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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书至河上-第26部分

小说: 书至河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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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的想拦住这人,却被他拳脚打翻在地。轿夫、喜娘、新郎官一行十几人,刚明白过来是遇着半路抢亲的强盗了,那黑衣人已挟着新娘子骑上了在前路等待着的马
“天呀,抢人了!快抓强盗啊!”
“快去报官”
“追啊快追!天杀的!光天化日抢新娘子”
街道上赶集、看娶亲的人见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登时炸了锅。
“闲闲啊”人群中一个送亲的女人哭了起来。徐荷书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抱紧了白花,冲出重重障碍的人群,策马向着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新娘子是岳闲闲。黑衣人正是那个当时已经死了的杀手。
闲闲生平没骑过马,此时只觉得耳边风呼呼地吹,两边的房子树木飞快地向后退。她已不再挣扎。这个将她掳来的男子在身后紧紧地抱着她,并在她耳边低声而热切地叫:“闲闲,闲闲,我来了”
她忽然想哭。这种感觉她还记得。这个声音她还记得。这个人她也还记得。只是
她回过脸来看看他。是的,纵然有那道从额顶延伸至太阳穴的伤疤,她也认得出来,这张脸是他无疑。
他没有死。他又来了。自己又落入了他手里!
经过那一晚,她的心就变成了被碾碎的石头:虽然还是硬的,但已经碎了;虽然已经碎了,但也还是硬的。父母和卢家商议,将本定在腊八的婚期提前。她在这几十天里就日日想着、等着、盼着,也怕着,苦着。
至于是不是真的期待出嫁的那一天,她自己不清楚。至于回想那晚的事那晚的人,她不但是恨和怕,也不解于那人临死时的话语和神情。就像一个危险的噩梦。她得不到安慰而又无法摆脱。
她的眼泪落在杀手的手上。
“你又哭了”他笑笑地说,“你舍不得那哭丧脸的小子?”
闲闲咬牙切齿地道:“我哭你为什么没有死”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劫与被劫(1)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1 本章字数:3014


杀手笑道:“我没有死,你哭,是因为恼怒还是因为高兴呢?”
红颜新装的闲闲无声地落着泪,没有回答。
“我‘死’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杀手的声音异常柔和。
闲闲抽泣着,委曲求全地说:“既然你没有死,那么就好好活着罢,不要再做坏事。你放我回去,行吗?”在她善良而柔软的心里,他没有死似乎算是一件好事。
杀手用下巴蹭着她的耳朵,叹息了一声,说道:“不再做坏事,可以。放你回去,不行。”
“今天我出嫁,你这样做,比还厉害。”
杀手偏偏不放过她隐讳的话,笑道:“比什么还厉害?”
闲闲耳根发热。她觉得这个人虽然嘴上说话逼人,但行为好像没有那回那么凶,便再哀求:“我求求你,放我回去吧!你已经害得我够惨了,以后,我有何面目见我的丈夫”
“丈夫?哈哈,你跟他好像还没有拜堂吧?”杀手一手捧住了她的脸,“我忍到今天才现身,就是要彻底搅坏你的婚事。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休想娶你!”
“你我和卢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明媒正娶,就是县官老爷、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们!”
“我不是县官老爷、天王老子,我是杀手——”他郑重地说,“如今的自由杀手,祢青。”
祢青闲闲见他纵马要进入山里,不由得急了:“去哪儿!我不去,我要回家!”
祢青勒停了马,将她身上大红的嫁衣扯下来,团成一团扔在右边那条岔路上。凤冠早已掉在花轿外,闲闲此时见他这样做法,心知自己今天是有去无回的了。现在,她只穿着粉色的中衣,他必定又是带她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像上回那样侮辱她。
她扭着身子,扬起手,在愤怒和绝望中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祢青脸上起了一道道指痕,却只是很会心地笑着,说:“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被人追上,这衣服应该可以误导他们。”
这片山虽不险峻,却相当深。要想遇到人并向其求救,几乎没有可能。四周一片静寂,连树木都没有一点声音。太阳没有找到这片山隘,空气又阴森又幽冷。闲闲不由得打了个喷嚏,祢青便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她不披。
“看来,你仍是想让我把你抱在怀里暖。”
闲闲迟疑了。祢青将袍子罩住她娇小的身体,然后仍把她揽在左臂里:“如果累了,可以在我怀里睡上一觉。”
“我”闲闲目光闪烁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
“我想解手。”
祢青笑了:“真的?不会是想逃跑吧?”
闲闲便不说话。祢青将她放下马,笑道:“我在前面等你。放心,不会看你。”
“我知道。”闲闲说着,走进了路边的草丛。这草非常高,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遮没,回头看看祢青,果然远远地停在前面。她矮身下去,像只猫一样在草丛里尽力地蹿行。
走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后面有他追来。她心里颇为惊喜,难道这下真的能逃脱吗。穿过这片草,到了一片石头磊磊的光地上,她便从这些石头中间穿过去。
她只知道要往前走,却完全不知道方向,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很远时,却发现祢青骑着马停在她前面!闲闲傻了,想哭哭不出,想怒不敢怒。
祢青走过来,将她抱上马,叹道:“这山里有蛇还有狼,万一碰见了,你说还活不活?”
闲闲木然道:“你到底带我去哪里?”
“往北去。然后我找一处房子,你住在那里等我两天,我要去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们就成亲。”祢青很为自己的安排满意,“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一个自作主张让你身不由己的人,你能说什么?闲闲冷笑,说道:“背着父母私定终身,我绝不做这种不肖的事。就算你强迫我,我也绝不。”
“我自然会征得你父母的同意,只不过要在我们成亲之后。”
“你无耻!”
祢青笑了:“你非说我无耻,我就真无耻给你看。”隔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现在还抱了这么久,他早已按捺不住,于是扳过她的脸来,向她嘴上辗转深入地吻着。
先时,她如触蛇蝎,那种可怕的印象仿佛又出现了,她拼命挣扎着捶打着他,却怎么摆脱不开,慢慢地,却失去了力气,两手无力而无措地悬着,脑袋里也空荡荡的好像悬着
“好么,闲闲?”祢青低声说着,抚摸着她已经红透的脸。
闲闲为自己的感觉羞耻得哭了出来:“你这个坏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放恣地哭,执意下马,死活不管,也忘了应该坚强应该防备,只是讨厌自己现在这样子,讨厌随心所欲摆布她的这个人,讨厌现在这种状况。祢青将她放下地,自己也下了马,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哭。为什么她这么容易就会哭,她不是很强硬的一个人吗?该怎么哄为什么她哭着仍是那么美?
许久,闲闲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我只是个村里的丫头,没有好看的衣服,也没有胭脂水粉,为什么你就偏偏看上了我?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城里,听说那里有青楼,无论有没有娶妻的男人都喜欢去,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女人,肯定都比我漂亮得多”
青楼,祢青自然是去过的,但是现在他听了这些话,却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青楼里那是妓女,与你怎么比!”
闲闲擦了一下眼泪,幽幽地道:“在你看来,我跟她们难道不一样吗?”
祢青顿足,抓着她的肩膀:“你,岳闲闲,是我祢青心爱的女人,我是要娶你为妻的!”
“可是我不愿意你娶我!”
“为什么呢?”他好像在哄孩子一般,生怕得到可怕的答案。
“你是坏人。”
“对不起!”他不由分说将她搂在怀里,“那回是我不对,我没有意思要伤害你的妹妹,只是想拿她做个人质,但是你出现了,你那么美那么好,我哪里舍得错过你”
闲闲推开他,冷冷地笑了:“纵然你喜欢我,但你做的事是坏的。你是坏人,无可狡辩。”
“那时的我已死,现在是一个新的我,你瞧不见吗,我额上这道疤,就是为了开始新生我自己用剑划的!我很快就不是大河盟的人,我将是自由的,我来找你,要与你在一起那小子是什么资质,能配得上你?他懂得你的美,懂得你的心?”
“他至少是个好人,不会像你这样轻薄。”闲闲自尊得很有点稚气。
祢青笑:“因为你还没有到他手里。”
“你就是个坏的人,心里的想法也是坏的。我虽抗不过你,但你你再碰我试试”
“好,好,我尽量不碰你。现在你上马来,我牵着马走,可以吧?”
“可以。”闲闲自己奋力上了马。目下这样是权宜之计,等到走出这片山,到了有人的地方,她要求救逃走可就容易得多了。
徐荷书骑着马一路追来,便追到了一个路岔口,她见地上有一团红衣,便知道是闲闲的嫁衣,于是顺着那条路赶过去。赶了半个时辰,发现前路没有一点马行过的痕迹,心想不妙,自己是上当了。于是原路返回。还未到岔口,遇见了随后赶来的一帮村人。
“姑娘,找到新娘子了吗?”
徐荷书道:“顺着这条路,一定找得到。”
这些人里就有新郎官。这个姓卢的小伙子之前见到地上扔着新娘子的嫁衣,就已经失魂落魄,以为新娘子必定已是贞洁不保。在大伙儿随着徐荷书继续追赶的时候,他却落在了后面。一个村人不禁说道:“这小子真没出息,就算闲闲已经给人糟蹋了,也终究是他的老婆!”
另一人忙制止了他:“别胡说,那强盗兴许是故布疑阵!”
“是是是!咱们是岳家的老邻,这事儿那小子不管,咱们可得管到底!”
到了山中,事情就不好办了。山路并非一条,支路岔道非常多,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向那边逃了。于是大家只好分开来走。徐荷书向后望了一眼,发现那新郎官垂头丧气的背影渐渐远去
男人,薄幸如斯。原来宋词与评话里的那些抛妻故事,随随便便就可能发生。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劫与被劫(2)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1 本章字数:2903


徐荷书快马加鞭,山谷尽头处的太阳斜在山腰,再一转弯,太阳就移到了她的背后,然后,太阳被山完全遮挡,她到了一条溪水边。白花被她抱在怀里,如在不停摇晃的摇篮里一般,已经睡着了。山谷中的天色暗淡,仿佛傍晚比外面要早一步。
奔波了这么久她也渴了,见溪水清澈见底,她想喝上几口,再洗把脸。溪水从略高之处流下来,流速甚急,但依然可见水底有几只大小游鱼。
然而,她忽然看到一只背上插着树枝的大鱼。这鱼还没死透,伤口还泛着血色。于是她断定,上游有人,很可能就是那黑衣杀手和闲闲!于是她上了马,向上游处驰去。
远远张望见一团烟气,似乎是有人在生火。她便将马栓在灌木上,将白花放在小篮里,自己步行过去。果然是那黑衣人和闲闲。
闲闲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进食,此时饿得厉害,祢青便找到了这条小溪,捉鱼烤了给她吃。闲闲此时的心情才得放松。原来,人最需要的其实就是食物。只要在饥饿时有得吃,再坏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祢青很警觉地发现了有人靠近。
“是你?”
“是我。”徐荷书不免迷惑,“你真的是那个人?”
祢青笑了:“看到我没死,是不是以为见鬼了?”
“徐姐姐!”闲闲也看到了她,并万分惊讶于这种情况下她的再次出现。
“闲闲,你怎么样?”
“我没事”闲闲跑过来拉住了她的手,“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她相信这次徐荷书也能够救她。
“好。”徐荷书抽出剑来,“你站到一边去。”
祢青冷笑道:“你好像总是喜欢破坏别人的好事。”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用苦肉计骗过。”
“哈哈,确切地说,那叫做诈死。与其你们来伤我杀我,不如我自己把自己杀掉。自己杀自己,当然会掌握分寸。”
徐荷书苦笑道:“若不是我和闲闲心软,你会有自己杀自己的机会么!”
“所以,请你再心软一次,成全我和闲闲!”
“你”徐荷书气结,“来吧,我杀死过你的四个同伙,现在你可以替他们报仇。”
祢青仍不亮出兵刃:“不,他们是大河盟的人,跟马上脱离大河盟的我没有关系,既无情义也无道义。”
“怎么?莫非你改邪归正啦?”
“不敢。只是,再执行一桩任务,我祢青就将是个自由自在的独行杀手。”他看向闲闲,“然后,与我的妻子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规划自己未来的人生,样子十分诚恳。徐荷书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寻妻寻到半途而废的新郎。
而闲闲在一旁怯怯地叫:“徐姐姐,我要回家,救我”
徐荷书不想再被这杀手欺骗,便不再听他述说。“有话,就用剑来说吧!”
祢青在接招避招中还能抽出心思来说话:“上次你带走闲闲,我真不知要对你表示愤恨还是感谢不过这次,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
“好,你说吧!”徐荷书手中剑不停,简直给了他一个凌厉刁钻的剑招。
“你”祢青险险接招,心里不由得一惊。“谢未这个人,你可认识?”他当初追寻被徐荷书和谢未押走的李有理,自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他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
徐荷书心里一震:“你说。”
“在京城北镇抚司的大牢里!”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本县衙门问问,想必消息已经传来了。”
徐荷书不由得没了心情,后退几步,撤了剑势。“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必须带走闲闲。休要再缠磨下去,你上次没死,这次我也不想杀你。”
祢青感到自己腹部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衣服不知何时已被割破。
自己终究不是这女子的对手。他懊丧而又坚决地道:“我武功不如你,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那你想死吗?”
“不想。但有人逼我死,少不得要拼上一拼了。”祢青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在拖延时间?那哭丧脸的小子恐怕要来了吧!”
闲闲紧张地道:“卢哥来了吗?”
徐荷书知道她现在的畏怯,低声安慰她:“别担心,他不会来,不会看到你这样子。”祢青却听到了这话,讥笑道:“那小子怕了?不要他老婆了?”
闲闲反驳道:“卢哥一定会来找我回去!”
祢青仿佛失去了耐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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