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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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扭头望着白筱,眉头紧锁,显然也不同意她这种纵容的做法。
等郁景希一唱完,白筱很捧场地鼓掌,小家伙放下话筒,有些不好意思,白筱把水端给他。
“谢谢。”小家伙脸颊红扑扑地。
可能是真唱累了,郁景希咕咚咕咚喝光一杯水,就主动提出要洗澡准备睡觉。
白筱替儿子放好洗澡水出来,房间里还播放着欢快的儿歌,郁绍庭还坐在那儿抽着烟,透过烟雾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走过去,打开了一扇小窗,疏通空气,准备去关掉电视跟音响,郁绍庭却突然拿起话筒递给她。
意思,不言而喻。
“”
白筱上一回唱歌是高中时期,她脸颊一红,拿着话筒,悻悻然:“我不会唱。”
就刚才郁景希唱歌时郁绍庭的反应,她原以为,他不喜欢听人唱歌。
“我真不会唱。”白筱道。
“那你中学那会儿怎么登台参加十佳歌手比赛的?”郁绍庭一下子戳穿了她的谎言。
“那时候我是被逼的。”白筱顿了下,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参加过十佳歌手?”
郁绍庭没说,只是拿起遥控器,把歌曲切换到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
对白筱而言再熟悉不过,前几天还刚在郑奇的车上听过。
音乐响起,白筱瞄了眼沙发上脸色不愉的男人,无奈,还是开了话筒,硬着头皮唱了。
“没有起伏的情绪,因为你,出现后划破平静,震撼我已经封闭的心”
白筱的声音很柔也很干净,她从小就在音乐方面表现出非凡的天赋,有些歌,甚至比原唱都唱得好,但此刻,当着郁绍庭的面,或者说,是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唱,明显有些不在状态,唱走调了好几个音。
“就让我爱你,没有了自己就算生命所剩无几。”白筱觉得自己唱不下去了。
缠绵悱恻的旋律萦绕在房间里。
郁绍庭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深到她看不清内容,她的脸颊通红,唱了半曲,原本坐着的男人忽然起身,手里的烟蒂被捻灭在烟灰缸里,夺过话筒丢在茶桌上,打横就把她抱了起来。
洗手间里传来郁景希的童音:“小白?方便给我拿一下毛巾吗?”
“喂!”白筱压着声,挣扎着想要从郁绍庭身上下来。
他却紧紧地搂着她,不知怎么开了房间的门,白筱急了:“你干什么?”
“跟你睡觉。”
“”
白筱觉得这事郁绍庭是早有预谋的,不然,他怎么会在旁边又开了个房间?!
郁景希顶着一头泡沫从洗手间,光着小脚出来,环顾了一圈:“爸爸?爸爸?小白?人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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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被郁绍庭折腾完,回到原来的房间,郁景希已经睡着了,不过睡前,又偷吃了一包薯片。
坐在床边,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白筱想起了外婆,不知为何,莫名地就很想老人家。
“明天早上,我想去看一下外婆。”入睡前,白筱突然说。
郁绍庭关灯的动作一顿,偏过头看她,看着她清秀动人的小脸,心头一动:“好,我办完事送你过去。”
“不用,我明天早起,自己坐车过去,等你办完事,我估计也回来了,到时候一起回丰城。”
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更新时间:2014…5…13 15:48:53 本章字数:5558
次日,白筱起得很早,她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六点钟,郁绍庭蹙了下眉头,睁开了眼。
“把你吵醒了吗?”白筱声音很轻,她已经洗漱好,正在扎头发,回头,看到坐起来的男人。
郁绍庭起身时察觉到小腹处压着什么,掀开被子,一只胖乎乎的小脚丫搁在他身上,旁边,郁景希整个小身子拱着枕头,闭着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忽然抬起小手,挠了挠脸颊,继续张着小嘴熟睡。
虽然现在郁绍庭看上去对郁景希很凶,但很多年前,郁绍庭也曾带过郁景希一段日子。
那会儿,郁绍庭带着刚出生的郁景希回到拉斯维加斯,可能是不适应陌生的国度,小家伙整天瘪着小嘴,情绪恹恹地,也不喝奶粉,一天黑,就开始嚎着嗓子大哭,但只要郁绍庭皱眉瞥他一眼就立刻噤声钋。
郁绍庭在国外的工作很忙碌,通常加班到深夜,回到家,刚一入睡就听到响彻别墅的婴孩啼哭声,还有李婶哄孩子的声音,好几个夜晚后,他终于没法再忍受,揉着太阳穴掀了被子,进了婴儿房绷着脸抱走了哭闹不止的孩子。
五个月的郁景希已经是个大胖小子,五官渐渐长开,已经成了附近一带最漂亮的东方孩子。
但再漂亮可爱的孩子,还是得遵循大自然万物的成长法则罴。
郁绍庭把郁景希放在床上让他坐着,结果,一松手,郁景希就往后倒,来回折腾了几次,郁绍庭开始没了耐心,郁景希无缘无故地往后摔了几次,也不再如最初那般安静,咧着嘴准备大哭一场。
“不准哭。”郁绍庭冷声呵斥,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歪着小嘴,愣是没哭出声。
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里还浮着水光。
郁绍庭让孩子靠坐在床头,又垫了两个枕头,小家伙歪着身,依旧坐得不稳。
之后一段时间,郁景希变得很黏他,每天晚上都不睡觉,让李婶抱着等在客厅,一听到轿车鸣笛声,就在李婶怀里蹦着要往外去,等到他进了屋,郁景希哇哇地大叫,张着小手臂要让他抱,还嘟着嘴送上香吻。
尽管很少有亲到的时候,或是亲到后会遭遇冷待,小家伙依旧孜孜不倦地每日重复这样的欢迎仪式。
直到有一晚,忘了裹尿布的郁景希,在郁绍庭的床上尿了床,郁绍庭再也不允许他进主卧。
跟李婶睡的第一晚,郁景希还乖乖地,笑着目送穿着睡袍的郁绍庭回房间。
当郁景希发现第二晚,他依旧不能跟爸爸睡时,开始闹腾,先是扯着嗓子假哭,哭到后来,眼泪珠子真的啪啪掉下来。郁绍庭听烦了索性一星期都住在公司休息室。
等他再回家去,郁景希没再迎接自己,靠左在沙发边玩积木,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再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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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起了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来。
他移开郁景希的小脚,静静凝着孩子稚气未脱的五官,说实话,比起他,郁景希长得更像白筱。
片刻后,郁绍庭抬头看向正站在试衣镜前盘头发的白筱。
她还是穿着昨天下午那一身,牛仔裤加毛衣,旁边的转移上搭着一件奶白色的外套。
不同于性格端庄静雅的徐淑媛,白筱确实显得太过稚嫩,不管是生活习性还是行事作风方面。
徐淑媛每天起来会花一个小时在化妆上,然后用半小时来选择当天该穿的服饰,不把自己打理到完美得挑不出毛病,徐淑媛绝对不会出门,对饮食质量要求也很高,有专门的营养师为她配餐。
知道白筱的存在是在徐淑媛空难过世的时候。
徐淑媛身边一直配备着私人秘书,平日里帮她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一场空难打乱了徐淑媛原先的计划,秘书最后不得不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他,刚知晓的那一刻,他是惊讶的,他没想到徐淑媛会做出这种事。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表现出令她感到不安,居然想到借腹生子这样荒谬的主意来。
看着张秘书拿出来的资料,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打掉这个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张秘书却告诉他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再做引产手术的话,对孕妇身体不好,张秘书又把孕检时拍下的三维彩超图全部交给了他。
然后,B市那边,孩子就那样突然降生了,甚至不给他选择结果的机会
郁景希三岁那年大出血,他才知道,徐淑媛做的荒唐事远不止这些,她还偷偷拿了别人的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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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去拿外套的时候,眼角余光瞟见床那头,发现郁绍庭看着试衣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郁绍庭走神的样子。
轻步走过去,在到他跟前时,伸手到他耳边打了个响指,带着些恶作剧的意味。
郁绍庭转头看到她,眉头舒展开,也许是刚醒来,声音有些许的沙哑:“准备好了?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酒店旁边就是站牌,也有出租车,还早,你再睡会儿吧。”白筱按住他起身的动作。
“你自己可以?”
白筱点头,看了眼郁景希,交代:“你照顾好景希,大概十点半我就能回来了。”
从这里去黎阳,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
离开前,白筱又去洗手间擦了一点隔离霜,一转身,看到郁绍庭,吓了跳,郁绍庭睡觉时只穿了深色四角短裤,更衬得他人高腿长,现在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白筱还是不习惯地红了脸:“你怎么起了?”
“送你过去。”他说完,开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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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车站,白筱下了车就催促郁绍庭回去,她心里惦念着郁景希。
郁绍庭其实不想立刻走,他想送她上车,他上午还有工作,要不然,也不介意陪她一起去黎阳。
白筱见他不离开,左右看了看,隔着车窗亲了亲他的薄唇:“开车小心点,拜拜。”
郁绍庭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真的开车走了。
白筱进去车站,买了最近时间点的车票,上了大巴,看到某个熟悉的人时转身就想下去。
“白筱?”徐敬衍眼尖,看到了准备转身的白筱。
他这一声喊,其他人纷纷望向她,白筱只觉得头皮发麻,慢吞吞地走过去:“这么巧?”
徐敬衍看出白筱的悻然,也看到了她刚才打算开溜的动作,笑了笑,不答反问:“你哪个座位?”
白筱已经看到了上方的座位标识,又看向自己的车票:“27。”
“那还真是巧,我旁边。”徐敬衍起身,让开,白筱硬着头皮坐到里侧,听到他问:“你也去黎阳?”
“嗯。”白筱道:“我老家就是黎阳。”
徐敬衍晃了一下神,然后微笑地说道:“黎阳是个好地方,各朝代名人辈出。”
白筱莞尔,没有接话茬,对徐家人,哪怕徐敬衍再平易近人,她也不愿意去过多的结交。
“还在为昨天的事不高兴?”徐敬衍突然问。
白筱眨了下眼,想了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徐敬衍看她这样迷糊的样子,笑容深了几分,叹了声:“蓁宁喜欢了绍庭很多年,但我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你没有跟绍庭诉苦,让我这个长辈倒有几分无地自容。”
“你怎么知道我没告状?”白筱反问。
“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徐敬衍摇头,然后感叹了句:“这次回去,是该给蓁宁安排结婚对象了。”
白筱却知道,他后半句话是变相地在告诉她,以后不会让徐蓁宁再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
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过了会儿,倒是白筱先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您一个人吗?”
“终于想起问我了?”徐敬衍玩笑地说:“我以为,你打算一路都不跟我说话。”
“”白筱尴尬。
“你回黎阳,绍庭呢?还有景希,我看小家伙,很黏你。”
“郁绍庭这回是来出差的,我起来得早,而且去看看我外婆,马上就回C市,带着景希不太方便。”
徐敬衍点头,然后看向白筱清秀又年轻的脸:“怎么没听你提你爸爸妈妈?”
白筱愣了一下,随即莞尔:“我从小跟我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抱歉。”徐敬衍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但他真没想到,白筱居然是个孤儿。
“没什么,”白筱其实没什么介意,把话题转向了徐敬衍:“您是准备去——”
徐敬衍看着身边这个投缘的丫头,目光温和:“跟你一样。”
“这些年很少在国内,这次回来才发现,对这里的人和物都充满了陌生感,忍不住想要去看一看,走一走。我早年听一个朋友说起黎阳有不少名胜古迹,她说,来黎阳看了那块情人石才不虚此行。”
“您的朋友是女的吧?”
徐敬衍一怔,扭头,饶有兴味地看她:“你怎么知道?”
白筱当然不会说,因为你说到“她说”的时候,眼神变得很温柔,也很复杂。
“是个女的。”徐敬衍叹息了声,眼中有淡淡的落寞:“我没想到,二十几年后我才来黎阳。”
“那个女的是您以前的恋人?”话说出口,白筱才发现自己的唐突:“不好意思”
徐敬衍笑了笑,白筱没料到他居然大方地承认了:“算是吧。”
“”
白筱也没想探听人家的隐/私,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徐敬衍显然看出她的意思。
“那时候年轻气盛,行为处事上,包括感情,都很不成熟,以为只要努力了一定得有回报,哪怕争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是太年轻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徐敬衍自嘲地轻笑了下。
“您后来跟她是怎么分开的?”
徐敬衍愣了下,说:“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有喜欢的人,会接受我,全是因为她以为那个人在工作中发生意外过世了,那个人,也是我的挚友,当时她可能感谢我照顾她,才答应跟我在一起。”
他没说下去,白筱却已经猜到大概的结局——
应该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回来了,两个人旧情复燃,徐敬衍情伤退出,成全了他们。
“不过,我听说,最后,我的挚友娶的并不是她。”
白筱诧异,这个版本的结局出乎人的意料,下意识地问:“那她呢?”
“在跟她分开后,我再也没刻意去打听她的消息,听说她回了老家,可能已经结婚生子了,”徐敬衍说着,打量了会儿白筱,“如果真的这样,她的孩子现在应该比你小几岁。”
“”
“别拿这种同情的目光看我。”徐敬衍冲她眨了下眼,“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白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徐敬衍应该不需要她的安慰,如果要安慰的话,她又该说什么?
难道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这或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