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相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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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会讨人喜欢,听起来好像‘讨饭’、‘讨钱’一样,为什么要‘讨’得喜欢呢?按自己喜欢的样子活着就好了。”
“跟你没共同语言!”
“可是我最近都觉得你说话蛮有趣的,也很可爱啊。”
“谢谢夸奖,D罩杯小姐。”
“”
“突然放手小心掉下去。”
“你怎么知道?”
“你抱那么紧,想不知道都很难啊。”
“色狼!”
琐碎的事(上)
“我说过家里不许养宠物!”江澈指着地上蜷缩的小狗大吼。
“我说过你哥肯定不让养。”妈妈把小儿子护在身后,朝大儿子笑。
“我说过我想养狗!”江淅把小狗抱起来,执拗地回嘴。
“可是我觉得你们说过的话,好像都没有人在听。”乐音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家人,伸手去摸那只小狗:“好可爱!它的脸好黑哦!”
“这种狗叫‘八哥’。”江淅跟她介绍。
“送回去——”江澈咆哮。
“不要——”江淅也大叫。
江妈妈和乐音吓得不约而同捂住了耳朵,下一秒兄弟二人口沫横飞地对吵起来。
江淅从没这么执拗,之前为宠物争论过,江澈本以为江淅这次还会像之前的几次一样,顶两句嘴然后就放弃了。没想到这次江淅居然越说越硬,刚开始还是哥哥训弟弟,到后来就真是吵架了。
再后来,就像所有低级争吵的发展一样,两人扯出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互相指责。这个说那个不懂事,那个说这个没本事;这个说那个自私自利,那个说这个蛮不讲理。
唇枪舌剑的炮火中,江妈妈几次斡旋都以失败告终。
两兄弟越说火越大,眼看着江澈就要上手。乐音手疾眼快地抢过江淅怀里的小狗,一溜烟就消失了。江澈被妈妈拦着,挥了半天手,就是没够着江淅。眼看乐音抱着狗逃窜了,他立刻吵吵着“你干什么”追了出去。
“乐音!别让他抓着狗——”江淅在后面喊。
凑巧的是乐音出门就赶上了电梯,江澈没追上,只好顺着楼梯追了下去。一路追到里地下室,乐音进了屋却没有关门,反而笑着让江澈进来。
江澈气得浑身哆嗦,手抖地关上门,大声质问:“你跑什么?把狗给我!”
“给你小狗,你要怎么办?”乐音抱着狗坐在床边问。
“怎么办?送回去!怎么办!”
“你这样不好哦。”乐音笑着说。
“少废话!”江澈上来要抢,乐音一只手就格开了他。江澈叉着腰站那生气:“你是打定主意跟他一头儿了是吧?”
乐音笑看他:“你是打定主意要站着听我说完吗?”
江澈瞪了她片刻,赌气地坐下:“说吧!”
“这只狗是徐庄给的,是徐庄的姨妈家的狗生的小孩。徐庄家那只狗也是从他姨妈家抱来的,已经被江淅暗恋很久了。这次徐庄的姨妈家的狗又生了,徐庄特意给江淅留了一只。”
“那又怎么样?”
“徐庄把这只小狗交给江淅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是体现革命友谊的狗狗,更是考验你胆量的狗狗。”
“这帮臭小子哎?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应该我问你吧?你为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他没说我怎么知道?”
“他说过很多次,只是你没有在听,或者听了也没有在意。”乐音把小狗放到地上,小狗摇摇晃晃地四处嗅:“他很需要你在意他。”
“我靠!我还不在意他?”江澈大吼:“这么多年我为了谁啊?我这么这个为了谁啊?他要觉得我不在意他就太没良心了!”
“感觉不到。”
“什么?”
“我感觉不到你在意他,他也感觉不到。”
江澈被气得噎住了,皱着眉头顺了半天气都说不出来话。乐音帮他拍后背,江澈横她一眼,不悦地躲开她的手:“你别理我!”
乐音放下手,笑着说:“我姑姑说,如果有人非常想要一件东西,你说服不了他,那就给他。全权交给他,让他体会这件东西的好还有不好。要知道,一件东西不可能只有好。它的不好,只有得到以后才能了解。”
江澈抚着胸口顺气,听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扭头看过去,发现乐音笑得别有深意:“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乐音弯着腰逗小狗:“听同事们说五月有假期?”
“五一劳动节,有三天假期,咱们有三薪。”江澈说。
“我看见学校的公告栏里有招短期促销的。”
“怎么了?”
“让江淅去为狗狗赚粮食钱啊,这是他的狗狗嘛。”
江澈皱眉,思忖良久:“你够坏的啊。”
乐音瞟他一眼,笑着说:“是你跟我说的,活着不是为了目的,要过好每一天,要注意生命的过程。”
江澈无奈地笑了,拍拍她的肩膀:“算你狠。”
这样顺水推舟还两头不得罪的坏主意,只能是乐音想出来的。江澈把这一节和陈之凡他们说起,这群人闷头坏笑了一阵,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女人不寻常。
江澈留下了小狗,尽量做到不动声色。看着江淅每天抱着小狗进来出去美得冒泡,心里忽然多了一点无奈和心酸。而江淅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些愧疚,虽然没说对不起,但是在小狗被留下的第二天,江淅比他早起,还做了早饭。
江澈觉得江淅其实也不算过分,他理解江淅,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也经常提出各种不着边际的名目,让父亲无可奈何。
父亲走了,一夜之间他就长大了,代替了父亲成为家长。那种转变突然且夸张,于是就很不自然。好像人生被下了一道命令,硬硬地就揠苗助长成了大人,看江淅的眼光变成了俯视。
静下心来想想,妈妈常常在单位值班,哥哥又上课又上班,江淅在家里就是孤零零一个,怎么能不寂寞呢?他对小狗的热切和对乐音的热切是一样的,就是需要有个伴儿,这样想着,江淅似乎也没那么不懂事了。
江澈有些佩服乐音的狡猾,他一向不喜欢心眼多的女孩。可乐音似乎有所不同,她的心眼好像更有智慧,不是纠结在仨瓜俩枣上,有种大户人家小姐的大气。这点不服不行,人的出身和眼界的确不可分割。
阳光明媚的初夏,温暖的下午,适合郊游,适合逛街,适合洗碗碟。太阳照在餐馆一条街后面的胡同里,每家餐馆后门都放着一个硕大的铁盆,一个小凳子,一箱又一箱的脏碗碟源源不断被拖出来。
在假期里被分配到洗脏碗碟的工作,这种人一般都是各家餐馆里最壮实的人,不然就是最不受欢迎的人。乐音工作的餐馆在街中间,她是所有坐在这里洗碗碟的人中最漂亮的,也是手法最熟练的。
江澈拖着一箱脏碗从后门里出来,看着水花四溅的大铁盆和铁盆旁边的灰姑娘:“天气不错啊!”
乐音没说话,依旧低着头。
江澈走过来,蹲在她身边,用胳膊顶顶她:“跟你说话呢。”
“啊?”乐音看见他,脱下塑胶手套,摘掉耳朵里的耳机:“你说什么?”
“你听耳机呢?”
“是啊,我刚才在里面已经说了,我在听音乐,叫我要大声。有事吗?”
“没事。”江澈看看周围的人,低声笑着说:“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江淅那破狗把便便拉他鞋里了,臭小子脸都绿了。”
“他以后常常都会是绿色的”乐音摆弄着耳机,笑道:“他的打工还顺利吗?”
“推销饮水机,忙的连饭都吃不上,回来就倒那儿。”
“记得让他带狗狗散步。”
“你可真狠啊。”江澈望着太阳感慨:“看他累的那样,我都不忍心催着他去遛狗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对那狗明显没那么热情了。”
乐音笑一笑,继续戴上耳机和手套。
江澈站起来伸个懒腰,活动两下,忽然皱了一下眉头,拖着一箱洗干净的碗碟进了后门。
琐碎的事(中)
陆柯远把身体闪回去,靠着墙吐了吐舌头,他知道自己被看见了。
江澈推开大门就被门口那辆拉风的跑车闪得眼都花了,靠在车门上的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嗨。”
江澈没好气,也不知该说什么,一边走过去一边组织语言:“你在这儿又不过去打招呼,一副伺机而动的样子,你要干什么啊?”
“来看看她,不过不想打扰她。”陆柯远笑着说。
那笑容跟乐音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江澈看了直想叹气:“你那眼神根本就不像看恋人,也不像看人,倒像看狗的眼神,像乐音逗狗的时候看狗的眼神。”
陆柯远讪讪地一笑:“安雅柔告诉我,你讨厌她。我也不喜欢她,但是我觉得她有趣。”
两个人有点奇怪地互相看看,虽然是第一正面谈话,居然是意外地自然。江澈觉得这些有钱的随和实在是让人不自在,像打一巴掌前的那个甜枣:“所以你打算来搅合搅合,逗她玩玩。”
陆柯远笑道:“你不了解她。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们家里的兄长都叫她‘女王’,她一个月里最多换十四个助理,她只穿自己设计的鞋子。现在她却在这里洗碗,是不是蛮有趣?”
“她梦想能通过这次家族考试成为艺术总监。”
“她一定能做到,虽然我和她只见过一面,但是从她表哥那我知道很多。”
“嗯,我知道了。”江澈点点头:“你觉得这么个傲气的女孩有意思,尤其是现在,她孤立无援,又急于表现,所以你打算在她这找找乐子是吧?感受一把当上帝的感觉,特别是当她的上帝,感觉一定很不错。”
陆柯远笑道:“你说的话我听起来有些快,但是我觉你明白我说的。”
“哥们儿。”江澈笑着搭上他的肩膀:“觉得有意思是吧?我跟你说点更有意思的。你知道乐音第一个月赚多少钱吗?”
陆柯远摇摇头。
“工资奖金全算上应该是一千四百八十块钱,可是你知道她实际拿了多少钱吗?”
陆柯远还是摇头。
“七百块钱,剩下的七百八十块钱都用来赔偿了,赔偿她上班第一个星期打烂的东西。我们店的赔偿标准是一个小碗五块,一个大碗十块,一个盘子八块,你算算,七百多块钱,她得打烂多少东西?”
陆柯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做过这样的工作。”
“没错。”江澈把他的脸扭过去看远处的乐音:“你再看看她现在,看见她洗碗的动作了吗?多漂亮,多利索。”
“的确很好。”陆柯远笑着点头。
江澈也点头:“你们有钱人整天都特别闲,以破坏别人的人生为乐,以当别人的上帝为乐。可是你知道吗?为了梦想而努力,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对她来说就更困难了,比登天还难”
陆柯远显然还沉浸在什么乐事里,笑得见牙不见眼:“那不是很有趣。”
“有趣个P!我还没说完呢!”江澈霍然沉下脸来,逼视着他:“你给我离她远点,离她的梦想也远点!”
陆柯远笑到一般梗住了,僵着脸看他,好像有点不明白。
“我就告诉你这句话,你记住了。”江澈冷冰冰地盯着他一阵,转身进餐馆去了。
“真是不友好。”陆柯远耸耸肩,跳上车绝尘而去。
“嘁!烧鸡没毛——衔(闲)的!”江澈怒冲冲地回到后厨,准备往后门走,却看见另一个领班张天扬扒在后门窗户上向外望。平时都是双班轮流上,他和张天扬不怎么见面,赶上假期人多,两班人一起工作,江澈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站在张天扬身后,发现这厮小脸泛红地凝视着外面的乐音呢:“嘿!看什么呢?”
“啊?”张天扬吓得脸色瞬间煞白:“江澈!你大爷!”说罢,看看外面,勒着江澈的脖子拖到一旁:“你要吓死我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江澈坏笑着推开他:“现在客人少你也不能偷懒啊,躲在这里偷窥。”
“谁偷窥了!”张天扬明显心虚:“这会儿不是没人吗?我进来歇会儿”
“兄弟。”江澈拍拍他肩膀,拉张凳子坐下:“身体歇息了,心灵也歇会儿吧。”
‘炫‘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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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扬没奈何地点点头,也拉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你小子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占着茅坑不拉屎。”
“好诗胡说什么呢?谁是茅坑!”
“我这是比喻!”
江澈翻个白眼:“你呀,还是老实点吧。你知道她是谁啊你就春心烂漫!”
“知道!”张天扬说:“E。L。I就是她们家开的,怒有钱一大小姐。”
“你是看上钱了,还是看上人了?”
“我是钱和人都看上了。”
“你还真是实在人!”江澈好笑地拍拍他:“你就别惦记了,惦记也是白惦记。她眼睛都长天灵盖上了,能看上你?”
“万一像电影里一样,她就喜欢平民百姓呢。”张天扬锲而不舍。
“你言情小说看多了?还不如定期买彩票来得实际呢!”
“得了吧!你敢说你不惦记?”
“惦记惦记”江澈又好气又好笑:“她这么好谁不惦记啊?貌美如花,冰雪聪明,家财万贯,牲口无限。”
“我就觉得她挺好。”张天扬有滋有味地说。
后门突然开了,乐音在围裙上擦着手走进来,吓得两人一起蹦起来。
“你们干什么?”乐音也吓一跳。
“没事,没事,歇会儿。”江澈面部僵硬地说。
乐音看看两个人,甩着手往卫生间去了。江澈和张天扬做贼心虚地互相看看,张天扬缩着脖子跑掉了。乐音从卫生间回来不知为何眉开眼笑,走到江澈身边神秘地说:“下班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干什么?”见她笑得不是很善良,江澈警戒起来:“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你看了就知道,绝对值票价的!”乐音神秘兮兮地笑着出去了。
似乎倒霉的是别人,但江澈还是后背发凉。乐音的恐怖在于,她能让受害者自己强烈要求受迫害。不过,他倒是很好奇,这次的受害者是谁?
晚上下了班,江澈骑着车带着乐音,在她的指点之下骑到了K大。
“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