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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非做不可-第28部分

小说: 非做不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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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问她的希望,她自然希望,他是说真的。
  沈昱见她沉默,扣住她下巴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细腻的肌理,居高临下地看她,她清眸含雾,我见犹怜的样子,令他心上某个柔软的部位被深深地掐住,他一低头,一俯身,便含上她的唇。
  

41、╮(╯_╰)╭

  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苏有有脑子空了片刻;下意识合上眼;身子既不迎合也不推拒,脊背紧靠门板;反手扣在门上。
  沈昱吻得极有耐心;轻轻地含住她一片唇,爱怜地吮吸;并不大举进攻。
  缓慢的节奏,温柔的力道;似乎都在向她说明;他是真的在意她。
  沈昱察觉她没有反抗;自然地拉起她双手搭在自己肩上;跟着搂过她的腰;掌心抚着她后背,将她紧密地压向自己,舌尖撬开贝齿,循序渐进地在她口中探索。
  温暖湿润的舌尖抵上她的,一股酥麻的电流便从那交汇的地方传开,各自蔓延到两人的四肢百骸,苏有有流失了气力,身子半软在沈昱怀里,脸颊烧热,理智在身体的愉悦下逐渐溃散。
  她忘记自己该是要抵抗的,拒绝了他的告白,又怎么能再和他接吻?
  可是她喜欢他,似乎比自己预计的要深,拒绝他以后每天都会想到他,刚才在走廊见到面,她几乎紧张到不能呼吸。
  所以她很没出息地放任他吻她,情到深处,甚至小小地给予回应。
  沈昱自然察觉,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舌尖在她口中跳起贴面舞,互相追逐。
  苏有有双手原本软软地搭在他肩上,此刻也随着他舌头的深入,不自觉地绕上他的颈项。
  深秋难得艳阳,一束金色光斑静洒在玻璃窗前,满室安宁,只听得见情人间暧昧亲吻的滋滋声。
  高大颀长的身影覆盖着怀里娇小的人,想就这样将她揉碎了,打烂了,融在自己的骨血里。
  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门上不适时地传出叩门声:“沈医生?”
  沈昱反应迅速,右手直接把门从里面反锁,左手仍搂着苏有有,绵密地吻着。
  苏有有却被这敲门声震得回过神来,环住他颈项的手霎时松了,推他肩膀:“唔有人”
  沈昱继续轻啄着她的唇,声音已有些黯哑:“不管。”
  门口传出拧门把手的声音,拧了几下拧不开,跟着听见小美说:“沈医生,跟我们去吃午饭吧?”
  沈昱干咳两声:“我还有事,你们去吃。”
  小美怏怏地哦了声,跟着脚步声远去。
  沈昱敷衍走小美,复又低下头来看苏有有,她胸口起伏,喘着粗气,脸颊酡红,微垂着头,他伸手挑起她下巴,与她四目相接,她双眸因染上情~欲而流光四溢,明媚诱人。
  他心念一动,低头又吻了上去,反正这下门都锁了,正好可以为所欲为。
  苏有有却因被打断一次,找回理智,偏着头躲开了。
  沈昱对她的抗拒感到不悦,微皱起眉:“怎么,现在意识到自己在劈腿,所以要挣扎了?” 选了顾家乔,却又不舍得他,所以愿意背着男朋友跟自己在这里卿卿我我?
  苏有有一滞,猛地从他桎梏中挣脱出来,理智已经归位:“我的事不用你管。既然你不肯签华瑞的单,我走就是了。”
  沈昱盯着她突然冷淡的模样,眸中怒火愈旺,刚才她在自己怀里无比温顺,甚至回吻,分明就是对自己有感觉,可是为什么还要选顾家乔?!
  唇角微挑,他哼笑一声:“虽然我不肯签华瑞的单,不过看在你伺候过我几个月的份上,我可以给你钱。说吧,你签一个单,提成几个百分点,我算一个大概的数目给你,也不枉你这几个月辛苦。”
  苏有有惊诧抬眼,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沈昱装作无所谓地耸肩:“你拒绝了我,却还好意思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钱吗?我也不想欠你,这钱就算是我个人给你的。”
  苏有有愣愣地望着他,脑子还回不过神。这还是她认识的沈昱吗?
  以前的他虽然嘴贱,可是从不会伤她的自尊,不会侮辱她
  眼眶下意识地就涩了,她忽地觉得好笑,自己真是个傻逼,还以为他多少会帮帮自己,就算不帮,也不用这样吧。
  硬挤出个笑,她咬牙望着沈昱:“你真行,算了,就当我没来过,你的钱留着自己治脑子吧,我不需要。” 说着转开门锁就跑了出去。
  门一关,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掉。
  她还记得上次来给他送螃蟹券,那个时候为了保护她,他违背自己原则收了礼,还背着她打电话给单有为,叫他不要让自己卷进复杂的事。
  在南京游玄武湖,他救了落水的自己,紧张到骂她是猪,连游泳都不会。
  她以为他只是嘴欠,但始终背地里对她好,不像那种为你付出了一点,就要在明面上反复说使劲说,邀功领赏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狠起来也可以那么伤人。苏有有边跑边抹眼泪,到电梯前才停下来。
  “有有!”
  她恍惚听见有人唤她,瞬间燃起希望,该不会是沈昱来追她了吧?
  循声望去,才发现是顾家乔,和她一样微喘着气,像是跑着过来的。
  “怎么哭了?” 顾家乔走到她身边,探究地注视着她发红的眼圈。他没去检查,好不容易偶遇她,如果自己走远,下次见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索性就折了回来,反正医院不会跑,检查什么时候都可以做。
  他知道她去找沈昱,就在他诊室附近坐着等,没想到看见她哭着跑出来。
  苏有有吸吸鼻子,强颜欢笑:“没事,我,我最近眼睛不好,一吹风就流泪。”
  顾家乔复杂地望着她:“他欺负你了?”
  不等苏有有回答,他便往回走:“我去找他。”
  苏有有急忙拉住顾家乔胳膊:“不用了不用了,跟他没关系。”
  顾家乔停下来,转过身,蹙着眉盯了她一会儿,叹气:“那我们走吧。”
  苏有有点头:“嗯。” 随即又想起什么:“你检查完了?”
  顾家乔随口扯了个谎:“我来晚了,挂的号在下午。我们找个地儿吃饭吧?我好像胃酸有点过盛,得吃点东西。”
  苏有有知道他大病初愈,胃酸过多会腐蚀胃壁受损的地方,便同意了:“医院旁边有家粥店,我带你去吧。”
  顾家乔点头微笑:“好。”
  …
  沈昱在诊室里兜着圈子地走来走去,像被关进铁笼的公狮,狂躁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脑子一抽,就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他还记得她离开时,眼眶都已经逼红了。
  埋头走了好几圈,他瞥见桌上有个玻璃杯,看起来极为不顺眼,哗地就抄起来砸在地上,杯子碎了之后,他骂了句沈昱你他妈就是个傻逼,跟着就夺门而出。
  可是走廊上,穿梭的人流里,哪里还看得见苏有有的身影?
  他下意识地跑到电梯前,正好下行梯刚到,电梯门缓缓打开,他看了眼里面站满的人,头皮发麻,一咬牙,还是挤了进去。坐电梯怎么也比他跑楼梯下去快。
  狭小~逼仄的空间让他浑身汗毛直竖,尤其在这种给人感觉是不通风的环境,身边有个上了年纪的,干瘪瘪的老头在剧烈地咳嗽,胸腔里像是齁着一口浓痰,咳不出来,一直嗡嗡地响。
  沈昱手心都捏紧了,感到有无数病菌在朝他扑面而来,不由屏住呼吸。
  电梯到一楼,门一开,他百米弹射的速度跳出去,喘一口大气,风风火火地朝外跑,不停张望着四周的人群,远远地,看见了苏有有小小的身影,旁边依然跟着那个牛皮糖似的顾家乔。
  他犹豫片刻,还是咬牙追了上去,从身后拽住苏有有的胳膊,把她身子扯了过来,原本一肚子的话要说,真站到她面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苏有有意外地望着眼前的人,黑眸晶亮,喘着粗气,视线如鹰隼一般锁住自己,却始终沉默。
  顾家乔见两人只是对望,并不开口,忍不住往苏有有身前一挡:“你来干什么?”
  沈昱收回视线,落在顾家乔身上:“关你什么事?”
  顾家乔护着苏有有,像老母鸡护着自家小崽:“你说关我什么事?”
  沈昱一滞,言下之意,就是他是她的男朋友,暗指自己是外人。
  “有有。” 他越过顾家乔肩头,看着苏有有:“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没经大脑。”
  苏有有沉默片刻:“那华瑞的单子?”
  沈昱抿了抿唇,为难地垂下眼:“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是我的原则。” 别的科室他管不着,自己科室他绝不允许采购性价比低的药,就算对象是她也不行。
  他可以为她收礼,但损害患者利益的事他不会做。
  苏有有低着头看了会儿地面,半晌后嘴角牵出笑:“我知道了。” 所以他一开始,真的只是在耍她
  “沈医生,谢谢你这几个月给我希望,不过我想以后我们不会再合作,也不用再见面了。”
  说着苏有有拉顾家乔胳膊:“我们走吧。”
  顾家乔警告地盯了沈昱一眼,转身跟她走了。
  沈昱站在原地,注视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医院大门外,变态无法动弹。不能再见面了?
  

42、╮(╯_╰)╭

  苏有有没拿下沈昱的单,不敢跟单有为挑明;就采取缓兵之计;先骗他说正在和沈昱谈,背地里边在网上投简历;边搜寻尚有机会可以拿下的单。
  印象里;京郊有家小医院,消化科的主任医师姓何;六岁的女儿一年前被查出患有尿毒症。单有为曾经带她去拜访过这位何医生,不过何医生态度虽然温和;意思却很强硬;对华瑞的采购合同没兴趣。
  苏有有寻思;何医生的女儿生病;势必需要大笔医疗费;以他医生的收入来填治病这个无底洞,绝对入不敷出。那他既然缺钱,说不定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他会愿意采购华瑞的药,这样就有大笔的回扣可以拿,多少补贴点医药费。
  这么想着,她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京郊。
  到医院后不巧,何医生不在,苏有有向护士打听到何医生的去处,原来他去市一医院看女儿,她就又风风火火地折腾到市一医院住院部。
  在各个病房门的玻璃窗上往里张望,她终于在其中一间找到何医生,不好意思唐突地进去,就在门口瞎转悠,所幸不久后何医生拎了个热水壶出来,苏有有这才斗胆在走廊上叫住他:“何主任?”
  何医生回头一看,愣了半天,终于想起她是谁,脸色不是太好:“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苏有有尴尬地挤出个笑,她也知道这样贸然打扰别人的私人时间不大好,不过她也是走投无路,逼上梁山:“何主任,真是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来有点唐突,但是我刚也都看到了,您女儿得尿毒症,每个月得花不少钱吧。”
  何医生沉默了会儿,叹口气,拎着热水壶朝前走,苏有有忙不迭地跟上去,听见他说:“小姑娘,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的来意我懂,你的暗示我也听得明白,但这是原则问题。”
  何医生说这话的时候,脊梁挺得笔直,脸色严肃,让苏有有不敢妄自去揣测他这是在端架子,有的医生表面上说是原则问题,实际上却是暗指好处费不够多。
  舔了舔下唇,她犹疑地问:“那您女儿的医药费,您怎么负担呢?原则比女儿重要么?”
  何医生安静片刻,打开龙头,热水涓涓流进那个大红色印着牡丹花的水瓶:“说实话,我不是没犹豫过。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单总就找过我,那时还没带着你,当时我挣扎了很久,还是拒绝了他。”
  何医生说到这里笑了笑:“正是因为拒绝了他,所以我更加积极地找其他办法筹钱,后来辗转从其他同僚那里打听到,市一医院有个给十四岁以下的小朋友设的公益基金,只要申请通过就可以获得补助,所以我把孩子转到这儿来了。”
  苏有有感叹:“原来如此。”
  何医生拎着水瓶往回走:“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拒绝你们单总是对的,如果接受了他的提议,我就不会花心思找别的方法救孩子,一辈子都会觉得良心不安。”
  苏有有默默地跟着他,没再说话,何医生在病房门口停下,对她抱歉地一笑:“对不起,小姑娘,帮不到你。”
  苏有有摇头:“没事何主任,您有您的原则,我理解的。”
  何医生稍微点了下头,便推开病房门进去了,苏有有则往回走,步伐有些沉重。
  住院部楼下有个花园,秋天换的菊花,一簇簇红的黄的怒放着,花团似锦,苏有有路过看见,忽地感到疲惫,就坐在花前的长凳上休息。
  鼻尖似乎闻得见沁人心脾的菊花香,她仰头望着湛蓝干净的天空,享受忙里偷闲的放纵。
  这一刻,她是对人生感到迷茫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脚步匆匆,活得那么累。像何医生那样明明很缺钱的人都可以脊梁挺直,那她这种不缺钱的人,为什么要累得跟狗一样?
  想起当初进销售这个行业,她的目的就是挣钱买房子,不啃老。可是买房子真的对她重要么?她来来去去一个人,就非得要在这帝京城扎下根来吗?
  再往深了想,她这么执着挣钱,是不是也因为不甘心,好像读了大学之后,她就不再是妈妈的骄傲,什么事都做不好,谈个恋爱被人骗,找个工作四处装孙子,还被人玩
  仿佛一夜之间,她就从以前那个人人喜爱,学习好,长相佳的小公主,变成泯然众人矣的灰姑娘,没有钱没有房没有金龟婿,还没有水晶鞋。
  不由自主地叹口气,她一动不动地仰望着头顶那片天,万里无云,像蓝丝缎。想起海子有句诗: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她过得这么累,是不是因为追逐错了东西?人家有钱有车有房有金龟,自己也有一定要有吗?
  不见得吧。既然如此,她还要继续在医药销售这个灰色行业干下去?
  她拿不定主意,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投出的简历多数石沉大海,自己本来就刚毕业,工作还不满半年就要跳槽,难以给人好印象。
  花园边,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走来两个人,步速缓慢,低声说着什么,苏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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