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式离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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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感慨自己是脑袋被门挤兑了,为什么会那么想不开的收留阮墨这条米虫?他应该直接打电话给‘优秀饲养员’绛夏,让绛夏把这个生活白痴领回家,不过估计绛夏巴不得这个家伙死。都怪他自己,一时心软,才铸成大错。
哎,悔不当初呀!
“你可以不吃。”高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可惜,阮墨对高峰隐忍的怒火不以为然,右脚轻蹬红木书桌,让藤椅继续摇啊摇,悠然自得的模样和高峰几乎埋到资料堆里的模样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
高峰刚想吼上阮墨几句,桌子上的座机就铃铃作响,高峰送阮墨一恶狠狠的大白眼,才接起电话。
“喂。”
“高峰,我是绛夏。阮墨有没有在你家?”绛夏已经基本不抱什么期望,再打两个电话,她就可以确定阮墨不在景绘了。
“在呀。”高峰放下手中的笔,随手拿下鼻梁上的黑边眼镜,轻松愉快的回答。
“啥?!”还真在!
“你要把他领回去吗?”高峰的口气就像捡到迷路宠物的好心人,要把宠物还给它的主人。
电话那头的绛夏掏掏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才慢吞吞的问:“他过的还好吗?”
“不太好。他吃的好,睡得饱,就快进化成猪了。”某种程度上,阮墨颠覆了人类进化史。高峰只能对此秉承观望态度。
狐疑的阮墨停止摇藤椅,问:“谁打来的。”
“绛夏啊。”高峰笑得像只得道的千年老狐狸。
哗啦。
阮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高峰手里的话筒,急切的说:“绛夏,你在哪里?”
“呼,太好了,你还活着。”绛夏松了一口气,一直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安全落下,没伤到人。
万一阮墨死了,她就成千古罪人了。居然在阮墨落魄的时候,她还丢了一块石头去井里,还真是生怕阮墨不死啊!
听到绛夏在担心自己的安危,阮墨忍不住咧开了笑容,不过绛夏下一句话立刻让他的脸色晴转雷暴。
“活着就好,那我明天回法国了,颜絮还等着我回去吃复活节晚餐。”绛夏挺高兴的,原来阮墨还是愿意去麻烦朋友的,他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的,真是怕他死在外面也没人知道。
“绛夏,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绛夏没听出阮墨强忍的脾气,稀松平常的回答:“你家啊,还好你没把门口的地毯下面的备用钥匙拿走。”
嘟嘟嘟——————
电话里的忙音说明那边已经挂机了,绛夏狐疑的看着话筒,按下重播键,还是忙音。
是不是电话线被扯断了?阮墨有那么讨厌她吗?本来她挺担心的,慌慌张张的跑到这边,未经允许就打开门进屋,就担心阮墨已经横尸屋内,还好,屋里除了丢了一地的衣服和灰尘,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原来他这段时间住在高峰家,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他。
安心安心。
借住一晚,明天她就去购买回去的机票。毕竟都来了,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好再走那么一大段路,去市中心找酒店入住。她转了两趟飞机够累了,已经不想动了。想必,阮墨也不会和她计较那么多。
去卫生间试了试水,还好,这屋子没有断水断电,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调时差。
她可困死了???
呼哈————呼哈————
阮墨从来没有跑的那么喘过,喉咙深处一阵阵烧痛,两个肺都感觉快要爆炸了。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回家那条长长的漫步小路会是那么漫长,那么讨厌,为何不短一点!这些柳树还有完没完,怎么还看不见家门口的那株八重樱花。
当听到绛夏在家里时,他似乎看到了无限放大的希望,完全不理会高峰的大呼小叫,就没头没脑的冲出高峰家,在景绘的路上拼尽全力狂奔,不管路人对他投来的异样眼光,以及在身后响起的刹车声和咒骂声,他只想回家,回家!
好不容易到家门口,阮墨掏了几次钥匙都没摸到。
该死,钥匙忘记高峰家了。
阮墨捂头呻吟,突然想到地毯下的钥匙,便胡乱把脚下的地毯掀开,可是没有。
SHIT!
肯定是绛夏拿进屋了。
阮墨赶忙围着房子转了一圈,一楼所有的窗户都钉上了防盗铁条,二楼的窗户也紧紧关闭着。
该怎么办?在外面守一个晚上?
就在这时,阮墨眼睛的余光瞟到随风翻飞的白色窗帘。
太好了,主卧室的阳台上的玻璃拉门没关!
高兴的阮墨急忙跑到阳台下,四下看看有没有其他人,便手脚并用向上爬了几步,然后借着蔓藤植物的帮助,抓到阳台的突起,整个人都挂在了空中,双脚在空中晃荡了几下,就使劲撑起上半身,最后成功攀住阳台的栏杆,一点一点翻进阳台。
“呼——————,没想到,有一天,我是这样回家的。”阮墨抹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全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就那样坐在阳台上休息,现在的他已经用光了全部的气力,几乎瘫软在地上。
白色的窗帘再次被风高高卷起,打在阮墨的脸上,阮墨伸手挥开窗帘。
就像传说那样,拼命斩开荆棘的王子,爬上了高塔,见到了沉睡中的公主。她的容颜还是那样的美丽,王子情不自禁走上前,俯下身,轻轻吻上公主。
“啊!!!流氓!!!”被惊醒的绛夏伸长脚就给来人狠狠一踢!
童话和现实的区别在于,阮墨王子殿下并没有吻到公主,反而被当成了登徒子,差点断子绝孙。
那栋古旧的法式小楼很久没有那么热闹了,一楼所有的灯都被打开,照的外面的路上都是明晃晃的。
这个时候的阮墨,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乖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脊梁挺的直直的,头却压得低低的。
前方的液晶电视播放着搞笑的情景剧,不时传来人们大笑的声音。可是整个阮家都是陷入了冰寒地狱。
“要吃什么?”绛夏提着菜刀不耐烦的问阮墨。
“随???随便。”阮墨小小声的回答。
绛夏皱眉,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墨,“没有随便这道菜!”
“那你做主就好。”阮墨抬头对绛夏笑笑,却发现绛夏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赶忙又低下头,不敢再看绛夏。
“你说的,别后悔。”绛夏潇洒转身,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我已经后悔了。阮墨内心在哀嚎着。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厨房里已经飘来了某种他最怕吃的菜的味道,那股呛死人的辣椒味让抽油烟机应接不暇,阮墨却已经被残留的气体熏的眼睛都睁不开,拼命的咳嗽,却不敢发表任何反对的言语。只能抓过面纸盒,狂抽数十张面纸充当临时口罩。
待辣椒味散尽,阮墨还没从辣椒的打击中缓过来,一股酸酸的味道传到他的鼻翼。
上帝啊,是醋鱼!
实话招了吧,他这辈子最怕吃的就是辣和酸!
在这个奇妙的晚上,他估计会吃到这辈子最难忘记的一桌菜。
半个小时后,绛夏在厨房里喊了一声‘吃饭了’。阮墨立刻有夺门而出逃跑的冲动,可是强大的意志迫使他迈出步子,一步一步挪向饭桌。
“呵呵。”阮墨勉强笑笑,看着桌子上的菜,绛夏不愧是除了他妈之外最了解他的人。
桌上的四菜一汤都是他最讨厌和最怕吃的菜:红辣椒炒肉、干贝小米辣洋芋丝、醋鱼、看起来很鲜艳夺目的凉菜正在一碗醋里游泳,更别说那碗菠菜汤了。
“吃吧。”绛夏外表还是冷冷的样子,只不过内心里早就笑的满地打滚了。
可怜巴巴的阮墨筷子在空中挥舞了好几下,可是根本无法下筷子,只好低头扒白饭。
“是你自己说随便,可别说我虐待你。”绛夏还不忘记痛打落水狗。
“恩。”阮墨欲哭无泪的吃完一碗白米饭。
这时,绛夏放下碗,“对了,吃完饭把这个喝了。”说完她就拿过来一个玻璃杯,把果汁搅拌机里奇怪的褐绿色液体满满到了一杯给阮墨。
“这???这???这是什么?”看着那个奇妙的颜色,阮墨感觉背脊上都是密密的冷汗。
“特制果汁,有利于身体健康。”绛夏信心满满的告诉阮墨
他怎么觉得死神正拿着镰刀在他身边挥舞,阮墨弱弱问了一句:“里面的成分是什么?”
“番茄半个、红椒半个、萝卜半个、苹果半个、香蕉半个、墨西哥辣酱油一茶匙、大蒜半个、黄豆粉两大茶匙、青醋一大茶匙。”
他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
阮墨向后退,想要逃回房间叫难吃的外卖也比被这些东西毒死的强。可惜他的逃跑企图被绛夏看穿。
凉冰冰的双手如一双从冰狱里爬出来的死人手一样,按住阮墨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回座位上去。
“你会喝的吧?”绛夏皮笑肉不笑的问小白兔阮。
小白兔阮惊恐的回头看了大灰狼绛,颤抖的拿起玻璃杯子,看着那种意义不明的果汁,捏住鼻子,一口气灌下去???
铃铃——————沙发旁边的电话响起,正在嗑瓜子看没营养电视剧的绛夏随手拿过电话,问道:“喂,这里是阮墨家,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XX周刊的记者XXX,我能否对阮墨进行私人采访。”
“你等等。”绛夏用手捂住话筒,用脚戳戳从晚饭后就一直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阮墨,“找你的,问你要不要接受专访。”
好半天,阮墨才微微颤颤抬起右手摇摇,说明他不要接受。
明白的绛夏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对电话那头说道:“他说可以,问你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3点来,是否会打扰?”电话那头似乎松了一口气,客客气气的回答。
“完全不会。”绛夏用脚把阮墨隔的远远的,不让他碰到电话。
“那么,明天我将会到府上叨扰。”
“不必客气,我挂了。”看来特制果汁的杀伤力还不够强,阮墨居然还有力气和她抢电话。
挂掉电话后,阮墨再次变回尸体,继续横在沙发上哼哼。
“我没有人权了。”阮墨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个东西在你无视我的意志,强行KISS我的时候就失去了。”绛夏抬脚踩踩阮墨的背。
“又不是没KISS过,而且还比这个更进一步。”绛夏都没这样整他,为什么?为什么这次要把他往死里整?而且他还不敢说一句反对的话,否则估计下一秒绛夏就拿着行李投奔那该死的小破孩。
“说啊,你再说啊。”绛夏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你不该让答应那个杂志社的。”阮墨真的有哭的冲动了,好不容易,他终于可以面对那个曾经奋斗过的世界,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一下子就跳入那个漩涡里。
“那个杂志社写的八卦我挺爱看的。”绛夏说出理由
呜呜——————他就是这样被卖掉了。阮墨坚强的抬头问:“这次你想听什么八卦?”
“大明星□的私生活。”
阮墨再次埋首于沙发,装鸵鸟。
铃铃————————
电话再次响起,绛夏手疾眼快的抢过电话,并且用凶恶的眼神警告阮墨去边上蹲着,不然别怪她翻脸。
“喂,这里是阮墨家,请问你找谁?”
“绛夏,是我啦。”高峰在电话另外一头边翻着电视频道边打电话
“什么事?”听出声音的主人是高峰的绛夏也不说什么官方发言,直接问。
“哪个台的节目比较好看。”他翻的手酸。
“xx卫视,正放着你喜欢的那个类型的搞笑情景剧。”绛夏提供私人意见
“翻到了???绛夏,阮墨还活着不?”高峰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吃饱饭横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哪有吃饱饭横在沙发上看电视那么悠闲!他明明是被媲美生化武器的果汁饮料放倒,横在沙发上等死。
“你和他到底怎么说?”高峰也开始和绛夏聊起实质性的东西
“在我走之前会狠狠折磨他,以慰我多年的怨气。”绛夏认真的告诉高峰。
阮墨听到这句死亡宣言后,直接翻个身,躲入沙发更深处。
第二十三曲 七日变•;月曜日
翌日,早早起床锻炼的阮墨在回到家后,发现桌子上摆着他最爱吃的烤土司面包和炸虾,还有一杯散发着淡淡果香的百果汁。
不禁感慨,还好今天绛夏今天心情不错。
可,当他咬下那片松软酥脆的烤土司面包,嚼了几口,立刻就冲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拼命用水涮掉嘴巴里的怪味。
实在是太阴险了,居然在土司面包片里夹了那么的酸梅酱,还是一点糖都不加那种。
大清早就开始了摧残,他能不能活过今天?
“你回来了。”从后院进来的绛夏在落地窗那换掉室外拖鞋,光脚走进屋,和阮墨打招呼。
“都冬天了,地上凉。”阮墨虽然很高兴绛夏在家里的随意,但是这样很容易生病。
“这算什么,法国夜晚的海滩比这个还冷,我都拉着颜絮光脚在沙滩上走。”也没见她有什么问题,阮墨也太大惊小怪了。
一股怒气在阮墨胸膛里憋屈,可他却不敢发作。同样的错误,他不能再犯了。
“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步?”阮墨热情的邀约
“我没你那么有空,我待会要出去。”绛夏完全无视阮墨丢过来的橄榄枝,自顾自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阮墨急忙追问:“你要去哪里?”
“高峰所在的医院,他昨天有打电话来,让我今天早上去医院一趟。”绛夏白了阮墨一眼,解释道。
“为什么我不知道?”阮墨惊呼一个路人的待遇都比他强。
“为什么你要知道。”绛夏反问。
一句话就噎死了阮墨。
“哦,那早去早回。”阮墨趴沙发上,背着绛夏挥挥手,算出门前的告别。又恢复以前那个阮墨的样子。
对此,绛夏也松了一口气。从昨天见面开始,阮墨根本不是阮墨,换句话说,就是阮墨原来属于冰河世纪,突然就加速进化到了全球变暖。还有那种任你雨打风吹,我就是不动如泰山。她昨天还猜,该不会是高峰给他吃了什么神经性药物,给摧残成这个样子了吧?
还好,今天他故态复萌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和阮墨怎么样相处。
见到高峰后,她才知道阮墨最近正在积极治疗嗜睡症,不过效果极差。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展,还是沿用原来的治疗方案,给他服食一些中枢兴奋药或抗抑郁药物。
长此下去,可能会对阮墨身体和大脑造成一定的伤害,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