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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距离擦肩,距离爱-第41部分

小说: 距离擦肩,距离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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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也应该算是好朋友,边上的斯文男子则是她的男友,她之前也见过。

依旧是毫无印象的两人。

她只觉得怪,明明只是失去了20岁之后的记忆,却为什么就像不认识全世界的人一样呢?

那对情侣坐的时间不长,时纤纤看她的目光依稀令人觉得有些不解,谈话间总是提起凌旼基,也说了很多她不明白的话。之后,他们也再没出现过。

唯一来的最多的人,除了凌旼基,还有一个名叫尤澧的长发男子。他衣着很普通,但却染着颜色古怪的指甲,戴满手链和戒指。她问他是谁,他告诉她,他是她一个朋友。

他通常一来便是一下午,有时还会和凌旼基遇上,两个男人见面似乎也不太热情,但她能感觉出他们也应该算是朋友。

尤澧有一张冷酷的脸,来看她时不爱提起过去,总和她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他喜欢看她笑,即使只是淡淡的微笑,他也会凝视很久。

“你和她,一定很要好吧?”她如此问,问完才觉得怪异。把未失去记忆的自己称为她,实在不是个好的称呼。

但他却一点都不介意,只是淡淡回答,对,我们很要好。

知道了他是出事时送她去医院的人后,她便问起那次车祸。但他只告诉她那是个意外,谁都没办法改变。

“那么,车上只有我一个么?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其他人受伤?”凌旼基从来不提车祸的事,而且大家都像约好了一样,就连护士医生也都不提。

“对,只有你一个。”他如此回答。然而这个回答,却在四月的某天,被闯入她公寓的某个女子全数驳斥。

那个女子她记得,她之前曾闯入过她病房,还大骂过她。

听到动静拉开门的时候,对方正被保安阻在门口,他们似乎都认识她,说话口气极其恭敬,却依然不肯放行。

“还真是体贴的男人,难道怕我会吃了她!”

“让她进来吧。”覃南淡淡说了句。

大门关上后,对方取下墨镜和缠头的丝巾,细细看了她和她的公寓,“你居然还能这样生活?原来到最后,就连他的死,对你来说都是毫无价值的!”

“他?”她心中莫名一惊,“他是谁?”

对方顿了顿,看她一眼,发现她并不像在开玩笑,“你真的失忆了!难道传闻是真的?你,失去了八年的记忆?”

“对。所以现在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来,你有话可以直接说,不然,我不可能会懂。”她看着她,沉沉叹着气。

“这么说来,你连他的死,也一起忘记了?”她突然开始笑,极其自嘲的笑,“薛之彬,薛之彬!你、你居然把他给忘记了!?”

“薛之彬?”她念着这个名字,不解的看着她。

“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吧!立昂跨国集团行政总裁薛之彬的前未婚妻,亚洲天王巨星的现未婚妻!凌旼基的未婚妻,从来都是媒体追逐的对象,只是他一直保护着你,所以你才如此安然的生活!

本来今天来,是想为薛之彬讨回一个公道!那样一个男人,没有理由在被你毁掉之后,你还可以置身事外的生活!得知他车祸死亡的时候,我一度恨到几乎想亲手杀了你——”她盯着她,一双美瞳顿现恨意,“但现在,真的没必要了。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我再做任何事也是无意义的!覃南,忘记没有关系,再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你所做过的一切,还有你的罪行,这些——统统都不会改变!你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可以了!”

对方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她呆呆的站在客厅里,脑中一片混乱。

薛之彬是谁?

曾经发生过的事——到底还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65、

她决定重新回去医院进行治疗,她明白,如果不把这丢失的八年找回来,她再也无法恢复正常的生活。

然而,多次的诊治并没带来好的效果。缺少的那部分记忆就像心中一个空洞的口子,她竭力的想找东西来填补,却只让自己陷入更大的混乱。

她开始追着凌旼基和尤澧询问,一点点去拼凑。好几次,她会半夜莫名醒来,然后打电话给他们,一次次问重复的问题。她很努力,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只会令他们更担心。

“没有关系,假如真的无法记起就算了。只要你还在这里,还在我身边,我会帮你创造新的记忆。南”到最后,他只能如此说。他希望她明白,记忆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她与他可以创造的未来。

“新的记忆?”她望着面前男子的脸,试想着曾经自己如何与他相爱,可是,没有记忆,一切感觉都不复存在。她记不起爱他的感觉,记不起共有的过去,对她来说,他陌生到令她恐慌。而这种慌,是潜伏在心底的,他不会知道,也永远无法体会这种感觉。

她转过身,推开玻璃移门,自十九层的阳台往外看去。

四月暖春,和风拂出一城翠绿,街头人流涌动,喧闹繁华。

她静静靠在围栏上,望着无垠晴空,悄悄落下眼泪。

而这时的她,不会知道身后的他,在凝望她时是如何艰涩痛苦的心情。很想上前抱紧她,很想温柔的抚摩她的黑发,很想一次次的说爱她。

可是,他却什么都无法做。

八年,从相识、相恋到分离,从重逢、隐忍到再度一起。这八年,几乎是他生命的全部。

南,南

他离开她公寓时,在电梯前碰见尤澧。

两个男人照旧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要擦身而过时,旼基却突然开口,“有时间么,想去你那里喝杯酒。她,现在可能想单独静一会。”

尤澧看他一眼,伸手拍拍他肩膀,与他同进了电梯。

那天,两个男人在尤澧的公寓喝了一整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同属高雅类的男子,不喝啤酒,喜欢端着高脚杯喝红酒和香槟。

还是那张长长沙发,两人陷在沙发两端,喝几口,说几句,恍然间像是回到去年覃南失踪的那一段。

“以前没钱没时间,总想着等以后生活环境好一点了,再慢慢拍,所以连个照片都没留下后来,为了能早点结婚,我又太忙,还是没能拍成照片。总是以为,等忙完了,以后时间多的是,哪里知道,就这样变得什么也不剩。”两人的酒量都非常好,喝完所有的红酒香槟后又开了伏特加。旼基断断续续的在说以前,而尤澧只是听着。

“唯一一张合影,是去年出绯闻时被人拍下的,就算给她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听起来很好笑吧,这段走了八年的恋情,原来只要一方从记忆里抹去,便什么也不是”他执着酒杯低低的笑,白皙的脸孔上满是疲惫。

“没有照片,不是还有一起拍过的电影么?”尤澧问道,“还是她自己写的,没给她看?”

“能给她看的早就给了看着那些,她也只是惊讶,仿佛屏幕里那个不是她,就只是本单纯的电影,是一个陌生的她演绎的故事,别人的故事。”他撑着前额,落下眼帘。

“奇怪,我们的关系有好到吐露心声的地步吗?”尤澧突然挑起眉,“其实,严格来说,我们应该算是情敌。”

“情敌?”旼基看向他,深意一笑,“我最多承认你是她的爱慕者。”说罢,他端着酒杯伸过手,“谢谢。”他知道,他转开话题只是不想他太难过。

尤澧在空中与他碰杯,神眼依旧淡静冷定。

次日,尤澧飞去B城工作,旼基只身去了H城,停留了半天便回返。他给覃南带回一个行李,里面是一些她在H城居住时的零碎物品。除了这些,他还带回了她最珍贵的小提琴,当初从H城回Z城时比较匆忙,大部分东西都未带回。或者应该说,当时他们那么幸福,除了彼此再也想不到其他。

她看着那些物品,依然全无印象。直到他拿出那个琴盒,取出提琴,她才忽地惊叹起来。

是的,小提琴,那是她九岁时的礼物,她去世的父母留给她唯一的纪念。

她记得!这是长久以来,这个陌生环境里出现的唯一一件熟悉的东西。

看着她对他笑,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做任何事,只为换取这一秒的对视。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无论记忆是否恢复,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会等你。”窗外的清风,吹动他的发丝,他笑容淡定温柔,眼神透着执拗的光。受伤再站起,他似乎是习惯了这种重复。只要她还在那里,只要他还看得见她,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她动了动唇,想说话,却又有些犹豫。

最后,她觉得还是应该提前告诉他她的决定,“对不起,我,在你来之前刚刚决定——我,打算去巴黎定居。”

清风,突然之间停了。

他定定看她,笑容在他唇畔凝固。

“昨天我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木盒。”她说着,自茶几地下取出一个一尺见长的黑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份份摆放整齐的证书以及文件,“我看后才发现,原来这几年除了在Z城,还去过巴黎居住,并在那里毕业,还授课钢琴。呵,真想不到,原来在这些年里,我已经完成了爸妈的期望。我考虑了一夜,决定回去巴黎。”

她看着他,略微带着歉意,“凌旼基,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我很抱歉我没办法再继续下去。这些日子,我就好像是一根漂浮在海上的浮木,随波逐流,却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虽然对巴黎我同样没有印象,但起码——起码我可以在那里重新开始。昨天半夜我已经按文件上的资料打了电话过去,那边的学校说可以为我安排工作,他们随时欢迎我回去。看起来,我在那里似乎有不错的关系。”

【我最爱的人】

“你打过电话了?”他在沙发上重重坐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微颤着,“那么说——你很快就要走了?”

“对。”她点点头。

“真的决定要走?”

“是的。”她顿了顿,“其实我已经定好飞机了,就在后天。”

“这么快!可是——”

“对不起!”她打断他,“我已经决定了!对你,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不想再继续拖!所以,请你什么都别说,好吗!就算我请求你,什么都别再说,让我走吧!奇+shu网收集整理”她低头,看着自己映在黑色琴盒上的影子,深深叹息。

客厅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

他沉默很久,又抬头注视她许久。

清瘦的身子,白皙到苍白的脸孔,淡淡的丰唇,还有顺滑的黑色长发,以及那双低垂的浅棕色眼瞳。

他看着她,意识逐渐飘远。

很久很久前的那个清晨,他也是这样注视她。

他忽然站起身,打开琴盒,将小提琴和弓弦递给她。

“拉给我听。”他声音低哑。

“可是——”

“就当是最后拜托你,拉给我听!”

“好你要听什么曲子?”

“小夜曲。”这一次,他依然没说是谁的小夜曲。可是,他知道,她一定会拉那首。是的,就算她遗忘了二十岁之后的记忆,她也会拉那首。

她挑弦架琴,侧身合眼开始拉奏。

所有的动作表情都没有变,他知道的。

忧伤唯美的动人曲调,仍旧婉转低伶,缠绵而流畅的自她指间泻下,静静流淌在空气中。夏夜的清风,玫瑰的芬芳,恋人的情感。

舒伯特的《小夜曲》,他与她,最初的曲子。

最初,交换了他们灵魂的瑰丽乐曲。

而如今,每一个音符,却都令他的心碎。



当最后的旋律停止后,她感觉他已走到她面前。

“可以,吻你一次么?”他气息渐弱,却像是在用全部的生命在说这句话。

“什么?”她一惊,急忙睁眼。但他的唇已经靠了过来。

薄而软的唇,带着微微冰凉,吻上她的嘴唇。

“我”她愣在那里瞪大了眼,一时却忘记去推他。他伸开手臂抱紧她,就这样吻了下去,深深的吻下去。

气息吞吐间,她尝到了一种苦涩的东西。

他放开她,旋身。

“抱歉,最后还让你为难。”他背对着她,她只看得到他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反射的光,微微的有些刺目。

“抱歉,南。”她听见他在说,声音却是那般落寞,“抱歉,后天我可能没有办法去送你。”他拉开了大门,却还是没回头,“我会让保安送你去。”

“不用了!保安和车子你都撤掉吧,后天我会自己去机场。”她淡淡道,“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再见,意为再次相见。

而他们的再见,说了之后还能再见么?

“好,我知道了。”那一刻,他突然回头,墨黑瞳底已收干了泪。假如这便是结局,那他希望留给她的是笑容,而不是悲伤。

“南,再见。”

门轻轻关上。

他一步步离开,经过电梯没有停步,直直的走去楼梯间。

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干,他整个人都是空的。

他背靠在墙上,继续轻轻的笑,但片刻,笑容便被通红的眼眶和流淌下来的眼泪取代。他挡住双眼,止不住的喘息,无声的大哭。

只是,不会有人听见,也不会有人看见,更不会有人知道——此刻他的悲伤。

66、

走的那一天,是阴天。

云沉沉的压在Z城上空,她背着提琴,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安静下楼,坐进早已等在门口的出租车。

出租车上开着音乐,不知是谁的歌,极为动听的低柔浅唱。

跟夏天才告别转眼满地落叶

远远的白云依旧无言

像我心里感觉还有增无减

跟去年说再见转眼又是冬天

才一年看着世界变迁

有种沧海桑田无常的感觉

Oh~Friend我对你的想念

此刻特别强烈我们如此遥远

在歌曲重复第二遍歌词时,她轻轻开口,让司机关了音乐。

不知怎么回事,她不太想听。

此刻的心情,竟一如天空的颜色,暗沉苍白。

车子驶出市区,在去往机场的公路上加速,窗外景色飞逝,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太清楚。

她开了窗,靠在一边,闭上眼静静感受着风。

不知过了多久,车速渐渐缓下来,最后一个刹车,车子嘎然而止。

她睁眼,“怎么了?”

“前面好像出事了,堵车呢!”司机下车看了几眼,又返回车上,一脸郁闷的开口,“看样子,一会过去是过不去了,要不你也下车透透气等会吧!”

“不行,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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