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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探骊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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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小岛地势偏远,离他落水之处甚近,想来妹妹若平安无恙,定是到了小岛上休憩。
    “丁姑娘,我来帮你划船吧。”随着他的起身,船身晃动了下,他险些没站稳。心里对江水多少还有些忌惮,他没敢再乱动一下。
    丁月华抿嘴轻笑:“算了吧,你不习水性,怕是也划不来船。”语气中带着轻慢,到现在她还是不服他,觉得他与南侠的称呼相差甚远。
    展昭有些窘意,微微红了脸:“展某惭愧。”
    丁月华透过纱幔凝望着他,心底有些异样,原以为他会气恼,毕竟被人轻视,是江湖人所不齿的。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直到船停靠在了岸边。
    “到了。”丁月华熟练地停船靠岸,身形轻盈地从船上跳下,暖风吹起她面前的纱幔,别样的风情。
    展昭不经意间回首,正好见到这一幕,不由地愣住。
    “看,前边有座小山,说不定令妹就在山里头。”丁月华指着前方的岛上唯一的一座小山高声说道。
    展昭眸光一亮,当即迈开了步伐,往山中寻去。
    待他走远,丁月华却并未跟上,窃笑着扒开纱幔,朝他的背影方向扮了个鬼脸,转身往岸边而去。撑着船离了岸,他没有船,也不会游水,看他如何在这孤岛上过活。且晾上他几天,待她的火气消了,再来将他载回也不迟。
    一路想着恶整他之后的快感,她不住地窃笑,心情也跟着愉悦。
    船至江中央时,头顶上方突然飘来一大团乌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已倾盆而下。
    不是这么倒霉吧?难道真要回到小岛上去?
    不行,打死也不能回去,不能让展昭看她笑话。
    忽然一阵狂风刮来,掀起江面的波浪,狠狠地击打在船身上。
    “啊——”
    她一个踉跄跌倒在了船中央,小船在波浪的自行推打下不住地后退。当她回头时,小岛的景象越放越大。
    不可以!
    她爬起身,使劲地划船。雨水打湿了她全身的衣襟,紧贴着身体。
    “丁姑娘,外面雨大,快到山洞里去躲躲!”小岛的岸边上出现一个伟岸的身影,朝着她大声高喊。
    丁月华懊恼地咬唇,无论手上如何使力,都无法将船只划动,终于她放弃了。
    光线微弱的山洞中,展昭已升起一堆火,不住地用树枝拨弄。
    而丁月华则蜷缩着身子坐在火堆前,不住地发抖,身上还不时地有滴水声。真是糗大了,整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道:“刚刚船被浪打开,我想把它拉回来,没想着走的。”她低着头,脸色有些暗红。
    展昭抬眸扫了她一眼,眸底皆是笑意。从她撑船离开,他就已经注意到了,本也十分懊恼,但看到她后来又被浪打了回来,还一身狼狈,他也就无心责备了。
    脱下了身上尚算干爽的外衣,递给她道:“把衣服换上吧,小心着凉。”
    丁月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绕到山洞后边隐密。处将湿衣服换下。反思了一下,她是不是太过小心眼了?人家似乎根本没有小视她的意思,也不像她印象中那么虚而无华,她沉思了一番,决定不再与他作对。
    重新回到火堆旁,她拢着不太合身的外衣,低低地说道:“有找到令妹的下落吗?”
    展昭摇摇头,面上挂着愁思。这个小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除了这个山洞,几乎没有其他可藏身之处。小妹会在哪里呢?是否一切平安?
    陷空岛的后山有一个水潭,水潭清浅,流水湍湍。
    水潭里,三个男人正赤着上身在水中沐浴,其中一个个子矮小,时而钻入水底嬉戏,时而冒出水面大声呼喝,而另外两人则比较斯文些,持水瓢往身上浇水。
    “白兄,听说你约了展昭来陷空岛,到底是为何事?”说话之人相貌端正,眉目清秀,与旁边的白玉堂竟是一模一样的个子。
    白玉堂随意地往身上泼着水,嬉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几幅破画。”
    那人又问:“什么画能让南侠展昭这么穷追不舍?”
    “是先帝遗留下来的真迹,据说有什么藏宝图在里头。”白玉堂也是偶尔从衙役口中探听得知,心里也不是很确定,不过看展昭如此重视,倒是又信了几分。
    那人眼睛一亮:“藏宝图?白兄,那你岂不是发财了?”
    白玉堂摇晃着脑袋,不屑道:“我要那些宝藏做什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还不如逍遥自在地游荡江湖来得畅快。”
    “白兄境界高远,小弟自愧不如。”那人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十章 御猫归来
    这时,水潭外,远远地传来卢灵儿气急败坏的大叫声:“四哥,你给我出来!”
    待卢灵儿跑近水潭,水中的三人都不自觉地往底下沉了几分。这丫头,都不懂得避讳一下吗?
    蒋平从水底冒了出来,口中还吐着水柱,嬉皮笑脸道:“小灵儿,这么想四哥呢?过来给四哥搓搓背。”
    “我搓你个头!你说,你为什么害死展大哥?”卢灵儿站在岸边上,对着他大骂,眼底有些红影。她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心上人亡故的消息,心情悲痛。
    后面,展璇也跟了来,对着水里的人痛骂:“蒋平,你害了我哥哥性命,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你给我上来!”
    蒋平心说这女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蛮横,他直着脖子道:“我不上来,有本事,你下来!”
    展璇不敢下水,愤愤地喝道:“你上来!”
    “你下来!”
    “你上来!”
    “……”
    两人这算是对上了,一个不敢上岸,一个不敢下水,僵持在了一处。
    白玉堂好笑地看着两人,她们是不是都把他和他的柳兄当作摆设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歇一歇?臭猫儿真的死了吗?”他有些不信,都说猫儿有九条命,况且还是那只臭猫儿。若是臭猫儿真死了,那他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那还有假?”展璇见蒋平一直不肯上岸,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将视线转移到了白玉堂身上,臭骂道,“你个死白鼠,要不是因为你,我哥哥他能枉死吗?你也给我上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玉堂倒也没有学蒋平般耍赖,大方地摊手问道:“你确定,真的要我这样走上来?那我可上来了!”他说着就从水里站起了身。
    “啊——”展璇惊叫着转身逃开,身后紧跟着同样尖叫的卢灵儿。
    死白鼠,死变态,你去死、死、死!
    水中的三人齐声哈哈大笑,白玉堂得意地扯了扯他尚未褪下的单裤,他怎么可能真让人占便宜?
    笑声未歇,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三人不再沐浴,忙换上衣裳赶回庄园。
    聚义堂,五鼠齐齐相聚,分坐两排。展璇和庞统是客人则坐在了左边上首,还有一名白玉堂的好友柳青坐在了右边上首。
    卢芳好说歹说地劝着展璇,希望她能冷静下来,给他们兄弟弥补的机会,先找到展昭的下落。展璇寻思了一番,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她要真杀了蒋平,她也难以安然脱身,还是先找到哥哥要紧,哪怕是他的尸首。
    庞统自来到陷空岛后,很少出声言语,卢芳也已注意他许久,不由地出声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庞统出声回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广。区区小人物,卢庄主不必挂怀。”
    展璇别有深意地撇了他一眼,他倒机灵,给自己改了姓。若是让他们知道正是他的老爹封江要围剿他们,他恐怕就没有性命再迈出这个屋子一步。
    “卢庄主,倘若我哥哥平安无恙,我便不再计较。但倘若我哥哥他……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展姑娘放心,卢某一定竭尽全力。”展璇见卢芳态度诚恳,便也不再争锋相对,且等等消息再说。
    这一场大雨竟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才停歇。
    山洞中的火堆已经熄灭,丁月华蜷着身子靠在展昭肩头,脸颊上、额头上,皆是汗珠。昨夜她发烧,一直在流汗,还不停地说着胡话。展昭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在睡梦中挣扎的脸,她在家中受到百般呵护,哪里受过这等苦,倒是他连累了她,他心里有些不安。
    雨后的山洞带着潮气,连他都感觉到湿冷,不能再待在这里。他弯身抱起她,往洞外走,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遇上过江的船只。
    丁月华在梦中打了个冷战,循着他怀里的温度,往里钻。从没试过与妹妹之外的女子如此亲近,展昭有些不适应,身体明显变得僵硬了许多。
    来到江边,举目眺望,恰好看到一艘小船就在离岛不远处的江上,他运了几分内力,朝江上高声大喊:“船家,请到这里来!”
    未倾,船家靠了岸,好奇地打量着两人,心说昨天才搭了一对男女过江,怎么今天又有一对男女?
    “这位姑娘病了吗?”船家看到丁月华脸色惨白,关切地询问。
    展昭温文有礼地颔首道:“船家,请载我们去茉花村。”
    船家有些为难:“真不巧,老夫正赶着去给卢庄主送鱼,你看这……”
    展昭眼睛一亮:“您说的卢庄主,可是陷空岛上的卢庄主?”
    船家点头道:“可不是嘛,卢庄主急公好义,不如送这位姑娘去他那里暂歇,老夫稍后再载你们去茉花村可否?”
    “那再好不过了,有劳老人家。”想起他和庞太师的约定,今天就是三天了。若是过了今天,他还没有从白玉堂那里得到先帝真迹,恐怕庞太师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带兵攻打陷空岛,他不能再耽搁时间。
    陷空岛的岸边,来来往往十数只船进出,大家正奉了卢庄主的命令,往江上寻找展昭的下落。
    远远地,有一艘小船往岸边驶来,再看船上之人,无论相貌形容和仪态气度,都与卢庄主描述得十分相像,莫非他就是卢庄主要找的人?
    不知谁先把话传开,岸上顿时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展昭归来的消息传到了聚义堂。
    “真的吗?真是我哥哥?”
    展璇大喜过望,飞奔着跑出聚义堂。哥哥没死,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
    “小璇子,等等我!”卢灵儿也紧跟着她飞奔。
    门边最末座的白玉堂微蹙了下眉头,一道狐光自眼眸中闪过,他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蓝色的便衣,如蓝天之蔚,儒雅的身姿立于天地间,遗世而独立。
    真是哥哥回来了。
    “哥!”
    “展大哥!”
    二女相继地奔向他,展昭乍见到妹妹安然无恙,眼眶中盈着热泪,喉中哽塞。
    卢灵儿近前,两眼盯着他抱在怀里的丁月华,心里堵得慌:“她是谁?”
    展昭低头沉吟道:“这是丁姑娘,她在发烧,得赶紧给她找个大夫才是。”
    展璇好奇地打量着丁月华,注意到她的面色惨白,两颊还不住地冒着冷汗,忙招呼道:“灵儿,快去找个大夫来。”
    “噢。”卢灵儿高撅着小嘴,心里闷闷的。
    将丁月华安置妥当,展昭这才脱身前来与五鼠交涉。
    御猫和五鼠闻名江湖已久,白玉堂也正是因此而处处找展昭挑衅,然而其他四鼠与展昭却是初次相见,彼此都有些新奇。
    “卢庄主,冒昧打扰了。”展昭展现他一如既往的谦恭有礼。
    卢芳细细地打量着他,心道这南侠展昭果然人中之龙,就这风姿,足以和他以华美著称的五弟平分秋色。他豪气地抱拳,笑语道:“展护卫客气,事前皆是四弟的不是,卢某身为大哥,在这里替他陪个不是,还望展护卫海涵。”
    展昭无心与五鼠交恶,所幸兄妹皆平安无事,他也就不再追究:“卢庄主不必如此,一切皆是因误会而起,此事不提也罢。”
    展璇却有些不乐意了:“哥,怎么能不提?我们兄妹俩险些丧生江里喂鱼,说什么也得让他们拿出点诚意来作补偿。”
    卢芳面色一滞,尴尬道:“但不知展姑娘想要如何补偿?”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展璇心里窃喜,转着眸子道:“让白玉堂交出先帝真迹,随后跟随我哥哥前往开封府投案。”
    此话一出,满堂的人脸色皆变。
    韩彰率先拍桌子而起:“交画可以,让我五弟投案,那不可能!”蒋平和徐庆也跟着纷起。
    这时,所有的人才注意到白玉堂不见了人影。他们在这里一个劲地争,而当事人却跑得没了影踪,这成什么事了?
    “对了,五弟呢?”卢芳出声询问。
    蒋平摇着他手中的小羽扇,轻笑道:“五弟临走前说了,展昭若是想要回先帝真迹,就独自一人到他房中去取。”
    展璇一听这话,忍不住嗔怪:“什么怪毛病?哥,小心有诈。”白玉堂这人性情不定,完全让人无法捉摸,就是她也两次栽在了他手里。
    方才水潭中的一幕,还在她脑海中打转,真恨不得将他拽在手里,捏得粉碎才泄恨。
    展昭抚了下她的肩,温声道:“不碍事,我去去就来。”
    卢灵儿立刻主动请缨:“展大哥,我陪你去。”
    蒋平喝住了她:“灵儿,这是猫鼠之争,你不必管。”
    卢灵儿嘟起了小嘴,只好指了指外头道:“左手三间,就是我五哥的房间。”
    展昭来到白玉堂的房门口,房门虚掩着,他朝里喊了几声,没人应答,便径自走了进去。房内的摆设简单大方,有几个古董花瓶做装饰,他快速地环扫了一眼,忽见一白影往里屋闪进,那白色的衣角很像是白玉堂惯穿的衣裳。
    白玉堂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他提脚跟了进去,心中生出几分警惕。
    里屋,隔着一道纱帘,见到一身白衣的白玉堂正背对着他坐在一把藤椅上,展昭走近几步,道:“白兄,希望你能将三幅画主动交出来,展某可以代为向包大人求情,饶你窃画之罪。”
    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十一章 订约
    里面没有一丝动静,他有些讶异,又走近了几步,隔着帘子道:“白兄对展某不满,乃是私仇,展某不希望你将先帝的真迹扯进来。那上面的藏宝图关系到大宋的命脉,不是儿戏。白兄是明白人,当行明白之事。”
    还是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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