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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云起云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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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我能给她想要的。”我这次总算如常发挥。
  
  “她想要什么,你知道?”他仍旧慢悠悠的说。
  
  “她要安全感,一个可以给她看透的人。一个满足她幻想,让她对爱情仍旧憧憬的人。”
  
  何捷文似乎疲倦了,摸着下巴,不出声。
  
  定是这个何捷文,才将心扉养成闷葫芦性格,早期教育不及格。但,我脸色一黯,想起了初中。是这个男人,我似乎发现至大的秘密。一个也许心扉也没发现的情感。
  
  但我又庆幸,如果何捷文没在心扉18岁的时候离开,心扉将永远不会是我的。
  
  “你,为什么后来从军校退学。”
  
  他调查过我!这个伪君子。忍!
  
  “这是军事上的机密。”我放松下来,也靠在沙发上。
  
  “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密吗?”
  
  “不会了,我已经完全退出。”这个方面我已言尽于此。那是一段不足外人道的绝对机密,曾经我为这个秘密背负很多,现在我已成功的完成,功成身退了。
  
  “你了解心扉的性格吗?”他没再问下去,转移话题。
  
  “她的性格?”我挠挠头,实在很难说。
  
  “心扉喜欢自由。可是她也喜欢受到喜欢的人的约束,在很多情况下只要是她亲近的人提出的要求,她会为此考虑加入计划。”
  
  他说的云里雾里,我完全没听懂。
  
  但我很介意这个人一上来,就以我很了解心扉的态度说话。我以后会发现一些他所不了解心扉的性格。
  
  事实上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何捷文的话被证实一直是对的。要说谁最了解心扉,莫过于这个人。
  
  我终于看见何捷文点头,不由想叫万岁。兴奋之情已难以抑制,我抓着他的说,“谢谢,谢谢。”
  
  “小心、珍藏她。”说完他便留下客厅的我,回房了。
  
  我迫不及待先打电话给发小,再得意洋洋的打给心扉,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第二十九章

  捷文认可了梓涵,事实上我比梓涵还要高兴。捷文很少肯定一个人,梓涵受他肯定实在荣幸。我是这样想的,但如果梓涵知道,一定会很不开心的。
  
  “捷文为什么会答应。”我问他。
  
  “难道你是抱着他一定不同意的想法让我去的。”林梓涵怒气冲冲的道。
  
  “林梓涵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认可你。”
  
  “你要管那么多了,反正他没反对就可以了。哎,你倒说说要是他真不同意,你真的不会嫁给我。”
  
  “反正现在他答应了。”这个问题实在不需要向他坦白,否则也许他到了七老八十大概还会作为谈资。
  
  外公是很早就肯定了林梓涵,他认为林梓涵性格单纯,可靠。并且林家特别是罗姨待我很好,他很是放心,并没有为难梓涵。
  
  于是我们谈论到婚礼。林梓涵希望弄的比梓非的还要轰动、华丽。我却不想要。无法妥协下,梓涵性格闹上别扭,一溜烟,不知跑到地球哪个角落。
  
  我并不在乎,想到捷文,便飞往温埠与他同住。
  
  这一个小住,便过去了三个月。林梓涵终是灰溜溜的与我联系,让我立马离开捷文的住所。我并没有因为他的气势汹汹的抗议,而是顺从着来到他的身边。
  
  当我再次见到林梓涵,只觉得他正想要上前揍我一顿。然而我与他半斤八两,都是要走时,没有意识交代的人。
  
  他抱着我膝盖,把我抗在肩膀上,打我屁股。
  
  “林梓涵,放我下来。”我尖叫。
  
  “哼,你这一走,就是三个月。你还想不想要结婚了。”
  
  我双腿乱踢,他无奈终把我放下来。
  
  “结婚只是一种过程,不是形式。我既然答应了你,我们,我们便是夫妻了。不是吗?”
  
  林梓涵哑口无言。
  
  “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婚礼,穿上婚纱。”他试探着问我。
  
  我无奈,明白他这个念头很难消除。
  
  外公代替我出马,立马问道,“第一个选择马上去领证,第二个选择别结了。”
  
  林梓涵一声不吭,绷着脸。我知道他不高兴,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
  
  “把我的瑰宝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外公不高兴的继续教训林梓涵。
  
  林梓涵见我亲他,脸色稍缓。
  
  “那你想要怎样?”梓涵恶声恶气的道。
  
  我微笑不语。
  
  其实我想要怎样,我很清楚。我希望与林梓涵一起在肯尼亚,等待扎罗山露出难得一见的山顶。我希望每一个夜晚散步在林园时能够与我不期而遇的是林梓涵。我希望一次一次的缘分见证我们的姻缘。我就是这样古怪的女孩。
  
  我不想要庞大华丽的婚礼,无数无数的人来目睹。这些他不明白,而我,不愿告诉他。
  
  林梓涵陪我回到英国参加毕业礼。那一天我戴着毕业帽,在人潮中拿着手上的证书,站在那朝林梓涵微笑。
  
  但,很快我的视线转向林梓涵身后的人。
  
  他,沈昊,就这样像以前的无数次。在我毫无防备,意想不到时闯进我的视线。
  
  他快步的走向我,先对着林梓涵打招呼后,便走到我的对面。
  
  林梓涵原想挡在我面前,但这时,沈昊开声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之前许诺好给心扉的礼物的。”
  
  他将手上由纸包住的长方形木板递给我。
  
  “是生日礼物,一直”他没有再说下去。
  
  我却明白了。这个礼物是很久之前,他曾许诺我,将印象中的我画出来的画。
  
  我接过。
  
  “谢谢。”我很感激。
  
  “再见,心扉。”说完他转身离开,混淆在人群中,即使卓别于他人,却也一下子淹没了在人海中。
  
  我想这是再也不见了吧,我仰头望天,天不语。
  
  “哎,这是什么,快告诉我。”梓涵站在我旁边,使劲的叫唤我。
  
  “一幅画。”
  
  我撕掉了外面包住的纸,映入我眼帘的是称谓是——my dear心扉。
  
  我微笑,却泛着苦苦的味道。
  
  与林梓涵的婚后生活:
  我们在别人眼里一直是对很奇怪的夫妻,丈夫常常一声不吭跑到世界不知名角落。问妻子,妻子不知在何方,再问妻子担忧吗,也从不。
  而这个妻子呢,也常常住在外地,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总之这对夫妻的感情,常常让外人摸不着头脑。
  这对夫妻共同经营着一间心愿餐厅,男的制作精美糕点,而女的则制作一流咖啡饮品。他们一起合作的背影曾让客人看呆,实称凤凰和鸣。
  外公如今在高危病房,连林梓涵这个乐观的人都明白那一天其实不远了。但,我并不能接受。我奔波在医院里,日渐疲惫。有时翻滚在床上,无法入眠。睁着眼睛,泪水就这样抑制不住的留下来。
  这一天我刚从病房出来,医生告诉我该准备了,因为就是这两天的事。我膝盖发软,跪倒在地,拽着医生的衣袍,说不出一句话。林梓涵从别处过来,看见我。蹲下来,抱住了我。我投入熟悉的怀抱,闻着阳光清透的味道,安下心。
  林梓涵说,“心扉,我们要个孩子吧。让你外公走好。”
  
  我闭上眼睛,让眼眶中的泪水滑下,点头。
  
  外公真正离世的那一天,白色床单盖过他的头。我知道我又失去了一个爱我无私的亲人。林梓涵任由我哭得天昏地暗,他拍打着我的背,仿佛安慰一个婴儿。
  
  “你知道,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不,你没做到。”我仍旧大哭。林梓涵并没有做到他所说的,常常跑到不知名的地方,从不打招呼。我只好装作不在意。
  
  林梓涵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的对我说,“只要你想让我,我会永远都在的。”
  
  “那么你告诉我,你消失的那些日月在哪里。”
  
  “是你让我不知所措的。”他很轻很轻的在我耳边嘟囔。
  
  十年后,我终获得海外出版与认定,并且亲自担任编剧,其剧风靡全球。我获得了最高的奖项。
  
  我被邀请参加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问我:“心作家,你在颁奖典礼上曾发言,讲述这部作品你最感谢的除了你的家人,便是那个永恒活在你心底那人对吗?”
  
  “是的,这部作品的原型就是他。一分一毫不偏颇,跟他完全一样。”我端坐在沙发上,知道我说的这句话将被千千万万的人听到,甚至梓涵也会知道,会生气。
  
  “其实会不会你并不太了解他,毕竟一个错过的人总是被自己完美化。”
  
  “不是这样子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代表。”我很笃定的宣告。
  
  “我真的很有兴趣,请问那位是谁呢?”主持人身体前倾,双目期待的望着我。
  
  我转而看向镜头,却没有答话,答案不言而喻。在我笔下,他完美的呈现,这个世界完全符合的人,除了沈昊还有谁。
  
  第二日,节目一播出,掀起了轩然大波。外人认为我与梓涵是伉俪情深,举案齐眉。突然之间,见我毫不犹豫的坦白内心,纷纷瞠目结石无法理解。
  
  而林梓涵呢,他在心愿餐厅埋头苦干,留下一个默不作声的背影给我。我突然之间明白了他,他是个孩子,还没有完全长大。他跟我一样需要不断的肯定承认,他缺乏安全感。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再即将崩溃的时候转身离开透气,舒缓后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我走到他的身后,“嘿,林梓涵。”
  
  听见我的声音,林梓涵既不回头,也不应答。只是他制作甜品的手稍稍停顿。
  
  “今天是我们宝贝的生日,我们快点去接她放学吧。”
  
  听到我说此话,林梓涵点了点头,放下准备放在蛋糕上的点缀,走到洗手盆洗手。
  
  洗净手后,林梓涵转身,定定的看着我说:“沈昊是完美的吗?”
  
  “是的。”我微仰着头,双手圈着他的腰。
  
  “但是你爱的那个人是我对不对,不仅仅是选择我。”
  
  我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双手渐渐向下,说:“林梓涵你贼烦。”
  
  林梓涵身体一紧,浑身痉挛。
  
  我哈哈一笑,跑了出去。
  
  而心愿餐厅的吸引度不再只依靠林梓涵一人。而我的女儿小诗也步入九岁,她特爱黏着林梓涵,跟着他,把天地倒得天翻地覆。
  有一日她想要假装天真无邪的模样,拿着蘸着墨水的毛笔,鬼头鬼脑的溜进我的书房。正想对挂在那里的油画作祟时,被我及时阻止。我夺下毛笔,正准备对她的小屁股下手时,门口冲进来一个人,把那小魔王自我毒掌下解救。
  这速度,这态度,我很明白,这是有预谋的。我叹息的看了一眼那副画着我的油画,仍旧舍不得摘下。
  
  In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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