想到我会吓成那样。

我回身想教育他几句,哪知脚下一滑,身体晃成那样也没个人来拉把手。我巴望着两个眼神放空的无良男人,眼睛一闭,身体便跌入凉飕飕的水田,沾了一身泥。

当我晃悠悠地从田里站起身,一把抹去脸上的污泥,却见骆尘走了很远,心想我一定是认错人了。幸好颜羽没走,我给了他人世间最为期待的目光,把手伸向他,可他眼角颤了颤。

颜羽盯着我手上那些颜色类似茅房里什么什么的污泥,脸色一变,忙敛袖掩住口鼻,踉跄着逃开:“你自己爬上来吧!你可以的!”

听到如此感人肺腑的鼓励,我感恩地抓起一把泥巴丢过去:“我让你有洁癖!”顺道向某人背影喊去,“你们还算是男人吗!拉一下手会脱臼啊!”

关键时刻也是要勇于自救。待我爬上来往袖上认真一闻,还真是令人荡气回肠的气息。

好在他们的良心尚未完全泯灭,默默给我烧了热水,腾出房间供我沐浴,否则我真该趁着一身泥到他们床榻上好好滚上一滚。

我换好衣服出来,见颜羽正搂着锄头互诉衷肠,面色还有点焦虑:“锄头这么干净,你真的去种地了?”

颜羽挑起眼皮,翻了个白眼给我:“你闻到没?”

“什么?”
“奇怪的味道。”

他眉间焦虑渐盛,泛出诗人般的淡淡哀愁:“师兄在做饭。”

我眼睛一亮:“他会做饭?!”

颜羽目光黯淡,显得有些恐惧:“我家里的厨子都是宫里退下来的御厨,师兄这饭菜,我一闻就知道盐放多了、肉炒老了,鱼里要是有苦味,你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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