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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最婵娟-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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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等我们成亲时,你怎么也得把安儿给我抱抱。”紫鸳从马上探出身子靠近苏落神神秘秘道。

    苏落终于勉强笑了笑:“羞不羞,现在就着急生小娃了。”

    紫鸳当然羞臊,还是道:“早晚的事,先跟公主你学学经验。”

    苏落指指卓然,不怀好意的笑笑:“我是帮不上忙的,找他。”

    两个人正说笑,面前出现一排人,毫无悬念,又是锦衣卫,苏落三人不过是刚出凉州不远,锦衣卫真是嗅觉灵敏,立即追了上来。

    谷梁卓然拔出宝剑,看看苏落道:“等下紫鸳保护你先走,我来对付他们。”

    苏落呵呵一笑:“用不着打打杀杀这么麻烦。”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物什,举着给谷梁卓然和紫鸳看:“大叔早料到锦衣卫不会放过我,这个叫火硫蛋,是东瀛忍术里的烟遁。”

    她说着打马迎着锦衣卫而去,对方已经刀剑相向还不停威吓,苏落让卓然和紫鸳跟上自己,然后把手中的火硫蛋抛向锦衣卫之中,轰隆一声响,炸开后烟雾弥漫,苏落喊着卓然和紫鸳逃出烟雾,哈哈大笑而去。

    三人继续前行,不几日到了祁连山墨宗之驻地。

    墨飞白似乎已经料到苏落会来兴师问罪,他也高兴苏落能来兴师问罪,这样,就说明墨子虚已死。

    苏落让谷梁卓然和紫鸳等在别处,她单独会见墨飞白,两个人见面,墨飞白笑了笑,一如既往的亲切,唤道:“落落。”

    苏落手腕一抖,袖子里出来一把匕首,当即横在墨飞白脖子上,狠狠道:“我来给师父报仇。”

正文 234章 爱不爱,两难

    墨飞白没有躲,反而迎着苏落更走近一些,脖子贴着她的匕首顿时划开一道血痕,他浑然不觉的仍旧看着苏落笑,眼如桃花,更似秋水,男人能生得这么美,只能说是鬼斧神工。

    苏落却泪洒衣襟,手一颤,匕首应声落地,接着她无声的哭泣变成嚎啕大哭,吓坏了墨飞白,把她抱在怀里像哄着一个孩子:“落落不哭,都是师兄不好,你杀剐存留师兄毫无怨言。”

    苏落使劲推开他,吼道:“你明知我不会杀你。”边哭边抹眼泪,憨憨的模样让墨飞白心疼不已。

    “可你答应我不杀师父,为何言而无信,师兄,从小到大但凡你对我说的话,你没有做不到的,师父他再不好也养育了你,你于心何忍,你让我情何以堪。”

    她继续诘问,这一次墨飞白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失望痛心,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师父,不仅仅是教授他们功夫的师父,更是养育他们长大类如父亲之人。

    “落落!”一声轻唤宛若叹息,墨飞白眼眶中积满的泪水终于倾泻而下,然后抓住她的手就走,苏落不明真相极力挣扎,无效,最后被他带着来到他的卧房。

    “你想作何?”苏落谨慎的问,她怕的是墨飞白犹如当年的墨子虚,意乱情迷,癫狂至极,会对自己做出逾礼之事。

    墨飞白没有回答,奔去靠墙的柜子边,打开柜子从最上面那一层拿出个雕花的红漆木头匣子,很美,很大,很重,他捧了过来放到桌子上。招式示意苏落近前看。

    苏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那匣子非常精致,装的应该是贵重之物,好奇心起,斟酌着慢慢靠近。

    墨飞白已经如数家珍的开始往外拿东西:“这个,是你掉的第一颗牙,这个,是你画的第一幅画,这个,是你曾经用过的发绳。这个,是你自己绘制的曲谱,这个。你是丢失的那枚心形珥珰,其实不是丢,是我偷的,只因为它这富含深意的形状。”

    苏落浓如蝶翼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目光却是相当的惊奇:“师兄。你都留着!”

    墨飞白看他暖暖一笑,又拿出一枚枫叶,枯干若蝶,上面还用极细的狼毫写着日期,那是苏落十三岁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伸出细长的手指触摸着枫叶上的脉络。眸子里都是追忆之神色:“对,我都留着,某些东西本该是师父留着的。因为你对于他的意义不同于我们,我们只是他的弟子,而你还是他毕生所爱之人的女儿,他和你有这么多浓厚的这么剪不断的关系,可是他却把你当棋子。是他复仇计划的一部分而已,所以。我更恨他。”

    苏落没有搭言,一时间又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只是看着自己的旧物,有些亲切有些疏离,就像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美好的回忆还在,再见面却已经没了当年的感觉,也只能说岁月如沙,沉淀一些东西带走一些东西,不过转念想想安儿的一切自己都没这样用心,墨飞白一个大男人,若非对自己铭心刻骨的爱,收藏掉落的牙齿、涂鸦之作、破旧的发绳、不成功的曲谱等等,比如收藏点金子银子有用。

    “可是师兄,你答应我不杀师父的。”她感动归感动,但心有千千结,无人可打开,继续纠缠。

    墨飞白又拿出一本小册子,边翻开边对她道:“这是你第一次看的书,上面还有你胡乱涂写的字,是我的名字,当时你说你的名字笔画多不好写,而我的飞白二字却极其简单。”

    他指着给苏落看,字迹歪歪扭扭,就像安儿走路,看上去非常稚气。

    苏落接连诧异,连这个墨飞白都留着,再也没有了勇气叩问。

    墨飞白阖上书本道:“落落,师兄是答应了你不杀他,可是,一旦他得到机会,他就会反过来杀我,你不想师父死,那就是我死,他那样的人是一定会做出来的,谷梁鸿怎样,顶天立地的一个人,还不是被他冤枉被他诸多陷害,现在你们被朝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是拜他所赐,所以,无论是为我自己还是为你,我皆不能留他。”

    他说的无不道理,然而苏落仍旧放不下师父之死,忽而把目光对准墨飞白道:“我来问你,飞羽几个人其实并未和你闹翻,而是你设下的一个圈套对么?我成了你的一枚棋子对么?”

    墨飞白停顿片刻,然后点头:“是。”

    苏落咬了咬嘴唇,讥诮:“五十步笑百步,你们彼此彼此。”

    墨飞白苦笑下,把桌子上的那些宝贝一样样的重新装回匣子,边叙述他设计刺杀墨子虚的经过。

    自己追随师父这么多年,知道想杀他是比登天还难,本想一下子就毒死墨子虚,但怕药的浓度太大被其识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先给墨子虚投下少量的毒,然后让他逃走,假意让墨飞羽等人和自己分道扬镳,然他又担心墨飞羽去找墨子虚实施苦肉计对方不信,才想到了苏落,墨子虚整天的想杀谷梁鸿,但对苏落还是非常信任和疼爱,为了保证能杀死墨子虚,他不得已动用了苏落。

    墨飞羽往凉州谷梁世家的事苏落已经清楚,墨飞白一者是利用苏落对某些事物灵敏的直觉来寻找逃走的墨子虚,二者是有苏落在,墨子虚才不会怀疑墨飞羽几个人,果然,若单单是墨飞羽几个去找他,他定然怀疑这是墨飞白主使,就因为苏落去了,他虽然有些怀疑最后还是相信,墨飞羽几个才能轻松的把他带到预先安排好之地,就是家客栈,而客栈里已经事先潜伏了墨宗之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墨子虚投毒,他也不假思索的喝下,墨飞白才完成夙愿,终于杀了墨子虚。

    墨飞白平淡如水的叙述完,也把那些宝贝装点整齐,重新锁好匣子,用手轻轻的抚摸,一丝青丝掉落在脸侧,是以苏落无法看完整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低沉到类如沙哑。

    “你的人和心都给了谷梁鸿,我把你的往事封存在这里,在这里你是我的,无数个白天黑夜,孤独一次次来袭,我就一件件的把玩这些东西,就仿佛回到过去,你的一岁两岁三岁直到十七岁,十七岁之前你是我的,我应该满足,你本来一辈子都是我的,若非师父为了他那个复仇计划,你也不会去谷梁世家冲喜,也不会认识谷梁鸿,也不会爱上他,也不会嫁给他,或许现在安儿是我们的孩子,所以落落,我失去是最宝贵的你,你来告诉我,我如何不恨墨子虚。”

    山风更大,啪嗒啪嗒拍打窗户,苏落不知是被墨飞白的这段表白,还是因为屋子里冷,人已经瑟瑟发抖,继而就哭得稀里哗啦,抱紧自己的双臂,她其实现在近乎迷茫,不知自己该倾向于师父还是该倾向于师兄,手心手背的感觉。

    墨飞白也哭,桌子上石臼里的熏香缭绕,仿佛萦绕开他和苏落那些美好的往事,他突然抓住苏落的手哽咽而问:“落落,以后的几十年,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活下去?”

    苏落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断断续续道:“师兄,师兄我怕,怕。”

    墨飞白绕过桌子抱紧她:“落落不怕。”

    苏落靠在他怀里道:“师兄我怕你成为下一个师父。”

    墨飞白愣了愣,慢慢蹲下来,和她面对面,擦了擦她的泪,展颜一笑:“落落不怕,师兄保证不会成为下一个墨子虚,墨宗在我手里也不会沦为私人泄恨的工具,我会好好的对待大家,你不用担心什么。”

    希望他说的是真,不然,自己就罪孽深重了,苏落略有些放心,深呼吸,然后擦干眼泪道:“我只是来问问你,是如何利用我的,好奇而已,我得回去了,安儿最近夜里睡觉老是找我。”

    墨飞白也没有挽留,只是小心的问:“此后你还会再来看师兄吗?”

    他问过后,苏落就像凝固的冰块,冷冷的伫立,两个人就这样僵住,宛若一棵树从生根发芽到开花的时间,仿佛沧海从波涛汹涌到干涸后变成桑田的时间,苏落黑白分明的眸子重新聚集了水汽,雾蒙蒙的看不清了墨飞白,咽了口吐沫,艰难的道:“应该不会。”

    墨飞白感觉自己在慢慢变小,小到被苏落踩在脚下似的,戚戚一笑:“是因为师父?”

    苏落这样决绝不比他好受,更不想让他窥破自己的优柔,扭头就走,丢下一个冷硬的字:“嗯。”

    她找到谷梁卓然和紫鸳打马下山,风呼啸而过卷起沙尘和枯枝败叶,云来云走日隐日出,她不敢回头来看,因为她知道墨飞白必定站在高处遥望她的背影。

    果然,山峰制高点,伫立着一个雪白的身影,正是墨飞白,他像一棵挺拔的树,郁郁苍苍,只是目光已经枯萎。

正文 235章 两个活宝

    一别成永诀,苏落此后果然再也没有见过墨飞白,这不仅仅是因为墨飞白杀了墨子虚,更因为墨飞白对她的感情,太多事情都是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尤其男女情爱,没有结果的事情索性斩断促成的因,这因,苏落想,就是自己,当然不是自杀,是隔绝,时间会冲淡一切的,都这么说,她也就信了。

    过了不久,春好顺利生下一个女儿,拜请苏落捉刀取名字,苏落想想自己的封号安平,接连想起儿子的名字,延顺下来不如叫“平儿”,春好和杨二郎受宠若惊,他们是仆,女儿当然也是下人,怎敢与小少爷的名字相提并论,

    苏落自嘲的笑笑:“我还是墨宗的谍女呢。”

    话一出,自己首先感伤不已,师父驾鹤西去,墨宗能够易主也说不定能够易名,全凭如今的宗主墨飞白的心思罢了,也许未来的墨宗真的与自己毫无关系了,不姓墨,不叫宗,那里也只能算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一段时光,亦或许墨宗从来都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就像多少年前他问师父,为何墨宗的人都姓墨,唯独她姓苏,冥冥中之注定她要离开墨宗,而今已成了事实。

    凉州更无留恋,她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谷梁鸿也在加紧处理产业,早出晚归,忙忙碌碌,自从卓文的身世被确认,他和苏落的感情仿佛涂上了一层雾,彼此相拥,苏落看不清他的心思,他也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他很怕卓文有一天问指着他说:“苏落是我的。”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到现在,他确定自己娶苏落或许是错,但爱的真切。

    他不说苏落不问,那闪烁的目光躲避的言行苏落一清二楚。还是因为卓文都的身世,因此她想,这件事务必要弄清楚,那天郑老爹分明亲口说卓文是他的儿子,好像还在为卓文谋划什么。

    所以郑老爹是解开这件事的关键,或许他那个朋友也是打开这个秘密的缺口,记得郑老爹和他的朋友在客栈约见,苏落想再去碰碰运气。

    这一天,她约了紫鸳再次来到当初发现郑老爹的那家客栈,偷听也好偷窥也罢。不知他当初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致使滴血认亲弄假成真。

    天冷的诡异,之所以用诡异二字。是明明看见太阳高照,明明是没有一丝的风,寒冷却穿透厚厚的袍子,像凉水一样贴在身上,苏落搓了搓手。对身边的紫鸳道:“等下进去后,你负责偷窥我负责偷听,因为你有功夫可以飞檐走壁。”

    紫鸳点头:“公主你小心,郑老爹和他的朋友应该都是功夫了得。”

    两个人又研究了一番,进入客栈后就分别行动,紫鸳走屋顶。苏落走楼梯,紫鸳是攀着一楼的窗户爬上去的,苏落先在楼下打点好小二。换来他的睁只眼闭只眼,说自己和楼上的某位是亲戚,今日过来探望。

    小二掂着手里的银子,看苏落有些面熟,更因她是个女子也就没有太在意。也当然不会信她的话,你家在凉州。却让亲戚住在这样的小客栈,毫无道理,然能用银子办成的事都不算事,小二想的是,客栈不是衙门,不负责保护客人的安全,即使面前这位是杀手,也绝对与自己无关,先收下银子,若是楼上某位倒霉被杀,他的职责也只能是报案。

    苏落轻车熟路的找到之前郑老爹的房间,也不敢靠的太近,还想着假如不巧被对方发现,也有个托词和退路,比如说自己来客栈找个朋友,哪怕说自己来客栈和男人幽会,只要你没发现我在你的门口,自己就可以洗脱嫌疑。

    她然后努力打开神识功中的耳识之阶,听里面可有人,听后非常惊喜,里面不仅有人,还在哧溜哧溜的喝茶,但没有说话,她猜测应该是郑老爹一个人在房间内,为了探看究竟,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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