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修仙传-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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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鳞闻言脸色一厉,抬爪就把钳手妖拍飞到洞壁上贴成了壁画:“不开眼的愚货!”
尖头小妖面色呆滞,偏头看看贴在墙上的同伴,突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立即弓起背缩到一边,拚命地减小存在感。
邬鳞杀气腾腾地瞪了它一眼,化成人形气冲冲地进府了。
这洞中也有许多小妖怪,修为基本上是炼气和筑基。它们中有些是最近才化形的,虽然是一次见到主人,可对主人的威名却是素有耳闻。它们此时见到邬鳞这幅样子,全都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主人心情不好,谁碰谁死啊!
邬鳞走到一处庭院中坐下,立即便有个炼气一层的鱼尾小妖颤颤巍巍地捧了茶盘上前:不是它胆子大,实在是没办法!虽然听说奉茶时可能会被主人打死,可是不上来奉茶就一定会被本该上前来奉茶的人打死!
它闭着眼睛把茶盘放在桌上,突然听到主人发话了。但是主人说了什么它太紧张没听清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鱼尾小妖惊慌失措,一下子跪在地上不要命地磕起头来。
邬鳞脸色难看之极,当即一掌将它拍了个粉身碎骨。
躲在暗处的小妖们齐齐一抖:果然不出所料,又死了一个;自己能顺利活到筑基实在不容易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命活到金丹
邬鳞哪会不知道这些愚货在想什么,气急败坏地怒吼:“都滚出来!”
正在兴灾乐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小妖们傻眼了,一个个连滚带爬地从暗处跑了出来,飞速窜到邬鳞脚下跪成了一片:动作娴熟、井然有序,双膝着地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利用惯性带来的冲劲滑入目标位置,一气呵成、丝丝入扣。
邬鳞瞪着一只血眼把它们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半天才把心头的杀意忍了下去:再杀下去,府里就没人了
他坐回椅中,深深吐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去拿些墨色珠玉与金丝来。”
小妖们如蒙大赦,飞快地退了下去:刚才那鱼妖的下场就是范例,让它拿东西还敢啰嗦自己动作可得快点
邬鳞站在镜子前面,手里拿着个精致的半脸面具往脸上比划:它主体用自己的鳞甲炼制而成,其上点缀珠宝,其边镶以金丝戴上之后却是更添神秘风流不错,桓僖亦应当喜欢!
邬鳞戴好面具,换身衣服出了庭院;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僻静的无名别院门前。
这所别院处于一座宽广的洞厅之中。洞厅里十分清简:既无花草也无奇石,唯有中间一颗五人合抱的古榕。整个洞厅的地面都铺满了平整光滑的青石地砖,看起来像个广场。
榕树下有张琴案,上面摆了架凤梧瑶琴。那别院也在树下,是座单层精舍,外面没有围墙,直接就能看清别院的模样:灵木方条镶成的条纹隔断取代了墙面,透过一尺来宽的木条间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青纱垂帘和明珠灯架。正对洞厅门口的方向有个圆拱门,门上也垂了青纱。整座别院仅靠九根房柱支撑檐顶,前后不过六间房。
这别院依偎着古榕,孤伶伶地立在洞厅正中;四周空旷寂静、悄无声息,看起来便像座牢笼一般。
邬鳞往四周扫了一眼,放轻脚步径直入了房中。
木棂深深,珠光寂寂。
青纱静静垂挂四周,宽大的内厅正中铺了一方素面锦毯,毯上置了一张矮案、两个锦团,除此之外,便什么摆设也没有了。
邬鳞嘴角勾起一丝轻笑,挑开纱帘,眯起眼睛打量着跪坐案前的小人儿:白衣如雪、青丝如瀑,皓腕欺霜雪,容姿羞皎月却是一名清美难言的纤细少年。
这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还带着少不经事的娇稚青涩。他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正伏在案几上专心致志地画着一幅人像。
邬鳞悄悄走上前去探头一看,画上的人正是自己:面色苍白、眼神森冷可怖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娇小身影,隐隐约约低垂着头,用色很淡,如烟似雾地看不分明。
“啧!”邬鳞哂笑出声,吓了那少年一跳。他下意识地提笔闪躲,然后又转头一看,顿时便傻住了。
邬鳞冷笑一声弯下腰去,捏住少年纤细的下巴,微微使了点力:“我在僖儿心中原是这般模样僖儿可是恨我得紧?”
☆、化暗为明了
这名少年叫桓僖;是邬鳞从一个修真门派掳来的漂亮玩意儿。'?官场…小说'
当年邬鳞发现他时;他只得十一岁;长得鲜嫩嫩、水灵灵,跟雪团儿似的;邬鳞一见就喜欢了,开口便问那门派的掌门要他。
桓僖不但是变异冰灵根,还是世间罕见的天生“灵体”;不用打坐便会自行吸纳灵气;生性聪慧乖巧、前途无量——那门派上下视若珍宝;哪里肯将他送人?
邬鳞见这门派不识抬举;不但不交人;还拚死阻拦他将人带走;一怒之下把这门派上下屠了个干净。
桓僖被他带走时已经初通世情;一夕之间门派惨变,眼睁睁地看着同门和师长死在自己面前,却是恨不得和邬鳞拼命,哪里愿意臣服于他。
当时桓僖的修为已至筑基后期,但在邬鳞面前却只是只蝼蚁,便是灵力自爆,最多也只能把邬鳞炸掉几片鳞甲,邬鳞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邬鳞并不将这年幼的美人胚子视为威胁,反而觉得他十分可爱,每次见他拚死刺杀自己却被打得浑身伤痕累累,心里都会涌起一种异常悦愉的满足和兴奋。
他对这小美人越来越喜欢,舍不得就此杀了,便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养在洞府里面慢慢凌虐享用。他怕小玩意儿修为增长过快不好管束,又弄出了这个别院,并在洞厅里设下隔绝灵气的阵法,教他修炼不成,只拿些琴棋书画的玩意儿给他打发时间。
一开始邬鳞为了防止他寻死,会着些人看守;后来几十年过去,桓僖胆子越来越小,再也不敢对他张牙舞爪了。邬鳞觉得少了许多乐趣,经常拿些敏感的话来刺激他发飙,比如一边侵犯一边和他详谈他师父师兄死时的惨状,欣赏身下的人哀哀哭泣求他住口,于是那种兴奋和满足的感觉又找了回来——僖儿真是可爱至极,这样的孩子应当好好宠着才是。
渐渐地,邬鳞后来便不怎么虐待他了,有时还会正经地宠着:喂食、亲手替他洗澡,然后再抱到床上温言软语好好疼爱心情好时会带他出别院,让他在洞府中四处逛逛;甚至还把他带去兀须海的老邻居家拜访炫耀。
不知不觉之间,桓僖对邬鳞已经怕到了骨髓里面,再也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念头——邬鳞对他搜魂多次,发现这小家伙不但放弃了报复反抗,还对自己开始依恋起来:虽然他一样害怕邬鳞,但是亲眼见到邬鳞对其它奴仆动不动就打杀凌虐,渐渐明白了邬鳞待他是有些不同的;洞中奴仆们虽然互相倾轧,见到他时也只敢说些风言冷语,并不敢动手责打欺负——这还得挑着邬鳞出府的时候他们才有那个胆量。
长期的禁锢、折磨和孤独,令桓僖胆子变得奇小无比、逆来顺受,被修为比自己低的炼气小妖斥骂也不敢顶嘴。他下意识地遗忘了过去,每天躲在别院里不见人,邬鳞的宠爱不知道怎么地就在心中变得重要了起来:有主人在身边,别人就不敢欺负自己了,主人也会和自己微笑说话虽然有时候被宠幸会很疼,但被爱抚也很舒服
宠物如此乖觉,邬鳞自然十分喜爱,在桓僖寿元快到期时还怕他死掉,外出弄来些突破瓶颈的丹药,体贴地让他进阶了金丹。
这次邬鳞出门多年未归,虽然没有音讯,但在府中的积威丝毫不减:府中大半小妖都被他下了禁制,逃也不敢逃;只要附近地盘里有妖崽化形,小妖们便主动自觉地去把妖崽带回来,作为将来代替自己受过的炮灰储备。
桓僖虽然进阶了金丹,事后修为一样被邬鳞封了起来;这几年邬鳞不在,他可没少受小妖们的斥骂,来送灵食的小妖都是把东西扔在地砖上让他自己捡了吃。
他想念邬鳞想得厉害,这天忍不住拿出纸笔,趴在桌上开始画了起来
桓僖画到一大半,突然听到身边有人,以为是那些小妖又来找碴,被唬了一大跳;后来见是邬鳞,脑中顿时惊喜得一片空白。
邬鳞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下巴上微微的疼痛让他意识到:主人是真的回来了。
桓僖猛地向邬鳞怀中扑了进去,紧紧攀住主人的腰身,在他胸口缓缓来回蹭着泪花。
小宠的真情流露让邬鳞龙心大悦:世上当真只有僖儿才是最可心的那半妖一伙虽是漂亮,却都只是杀才!
他用仅余的只手圈住那四寸软腰捏了两下,怀中小宠便离开了胸口,驯服地滑倒身畔——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讨好,泪光盈盈的双眸中含着期盼,怯生生地打开了自己双腿
邬鳞在温柔乡里不慌不忙地养伤,琅海原洛家一家子没查到消息,都有点心烦。
兰佩斯悉知凶手现踪,三天两头往璃宫里跑,打听最新进展动向。他自从六年前知道猫儿被人害死之后,为了不让凶手有机会逃脱,每天在林宝城疯狂刷经验、练习飞行速度他以前就可比化虚,加上不担心走火入魔,实力进境飞快,现今已能媲美合神。
楚爹看到他那么拚命,每天咬牙切齿地承受着阴气灌体的痛苦,心里暗暗奇怪。后来对他进行审问,兰佩斯的说辞是:宝贝们都赶上自己了,身为家长,怎么能被孩子比下去?要是有一天他们不听话,家里连个能教训孩子的人都没有,那怎么可以?
楚爹想想觉得挺有道理,就没再管他了。
邬鳞养好伤,窝在巢里思想前后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溜出去打探了一番消息。
他的老巢在西边,刚好错开了秦月安插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了琅海原。他没打草惊蛇,只用神识远远地观察新建的璃宫:宫里的修士基本上是金丹,修为不高,气势却与普通修士不同:眼神严正、身强体壮;行如风、站如松;结界内部防备森严,巡查驻守的侍卫机警细致,井然有序,竟连金阙仙都的元婴城卫都比不上这作派。
要不是宫门前的红猫玉雕,邬鳞几乎要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那几只小畜牲仅用六年就收罗了这么一批手下当初在千藤仙峡可没见过这些人!说起来,那半妖小子和妖凤的修为进境却是快得吓人,第一次见到时只在元婴初阶,第二次就在元婴顶峰眼下将近十年未见,不知道他们可曾进入化虚?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冒然上前无疑于自寻死路。
邬鳞生性多疑,此事性命攸关,更不敢轻举妄动。他想抓个人来搜魂,可是在远处等了两三天,那些金丹修士绝不走大阵一步,连下手的机会也没有。邬鳞心中烦燥难言:要是那俩小子真进阶了化虚,将来自己的日子便难过了,这几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要不然能光明正大在这里开建势力?摆明了是在向自己示威!
邬鳞心中焦虑,正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时候,忽见远处有个两元婴修士游游荡荡地往这边来了。他们打扮平常,似是路过此地游山赏水,但在见到邬鳞时,视线却微不可查地定了一下,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闲聊起来,摇头晃脑、指点山水,依然是一派悠闲的模样。
邬鳞面沉似水地盯着这两人:虽然对他们没有丝毫印象可这两人站立的英姿,和举手投足间那种从容干脆岂非跟那璃宫中的侍卫们一模一样!
邬鳞心念电转:是要将这两人拿下拷问还是如何?这两人修为已至元婴,搜魂风险太大,活擒的话,这里离璃宫又太近,只怕一动手,那妖狐马上就能查觉
他正在犹豫,突然感到脑中剧痛闪过,眼前一黑便从云上落了下去。
邬鳞心中大骇:这么强的神识!莫非是合神修士!它毫不迟疑地化回原形撒腿就逃,眼角余光见到四条影子仿若流光一般紧紧咬在自己身后——除了那半妖白狐和凤凰,还有一个金毛蓝眼的穆沃尔人!
它刚飞出百米,脑中突地又是一下剧痛,痛得它头昏眼花、步履凌乱,心中一点侥幸也没有了——邬鳞一咬牙,身上红光暴闪,“逆魂焚血遁”再次施展,堪堪在几人攻势到达之时化作血线逃逸而去。
“我操!”洛羽追了七八瞬,还是把人追丢了,心里暴怒无处发泄,气恨得不行,红着两只眼睛朝天大骂:“有种他妈的给老子滚回来!”
两人一追一逃早就跑出了琅海原,秦月他们赶到时,洛羽正在发飙:化虚凤凰挥舞巨爪踏平了半座山头,直骇得当地居民四散奔逃。
几人劝住洛羽,悻悻地转回了琅海原。先前那两个元婴此时迎了上来,撩开袍摆矮身一跪:“属下拦截不力,请尊主责罚!”
秦月冷着张脸:“无妨。讯报及时,应当重赏,回宫!”
这两个元婴正是戮神殿的门派精英,指上都戴了洛羽刚刚开发出的“移动网络定位法戒”,只要注入法力,便可开启隐在戒面中的微型传送阵,直接向老大发送简讯。
到了内殿,兰佩斯二话不说,先砸毁了一张上好的沉香云丝灵檀桌。
“那个混蛋现在知道我们的修为,下次再找就不容易了!”洛羽恨恨地说。
秦月冷冷道:“既然如此,便索性重金悬赏,明里暗里双管齐下,定教它无处藏身!”
白舞火点了点头,道:“这家伙修为太高,敢对它下手的人怕是很少。”
秦月冷笑一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单凭一片龙鳞为证,便能领取上品法宝一件、突破瓶颈丹药五颗、灵石一贯情形又当如何?只要它被逼破形藏便好!”
☆、全城总动员
没过多久;东神国许多大城门口都出现了这样的告示:
'遵琅海原遥来岛璃宫主人宣:
兹有化虚黑龙邬鳞;生性诡狡、作恶多端。尝意态猖狂、寻衅滋事;又现身天澜城外噬杀众人,血债累累;罄竹难书。
此獠多行不义、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璃宫替天行道;伤其眼、断其臂;终致此獠残身遁逃、龟缩不露。
现于此通告:璃宫上下必严查此獠;令其伏诛方休;并诚邀众仙友共襄屠龙盛举;伤之者若得其一鳞为凭;可至璃宫领取上品法宝一件、突破瓶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