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以星光为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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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洛少东副驾驶座上的卓思暖却丝毫不见要醒。她是完完全全的置身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之外。
终是满腹疑问的阮宁成先沉不住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身后是铺陈而开的夜色,又厚又撩人。他合门的动作响的有些刻意。“彭”的一声,像是炸开在夜幕里的响雷。
洛少东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思暖,这个女人看来今天是彻底的醉了,即使是这般响动,都没有把她给吵醒。
洛少东的唇瓣勾勒出一道笑意,他也推开门下车。
这前脚刚沾上地,后脚都还没有站稳,阮宁成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揪住了洛少东的领子将他往车门上一按。
“洛少东,你在干什么!她是你妹妹!”阮宁成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那又怎么样?”洛少东挑眉反问道,一把挣开了阮宁成的手,他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笑的漫不经心。
“你疯了?”相较于洛少东的淡然,阮宁成显得格外的毛躁,他抚着太阳穴。抖着自己的腿在车门前来回踱步,一副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无奈,只是不断重复的问“卓思暖不是你的妹妹吗?她是你妹妹吧?”
“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妹妹,算哪门子的妹妹?”洛少东别过了脸,隔着车窗看着卓思暖。
“所以你真的喜欢她?”阮宁成死瞪着洛少东。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我可以不管你,可是我不能不管思暖。你这样会害了她的你知道吗?云城的记者是省油的灯吗?”
“云城有多少狗我比你清楚,我在做什么我更是比你清楚。”洛少东斜倚在车门上,只要卓思暖不醒,他对付一个阮宁成还是绰绰有余的。
阮宁成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像是要把他的肺都要撑破了,他深深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忍住将自己手里的这一拳挥出去。
“洛少东,今天这一拳我先收着。”阮宁成慢条斯理的说,“你给我记着。”
“看来你和卓思暖一个样子,都是大方的主。”洛少东笑着。
阮宁成不是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懒得再和他纠缠。撕破了脸皮难看的怕是卓思暖。
“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既然你已经承认了她是你妹妹,就麻烦你有点哥哥的样子。”
□
阮宁成说罢还未来得及得到洛少东的回应,就听到洛家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卓云眉在几个仆人的簇拥下小跑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眼尖的很,一下子就看到了副驾驶座上那个紧闭着眼的卓思暖,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
卓云眉急吼吼的拉开车门,只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一时间眉头锁的更紧。她忙不迭的示意身后的仆人把卓思暖给抱出来。
“我来吧阿姨。”一旁的阮宁成忽然出声,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洛少东也不动,只是站在原地看好戏一样的看着卓云眉。他是料准了姜瑜儿这爱搬弄是非的嘴一定藏不住这秘密。
果然卓云眉脸上的神色丝毫不见缓和,她回头看着阮宁成的时候完全没有当初刚刚见面时那样欢喜。
“不用了,这么多人站在呢。”卓云眉说罢,自己伸手过去搀了一把思暖,可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卓思暖比想象的还要重一些,她碰了一下又没稳住,卓思暖整个人的重心都开始往另一边给偏了过去。
洛少东见状,跨上去一把就将卓思暖给抱了出来。
“我先带她回房间,你们慢聊。”洛少东眨了眨眼,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阮宁成看着面目清冷的卓云眉,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脑海里唯一闪过的一个念头是,他和卓思暖演戏的事情是不是被揭穿了。
“小成啊,阿姨不知道你和小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今天既是你惹得小暖不开心。你瞧一瞧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喝成这样,成什么体统。”卓云眉边说,还边回头去看一眼洛少东他们的背影。
阮宁成顿时就觉得奇了怪了,今天怎么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啊,这不该啊,难不成是因为他今天出门没翻一翻黄历的缘故?
“阿姨您说什么,我不是很懂。”阮宁成一脸的虚心求教,可是这诚恳这会在卓云眉的眼里,却成了死不赖账。
“听说你的初恋女友回来了?”卓云眉话锋一转,快的让阮宁成一下子措手不及的就站在了原地。
“瞧你这反应,应该也错不了。”卓云眉口气又生冷了几分。“小成,阿姨是真的喜欢你,可是你不能这样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这说不过去呀,对吧?”
阮宁成只得虚心的点头。心想难不成在所有人的眼里,卓思暖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在酒吧买醉的?
若真是这样,他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可是阮宁成知道的,他不过只是被扣了一顶大帽子而已,他的头其实没有那么的大。
卓云眉读不懂阮宁成眸子里的风起云涌,只是按着自己的思维模式走下去,她接着朝阮宁成亮起底牌似的问。
“你跟阿姨交个底吧?你是想和小暖在一起,还是重新和那姑娘在一起?”
□
阮宁成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了江暖那张煞白了的小脸,可是即使想起了,心里却再没有泛起一丝的涟漪。
反倒想起洛少东亲吻卓思暖的那一幕,让他莫名其妙的不爽很久。
他知道的,其实在江暖重新出现之前他就知道的,这个笑起来像是春风一样干净明媚的卓思暖,早就在不经意间就滋润了他心中那块荒废已久的土地,从此万物复苏,以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速度开天辟地,另筑王国。
只是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
自从江暖带着阮家的钱远走他乡,他就再也不打算相信女人了。
他视女人如玩物,如衣服,一时间阮家二少花名册上美女的名字一下子赶超了早就花名在外的阮家大少。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人人都津津乐道,唯有阮宁成自己明了,不再相信爱情的人,心上都有一道不可触及的伤。
伤疤是皮肤的一道裂痕,时间可以让它变淡甚至消失,但是不能让当事人假装它从来不曾存在过。
江暖就是镌刻在他心上的那一道疤痕。
人有时候往往吃苦不记苦。喜欢的东西打碎了还割破了自己的手,当时血流不止疼的撕心裂肺,可当经年之后伤疤不疼不痒,你再遇到类似当年那个割破你手指的东西,狗血的发现自己还是会被吸引,于是就再一次选择义无反顾的靠近,哪怕还会再一次经历血流不止撕心裂肺的教训。
简言之,就是犯贱。
阮宁成并不想承认自己犯贱,可是他的确不得不承认,第一次看到卓思暖的时候,他确实觉得自己看到了某一时刻的江暖。
长发如雪迎风飞,长裙如绸顺风落。
多美,直至美进了他的心坎里。
当得知这个女人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暖”字的时候,他简直觉得就是命中注定。他其实从来都是一个不信邪的人,不知道那一刻为什么忽然想到了这么矫情的四个字。
所以说人总是会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寻找到各种借口,哪怕这个借口自己曾经都不屑使用。
可是几次三番的接触下来,阮宁成觉得卓思暖和江暖根本就不是同一款。
曾经吸引了他的相似点在和卓思暖相熟之后,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卓思暖美的充满了灵气,她不似寻常姑娘,眸间光辉跳动的时候哀伤和欢愉像是老电影的胶卷一样一帧一帧的滑过,阮宁成只得她绝对是个有故事的女子。这个故事让她在他的眼里变得神秘又耐人寻味。
可是这个女人只在他导演的每一场戏剧中出现,即使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是他的女主角,可她注定不是他的。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卓思暖不过是他心头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既然只是影子,他又怎么会心动。
可是,那个影子的主人忽然回归了。
而她的回归,让他在过往和现实的取舍间不断的纠缠,也让他不得不直面另一个他久久不敢承认的事实。
他爱上卓思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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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像永不愈合的固执伤痕,一思念就撕裂灵魂2
卓云眉还在等着阮宁成的回答,她的眸光在漆黑的夜里还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阿姨,我我不确定自己能给思暖一个怎么样的未来。”阮宁成语气有些斟酌,因为没有豪言壮语的肯定反倒显得真诚。
其实也不是他自己不确定能给卓思暖一个怎么样的未来,关键是,他压根无法确定,思暖是否愿意与他共有一个未来。
他不知道她故事里的那个人是谁,但至少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尤其是在看到洛少东对她的心意之后,他才恍然惊觉,卓思暖的故事也许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深刻。
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她张口想要表达什么的时候,都是欲言而止。她的逃避好像在洛少东深邃的眼底有了答案。
久久逗留在这样故事里的卓思暖,要如何才能把手递给他。
他愿意拉她一把,哪怕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卓云眉仿若知道他还有后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我只是确定,她对我很重要。”阮宁成缓缓的说,将每一个字都咬的极为郑重,好像自从他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从他口中说出的关于卓思暖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的承诺。
卓云眉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的手掌往阮宁成的肩膀上一落,脸上终于微微有了笑意,“思暖的心千疮百孔,我希望你有足够的耐心,去修补曾经的记忆带给她的伤疤。”
阮宁成望尽卓云眉眼里溶溶的母爱,这份爱意沉淀之后,似乎还夹杂着某种恐慌和急迫,这份急迫并不像是寻常母亲期待女儿出嫁这样的简单。
可是阮宁成无意去深究,他犹豫着要不要询问一下关于卓思暖的过去,但理智终是战胜了好奇。
有些悲伤,如果可以,他希望亲耳听她说给他听。
洛宅二楼北边的房间忽然亮起了满室的灯盏,这温暖的灯火像是一下子盈满了他心中的那个空格。
兜里的手机在叮当作响,他知道一定是江暖的电话。
今日当江暖忽然抱着他不愿松手的时候,他心里感慨万千。
曾经无数次设想的画面终于在现实中上演,可是他却再也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欢愉。反而像是被千万虫子啃食过一样,万般难受。
江暖的眼泪濡湿了他胸口的衣襟,她一遍一遍的问他“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可是阮宁成却犹豫了。
甚至他犹豫的不是要不要答应她,而是他该怎么拒绝她。
斟酌再三,他决定给彼此都留一个余地,他说“你让我考虑一下。我现在必须要去见一个人。”
江暖松开他的时候,望着他的目光里忽而变得恐惧。
她笃定的说“你爱上那个女人了吗?”
当时阮宁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可是这会儿,在尝尽自己胸腔里阑珊的醋意之后,他想他可以回答江暖了。
是的,他爱上这个女人了。
□
卓思暖醒来已是晌午,头痛欲裂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减缓。
她趴在自己的枕头上静静的冥想,却发现自己压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恍惚间只记得洛少东璀璨的明眸带着放肆的笑意在自己的眼前乱晃,而后来的一切,都成了留白。
梳洗完毕下楼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卓云眉悉心为她准备的早餐还放在桌上,只不过保护的再好都已经冷却了。
她喝了一口牛奶就往屋外跑,前几日答应了Andrew的几幅画作还迟迟未能交稿。Andrew虽然从不催她,可是思暖知道,他快要兜不住别人的火了。
她才跑出大门,就见洛少东的宾利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漂亮的打了一个转,然后缓缓的开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车窗降下来,眉目里似笑非笑。
“估摸着你也该醒了。”洛少东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思暖心有余悸,虽什么都记不清楚,可是隐隐还是有些预感,自己铁定没干什么好事儿。
简愿说过,她喝完酒就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栓都拴不住。
“去哪儿?”思暖问的小心翼翼。
“带你去吃饭。”洛少东笑着。
思暖更觉得恐慌,他一般甚少对她露出这样明朗的笑意,她这会儿觉得受宠若惊但是心里却越发的没底。
她想着莫不是昨晚把他得罪的太过分,今天赶早将她带出去卖了吧。
卓思暖的目光还来来回回的品度着洛少东的笑意,几乎是要将他嘴角的弯弧准确无误的描绘出来。
洛少东终是耐心告罄,他没好气的提高了喉咙道,“你究竟上不上车?”
思暖下意识的就拉开了车门,动作飞快的坐进去。
好像这样的洛少东才是她熟悉的一样。
洛少东哭笑不得的拧起了眉“怎么,非得对你大呼小叫的你才舒服是不是?”
思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您还别说,我还真就觉得这样比较舒服。”
“嘶”洛少东几乎要扑过来生吞活剥了她一样。
“我昨天做什么好事儿了?您还特地回来带我吃饭?”思暖扭着头看着洛少东。
洛少东嘴角一抽“谁说我是特地的。我是有重要东西落下了才回来拿一下,带你吃饭才是顺道。”
思暖噢的一声恍然,她知道自己是猜不透洛少东的好心情了,也就懒得再去花心思去猜。
毕竟,猜心思这种事儿,注定是男人对女人的。
洛少东毫不避讳的一路将车子开到了圣庭,房间早就已经订好了。
思暖一落座,工作人员就贴心的送上一碗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