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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拾如是-第25部分

小说: 拾如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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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尽头。以至于后来的他回忆起这个夜色,眼光都为之柔软。

 “任凭,你听到的都是真的,那一夜远比你听到的更要严重,那个老嬷嬷送我回佛门后,便自责自缢了。自幼,我便知道了我的病,一动气便会感到心肺疼痛难当,或许我更适合呆在佛门吧,如今想起,那夜虽是历历在目,却没了任何的感觉。我这样的人,是连情绪都不配有的。”

 “匡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呵呵,我们回去吧。”

为了避免猜度,源匡秀是先她一步回去的。等任凭回到殿中坐定,明显感觉气氛不对,四皇子一反平时的浪荡和邪气,郑重的走到殿中,“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何事要在这大好节日里说啊。”

 “父皇,自然是喜事了。”

 “哦,皇儿且说说看。”

 “父皇,据儿臣近日所知,天骄妹妹与佛门师尊郎情妾意,怕是喜事将近呢。天骄妹妹害羞,就由儿臣来代妹妹来请旨驸马之位吧。”

一言既毕,众人哗然,私语不止。旷尚书站了出来,正色道:“四皇子所言差矣,任师尊既然是佛门师尊,当上行下效,若有私情,必要以佛门戒律惩处。怎能允以驸马之位?”

 “旷尚书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任师尊可是梵天国贵客,身负天下之秘,我梵天国别说一个驸马之位了,就是金山银山,也该予之。佛门那些清规戒律是管弟子们的,怎么能用来约束佛门掌门?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册封任师尊为驸马。”

梵天皇冷淡的说,“争什么争,不知皇儿所说可否属实?天骄,任师尊,你们说说看。”

任凭站了出来,冷淡的说道,“既入佛门,当灭情绝爱,对此无稽之谈,我没有解释。”

 “父皇,四皇兄纯属污蔑,天骄对师尊满怀敬重,绝无半点亵渎之心。还望父皇体恤。”

 “天骄妹妹,是不是人多,你不好意思啊。敢做就要敢当。”

 “四皇兄,天骄不懂你的意思。我没做过,便是没做过。”

 “那天骄妹妹,你在佛门多日,贴身伺候任师尊,此时无法抵赖吧,还有你去云客楼给任师尊订膳食,此事没假吧。你与任师尊夜夜同宿一个院子,你的女婢小喜也是知道的吧。如果你想听更多的,我可以一一给你道来。”

 “天骄,可有此事?”

 “父皇,确有此事,但是当时我是女扮男装,任师尊是不知情的。一切与他无关啊。父皇明鉴。”

 “天骄妹妹,你觉得你这个借口行得通么。”

 “任师尊,我敬你为佛门师尊,你自己说说看,你可知道天骄公主的女儿身份?”梵天皇的语气里明显的凌厉起来。

 “任凭确实知道,但是于任凭眼里,她与任何一位来听道的人没什么不同。清者自清,任凭自是无惧任何流言。”

 “哦,任师尊,这就是你对待前来听道的人的方式么,与她同食同住?”

 “任师尊,你可知,你这种行径已经毁了我女儿的一生,我不予追究,你当速速还俗迎娶我的女儿。”梵天皇是有私心的,如今佛门鼎盛加上天下绝密,若能让这任凭还了俗,他梵天国不仅能掌握这天下绝密,更是能逐步瓦解佛门的神圣,或是将其纳为己用。而另一个人却是一头恼火,大皇子愤愤不平,他辛辛苦苦的把这任师尊给接了来,又纵容天骄妹妹去诱惑师尊,却不知居然被四皇弟给捅了出来,这下,不管这任师尊是不是当驸马,对他都没有利处,听这语气,父皇都想拉拢他了,父皇一直不立自己为储,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他现在只能憋气的份。

 而四皇子哪会这么放过任凭。他想娶天骄公主,做驸马,哈哈,死了这条心吧,他非要他身败名裂。

 “陛下,任凭不能认同。若无其他事,任凭先行一步。”梵天皇也是气极,这任凭如此情况了还傲,敬酒不吃吃罚酒。

四皇子看父皇脸色不对,便知时机到了。

 “父皇,这任师尊事也做了,他自己都承认与天骄妹妹朝夕相对了,现在却如此欲盖弥彰,不过是拉不下佛门的脸罢了。不如让他在众人面前破了戒,还怕不做您的好女婿么。”

 “来人,赐酒,喝了这杯酒,任凭,你就是我的好女婿了。”

 “任凭是佛门中人,怎能饮酒,任凭谢过陛下好意。”

 “不能?任师尊,你连我妹妹都敢轻薄,还有什么你不能的?”

有侍者把一壶酒端了过来,四皇子朝外使了个眼色,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走了过来,一人一边按住任凭,脚狠狠的朝任凭的膝盖踢了下去,任凭被迫跪了下来。

 “你们放开我,天理昭昭,我任凭未做任何玷污佛门之事,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破戒的。”这是她的骄傲,她的执念,她绝不会让自己的所行玷污了佛门。梵天皇的眼睛里闪过戾气。她咬着嘴唇,酒到嘴边,无论怎样,都不开口。

天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父皇,一切与任师尊无关啊。求父皇放了他,放了他啊。”

四皇子闪了个颜色,两个侍卫的另一只手都不动声色的按过任凭的肩胛处,一手三根银针飞快的打入任凭的肩胛骨,又猛地拔出来,突然的刺痛让任凭张开了嘴巴,酒壶的嘴就顺势塞了进去,堵住了她的痛呼。而坐在两边的人只看到任凭自己张嘴吞下了酒,哪知这样的情况,全场哗然,有埋怨这佛门师尊没骨气的,也有的认为佛门师尊之前是故意反抗的,一时之间众人对佛门师尊是失望之极。

四皇子邪笑着,“任师尊,既然酒也喝了,戒也犯了,我看这驸马之位就不要推辞了吧。”

任凭整整被灌下了一瓶酒,在挣扎中洒出的酒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衫。这番被凌虐中众人却看到了一种特别的妩媚,了悟的眼里都是忧色,要不是虚言一直拉着他,他早就上前了,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不知四皇子是有意还是无意,近在咫尺的天骄公主看到了那几根银针的起落,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任凭反而淡然了,今日,怕是她在劫难逃了吧,罢了罢了,可是她还舍不得死。

 “陛下,我任凭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既然任凭犯了酒戒,任凭自然会任佛门惩处。至于驸马之位,任凭还是这句,与我无关。”

 “好,好啊。来人,再上酒。”

侍者拿着一个有十几斤装的一罐酒,走了过来,蓄势以待。

任凭被押在地上,两个侍卫手中的银针起起落落,她痛的没有了知觉,但是她始终咬着嘴不让得逞。这种针乃是特别的材料做的,最厉害的地方是扎过的地方都出不了血,锋利无比能贯穿骨头。她脸上的冷汗如下雨一般落下,狼狈的不成人形。她何曾受过这些,这种尖锐的痛,让她恨不能死去,她感觉疲惫的难以承受,可是眼前闪过无止师尊的脸,悲悯而且冷清。她不能倒下,她承诺过师尊的,她不能因此而毁了佛门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声望。她忽然淡淡的勾起了唇角,眼神坚定而且流光溢彩。

天骄公主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都是她害了师尊,四皇兄这根本是想要了他的命啊。现在谁能救得了师尊,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再怎么勉力,她的眼睛还是开始涣散起来,嘴角鲜血流了下来。那个侍者见机会到了,一手捏开她的嘴巴,一手把酒往她的喉咙灌了下去,她已经无力吞咽,酒都洒了出来,喷的她一脸都是。嘴里辣的舌头都麻木了,呛的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她的白衣已经湿透,等侍者灌完,她立刻便吐了出来,酒水和血水和在一起被呕吐了出来。

天骄公主见状,心痛的无以复加,忽然她坚定了自己,她在心里说,师尊,就算你怪我,我也要这么做,我不能看着你死,不能。

她站起身拔过侍卫手中的刀横在脖子上。“父皇,求你放了任师尊,我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若他有什么闪失,我就自刎在这里。”

 “天骄,你快放了刀,朕也没怎么样他,他既然破了酒戒,自当还俗娶你。”

 “陛下此言差矣,佛门师尊若真与公主有了夫妻之实,处以极刑也不为过,怎么能担当驸马一职?”旷尚书严厉的说道。

 “旷尚书,我就是喜欢任师尊,要招他为驸马,又怎么样?他还了俗便不再是佛门中人,又有何罪,难道我皇族的家事要你来置喙?”

 “臣不敢。”

 “天骄,我允了你便是,任师尊破戒一事,我也不计较了,你快放下刀吧。”

 “公主厚爱,恕任凭难以从命,任凭已在佛祖面前立下誓言,将一生供奉佛门。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公主还是另择贤才吧。”她勉力说完,又吐了口血水。

天骄的脸上闪过绝望,拿刀的手都在颤抖。梵天皇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一阵无力,这任凭就是软硬不吃,他本以为能逼她妥协的,他总不能在这大殿上把他弄死吧。

这时一个翩然的身影走上殿中,六皇子依然保持着含笑的模样,爽朗的笑着说道,“父皇,为这么点事情扰了兴致还真是晦气呢。既然众口不一,父皇不妨听听我的说辞。”

 “不知我儿有何见解。”

 “要我说,这再简单不过了。佛门师尊若真与皇妹私通,自然是该处于极刑的。若是没有嘛,不就是误会一场嘛。”

 “你四皇兄都有证据说他们私通了,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父皇,若真如四皇兄说的,这孤单寡女独处一室有了私情,其实一验便知,皇妹是云英未嫁,若她还是处子之身,此事不就说明这是空穴来风么。何况此事已经影响皇妹清誉了,若不做个证明,对皇妹也是不好的。”

梵天皇想了想,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结此事了。不过让女子验身,本身就是有对女子的侮辱成分的,他便问了下,“天骄,验身之说,你可愿意,若是空穴来风,朕自会赦免任师尊,若是他当真做了什么事情,朕也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天骄放下了手中的刀,坦然的说,“天骄愿意。”

师尊,过了今日,怕是天骄以后也不好嫁了吧,可是天骄愿意,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吧,既然你对天骄无意,天骄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结果出来后,任凭吃力的站了起来,一阵眩晕,了悟和虚言过来搀过她,她的胳膊就跟断了一样的感觉,刺痛让她清醒了些,狼狈的出去后,在马车上她又是呕吐不止。她出去不久,六皇子便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离开了,半路上,六皇子的马车赶上了他们的马车,拦住了他们。

他笑着说道,“任凭,我送你回去。”

任凭勉力答应了声,好,了悟,虚言,你们先回去吧,六皇子会把我安全送回去的。六皇子走了过来,把任凭抱到自己的马车上。源匡秀的马车上都是桃花的香气,锦榻柔软馨香,她忽然心下安定。他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丹药,送到任凭的嘴边,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任凭受了什么样的酷刑。

咽下丹药后,任凭清醒了很多,手依然抬不起来。她无力的说道,“匡秀,我们走回去吧。”

 “好。”

天空已经下起了雨,缠绵悱恻,冰冷入骨。他们下了马车,源匡秀撑开一把红绸伞,一手揽着任凭的腰,在黑暗和空旷的路上慢慢的走着。静谧中,一种安定祥和暖暖的包围着他们。任凭贪恋着他的陪伴,心里却升起难言的悲哀。

她爱上了源匡秀,排除源匡秀的身体状况,她自己何尝不悲哀,身在其中难以脱身,且不说梵天国的形势未明,就是她与呼延烈的协议,以后都是一桩麻烦。可是她从未想过撒手不管,她既然承诺了无止师尊,必尽全力。何况,师尊,始终是她无法跟上的梦想。自从师尊的的闭关,她再也没有如此心下安定过,或许从听到源匡秀的琴声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开始沦陷了吧。

 对于师尊,她不敢爱他,怕亵渎了他。对于匡秀,她却义无反顾,她想用她的爱给他温暖。
他的手贴着她的腰际,那份冰冷的触感让她心下一阵冰凉。如果可以,这个夜里,我们要一直走下去。走到世界灭亡吧,只要不停止,就不会再有悲哀。

他们一路无言,佛门前,源匡秀把伞递给了她。源匡秀的车夫已在门口等他,因为源匡秀的院门开的极其偏,与正门还是有段距离的。

那一刻,他含笑的红妆,成了她一生的铭记。

她轻轻的吟了起来。

叹春愁日短,
恨天妒有情。

人未离,雨纷至。
执手不及,
途车催人去。

君不见桃花笑,
问卿愁纹生。

眸无星光悲中来,
相逢即是离别日。

红绸伞,
散不尽离绪。

清明尚早,
奈何绝期至。

呼天孑身百年后,
孤坟无名谁人扫?

君道尘世难长命,
半生独食清明团。






第40章 四十仗责清佛规
 任师尊一走,天骄便离席回宫了,宫里小喜笔直的跪在地上,地上有一滩鲜血,搁在腿上的双手鲜血淋淋。她无力的说,“小喜,起来吧。”

小喜满脸是泪,不停的磕着头,头磕在地上咚咚的响。

 “罢了,小喜,我没怪你,此事与你无关。”

 “公主。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辜负了公主对我的信任,奴婢万死也难辞其咎啊。”小喜想到此事一出,公主的名声就完了,以后公主还怎么嫁人呢,正因为她的懦弱,害了公主一生,早知道当时任他们弄死自己算了。她怎么能就那样把公主和师尊的事情供出来呢,公主肯定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她越想越悲哀,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换做以前,天骄公主一定大动肝火直接把她撵走。那时候的她天真无邪随心所欲,可是现在呢,她看到了师尊被欺凌的样子若依然捍卫着尊严,她听他讲道,明白了世界的广阔和人性的卑微。说到底,她不过是投胎投的比别人好罢了。

 “小喜,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我不怪你。”

 “来人,给小喜上药。”

 “小喜,三日后若还是没养好伤来服侍我,你也就永远不要来了。”

 “谢公主,谢公主。”小喜已经泣不成声。

天骄公主无力的倒在床上,眼泪如同断了线似的掉下来。她已经无暇想自己的未来了,满眼都是师尊的身影,那些在师尊肩胛处起起落落的银针像打入她的身体一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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