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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赐姓二公主-第6部分

小说: 赐姓二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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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羽目光黯淡,显得有些恐惧:“我家里的厨子都是宫里退下来的御厨,师兄这饭菜,我一闻就知道盐放多了、肉炒老了,鱼里要是有苦味,你忍着点。”

搞了半天,是嘴刁大少爷坠入穷苦人世的无病呻吟。我倒是没所谓:“盐放多了就多喝点汤,、肉炒老了就多嚼两口,鱼里要是有苦味,你可以不吃。”

说的虽是豁达,但我隐约闻到一丝焦味。我接过他的锄头:“你跟御厨学了多少?”

颜羽哀怨看我:“掂勺人胆寒,下厨产砒霜。”

“我懂了。”我心怀沉重,在他肩上拍了拍。

厨房那头传来的焦味更重了,狠狠激起我的正义感:“你想不想吃红烧肉?”

颜羽直接跳过两句念白,直接问我:“你做的能吃么?”

“那你想吃锄头么?”我淡然问他,他自是毫不犹豫地摇头。

不甘不愿的挽起袖子,踏进厨房就把骆尘给赶出去。他震惊的形容,在浓烟里扭曲模糊,当然,我把他关在外边也就看不见了。

话说须清门连请厨子的钱都没有么?亏那个骆尘在浓烟里炒得如此淡定,想来是长期练就的特殊能力。真不知这门派上上下下是怎么活过来的,越来越佩服北真了。

做饭炒菜这档子事,我本是不会的,都是因为九哥经常看书到深夜又不愿打扰膳房,然后莫名其妙把这事指给了我。九哥不挑剔,我做的再难吃也能咽下去,看得我好心疼。故此,我经常放太傅鸽子,跑到膳房跟御厨学厨艺,几年下来,成果很是不得了。

饭桌上,我感受到某人怪异的眼光,导致我食难下咽。我给狠狠瞪了回去:“颜羽,你就不能好好吃饭么!”

颜羽抬了肘子去撞骆尘的胳膊,害得他夹的红烧肉掉在桌上:“师兄,好吃么?”

骆尘淡定地把肉夹起,置入颜羽碗里:“嗯。你吃吧。”

看他吃肉的模样,心说明都阔少果真是一个尊重食物的奇人。所以,奇人理当不拘小节;也所以,关于刚才桌子没擦的小事也不必告诉他了。

吃饭的愉悦,定然伴随着洗碗的痛。颜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痛,吃干抹净就滚回房睡去了,此为豪门精英教育的副作用。

相比之下,骆尘就显得很讲义气,吃完就端了碗去洗,包括颜羽没吃完的红烧肉。

常陪九哥看书的我不习惯早睡,搬了张凳子坐到骆尘附近,看他洗碗。

“没什么事了,你不去睡么?”骆尘这句话加上语气词,总算凑满十个字了。

“还不困。”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反正颜羽这阴魂暂时散了。眼睛四处晃荡,瞥见一抹波光灵动就瞧过去,是碗盆里的水。视线正想移开,却欣赏起骆尘的手。

很漂亮的一双手,虽然与九哥比起来差了一大截,但放在普通人群里,还是能一眼认出来。修长的手指,线条平顺的骨节,手背看起来像是阔少的光洁,等掌心翻过来,又是习武之人的薄茧。

骆尘手上的茧明显比九哥厚很多,可他避不开禁军的羽箭,说明他的武功比不上九哥。听人说,从茧的厚薄可以判断剑客的努力,但九哥却打破这个说法。九哥手上几乎没有茧,摸起来很舒服,完全看不出他是拥有那样高深剑术的人。

“看我做什么?”骆尘抬了眉眼看我。

“你剑法应该很好吧?”我就随口问问,顺手指了指他的手,“你手上有茧。”

骆尘低头看手,摇头道:“并不好。”

勤能补拙那种话我实在说不出口。我笑着看他:“别谦虚了,我连剑也拿不好。”

“如果我剑法够好,就不会失手。”看这样子,骆尘似乎没听我在说话。

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就顺便安慰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几乎在同时,我感觉到充满恶意的疑惑眼神,是骆尘:“你说什么!”

我呆了一呆,发现自我剧透了,试图挽回:“学剑,无非为了两件事,一是护人,二是伤人。既然你说了失手,那当然属于后者。我相信你不会随便伤人,所以剩下的只有报仇这一种可能。”

“报仇?”骆尘笑了,但我只感觉到悲伤,“仇没报成,反倒连累他人。而我连回去救她勇气也没有。呵呵,有勇气又如何,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原来,他一直自责没能救我。原来,他记得我。原来,被陌生人记住的感觉挺好的。

看他难过的样子,我望了一回天,不知该说些什么。间隔许久才挤出一句:“她会没事的,好人有好报嘛,对吧?”

本以为多多少少能让他宽慰一些,没想到他瞳里冷光加重:“好人有好报?如果这世间的好人当真有好报,那我为何报仇?”

想来是他的谁谁做好事被反咬了一口。我词穷了,任凭两人陷入沉默。

坐了许久,骆尘将最后一个碗叠到一旁:“我洗完了。”

“哦。那我帮你搬进去吧。”说着就去接他手里的碗。

“不用。”骆尘一个转身就撇开我的手,动作轻易飘忽,是松风步。

这本不值得稀奇,但他的步调竟与九哥的速度不相上下!他在须清门里究竟是什么位置?我不禁开始猜测。

“哪里来的小姑娘?怎么没见过?”话音沉稳,内息浑厚。他,就在我身后
护短道人与护短公主
骆尘往我身后虚虚一瞟,像是山崩于脚前一寸也能绕行的淡定:“师”

一只手掌急急从我右肩侧探出,听身后大喝一声:“师兄!”听他长长吁了口气,一个转身拐到我身前,粲齿一笑,“我是他师兄。”

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须清门是个神奇的门派,男人个个都长得不错,例如蓦然出现的这位英俊青年。一身玄青衣袍显得沉稳庄重,全然衬不上这张笑得万分随意的脸,剑眉如削,明亮的眸子正映着我的模样。我只觉他额前发带的材质有些眼熟。

“师”骆尘盯了那人半晌,缓缓道,“师兄,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我溜出去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不是因为某人很烦,害得我躲到天山老头那里,这住一阵子还欠了他一个人情。”青年从身后甩出一坛酒,直接抛到骆尘手里,轻车熟路闪进厨房,绕了一圈出来,“没吃的么?”

骆尘看他的神色有些倦意:“吃完了。”

青年忽然堆起笑,和顺对他道:“不妨再做一点?当是为我接风洗尘。”

骆尘一脸不情愿,与青年对峙片刻:“你回山上,自然有人做给你。”

青年眼里似乎有东西在流转,似明月大江转入街边沟渠:“那些人做的的东西能吃么?”

“难道他做的就能吃?”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说了善良的话,但若我能提前知晓下一刻命运的轮转,我宁可把善良埋进土里。

这位青年问了我名字,继而得知今日晚餐乃出自我手,且成色非凡,看我的目光立即幻化作菩提花开的纯洁,头上好似顶着圣光:“师妹,能帮师兄下碗面么?”

此时,我正有了困意,恨不得立即倒床就睡,自是千般不愿进厨房。我以为骆尘会有感同身受的同情心,哪知我把视线移过去,他的目光竟然涣散到他处。当我是透明的!你狠!

说来奇怪,看这青年越久越不知该如何拒绝他,感觉他漆黑的深瞳里有莫名色泽,难猜的程度与九哥不相上下。我不禁猜度,他是骆尘的师兄,然而须清门首席弟子是裴岚,那这样高深的人在门中会是什么位置?

他在等我的回答,浅浅笑意透着不可逆的自信,似乎在告诉我:“老子有时间跟你耗。”

鉴于节约时间的原则,我举双手放弃:“你先去坐一会儿。”

听人说,世间尽是些得寸进尺的无耻之徒。你做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之后就是万分自然的无穷无尽。当青年心满意足把面汤喝了个底朝天的时候,我就基本领会今后在须清门的日子大半是做饭的作用。

我正想问他的名字,青年放下筷子就一把握住我的手:“我在须清门几十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了。师妹,须清得你,真乃百年大幸啊!”

有那么一瞬,我真心觉得须清门人好可怜。容貌好、地位高又如何?连碗正常的面也吃不上,这才是真正的悲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高处不胜寒也不太对。

我礼貌地把手抽回:“还不知师兄名讳。”

青年以小指剔牙对!我没有看错,如此俊逸文雅的青年,居然挑起小指在齿缝里抠抠,真是相当的不拘小节。“阿南。”

骆尘一直坐在边上,一听“阿南”二字,刚咽下的酒当即喷了一地。

我皱眉看他:“你师兄的名字,很奇怪么?”

骆尘一抹唇角,抬眼看了阿南一眼,眼眸垂下:“是我喝得太急。”

阿南的眸子沉了沉,我侧看过去也看得不太真切,只觉他此时看骆尘的眼神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有一种酝酿多年的深沉,与他的年龄不相符。

他对骆尘说:“不回去么?”

骆尘转身看他,眼里闪出敬畏:“是我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

“并未有人罚你。”阿南起身给自己舀了碗酒,转身的风姿竟有几分仙风道骨,“再说了,若真按门规罚你,不会只是种地这么简单。”

“我知道。”骆尘淡然道,“无论什么处罚,我都接受。”

“无论什么处罚,你都受过了。你既已习以为常,处罚予你又有何用?”阿南低头饮酒,唇角微动,与方才剔牙的画面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阿南的眼神委实厉害,如是陈酿百年的老酒,我侧面看去,都有些招架不住。不知为何,我看着他,心里却现出北真的影子,有什么必然联系么?正想着,他看向我。

心里的弦一下子绷紧,嗓子莫名发干:“师兄,有事么?”

他柔情一笑,两眼眯成弯月:“没事。我只想把你看清楚而已。”

心里的弦起了一丝毛毛,冥思苦想他到底怀着什么心思,一时之间竟忘了把话给应了。

他看我的眼神很平和,没有杂质,并非年轻人特有明澈,亦非不经世事的单纯,而是历经风霜后沉淀的清明。

从这一刻起,我开始怀疑他的真实年岁,同时明白了方才为何想起北真。

“果真与他说的一模一样。”阿南说了句莫名的话,在我面前坐下,单手支颐,动作与九哥有几分相似,只是他,不是在看我。“骆尘,今夜我住下了。”

“没房间。”骆尘神色复杂,“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把你房间让给我。”不给骆尘拒绝的机会,阿南的表情瞬间垮下,“你明知我不能回去,师弟真的好烦啊。我这回溜出去这么长时间,他不念死我才怪!”

骆尘眉梢一拧:“你忍忍。”

阿南突然伏在桌上,像是要哭死过去,看得我目瞪口呆。“忍了几十年了,为何还要忍?你没见我宁愿欠天山老头一个大人情,也不愿待在须清门被他烦死么!尤其是我这次什么也没说就走我忽然有一种回不去的感觉。”

骆尘面无表情:“若你不回去,须清门该是如何?”

阿南托腮沉思,面色肃然。我亦是在想骆尘的话,几乎断定阿南是须清门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老实说,被人烦的确难以忍受,我少有地想起太傅,指尖一颤。

“师妹,怎么了?”阿南幽幽开口。

“想起一个很烦的人而已。”我有点同情他,“也许你的感觉我懂。你还是留下吧。”

“他不能留下。”骆尘变得认真,看着我欲言又止。僵持许久而无果,最后竟然若无其事地坐回原处,默默看了阿南一眼。

归根究底,问题还是出在这个阿南身上。骆尘本就话少,我也没指望能直接从他口中套出什么,但几个字几个字加起来,大致也能整理出一个方向。偏偏他对阿南的态度很不寻常,虽说不上是客气,但与对待我和颜羽比起来,已算是有问必具体回答,非常礼貌。我忍不住想,若今天掉进田里的是阿南,他应该会慷慨地捞上来。

阿南装熟的能力不是一两般,他招呼我坐下,顺手斟了杯酒给我:“看来你我是同道中人。师妹厨艺如此惊人,不知何人还敢烦师妹?”

我维持教养微笑着,无法顺着他的意思把太傅和炒菜联系在一起。如果硬要说有联系,只能是太傅见我座位上空着,立马就意会我去膳房学炒菜,转身就婆妈上身,跑到父君那里嚼舌根。说句实话,膳房御厨的因材施教能力可比他强多了。

“家里请的先生罢了。”我终究还是答了他一句,在他执著的注视下,勉为其难把酒杯凑到唇边一抿,就当是喝过了。

虽然我不喝酒,但在九哥身边待久了,还是能辨出优劣来。这南疆的果酒是一年不出百坛的珍品,大半是送入宫中的贡品,阿南能拿到,且是这么一大坛,看来与酒窖的老板有着很深的交情。

“先生?”阿南忽然凑到我耳边,“是不是写错一个字就念叨,从小事一桩说到天花乱坠,然后把国仇家恨都给牵扯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听他的语气好似亲身经历,见他头点得沉重,我讶然道,“难不成你的那位师弟也是这般?”

“所以说你我是同道中人啊!”阿南的语气有些悲壮,“十年前,我看上他墙上书圣的真迹,我料定他不舍割爱,就想拿来下临摹一幅。可是人嘛,行事总会有些错漏。我不过就滴了两三滴墨在那幅字上,他就与我念念叨叨,把书圣生平和整个书画史给我念叨个遍,接着就翻脸。你说这点小事,难道比不上几十年的师兄弟情谊?”

我貌似意识到什么,干笑道:“你确定是两三滴?”

阿南的神情极为挣扎,长叹道:“那天袖子太宽,到砚台里拂了一拂,然后转手又拂了拂就弄了那么两三滴。”看他边说边演示的动作幅度,我默默捏了二两汗。

我愣在那里,真心为他师弟的宽大仁爱表示叹服。若非这几十年的师兄弟情谊,他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喝酒?我心想,如果这幅真迹是父君之物不敢再想,手心冒汗。

“这回我把烂摊子全丢给他,自己跑了出去,说不定又得翻脸。”

听他这么一说,我感觉这几十年的情谊马上就得耗尽了。照他这么折腾,几百年的情谊也很难耗得起。

“师兄对我,似乎有些不满?”雾雾岚岚的声音在我身后盘绕。为什么又在我身后!
恰似一对活断袖
已经是第二次。我烦透了这种以突然现身表现步法精妙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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