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以星光为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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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胆怯,她的患得患失,多半来源于她自己的自卑,还有洛少东的优秀。
洛梦窗觉得,她从一开始就是真的喜欢卓阿姨,喜欢思暖,因为喜欢,也跟着心疼她。这种心疼一直到她独自离开,简直就到达了巅峰。
她为此曾一度恨过洛少东。
可是这种恨到最后也变成了心疼。
在这场爱里,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到头来他们都不过只是受害者。
思暖走的决绝,异国他乡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独舔了多少伤口。洛少东留的阴厉,可是他的恨意一直磨人磨己。
谁都没有好过。
洛少东虽然嘴上从来不说,可是梦窗知道,他是极其念旧的。这些年一直保留着这里,别人都以为他是在等一种商机,唯有梦窗清楚,他也许,不过只是再等一个人而已。
如今思暖回来了,他们再度重逢。
也不知道是一场劫难的结束还是开始。
只是不管是结束还是开始,她都希望,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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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少东和思暖没有对手戏,可是他们不是一直在回忆里相亲相爱咩?大家就当是解解渴~~
上架之前回忆部分会比较多~~大家谅解噢~~
爱你们~~
☆、那么多甜蜜画面,我困在里面3
主宅坐北朝南,大厅内的每一处摆设依旧干净利落,考究又不落俗套,即使经年也未染上任何的尘埃,就跟思暖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梦窗说这是因为洛少东有派人在定期打扫。
思暖点头,目光回落之间满是怅然,好似这每一面墙上都有曾经的痕迹。
梦窗已经倾身跌进沙发里,她双腿一抬,鞋跟搁上茶几,俨然一副女流氓的样子。若是换了当初,爷爷手里的纸扇必然“啪”的一声落向她的脚踝
思暖回头,看到檀木门廊里的雨骤停,与来时一样的悄无声息。
她听到身后的尹梦窗问她,“你真要住在这里?”
真,当然是真的。
她想起初到拉普兰,被那儿的冰天雪地折磨的手脚发凉整夜无法入睡的时候,她做梦都想回来。
她从小就没有什么挑剔的习惯,可是这经年累月长久的待在一个地方竟让她不知不觉的养成了择床这个傲娇的毛病。
她一直不知道。
直到每每在异国城市,于午夜梦回之时被同一张容颜入侵梦境惊醒之时,冰凉陌生的床被安抚不了她破碎的情绪,她才想,原来就连这云鼎深宅被褥里的纤维都深植着自己的依赖。
思暖笃定的回答却让梦窗嗤之以鼻。
“我估摸你在这里也住不久,卓阿姨和爸爸一起去美国看望爷爷,这两天就回来了,等他们回来,铁定不会同意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思暖缓步踏着屋里的沉木,看她小脸铮铮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揶揄“你不让我住在这里,可是怕我不付你房租?”
洛梦窗斜眼过来“啊呸,我还真能差这房租钱?我就是想气死洛少东。”
思暖嘴上不说,心里却想,那梦窗更应该将房子租给她了。如果洛少东知道租房子的人是她,这要气死他的效果也许能翻倍。
正堂里侧的楼梯下,那架钢琴还放在那里,琴盖紧闭着。整个屋子,就它被烟尘弥失了新气。
“洛少东不让动。”梦窗的目光正扫过来,了然解释道。“他偶尔回来,自己会仔仔细细的上下擦个遍。”
思暖捻了指尖的灰尘。照这个状况来看,洛少东该是很久没有来过了。
她轻轻的打开琴盖,黑白的琴键分明。
梦窗在起哄让她来一曲。
思暖低头浅笑,伸出手,修长的指在琴键上乱跳,敲打出的节奏竟真能入耳。
倒是梦窗辨出这熟悉的旋律之后愣了一愣。
好似因为这音符的跳动,这整个房子都鲜活起来。梦窗笑,娇骂她“和洛少东一样,就这点出息。”
思暖不理,慢慢的坐下身来,她闭上眼睛,任由记忆将那点旋律搜罗出来,手指像是忽然就有了灵性。
梦窗仔细的听。
曲还是那熟悉的曲,调却已是陌生的调。变得,是心境吧。
她的身子陷入软软的靠垫之中,轻叹一口气,脑海里反反复复,只闪过一句话“朱弦一拂遗音在,却是当年寂寞心。”
究竟是谁,遗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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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甜蜜画面,我困在里面4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梦窗懒懒的问。
“等天气好点就搬。”思暖合上了琴盖,起身拿起鸡毛掸子,抖落了轻薄的灰尘。
梦窗看着,就觉得有点女主人回归的架势,她笑“要不要让柯凡来帮你。”
“不要!”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拒绝。
思暖看着梦窗摸了摸下巴,她连连摆手“不用麻烦柯凡了。”
“他才不会觉得麻烦,你忘了,那年他最喜欢围在你的身边,跟个小蜜蜂似的,洛少东也没少给他谋福利,和你有关的差事都会使唤他去做。”
思暖不自觉的扬了扬嘴角。
在错落远去的时光里,那个爱围在她身边喊她暖姐姐的少年,也终是长大了。
人生地不熟的在外这么多年,除了想洛少东,想妈妈,她最想的,大概就是柯凡了。柯凡虽比思暖小上三岁,可是他踏上社会却比思暖早的多,跟在洛少东的身边见惯了大风大浪,他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比思暖强的多。
那时候全靠他时不时的为她打点一切,才免去了她很多纷扰,虽然他只是奉了洛少东的命令,可是很多问题得以完美的解决全赖他自身独有的细心谨慎。
思暖忽然离了柯凡,就像是忽然被人剪去了双臂一样,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才逐渐适应,她也渐渐意识到,曾经的自己,真的被洛少东保护的太好了。
她记忆里的柯凡温暖的就像是初生的朝阳,可是这次回来,眉目清冷的柯凡多多少少的让她觉得恐惧了。
而她恐惧的,不是柯凡讨厌她。而是,她曾经熟悉的一切人,都已经变得陌生。
时光不等人,逝去的再不回来。
倒是梦窗,对于思暖的态度存了几丝讶异。
她一直知道柯凡喜欢思暖,那种喜欢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就只是单纯的一种感觉。他常常会对梦窗说“你怎么不学暖姐姐,你看她多温柔,就你野蛮的不像一个女人。”
虽然他每次说完这样的话都会挨梦窗的揍,可是他从来吃苦不记苦,隔了几天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拿梦窗与思暖对比。
洛少东有时候都会姿态甚严的批评他“柯凡,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做这样完全没有可比性的对比。”
梦窗来不及反应,就听见卓思暖咯咯的笑声。像只小鸡似的,轻轻浅浅又不甚欢喜。
那时候,他们几个多好,好到,以为会一直这样好下去。
她尤记看到哥哥和思暖在雨中拥吻的那一刻,她轻掩着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叫时,就见柯凡从车上下来,他急急的想要为洛少东打伞,脚步却滞在门框里动弹不了。
三月的细雨里,少年脸颊上的嫣红,与春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那天就想,与她一样同样被卓思暖和洛少东的爱情惊艳的人,大概还有柯凡
那时候她和柯凡一定都没有想到,他们纯粹的感情里,一旦发生了爱情,就什么情况都变得复杂了。
尤其,这还是一段不被祝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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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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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那么多甜蜜画面,我困在里面5
梦窗看着思暖已经忙不迭的在屋子里收拾起来,她忽然觉得满足。
这几年,她被众人捧在掌心里宠,那样巨大的欢荣过后,她却时常想起在外颠沛流离的卓思暖。
这一场怎么都算不清的情债里,归根究底,终是洛家欠了她的。
她想为她做点什么,哪怕仅仅只是给她这样小小的欢yu。
“梦窗。”思暖依在窗榧上开窗,忽而唤她一声。
梦窗应声,转过头去看她,微风扑向思暖微扬的面庞,她的长发动了动,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过两天云郊那里的画廊有场慈善义卖晚会,你想来吗?”思暖在窗口转了身,她望过来,目光盈盈。
“得了,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都捉襟见肘自顾不暇了。”梦窗摆了摆了手,“这种场合只适合洛少东这样的金主,不适合我这样的落魄公主。”
思暖笑起来。
“不过洛少东这个连自己妹妹的零花钱都要克扣的小气鬼,他才不会去。”梦窗嗤的一声,往自己怀里填了一个抱枕,“若是爷爷在,他倒是铁定会参加的,我们洛家就爷爷一个是菩萨心肠。”
思暖敛了敛嘴角的笑意。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宅子主墙上的那副水墨画。
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洛家老爷子洛诀爱兰成痴。
而那副水墨画,是老爷子大寿的时候思暖画的。
她那时就很少画国画,气短到细软的毛笔在她的手里像是随时会逃。洛少东站在门廊外,懒懒的斜倚在窗柩上看着她。
她专注的不曾发现他,而他也自觉的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这样沉静了多久。
她迟迟下不了笔,他的耐心也终于耗尽,忍不住出声呛她“卓思暖,畏手畏脚可不像你。”
思暖受惊抬头,看到他站在五月的阳光里恍若被镀上了暖金。他微蹙的眉角让思暖愈加不知所措。
“怎么?难道是我看着你让你紧张了?”他问,笑意纷扬,思暖来不及摇头他便立马转了身“那我走就是了。”
思暖定定的望着那一方窗口,许久,他真的没有再出现。
那时候洛少东刚刚接手洛氏,忙的时常不见人影,若不是因为要筹备老爷子的寿宴,他压根就不会回来。
而思暖,刚刚高三,被繁重的课业折磨的体无完肤,没有时间也没有理由去见他。
他们的交集甚少,思暖想他的时候,只能翻一翻杂志。无论是财经版还是娱乐版,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他的桃色八卦引得全云城的媒体记者趋之若鹜。因为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当红的女明星就是新晋的女模特。
花花蝴蝶似的
思暖不知道是哪里蹿出来一股子的怨气,她手里的镇纸重重的拂过纸面,又重新执起毛笔轻点黑墨,随意甩手几笔,或长或短,或抑或扬的兰叶就自磐石上而生。
那是她第一次画兰,没想到一气呵成的疏疏兰草竟显得柔软又自有风骨。
她满意极了。
洛少东是突然闯进来的,携着满园子的花香。
思暖低着头摸了摸鼻尖,以为真是闻到了纸上的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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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甜蜜画面,我困在里面6
洛少东看了一眼思暖,笑意弥漫进眸子里。
“你笑什么?”思暖奇怪。
他摇了摇头,目光顺势落在纸上,“原来真是因为我看着你才画不好。”
“哪有?”思暖更为局促的摸了一把下巴。
洛少东的手忽然擒过来,握住了她细白的腕子。思暖仰头看着他。
他掌心里的温度暖融融的,连带的,让思暖觉得他的目光都是温暖的。
她敛眉,不胜娇羞;他浅笑,戏谑无边。
思暖微微的挣了挣,他的头忽然就凑过来。
她眨巴着大眼,目光从他深邃的眸子一直缓移他性感的唇,紧张的几乎就忘了要呼吸。脑海里反反复复闪过的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不要闭眼?
可是,洛少东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他掌心里的腕子往上一提。
思暖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沾满了墨水的手,乌泱泱的一片。她还未彻底回神,就听到他带笑的声音“别再用你的爪子摸脸了。”
“啊!”思暖一声低呼,从他的掌心的桎梏里脱跳出来,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用手掩住了脸。
洛少东轻叹一口气,无奈道“卓思暖,你听不听得懂人话?”
思暖抿唇,松了手。
他扯了纸巾过来,状似不耐烦的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脸。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在他黑亮的眸子里看到花猫似的自己。
彼时时光静好,她乖顺的站在他的面前,紧紧的盯着他裤子上的那条褶,好似,她的连日阴雨的心都被拉开了千沟万壑,阳光铺天盖地而来,温暖着她的一切。
墨香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嗅觉,而她,祈祷时间就停在这一秒。
可是,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思暖抢过了他手里的纸巾,示意他先听电话。
电话那头那抹尖利的女声,一下子划破整屋子的静谧。
虽然洛少东很快挂上了电话,可是思暖还是怅然,万般滋味集结一齐涌上了心头。
她赌气似地阻止他的靠近,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因为他全无防备,他一下子就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在案几上。
色盘一震,残留的颜料外跳,晕在宣纸上,米粒大小。
“你看你!”思暖气急。
“是你推我的。”洛少东无辜极了。
思暖望着宝蓝色的那个小点儿,顿时气馁无比。
洛少东自知也有理亏的地方,收敛了声势,转过头来,和她一起看着那个污点发愣。
“要不,画个蝴蝶?”洛少东提议。
“我讨厌花蝴蝶!”思暖指桑骂槐。
洛少东深深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思暖热气涌上耳根子,她立马指着宣纸为自己辩解“哪有蝴蝶不停在花上停在石头上的。”
“笨蝴蝶。”洛少东撇了撇嘴角。
再后来,洛少东常常以笨蝴蝶自居。
他说“卓思暖你看我,明明万花丛中过,最后竟选了你这块坚硬的磐石。”
她是倔,而他,也从来不是懂得妥协的人。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