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云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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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的身旁传来动静,我一看,正是那个在候机室里看我小说的妇女。没有想到她居然坐在我的旁边。
而那个妇女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便介绍自己。
“你好啊!我叫罗婷,你可以称我为罗姨,因为我一看你就是个小姑娘。”罗姨神色大方,她说话抑扬顿挫,声音清脆动听。细看,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但是皮肤仍旧水嫩光滑,脸颊呈现健康的潮红。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的名字,我并没有取笔名,她一听我的名字不知会不会联想到刚才她看那本小说的作者。但是一时间又杜撰不出名字,只好安慰自己她也许并不管小说的作者是谁。
“我叫心扉。”我忐忑不安的介绍自己,唯恐下一句冒出久仰大名来,身体已经出着细密的汗,眼睛一眨不眨的注意她的神情。
她看起来并没有对我的名字产生反应,似乎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
然而下一句,她就让我的心提了起来。
“你最喜欢哪本小说。”她声音依旧像之前那样热情,不带异样。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哦,我喜欢看《傲慢与偏见》,这是本我百看不厌的书。”我转移视线,盯着前方的座椅,尽量掩盖我原本发颤的声音。
下一句一出,我便知道她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心扉,我不是问这个,当然我也喜欢这本,可我想问的是你所写的小说里,最喜欢哪部。”即使我避开她的视线,但仍觉得她热情如火的视线一直停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是否该假装她弄错了呢,但一想我心里的曲曲道道,已被她弄清楚了。我转过头,看着她鼻子,答她的问题。
“我认为这个问题让每一个作家如临大敌,他该怎么答。他肯定有所偏爱,也许喜欢这篇故事的架构新颖,也许喜欢这篇的故事或人物,又或者是这篇较之前成熟的笔法。”
她微微一笑,露出她灿烂的眸齿。她的眼光中透漏着属于智慧的光芒与是欣赏吗?我不敢肯定。
“亲爱的心扉,罗总编跟我讲你是个不善于言谈的人,但是我今天乍然见到你,觉得你似乎不是他所说的那样,我对你太感兴趣了,你介意跟我做朋友吗?”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有着我似曾相识的感情包含,我迟疑一下,点头答应。
在这三个小时的行程里,我们进行一场畅快的交谈。
“那么,你喜欢我写的小说吗?”
“当然,应该说我开始注意你时,便喜欢你的文风。我记得你曾在一个杂志选拔新晋作家的比赛中,发表过一篇散文,那时我立刻就敲定了你。”她的话顿一顿,似乎随着话题思绪迁回了很久的以前。
她继续说道,“你发表的那篇心情感想一下子抓住了人心,看过那篇文章的人都被你扯回了曾经的青春年少。你虽然并没有多大的天分,但是你驾驭人物感情的能力,以及多变的风格,使得你弥补了大局的缺陷。不过后来,你没有参加总决赛,让我失望了很久。但是你却在毫无预兆的六年前发布了你的小说。”
那篇散文,我想起来了,那是我高中毕业时,为捷文的离开而不快,我将我所有的感情注入那篇散文,又抱着留恋的心态发表了那篇散文。
而后来我确实收到总决赛的邀请函,还有旅费。但是我拒绝了。
她还是继续了话题,“我是个很喜欢看言情的女生,从小我的时间大多都花在看小说上,在那个年代因为小说的缘故,我比大多数人早熟,对于爱情永远充满了美好的幻想。我一直很感谢我的先生,因为他维护我对爱情向往,没有泯灭了它,我一直都很感激。言情小说中,尽管那些情节被人翻来覆去的写,桥段大多相似,性格大多雷同,但是爱情是个多么美好的话题,永远都不使我厌倦。”
她的话锋一转,“你的情节也无新意,人物把握不好,明明一开始主角是这个性格,突然急转直下,变成另一个性格。我想你大概不自禁,把自己代入故事,所以这一点非常有意思。但是你也有非人所即的优点,你的故事永远不会复杂,没有仇恨,只有美好的感情,似乎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与她交换了邮箱地址,递给她时,她看着那张纸,没有说话。
飞机着陆到达H市,这几个小时里,我对她产生亲近之感,正准备告别的时候,她说:“既然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朋友,那么让我们用旧时代的方式联络。”
正当我诧异时,她朝我挥手告别,她向左我向右。H市并不大,下一次相遇却并不见得。就如辛夷坞的那句话——这个城市并不大,可是我从来没有遇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罗姨的出现在心扉的心中占很大的地位,罗姨填补了心扉缺失已久的母爱,以及她一直渴望的知己,罗姨充当这方面的角色。
甚至在最后的选择上,心扉也是先考虑到罗姨的。
☆、第四章
在一天的早晨六点,我收到了罗姨的第一封来信。当时的我因为兴奋,忍不住尖叫了一下,引来保安探出头看了我一眼。兴奋的我匆匆的捧着这封信跑回我的小寓所,靠在门边,便拆开来。
信如下:
Dear 心扉:
你好,你还记得飞往H市那班机的罗姨我吗?
回到家中,我找到了你18岁参赛的那篇文章,可以让我说出,对那时看后的第一感想吗?
我那时仿佛被人击中了往事,一下子说进了我不愿回头的18岁。那时,我便想要认识你,在我的经历里,在我看的无数篇小说散文里,没有一个人如你一般,能用文字,将人硬拽进荒诞的青春里。让人感受你的喜,你的忧,你缱绻的年华,你割舍不了的感情,那时在想,那位作者要有多细腻,多蕙质兰心才可以写出那样的文章。
然而幸运的是我碰见了你,你正如我的想象一般,不多不少。心扉,你真是个好女孩。
罗姨:
你好!
感谢你对我的赞扬,但是我并不认为我如你想的那般美好。与你见面不过一次,这样轻率的评判我,要让你认识以后的我,可不让我胆战心惊。
18岁时,虽有心理准备,但是面对离别,仍让那时的我心生感慨。特别是高考完的那天,在学校门口,看着同学围绕在一起,他站在门口,倚着车门,就那样静默的看着我,别离的愁绪一下子让我无法宣泄,于是我选择了写成感想。正凑巧,从杂志上看到征文大赛,我便投稿。其实当时我只是希望将所写出来的东西远远的离开我而已,我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Dear 心扉:
你爱他吗?
罗姨:
不不不,罗姨,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们的关系里没有这个。
Dear 心扉: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又爱什么样的人。
罗姨:
他是个对我极好极好的人,除了这点,其它对我来说并不太重要。
我爱的人一定像小说里走出来的那样,所以我并不渴望爱情。
Dear 心扉:
心扉,我有一个儿子,他虽然问题多多,但是他真符合小说里描写的外表。所以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女孩的芳心落在他身上,而和他交往过的女孩子,一开始觉得幸福无比,却又在下一刻被冷水泼得透心凉,人称他为——花花公子。
看到花花公子,我一阵失笑。我将近期收到的信,整理后放在一个盒子里。那是一个大大的盒子,我希望有一天,这位难得的朋友可以用信将盒子填满。
我伸伸懒腰,将双手伸到身后握住,抬头闭着眼睛,感受冬日的日光温润我的全身。
下午,我去了一趟出版社,我的第三部书出版一个月有余,主编将消息汇报给我。
然而行到出版社门口,却看见一对俊男美女,不过情景却不是温馨甜蜜,而是第一次世界大战。
那位高挑美人,生气的对着那位穿着宝蓝衬衫的男生说,“你好啊!林梓涵,你分手都可以分到我爸的面前,你果然如外面说的那样,是个花花公子,你说你喜欢上哪个女的,要跟我分手。”
只见那男的丝毫不以为意,耸耸肩的说:“你不需要知道”。
那位美人听到这里,更加生气,拿起包包往他身上甩,口上更是一刻不停的宣泄她的不快。
那男的接着说,“我爱你时,你打我骂我,我并不计较。但是当我不爱你,我们只是一对陌生人,请你不要把你的暴力施展到一个陌生人的身上。”
听到这里,不是当事人的我都有点火气,我于是加快步伐,低着头从他们身边穿过去。然而那位花花公子,却盯着我逐渐消失的背影。
回到家中,拿出白色信纸,蘸了蘸墨水,写道。
罗姨:
我今天见识到一个花花公子的无情,我希望花花公子们在结婚后不要说出那么任性的话。
☆、第五章
Dear 心扉:
今日回到家中,我的儿子跟我说,他已经和他第十二任女友分手了。我问他为什么,因为他的这位女友和他交往了两年,是他有史以来最长久的一位,并且还是一位我认识的人的女儿。
他告诉我在不久前,他找回了一个女孩。他尝试过接受现任女友,发现不能,于是爽快分手。
心扉,虽然连我都认可我儿子是个花花少爷,但是你相信吗?他每次爱一个女生时都是全心全意的。只是他不了解爱情,也不了解他所爱的人,都到了不得不分手的地步。
当女生遇见花花公子,无外乎分两种情况,其一勇敢的女生会坚信她将是花花公子的终结者;其二懦弱的女生见到花花公子一定全身盔甲竖起,浑身透露着花花公子勿扰的信号。
我想了想,我一定是第二个。
在这宁静的小屋,我想了很多过往的回忆,也像以往一样任由脑海漫游,天马行空。然而我的世界已经开始不再平静了,准确的来说上帝已经准备开始给每个适龄的女孩一份礼物,这份礼物有大有小,有好有坏,任何人都抗拒不了。恰好这份礼物降临在我的身上,当我坐在白色靠椅上时,如果拥有天眼的人一定会发现,派发礼物的上帝正在我的上方发出会心的一笑。
彼时主角们正各自在四方,沈昊正在纽约置办画展,梓非正带着黑框眼镜在拍卖行里邀请专家为古物进行鉴定,梓涵在肯尼亚看动物大迁徙,而可爱的罗姨在自己的家中构思着开个派对,一切的一切都将生活在各方的他们交集在一起。
十日以后,罗姨与心扉在天心一路的星巴克里会面。我仍旧如以往的风格,单色衬衫加淡色牛仔裤。而罗姨则带着斑纹的边框眼镜,穿着得体,整个人焕发着优雅的气质。
当我透过玻璃窗,看见罗姨时,步伐便迟疑了。我的心事一直驻守在心中,从未敞开,就连何捷文也不知道。在信中我不知不觉的写出了我的内心世界,如果那是一位永不见面的笔友,那么尴尬便会少了很多。然而我却要在现实中重新面对她,这份迟疑带着很多很多的忐忑。
然而罗姨一下子认出我,微笑的向我招了招手。我只好报以微笑回应,踏步向前。
坐入位中,罗姨便亲切的说,“你好啊!心扉。”
“你好,罗姨。”
罗姨看了看我,便招手,一位服务员便走了过来。
“两位需要点什么。”
“香草拿铁,热的,中杯。”这是我一贯的口味。
罗姨也同样的说道,“一样。”
罗姨奔向了主题,“我想要在家里开一个派对,主题是朋友聚会,实则是相亲大会。心扉,里面的每个男生都由我亲自挑选,每个都符合三个原则,单身、富有以及英俊。不管如何,你一定得参加。”
我面露难色“罗姨,我不会应酬这样的场合。”以前何捷文也曾邀请我参加晚会,我总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没有人天生就会的,心扉,你总得学,而这次则是个好机会。而且让你见识下我家的花花大少梓涵,以及小美人儿梓非,哦对了,还有一个大人物。”她故作神秘的对我眨眼。
那一刻我对那一晃而过的名字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又分辨不出。现下即使我使劲摇头,也扭不过罗姨了吧,不由得只好点头。
随后她带我到一个小作坊,定制一套碗碟。又不顾我的反对带我到一家裁缝店,为我定制一套礼服。最后又以让我熟识环境为由,带我去她家。
那是一栋小型别墅,带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打理的整整齐齐,种植着小而开放美丽的花朵,由一名园丁负责。不过花园里最棒的是搭建着一个凉亭,由绿色的藤蔓缠绕,摆着白色的桌椅。
走进别墅,可以看出这是属于罗姨的整个风格,一切精致梦幻,整一个是法式风格。这所房子由三名女保姆打理,都身穿白色衫黑色裤,头发打成一个髻。
这一切的一切都曾熟识,妈妈也是这般,极其喜欢这种风格。儿时妈妈常常凑在我耳边,跟我讲述她曾想要的一切,而这样的房子正是她最喜欢的。
罗姨笑笑的对我说“怎么样,我儿子常说这完全不符合他本人的品位,拒绝在这里住。而我的女儿则更加不屑一顾,所以我们家是各人都有一套房子。”
“我曾经喜欢过这种风格,后来我觉得实在”
“梓涵说,家里的风格代表着你的性格,他说我是个天生的浪漫派。”说着罗姨便用手遮掩着笑意的,但眉角弯弯,遮掩不住开朗的性格。
我注视着罗姨,只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