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媛再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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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钧说:“以后你在这地方,麻烦都会绕开你走!”
宝珠在八仙桌旁坐下,歪着头看他,“这地方看样子提包就能入住,我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再做了?”她的左手边,两株玉兰花静谧地开着,他走到她右手边落座,“你要卖什么东西,总还得自己收拾。”
宝珠摸了摸那玉兰花,还是真的,放下手问道,“租金真的是按照市价?”
“是不是市价你可以问赵老三,再说,乾启也能打听到,我没必要骗你。”荣耀钧拿出来合同,“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落我的人情,这件事上,我没必要再帮你省钱。”
宝珠敲着合同沉思。
荣耀钧坦然等待,他说的是真话,如果是自己拍卖行里的事情,像宝珠古玩交易的所得税,他都可以帮她处理,交了或是想办法走掉,但是这种明面上的便宜,他不会傻到也做人情送给宝珠。
宝珠为什么从‘宝邸’搬出来?只是因为那人情太大,又在明面上,她承受不起。
那乱敲的手指一停,宝珠突然看向小武,“你这么聪明能干,那赶紧变一本万年历出来,让我挑挑什么时候开张。”
小武:“”
贾家
卧室里的窗帘严实,大白天开着所有的灯,书架旁的单人沙发里,窝着一个神情憔悴的男人,他身上的睡衣皱巴成一团,衣服的边都卷了起来,看样子最少都穿了有一个多星期。
其实准确说来,差不多有两个多星期,从他住了院到出院,和妻子离婚,拿到离婚证这一个多星期。
他都不曾换过衣服。
“滴滴——”手机里响起简讯的声音,他拿起扫了一眼,更为失望的放下。
走廊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夹着疾风暴雨而来。“哐当”一声,门被撞开,怒气重重的父亲走了进来,“你又躲在这里喝酒,刚刚出院又喝的什么酒?”
贾承悉说:“只喝了一杯。”他心烦,喝口酒也不行。
贾华源拿过桌上的空酒瓶,伸到他眼前,“瓶子都空了,还敢说只喝了一杯。”
贾承悉烦躁地错开脸,“这里面本来就只剩了一杯。”而后他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语双关地说,“我是你的儿子,你应该相信我。”
“说要别人相信你,就要作出值得别人相信的事情!”贾华源“咚”一下把酒瓶放桌上,“你看看你,为了离婚这么小的事情就自暴自弃,还要别人怎么相信你?”
贾承悉说,“我没有自暴自弃,只是有点伤心。”伤心自己孤家寡人,伤心该相信自己的人不信自己。
“那你也不该是这样子,丢人现眼。”贾华源怒瞪着眼睛,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强光照了进来,贾承悉眯起眼,用手挡住那刺眼的光,还有站在光前的“亲人”。
贾华源说:“把你自己收拾一下,离婚那么小的事情,至于把你打击成这样?甄宝珠有什么好,又蠢又笨,你为失去她难过,简直失败透顶!”
贾承悉费力地抬起左手,从旁边书桌上拿起两张白纸片,这是一张撕成两半的支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给宝珠的赡养费,当时签字离婚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要,我主动给她的赡养费她当时没意见,可一签完字,没两天我就收到了这个”他狠狠把支票扔在地上,“你就看不出这代表什么?她就算再不好,还有骨气。”
“你还给她三百万?”贾华源大骂起来,“你凭什么给她三百万?那是你自己挣得钱吗?一个下堂妇,你管她饿死,为什么给她钱?”
贾承悉转开脸,“夫妻一场,我有我的打算。”心里却疯狂地吼叫,世上还有比他更可怜的儿子吗?和父亲生气赌气,还需要打着离婚的幌子。
他的无精打采令贾华源越发气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离婚就离婚了。”真是又怕他争气又怕他太过争气。“你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就到公司去。咱们俩都在家呆着难道等着公司关门大吉?”
贾华源眉毛上的纱布已经拿掉,现在结了痂,留下两条深深的血印,看上去很是吓人,贾承悉挪开目光不去看他,他为了救父亲,全身现在都内伤,根本无法长时间坐,这人只催促自己去上班,肯定没有问过医生自己的病情。
贾承悉有些意兴阑珊,“让公司的人来汇报就行,有何必一定要去公司。”如果心里有了隔阂,连示弱都不肯。其实唯恐是自己说了,反而会引来对方的嘲讽。
果然,就见贾华源一下怒了,“现在是不是我还使唤不动你?”
贾承悉苦笑,自己身上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谁又能代替自己,“我不去。”他说,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出院了三天,为什么一天比一天难熬?
贾华源没料到他会是这个态度,气的转身而去,“哐当——”一声门被关上,颤了几颤,贾承悉盯着门看,不知道会不会掉下来。过了许久,他自嘲地笑了笑。
“滴滴——”手机里又传来简讯的声音,他动也不动,知道拿起来也是失望,但过了会,还是拿了起来,看到上面的信息,手重重地垂下,明明知道会是这样,总是不死心,这真是自作自受。
陶念晴放下手机,翻看手机短信数了数,已经发了六十多条短信,他竟然一条都没有回复。
简直欺人太甚,自己花了那么多钱,几乎倾家荡产,现在这耍的什么少爷脾气?
今天,一定要他想办法见见自己,还沉浸在爱河中的陶念晴,不知道贾承悉已经经历了绑架事件,更不知贾承悉和宝珠已经离婚。
一想到甄宝珠,她又神经一敏感,贾承悉这样疏远自己,会不会是因为甄宝珠不理他,没回家住?但他俩感情以前也很差,这个问题她可不敢轻易想,这是一个如果细想起来可以杀死自己所有脑细胞的问题。
陶念晴决定不去想这个,直奔主题,那天委托朋友帮自己打听那个启世集团继承人和甄宝珠的关系,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信?
几日后plaza
客厅书案上整齐摞着八个盒子,长条的盒子,宝珠打开了一个,抽出里面洒金的宣纸。
旁边手机扩音器里传来乾启的声音,“那现在正式营业的时间定了没有?”
“正式开业的时间还没有定,但是我们可以先试营业,明天就开始!”宝珠说,“其实没什么东西,是赵老三在他七个兄弟那里,匀了些东西过来,我志不在此你也知道。”
“志不在此为什么要浪费这种精力,和我一起来景德镇多好。”
宝珠看了电话一眼,“你想的简单,这事就像办企业一样,得有排场。你要是开公司,是不是别人就更加相信你。公司越大,别人越相信你,实力有时候就是包装。”
乾启说:“一个诈骗集团,还讲的什么包装?”
“你才开诈骗集团呢”宝珠一笑,而后慢声慢气地说:“那有什么办法,这世上有什么事情不要包装,就连过去多少女孩儿的名声,也是要包装的。”
对面的乾启空了几秒,问道:“你在干吗?”
宝珠抖了抖手上的纸,让他听声响,“我今天从平安坊买了些老宣纸回来,正在看。”
“你想要老宣纸,那怎么不早说?薛利家就有。”
宝珠把纸摊平,“我要自然会去买,要人家的东西做什么。”
“他又不是外人,”乾启说,“你不知道,你帮他用完那些宣纸他还得谢你呢,从他小学开始,家里人就买好了纸放在那,告诉他要练完,因为下周还有新的然后估计你也能猜到,那是越写越多。”
宝珠拿笔敲了电话一下,“那不是我要的老宣纸,我要的比那些还老,你别随便去和别人要东西,还说是给我的,我下次都不好意思见人家了。”
“那不见最好,”乾启说,“其实我也不愿意你总见他们,我连你都见不着,凭什么他们就能见你。”
宝珠说:“你在的时候,每天在这里耽误我写字看书,现在人不在,每天几个电话还是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你说我该佩服你吗?”
“又催我挂电话!”对面的乾启故意重重叹气,“不过明天就开始试营业是应该早点睡,那等和你上床之后,记得把地址发过来给我,用短信发,现在会发短信了吧?”
乾启等呀等呀等了好久,对面的人也没应声,他笑着把手机拿到嘴边轻轻地说,“我呀,准备了一样好东西要送给你,想不想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呢,就乖乖地把地址发过来”话音未落,对面就传过来“嘟嘟嘟”的忙音,宝珠挂了电话!
乾启倒在床上大笑起来,不用想也知道那人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翻身,又在手机里摁了几下,搁在耳旁:“喂——赵新。”
赵新放下筷子,扫了一眼包厢里其他人,说:“小启打来的。”
乾启在对面说:“明天宝珠新店那边要开门你帮我先过去,对了你明天有事吗?有事也推了!”
赵新笑着说:“没事!”
向诚和薛利看了他一眼,明明约好明天周日去钓鱼的,那什么“独钓寒江雪”的意境多好,向诚还准备好好捏几张照片,他弄了个微博,天天不更新,都要荒芜了。
就听赵新又说:“用带个花篮什么的去吗?”
对面乾启说:“不是正式开张不用送花,我迟一点就到,我不是订了辆车给她吗?明天先去港口那边把车给她一取,以后有司机陪着也能放心点。”
赵新说:“没问题。”挂了电话,看向屋里人,“明天宝珠那里新店要试营业,咱们一起过去?”
向诚一笑,“他这是无奈送羊入虎口,让我们去帮他放火防盗防小三。”
薛利说:“玩古玩的,腰上都别着洛阳铲,要防撬墙角,让他自己去。”
第105章
黑色的电子门上升着打开,一辆奥迪从里面驶了出来,刚拐出别墅区大门,停在一侧的红色本田,一个加速就冲了上去。
贾承悉猛然踩下刹车,额头差点撞到方向盘上,随即一看旁边开过来的车,他打下车窗大骂道:“陶念晴你发什么神经?”自己鬼门关前出出进进,这个女人还死缠烂打,看不出自己最近心烦意乱没心思谈情说爱吗?
对面的车窗也打下来,露出精心描画过的脸来,陶念晴搭上窗玻璃,撒娇般地看着他,“对不住呀,我找你有急事,你又不接我电话,只能这样拦你了。”
贾承悉皱眉,以前还算顺眼的那张脸,不知为何此时如此令自己心烦,不想多废话,望向后面,倒车,回过头来,还没加油,却看到陶念晴的车已经横在自己车前,“这女人——”他打开车门,探头出去,“你怎么回事?我有急事,回头给你打电话,让开!”却见陶念晴已经下车,甩上了车门,走过来。
“我的事情你没兴趣,难道你老婆的事情也没兴趣。”她拉着自己左边一撮头发,手指玩着,“你要赶我走,一准后悔。”
贾承悉只觉一股厌烦从心底升起,不耐地说:“有话快说。”
“我一心一意为了你,你态度不能好点?”她走到他车旁,扶在车门上,故弄玄虚地一笑,神秘道:“如果我告诉你,甄宝珠在外面有了男朋友,这对你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你胡说!”贾承悉顿时变了脸色,“敢胡说宝珠,可别怪我不客气。”语气森然,带着警告。
陶念晴不屑地一哼,“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是说不得正宫娘娘。”随即笑得更甜,“可我为什么要胡说,对方那么厉害,我胡说人家还怕被告诽谤呢!”说完放开扶着的车门,“那天,我在plaza亲眼见到的,她和一个男人亲密地有说有笑。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一早就认识,甄宝珠现在就住在plaza。”
贾承悉一听,心中的怒气反而淡了,说道:“宝珠一直都住在那里,那时候我也送她去过。”
陶念晴怜悯地看向他,“承悉别自欺欺人了,我问的很清楚,plaza酒店的员工都知道,他们俩出双入对说不定都已经住在了一起。”
“放屁!”贾承悉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车门,寒风瞬间裹上来,胸锥处传来剧痛,他越发心烦,厉声警告陶念晴,“你别造谣,宝珠根本不是这种人!”
“那宝珠应该是哪一种人?”寒风卷起陶念晴的头发,她依旧温柔地望着贾承悉,“你觉得你很了解宝珠对不对?但你们这两年聚少离多,人都是会变的。你了解的只是以前的她罢了。”
风刮在脸上,刀子似的锋利,贾承悉狠狠盯着陶念晴,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没轻重的诋毁自己的妻子,更无法忍受她现在走到自己面前来,仿佛宣告自己戴了绿帽。忽然又觉得很傻,自己为什么要听她胡说八道。
转身向车上走,他今天肋骨那里特别疼,正准备去医院看看,家里也没人关心自己,又不愿示弱叫司机送自己,免得父亲心里觉得自己在装模作样,谁知出门又遇上这来寻事的,手刚打开车门,旁边一个女人的手推上来,车门被用力关上,陶念晴柔声说:“我真的没有骗你!对了,我还没说是谁,这个人,说出来其实连你都要吓一跳!”
贾承悉怒视着她。
陶念晴正色道:“对方可是启世集团的太子爷!有钱就不用说了,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今年才二十多岁,样子也帅!这下你该信了,我就算要造谣,也不会笨到说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对象,除非是真的!”
贾承悉心中惊怒不已,启世集团他当然知道,那家只有一个儿子,他也隐约见过照片在杂志上或是什么地方,却想不起对方的样子,只记得自己当时感慨:年少英俊,年少多金,这样的人生该有多幸福。
却从没想过,这样的男人,家庭,会和宝珠联系在一起。
正因为这种巨大的不可思议,却反而令他隐隐有些相信。
正如陶念晴说的,如果是假的,谁会蠢到编造这样一个谎言,那么除非这个谎言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你真的不是在骗我?”
“我怎么舍得骗你!”陶念晴说:“我是亲眼看见的,前几天,我想着去给伯父”她羞涩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却收获略为厌恶的眼神,她的心中一冷,升起强烈的妒意,又说道:“我去参加一个拍卖会的预展,就在前几天结果在预展的晚宴上,有人冒充乾先生的女朋友,也就是乾启。他当时气得差点把那女孩打一顿,我也在场,看得清楚,宝珠一直抱着他,他才没有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