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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逃夭-第4部分

小说: 逃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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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千年也修习不成功。也曾狠下决心写书,电脑里倒也存了三四本小说,每本皆是开坑写了三四章,之后便觉再无灵感,于是弃坑。还好没传到网上去,所以也没坑到无辜读者,坑来坑去也就坑我自己一人。

古时,但凡有点才学的文人,皆会广结有才之士。记得读书时念过一首诗,诗中有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想了想我周围的朋友,特感慨地把QQ个性签名改做“谈笑无鸿儒,往来皆白丁。”结果被一干人等扔砖头。

可我觉得说的是事实。这些人,虽说都是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的,可也都是只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而已,最后女的大多沦为家庭主妇,男的大多成为商人一族,文人雅士竟是一个都没有。现如今突然蹦出个画家叶子归,俨然一副才子模样,且还不是遥在天边的。若能结交这样一位才子,再打入他的文人圈子,之后耳濡目染,对我修行才女这事肯定是有帮助的。

心里如斯腹诽着,手里抓起床边的手机就给萧飞扬打电话。铃声响过七八遍萧飞扬才接起,电话中戏谑的声音传来:“这才一夜没见,掌柜的又想我了哈。”

 “是啊,想煞奴家了。正所谓一夜不见,如三月兮!那那那萧兄啊!”这萧兄二字被我以京韵的腔调叫出,直叫得自己一身鸡皮疙瘩竖起来。伸出左手把疙瘩抚平了下继续半唱半白道:“那那那萧家娘子今日不在家么?”

 “那那那我那娘子去上班了,刚送过去,回来就听到手机响了。你你你你问这个做啥?你你你难不成想借我娘子不在来我家么?你你你”

萧飞扬最大的本事就是顺杆子上树,无论我抛给什么,他大都能接到,然后再变本加利抛回来。

我觉得再让他你下去,下面都不知会捣腾出什么话来,于是赶紧打断:“你你个头啊,我就想着,若是你老婆在家,你敢这么撒野?正经点跟你说个事啊!那个,我想认识叶子归,你来排时间吧!”

 “原来是要我当介绍人啊!嘿,还真别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不过你们还真配。他也单身来着。”

 “配什么啊,人家一才子。”

 “都说你是才女,这还不配?”

 “我这算哪门子才女啊!别在这瞎添乱了,跟人那可是天上地下。话说,怎么这样一才子也给剩下了。”

 “不是剩下的,是忘不了他的亡妻,哎,都没了有十来个年头了!”

 “哦,原来是有故事的人,还是个痴情种。可那叫什么单身啊!那叫鳏夫!”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传来一声闷笑:“白掌柜用词真精确,小生佩服。”

这家伙说佩服的时候大多是不佩服,纯粹是脑子运转失灵,一时接不下去。但凡接不下去的时候,他都会说佩服。

我干笑了两声:“你服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对啊,我怎么给你绕进去了。哪个人要你做那样的介绍人了,只是想认识,好歹那也是个活在身边的名人,结交一下哈。”

 “就这样?”萧飞扬语气上扬。

 “就这样!”我语气下抑。

 “这样多没意思。要不我还是给你说说吧!兴许他就是你的那只猴子。”

 “怎么成猴子了,不是猿么?你看看你这样说话,也就我听得懂吧!”

 “所以说我们是同类型的人!”

 “可没天理啊,凭什么都是同类型的,你就家庭美满幸福,我就至今孤身一人。”

 “所以说这还是猴子那玩意啊!还是给你说说吧!”萧飞扬意志还挺坚定。

 “可别,你千万别给我搞饭局什么的啊!不是说他有画廊么,哪天带我过去就行了!当然,要他在的时候。现在,马上,立刻,给我联系。”

 “诺。”

这通长话在萧飞扬的“诺”声中结束。两分钟后,萧飞扬来电说叶子归今日在画廊,问我要不要这会儿就过去。我欣喜应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萧飞扬说,那我过去接你吧。我一惊,赶紧说,别哈,我还没起床呢!电话那头传来啧啧声,以示我的生活是多么地颓废。两人讨价还价后约定为下午一点去。

萧飞扬来接我的时候,我刚好打扮完毕,从一个脸色腊黄的大嫂模样变做一个略有姿色的大龄熟女模样,反正怎么打扮,终也回不了十八岁的模样了,不过都说我十八岁的时候还不如现在漂亮。

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萧飞扬打了声响指道:“漂亮哈!这么盛装打扮,掌柜的这是去相亲吧!呵,还换新眼镜了!”

我抬手理了理刚刚被风吹乱的头发,白了下萧飞扬道:“相你个头。相亲我从来是不管不顾不打不扮就去的。我这是尊重你的同学。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名人,三流画家也是画家。总得拾掇拾掇,戴这副黑框眼镜是为了看起来更像文化人。像吧!”

萧飞扬发动车子说:“像,可你那是没镜片的吧!”回头见我笑着承认,复又说:“这可真是装斯文了。话说,人家可不是三流画家,大学时在学校里美术系就是风云人物,画作从那时就开始获奖,据说后来拿奖是拿到手软啊!知道我为什么后来出国读建筑了吗?就是觉得有他在,我的画没指望了。”

 “哎,既生瑜,何生亮啊!”

 “哎,既生瑜,何生亮啊!”

我们同时说出此语,不禁哈哈大笑。同时说出同一句话,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说我们怎么这么有默契呢?哎,恨不相逢未嫁时啊!”萧飞扬笑完后又感慨了下。

 “这还没嫁呢?”我略带忧怨地说,继而却一脸好玩地看向萧飞扬,看他怎么接招。

萧飞扬开着车,眼睛注视着前方,没看到我的表情,听到我说还没嫁呢,立马顺着说:“哎,恨不相逢未娶时哪!”

 “你你你,”我边笑边说,“你这话要是给你老婆听见了,估计就活不过这个春天了。”

 “哎,这不是看你挺无聊,说点好玩的给你乐乐吗?平日里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寂寞着吧!”萧飞扬转头看了一下我,又很快转了回去。

 “寂寞什么啊,你看我这日子过得多滋润啊,早上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再去店里喝喝自家咖啡,晚上熬到半夜一两点上床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有我这么好命的人么?”我半是自嘲半是慵懒地道。

 “是啊,单身贵族就是这么好命啊!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小男孩喜欢。话说,你是打算老牛吃嫩草吗?都没来得问,昨儿那出戏怎么发展了?”萧飞扬利嘴一张,尖酸刻薄的话又吐出来了!

 “那出啊!那出不叫老牛吃嫩草,那出叫小牛寻老牛。昨晚上那小子把南乔寻了来,才跟我细说原委,原是因为我长得跟她过世的妈有点像,所以才隔三差五跑我店里。我当时就气结说我有那么老吗?都能成你妈了!那小子赶紧说,他妈生他时才十七岁,就算活到现在,也跟我差不多年岁。萧大侠你说说,什么世道,十七岁都生了孩子了。”说这篇话我是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直接成愤慨了。

 “我怎么听着这味不对啊,你这是气那小子对你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恋母情结呢?还是他妈十七岁生他刺激到你了?”萧飞扬戏谑着说。

 “怎么可能是气那个,我这啊,是受到相当大的刺激了!”我闷闷地叹了一声说。

萧飞扬本来做好准备要被我回驳过去,没成想我居然承认。扭头看了看我,一脸不可置信地开着车,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被我抢先说了。

我叹了口气悠悠地说:“如果念书时候我对你好一些,你肯定会从了我的,别说十七岁了,十六岁生都有可能。萧大侠你说是吧!”

这番话才说完,萧飞扬猛地右转弯,再一个急刹车,甩得我差点弹出去了。惊魂未定地捂着心口道:“吓死我了。”

回头刚想斥呵萧飞扬你这家伙会不会开车啊?却见萧飞扬学着我的样子说:“吓死我了,大白天讲什么鬼故事啊。刚刚我做出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以后再不载你了,如果不小心载了你,你你你一定不要开口讲话,不然肯定会出车祸。”

我盯着萧飞扬,扬起的嘴角终于没能忍住笑。

萧飞扬举起手指着我,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大笑出声。顷刻间,车内只闻得俩个人的笑声,笑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鬼哭狼嚎。

我是鬼,他是狼。

两种不同的生物,却因为相近的脾性而意气相投,最大的修为是成为最好的朋友,永远成不了恋人。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这个道理,我懂,我相信萧飞扬也是懂的。

从车里下来,发现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疼,这才发觉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极细的春雨。我不禁伸出手来,仰脸望天,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无奈表情。这天杀的,三天两头下雨,还让不让人活了。

萧飞扬看了看我,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顿住。自管自抬腿走了两步,复又回头说道:“走吧!就前面!”

我深吸了口气,迈开双腿,亦步亦趋地跟着萧飞扬。话说我一边追随萧飞扬的脚步,一边不忘观察周围地形,以便以后单独探访。发现这一带应是文化区,周遭尽是学校、书城、文化宫及博物馆之类的文化设施,环境优美,艺术气息浓厚。我暗赞叶子归选址选得甚好。

萧飞扬在一处格子门前停下,门上方用浓墨写着“子归画廊”四个大字。这是一扇中西合璧的门,以白色为主调,中间嵌入一块块小玻璃,看得见里面的画,却看得不是很完整,让你有即刻推门而入的冲动。想不到书呆子还有经商的头脑,难得。

推门进去,一屋子的书画便展现在眼前,有山水,有花鸟,有人物,有书法,当前便觉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一艺术殿堂中。身边的萧飞扬提醒我,不是仿佛,是真的。

导购小姑娘将我们引至二楼一个房间,敲门等门内主人应答。那小姑娘的手甚是好看,许是因为年轻的缘故,那手白嫩修长,手指轻轻敲在白色木门上,小心避开边上那五个大字——子归工作室。

心里又下评语:这个叶子归不是太懒就是太狂,哪有人直接往门上写大字的。

敲至第六下的时候,门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一声“进来”应得甚是皇恩浩荡。我们领旨进去,却见一男子正背着我们作画,并没有转身望向进来人的意思。

那小姑娘见状提醒:“叶老师,客人来了。”

 “嗯,知道了,请他们略坐坐,一会儿就好。”依旧泰山崩于前而不露声色的模样。

我行我素,傲慢之极。

我抬眼看了下萧飞扬,眼神中充满不屑及嘲讽,那眼神在说,你的死党你的至交,就是这样款待你的?

萧飞扬明白我眼里意思,嘴巴抽了抽,算是笑。笑完学那小姑娘说:“叶老师,客人来了。”

这招甚是有效,那叶先生闻得此声,呵呵一笑,收笔转身。

看到叶子归容颜的刹那,我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那么几行字:

尘满面

鬓如霜

十年生死两茫茫



第5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五月未央,淡夏如烟。
静静初夏,花香沉默。

陆曼送的桃花已尽数凋零,只剩几根枝条,不知明年还会否开花,因我实在没有把握能成功养活到明年开花的时候。陆漫常说我是植物杀手,养什么死什么,没有一株植物是能顺利活上一年的,不是淹死,就是渴死。所以我不怎么养植物,花儿凋零是生离,枝叶枯萎是死别。如斯生离死别,我会难过。

可店里不能没有绿色植物,去年夏天琴琴送了一对发财树,枝叶茂盛,时有新叶吐出。琴琴说,一两月浇一次水,不可多浇。我照此方小心养着,却终敌不过冬季严寒,一株在去年冬天时就日渐枯萎,另一株熬到这两天,终于掉光了最后一片叶子,寿终正寝,追随先前已亡故的那株树而去了。南乔说,嘿,这植物还闹殉情。我闻得此话,久久无语。

昨天去花市购了一对绿萝,两盆兰花。咖啡屋里这才看上去有点生气的样子。可见这植物真是不可少。原来桃花的位置,现换上了兰花,另一盆则放置在我的专用餐桌上,累了倦了的时候,看兰花吐露,如此地沁人心脾。比起桃花,我更爱兰。遂有感而发,写了篇“从桃之夭夭到兰之猗猗”发到空间。

发完文章,点击开“子归画廊”主页。这是萧飞扬给我的名片上的网址。没错,是萧飞扬给我的叶子归的名片,不是叶子归自己给的。叶子归这人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淡寞的味道。虽然也会客套几句,但每每点到为即止,决不多言。那日见到他容颜后,顿感失望。先前在心中也勾勒了下叶子归的形象,温文儒雅或风流倜傥,这才是才子模样。可眼前这人,胡子拉渣,两鬓斑白,身穿一件被浓墨水彩染色的藏青色袍子。

萧飞扬跟叶子归打了声招呼后给我们俩做介绍。介绍完后,我以为叶子归会伸手出来跟我握手,可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说:“白小姐你好,听老萧说起过你,很高兴见到你。”顿了顿,举起右手晃了晃:“手脏,不好意思。”

我以笑回礼:“不要紧,叫我白闲就好。久仰叶先生大名,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虚名而已,白小姐言重了。叫我名字就好,叫我先生我会感觉到自己已经相当老了!”叶子归笑意更浓。

一个老字,道出了关键所在。按理说,叶子归是同我跟萧飞扬一样年纪,就算有偏差,也不过一两岁的光景,可看他模样,分明比我们显得苍老许多。拉渣的胡子,斑白的鬓发,一付历尽沧海桑田的模样。而且他给我的笑容,不是发自肺腑,而是浮在表面。嘴角虽然上扬,可眼里却是一片淡寞。

叶子归既如此说,实在是看在萧飞扬的面子上,要换我一人来,怕只能叫叶先生到底了。当下抿抿嘴嗯了下,顿了顿才继续:“叶,子归。”继而以手示意:“那”

叶子归会意:“白,闲。”顿了顿笑着说:“不过很少有人取单名为闲。是有什么典故吗?”

很多人以为我叫白贤,所以后来自我介绍的时候都如此说,黑白的白,空闲的闲。当知我的名字是闲而非贤的时候,大多数人表示不能理解,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长辈会把自己孩子的名字叫做闲?而很少像叶子归问有什么典故?

我笑着说:“应该是出自《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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