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公子无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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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武林人士最耐不住,不过一刻,便有一人自称是天山剑派弟子离座与汉子比斗。
原来又是武斗!这吴应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意随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紧盯着自己,虽然令人一时间冷意横生,却并不觉有恶意。抬首寻去,对面不远处却是莫言。见他看过去,竟向自己略一颔首,然后才错开了目光。
这是要装作不识,意随了然。只是没想到他那般冰冷的人会向自己颔首罢了。
“那个人,你也认识?”身旁的唐砚难得的没有带着一群莺莺燕燕,只有几个家丁跟着。其实,意随也只是在初见他时见过他有着一群莺莺燕燕,后来,再没有见过。唐砚见他与莫言对视,笑着开口道,只是,那笑意——有些怪异。
“不识。”意随懒懒地回答,虽然鲜少撒谎,却也依旧说的再自然不过。而且,也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你少唬我,你一定认识!”
“咦!”意随故意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不去看美人了?”
“这里哪有什么美人!你”唐砚犹自气恼地说道。再看时,却见意随已经向另一个世家子弟走去了。
花园中间比武的两人中汉子已经赢了,那位天山剑派的同门见自己一派的人这么快就被打败了,十分不服气,大喝一声“看招”,人便飞跃出去,与汉子再次斗上。
“子静你来这儿也是为着此次招亲的?”意随在距那少年公子五步外,被下人拦住,只得站在那儿,笑着开口问道。
这少年,名宇文致,字子静,是扬州宇文家的二公子,却也是宇文家的第一个嫡子。正是宇文远的异母弟弟。他和宇文远虽是一嫡一庶,二人的感情却向来不错。
宇文致喝退了仆从,眉眼弯弯的看过来,而后笑道:“可不是,母亲逼得紧,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仆人见状,退守在一旁。意随径自走进寻了个空位坐下,饮了一口茶,悠悠的看向花园中间,已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接下来,是否就是高手上场了?
一个名为秦晖的男子,年约二十二三,手持长剑,一剑划空,漾起一层秋水,无边潋滟。果真是绝妙的剑法。这人乃是秋水山庄庄主秋溟的亲传弟子之一。另一人是西岳的弟子,亦是身手不凡。这两人倒是客客气气的相互见过礼,然后才开始出招。不愧是名派出来的人物,不论如何,那份风度涵养已是不差了。
“你大哥子宁近年可还好?”意随一边看着中间二人的比武,一边问道。
“大哥如今已是瑾王爷的得力谋臣了,自然是好的。”宇文远笑看着比武,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时又用带着抱怨的语调半真半假的说道:“说起来,大哥他能够脱离家里,一身无拘无束,这还是意随兄当年举荐的功劳了。可惜啊,我却是没有这个福气的!”
“呵,这有什么,如果子静有事,我也定会尽力相助,只是,我怕是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意随闻言,也用同样半真半假的语调回答道。
“呵呵,”宇文致看了看四周,突然凑近他,低声说道:“意随此时来此,可是有别的什么缘故?总不会是也想争当吴大人的贤妹婿吧?”
看着越来越走进的唐砚,意随加之他满脸的不虞,意随头痛不解地的皱了皱眉,苦笑,“也算是吧!”
而后抬头看向唐砚,宇文致也看过去,半晌方笑道:“竟是千金公子!久仰大名!”
唐砚走了过来,也没回答他,只是径自向意随走来,立在了二人之间,问向意随,“你不去参加比试么?此次能成功成为吴应妹婿的人,除了能够抱的美人归,还可以得到一颗天香珠。前者自不用说,这位吴小姐怎么也算是个美人。而后者,这天香珠也是件稀世难求的宝物啊!”
这语气,多少有些激将的感觉。不过,意随也没注意到,倒是被这天香珠给吸引了注意力。
“嗯?这我倒不知,这天香珠可是有何奇异之处?”意随问道。
“可防腐生香,祛异净气。”
“这也没什么啊!”
宇文致请唐砚入座,笑道:“这你就不知了。天香珠于常人用处是不大。可是,这珠子于有些特殊的人,却是极有用的。”
花园中间比武的人斗来斗去,招招精妙,四周看的人惊讶于秋水剑法的潋滟,西岳剑法的朴素,震惊一片。
“传闻,少林的梵虚珠能生死人,治百病。这天香珠虽不及此,却也可保死者肉体经年不腐。若是人病危,又无法救治,便可以以寒冰冻之,辅以此珠,待到能够治愈那一日再行医治,此人亦可活如常人。”宇文致抓过意随的扇子,轻轻摇着,一派悠然地说着如此荒诞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剑起满园暗云生
不久,有仆人前来,恭敬地对唐砚、宇文远二人问道:“大人让小人来问问唐公子、宇文公子是否要参加此次比武?不然,比武就要结束了。”
唐砚撇了撇嘴,傲慢的说道:“不了,不了,本公子又不会什么武功,还不想去丢人现眼。”
宇文致也道:“我比起唐公子好不到哪里去,也就不去了。”
花园中间只剩下秦晖一人了,显然,他赢过了西岳的那名弟子。
不时,不远处的一位华服青年起身,手持一柄华丽的宝剑,飞跃而上,抱拳道:“在下薛文起,特来请教。”
秋水剑法潋滟恢弘,西岳剑法朴素精妙,善于借力,只是招式不及秋水剑法般潋滟炫目。自然消耗了秦晖不少内力。才会出现此时与薛文起勉强打成平手的局面。
亦不难看出薛文起确实身手不凡,虽然是富家子弟,武功却也不尽是虚有其表。他的招式反倒是华丽中带着狠劲,对秦晖步步紧逼,出招狠厉。
意随微微蹙眉,向两人问道:“这薛文起可与金陵的那位薛知州有所关系?”
“亏得你这记性,还能记得住那位薛大人。”唐砚不冷不热地说道。
意随暗叹,这人上一刻还是笑意融融,下一刻却能这般冷淡。真是不懂,这些世家子为何总爱有些令人难以捉摸的脾气!不过,幸好,子宁没有。
“薛文起是薛知州的幼弟。”宇文致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淡淡地说道。
“原来如此!”意随没有在意唐砚的语气,只是点头说道,心中自有一番思量。顺手拿回了已经转入唐砚手中的扇子,一手把玩着,一手托腮,低低懒懒的声音轻轻地飘出,无心地说了一句,“这些人,到底有多少是为着吴小姐而来的?”
晚间,一道白影轻轻飘过,咻的一下出现在一处屋顶上。对面也立着一个人,一袭玄衣,面色冷峻无波,正是白日的莫言。
莫言看着出现在对面的人,眼前一亮,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惊讶,赞叹道:“好俊的轻功!”
意随连忙摆了摆手,撇嘴道:“不敢当,不敢当。莫公子就莫称赞我了。意随也就只有这一身轻功还不算的丢脸了,除此外,也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这一句话后,意随也无话,二人也就意料之中的冷场了。
“听说此次能成为那人的妹婿者可得天香珠一颗?”莫言破天荒地问了这么长的一句话,也打破了这无话的局面。
见意随点头,又皱眉道:“可为何我找不到?”
“你去偷哦,是找天香珠了?”意随低呼道。他竟将这等飞檐走壁之事说的如此自然而然,饶是意随本就是随心随性的人,一时也有些难以接受。
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神色如常地问道:“不知莫公子今日可有所获?”
莫言点头,面色无波地说道:“你帮我取得天香珠,我便将有关吴应的机密交给你。”他这样的人,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只令人觉得一派坦荡。即使是一个交易,也能被他说的这般自然,这般平静。
原来他会答应前来,怕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有目的的。也许,即便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能让他这般万事不上心的人,也会对这颗珠子有如此的执着?
意随想到自己将吴应的书房翻了个遍也是一无所获,摇摇头,自己还不是一样,如今竟也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了,又有何资格理论别人。而且,个人自有各人的难言之处,只得同意。
没想到,原本是我单纯的请他帮忙,如今却成了一笔交易了。倒也公平,免得又欠下一份人情。
“好,成交!”
第二日,再无人前去挑衅。所以武试结束,文试开始。
昨日若说是武人的大展拳脚,今日便是一众文人的文采秀。一众公子皆是出生富贵权势之家,这吟,咏,弹,绘,琴,棋,书,画都能来一手。倒是难倒了无数武人。不过,倒还没看出来,秦晖除了武功,他的书法竟也不错。
宇文致至此再不能推脱,只得随手挥就了一诗,却是现下士人极爱的清淡词曲《清平歌》。字体倒有几分飘逸,只可惜不是他自己做的。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少爷,其实,无论如何也能来一手的。他如此做,怕是真无心娶这位吴小姐吧!
唐砚也并未再推辞,况且他虽本性风流,但也确实有着一身不错的才学的,但是也因为他素来的名声,这位吴大人要为他妹子招一位贤婿,自然是不会去选他的。既是选不了,也是没有能力选,毕竟,唐砚是“天下珠玉半入唐”的唐家少爷。
他提笔作了一首小诗《江南》:
江南柳如烟,雾雨半凄迷。
花前此生梦,无从知君意!
想起他曾经在玉鸣楼提过一个匾额,醉花汀。后来,在金菊会上有写过那样一首咏菊诗。意随暗赞,倒也符合他那醉花眠柳的性子。
此时的意随一点也没想到,这首诗还会有别的寓意。因为,此时的意随什么都懂,却唯独不懂世间情爱。而当他懂得了情爱时,却已对情爱二字看的太过透彻了,而且,那时的唐砚早已明智地退出了。所以,至始至终,他都没能懂得这里边的倾慕之意。
吴应及众人自然都是一番称好。在旁人眼中,这正是表达了他对吴小姐的仰慕。于是,此次最有望娶得美人归的便是秦晖、薛文起、唐砚、宇文致四人了。
只是,这只是似乎,这只是旁人看来。
而意随为了完成与莫言的交易,也不得不正式现身了。
于是,众人便见一名白衣少年手持紫竹扇,悠悠然地走来。随着扇面的轻晃,那一幅青烟墨染的图也活了起来,仿佛可见江南烟雨,仿佛置身一片烟雨之中。少年嘴角噙着不咸不淡的笑意,一身素雅无华,那份恬淡,仿佛自画中走来。不妖不媚,不俗不艳,扇面一角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更为他添了一份潇洒的气度。
吴应见此,先是一愣,随即立刻上前迎接,有礼地说道:“不知原林县主到来,前番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此番原是在下与朋友游玩至此,兴之所至,本不便露面打扰。实在是今日见得各位好兴致,在下忍不住这才冒昧打扰了,特来见识见识。”意随摇扇笑道。
“林县主年少有为,才华横溢。今日能亮出身份,与我等相见,已是我等之幸,何来冒昧一说。快请,快请。”吴应笑说,而后亲自引他入前座。又让人捧来笔墨,道:“县主既然来了,也请留下一幅佳作才是,也好供我等俗人瞻观。”
这到底只是欣赏他的才学,还是欣赏桃源县的钱财实力,意随心底自然也有几分明了。而且,作了诗赋,自然就是要竞争这妹婿之位了。不过,意随一时也想不到别的方法。随意一瞟,见已无莫言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意随点头浅笑,“那我就不客气来献丑了,还请诸位莫要笑话才是。”
无视唐砚的不满,宇文致的疑惑,薛文起的嫉妒,乃至于秦晖的气愤。磨墨,蘸笔,提腕,挥毫,手腕恣意不羁,笔尖游走如风。少顷,一首《山城》便已跃然纸上,正是他前番山间所作之诗:青山隐眉黛,墨雨远春城
众人竞相称好,从意随露面到提笔挥就这首诗,也不过才半盏茶的功夫。
这时,有小婢引着吴琼小姐入堂。纵使是粉纱覆面,亦不难从其婉转动人的声音中得知这必定是一个真正的美人。
一时,落选者的哀叹声此起彼伏。
吴琼身姿盈盈的向众人见过礼,而后,用婉转的声音说道:“多谢各位前来捧场。在座诸君皆是当世俊杰,各有千秋。此次能屈尊前来参加小女子的选婿,我万分感激。相信即便今日未能与我吴府结亲,也只是因为有更好的在等着各位的缘故,各位还请勿要挂念在心,以后大家便都是朋友了。”吴琼落落大方地说着自己的亲事,并没有一般闺中女儿的极度娇羞,相反倒像是江湖儿女,话也说得直白。
吴应看着自己的妹妹,笑的很是亲和,当着众人的面说道:“琼儿可是有中意之人了,直说便是。相信诸位也都正好奇。”
吴琼露在外边的双眸深深地看了吴应一眼,而后移开,缓慢地自场中扫过一圈,跟随着的是众人紧张的气息。最后,目光一顿,定在一处,眼中是一片浅浅的笑意。
意随蓦然间呼吸一紧,不确定她看的到底是不是自己。只是四周射来的火辣辣的一片目光,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既在计划之中,也在计划之外的事实。
他看见吴琼对自己微微一笑,而后与吴应对视良久,才在小婢的扶持下,袅袅婷婷地反身离去。而在她即将踏入转弯处时,突然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