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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书至河上-第41部分

小说: 书至河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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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看是蛇的脑袋在她耳畔,顿时惊叫起来。
她怕蛇,却也还记得要反击,一拳狠狠地砸在它眼睛上,然后拖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就要逃。那蛇被打晕了也打恼了,愣了愣神还要再追。
温泉中的女匪首得意地哈哈大笑,打了声呼哨制止了青蛇的行动。她不是要这个好看的小妹妹死,而是要她变丑
徐荷书的那声惊叫引起了风姿轩中谢未的警觉。他连忙冲出房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迎头正碰上了浑身湿透、奋力奔逃的徐荷书。
“蛇,蛇咬我”她哭着扑进他的怀抱。
谢未明白了,一定是女匪首驯养的那只青蛇。徐荷书受惊且受伤,衣单且湿透,浑身不禁瑟瑟发抖,他看着她已经肿起的颈子,连忙封住了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将她抱起来,向他房间走去。在他的嘱咐下,她褪下了湿衣服,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谢未便去看她颈部的啮痕,不禁皱起了眉头。雪白的皮肤已经红肿起来,看样子是蔓延极快的蛇毒。
“痛,痒好热”徐荷书想要抓挠伤处。谢未按住她的手:“别碰,不然毒性蔓延得更快!我去找那个女人要解药,你等着我!”
徐荷书抓住了他的手,哽咽道:“我怕!”
“荷书别怕,那蛇不会再来了。我去斩杀了它。”
她意识有些迷糊了:“嗯快回来”
那女匪首仍然悠然自得地在温泉中泡着。谢未在外面大声喊她出来,她却只是笑。谢未恼了,冲破两个喽啰的阻拦,闯进了温泉房。
温泉中的女人故意停留在浅水处,站直了身子,露出了曲线动人的上半身。谢未把目光投向了别处。不远处,那条体型壮硕的青蛇正在盘曲休息。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洗澡么?”女匪首挑衅地笑着。
谢未上前,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快点交出这种蛇毒的解药!”
“喔唷,好痛什么蛇毒啊?”女匪首还在装迷糊,忽然发觉谢未怒得眼睛都红了,便改了口,“哦,是那个小妹妹,她好调皮,惹我的青蛇生气了,咬了她一口,但是它没有毒呀,你看我天天和它在一起”
谢未不耐地道:“解药!你到底给不给?别逼我杀女人!”
女匪首挺起了胸膛挨着他:“张三先生,你竟然也会这么凶?你都自身难保,将要靠我的解药活命,却在这里为别人威胁起我来了。”
“你不肯给是不是?好,我自己去找!”谢未冷冷地说着,迈步向那青蛇走去。青蛇因为每天都接触很多人,所以对人的防备心并不强。它盘曲着长长的身子,向来人伸着脑袋。女匪首却意识到谢未的目的,忙打声呼哨提醒那蛇,又斥道:“你敢杀它!”
“为什么不敢!”谢未说着,猛然拔刀,刀起刀落只在眨眼间,正在腾身准备先发制人的青蛇被砍作数段
“青!”女匪首痛心地大呼,“你这个臭男人,杀了我的青蛇!”对于别人来说,它只是一条可怕和恶心的毒蛇,但对于她来说,它却是她心爱而有用的宠物,除了她没有人懂得它。
“等等!”谢未将要走出温泉房,被女匪首叫住了,“你以为我的解药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就算找得到,你可懂得怎么用?”
“说吧,用什么条件可以交换?”
女匪首冷笑:“留下来为我效命,助我乌云寨扫平炎山上的明日寨。”
炎山在凉山之北,山上的明日寨规模虽不及乌云寨大,但却有个厉害角色,每每和乌云寨争地盘抢生意,近两年来有过多次冲突。
谢未道:“我答应!”情况从解决一窝山贼变成了解决两窝山贼,虽然麻烦了点,但不违初衷,有益无损。
“我要怎么相信你?”
“我若骗你,你可以断绝我的解药,让我肝胆俱裂而死。”
“好,我相信你。”女匪首从温泉中走了出来,披上了一件纱衣,然后又罩上一件红色的皮袍。“请跟我来”
走在这女匪首身后,谢未已经确定,这女人是真的不会武功。如果此时给她一刀,那么乌云寨必是群龙无首乱作一团,他便可趁机降服众喽啰但是不能,他需要解药,也不能做这种背后杀人、背信食言的勾当。
终于拿到了解药,一瓶深红色的药水。一半喝下去,一半涂抹在肿处。
徐荷书颈部的肿胀已经蔓延到了脸上和肩膀。谢未回来的时候,毒性已经使她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看到他回来,她连忙用手遮住了已经肿起的半边脸。
谢未扶她起来,让她喝下了药,然后仍将她放躺着。
“手移开,我给你擦药。”
“不我自己来,你到那边坐着,不要看我。”
谢未温声道:“你怕我看见你不好看的样子?”
“真的很难看。”
“傻姑娘,快别磨蹭了。”他用力拉开她的手,而她也用力和他挣着,“你又不听话了,身上的伤不痛吗?”
徐荷书期期艾艾地道:“那你不许笑我。”
“不笑你。”
谢未用棉团很快将毒性蔓延到的地方都擦上了药水,徐荷书便一手仍捂着那半张脸,一手拉好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又是一时的彼此凝视。他们或许都想到了在北镇抚司大牢的那一晚,她带了很多药和纱布,为他清理受刑造成的累累伤口。
“你是怎么得来的解药?”
“交换来的。看来我真的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了。”
“我陪着你。”
“你真的不回家去?”
“回家做什么,我不高兴回家。”其实,她当然知道回家是要嫁人,嫁给沈判。
谢未低下了头。
徐荷书从被子底下伸出滚烫的手来,握住了他的手:“别说以后,也别想以后。我们能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
门外有人的动静。谢未无心关注,他只觉得好安静。徐荷书的眼睛像一泓沉静而灵动的水,流闪着内心的情意,让他的心泅泳着最终沉陷了进去。他俯身下来,顺着她的手臂,一直抚摸上去。她不禁颤抖着,忍着有点急促的呼吸。然而,他的手最终停在了她的脖子上。一边雪白一边红肿,他轻轻捻着那里的啮痕。“别碰,还很疼”
“对不起”他有点恍惚。忽然怀中掉下来一个东西。他想要去捡回来,却被徐荷书抢到了。“是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小心地伸出两手,将这个布包打开来。看到里面的两样东西,她不觉吃了一惊:是那天她交给那位神算子说拿去祈福的一绺头发和一张字条!“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个神算子,就是我的朋友。可使人暂时死去的奇药,也是他给的。”
徐荷书回想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那算命先生的神乎其神,原来是因为认识她,知道她和谢未的关系,知道她的心情想到当时的感受,她不禁有点自怜,却忽然激动地叫了起来——“啊,你看过我写的什么了!”
谢未微笑:“正是因为看过了,所以才从京城追踪你到大名府。”徐荷书写的是:谢君为一,谁人为终?无惘无迫,皆由我心。这句话,竟有以谢未为唯一,从一而终的意思。“傻孩子”
“你一直带在身上?”
“不过现在看来,我应该还给你。”
“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在昨晚之前你都打算将我的头发和我写的话一直放在身上,然后永远不再见我?”她拎着被子坐起来,咬着嘴唇等待他的回答。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情侣怨侣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6 本章字数:3680


谢未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徐荷书凝视着他,忽然抬手扳他的脖子,仰起脸来,用自己的唇去寻找他的。她的吻是这样稚嫩,轻柔而用情,不知道要怎样动,脸也被他的胡茬扎着,就这样维持着依恋着。
“荷书”他讶异而惊喜地压倒了她,热烈而细致地回吻着
碍事的被子!他几乎忍不住要扔开它。但他也还知道徐荷书没有穿衣服,这样的话,他很可能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忍着,唇舌在热切地在她口中和颈间探索着,两手却也探进了棉被里面。徐荷书发出了“嗯啊”一声无法承受似的被侵犯的呻吟,他被深深蛊惑着,却也像是被惊醒,双手退回来,触着她白皙玲珑的耳朵和倔强似的抬起的下巴,铺散的长发就像被风吹得无主,他望着她布满红潮的面孔像雨后一朵化不开的浓云,想要了解她内心深处的感受。
“我怕”她低低地呢喃。
她怕什么?他了解得不完全却也已足够:她怕自己会使他后悔,内疚,为难。她眼角带着点点泪光,为自己所想到的事情,为自己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
此时已经要入夜,她颈部的啮伤快消退了。“你觉得好多了么?”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样子有点讪讪的。在幽暗的光线里,她的脸就像幽静的白玉被夜色晕染成柔白,唇色却比夜色更浓。“嗯。”忽然一笑,露出更白的牙齿来,唇弯成了月亮,眼睛亮成了星星,亮丽,文秀而又稚气。
谢未欲再吻,却舍不得不看。看着看着,便想到这一刻终究不会长久,她终究会成为别人的女人,至少,将与再娶桃桃的他再无关联。到那时候,他怀里的人不是她,她依偎的怀抱也不是他。到那时候,会有一个男人取代此刻的他,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占有她沈判么?
他心底强烈地不甘着。
然而不甘又能如何?
一连串的念头如电一般闪过脑海:不如不回河南了!不如不娶桃桃了,休了便休了,负她便负她了!不如不要想他和荷书之间还有一层仇恨的障碍,带她走吧!——他还没有告诉她,当初要除掉他使他被迫暂时死去的人,其实就是她的父亲徐珏。
这些念头闪过,便也很快熄灭了。
他只有发狠地吻她。还没有等他发狠,徐荷书却撅着嘴说道:“我饿了。”
他无耻起来:“吃我。”
她略略起身靠在枕头上,拿过他的手,用力地咬了一口,谢未呲牙裂嘴,很夸张地“嗷”一声长嚎。
她笑嘻嘻地说:“看,我吃了,吃不动,你太硬了。”
“我吃你。”他也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要咬,徐荷书咯的一声笑起来:“好痒!”便要挣脱。谢未不放手,两人这样玩笑地争执着,徐荷书身上的被子却不依了,桀骜地向外翻过去。“啊!”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赶紧遮盖自己。
如惊鸿一瞥,如丽日乍现,如明月忽满,如新荷初绽,他看见了这一霎,惊艳、惊呆、惊动得满腔热血,无言以对。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躯体,也许她也并非这样的美,只是对他而言,她什么都特别激动他的眼睛和心潮。
她将自己完全蒙在了被子里,在底下脸发着烧,心猛力跳。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她还在被子里跺着脚:“我说我饿了,我饿了!”
谢未讷讷地道:“那女匪首说今晚有我饭吃,你也一起来。”
徐荷书露出了红红的脸,嗔怨地道:“我现在没有衣服穿”
“哦,我去找,我去找!”谢未竟有些慌张,脚步踉跄地退出了房间,还险些撞到门上。徐荷书不禁发笑。他去温泉房,却发现已经关闭,门外的石头上放着一些衣服和一把剑,是徐荷书的。他于是抱着她的衣服和剑往回走,却忍不住埋头在衣服中,深深地闻了闻,那是她柔美身体所散发的气息。他还仔细地瞧了瞧那把剑——这是他第一次看清她的剑。女子的剑,小巧的剑,可爱的剑,又娇又利的剑剑柄上雕刻着一株荷花和一本书,他知道,这是她名字的寓意,他在这些花纹上吻了一下。并且感叹,真是幸福的孩子,有一把**的、专属于自己的好剑,而自己呢,从小到大都没有一把像样的刀
谢未忽然看到前面呆呆站着一个喽啰。
“有事?”
喽啰其实是看到他刚才对着一把剑又亲又抱的,不觉惊住了:这人,莫非脑子有毛病吧?在他自己的认知里,世上能亲的只有老婆孩子,胆子大一点就是亲别的女人,怎么,连铁水浇铸出来的冷冰冰硬邦邦的玩意也能亲?
“呃哦!张三先生,晚饭准备好了,大当家的有请。”
谢未脚步不停,笑了:“你等我一下,我带上一个人。”
喽啰跟上去,问:“是那个姑娘吗?”
“是她。”
“好,好,您请!”
回到房间,他发现徐荷书竟然睡着了。呼吸细细,脸上像是仍带着微笑。他顿时一愣,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是叫醒她去吃饭还是任她安睡?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却也不舍得离开她的床边。仿佛一离开,接下来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掌握的事情,他们就再也不会有相守相伴的机会。
终于,他将剑放在她的手边,然后走出了房间,关好门,对外面等候的喽啰说:“屋里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现在正在休息,看在大家要成为兄弟的份上,我想请你守在门外,可不可以?”
那喽啰有点诧异,接着猛点头。
“兄弟,这个姑娘就交给你保护了!请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放心,张三先生,我一定保护好她!”年轻的喽啰拍了拍涌满了男子气概的胸膛,然后又觉得应该以公事为重,“您放心地去和大当家商议事务吧!”
“多谢!”谢未朝他认真地抱拳。
谢未走后,这喽啰放下手中长矛,朝门槛边一坐,侧耳静听里面的动静。似乎听到了女子规律的呼吸声,他不禁嘿嘿一笑,非常得意,觉得自己真是当了一回传说中的护花使者。
巨大的餐桌由三张桌子拼成,丰盛的菜肴精致者少粗糙者多,烈酒的烈香扑鼻而来,八个头目俱在,受伤的二当家郑不穷缺席。大当家笑盈盈地看着谢未归座。于是大家相见恨晚、豪言壮语起来。
那女匪首酒量甚好,但是并不如男子那样豪饮,她用的是一只精美的青铜觥,兰花指优雅宜人。一袭白皮袍子衬托得她更加美艳,有一种贵妇人的雍容风采。她在看谢未。
谢未也知道她在看他。除掉其中暧昧的意思,他还料想到,她是在观察白天给他服下的毒药是否到了发作的时间。
于是他皱起了眉头,苦着脸,一手悄悄地——其实是故意悄悄地——按在了腹部。他也故意偷偷地瞧了女匪首一眼,正好碰上她得意而挑衅的眼神。
谢未眼中流露出乞求的意思。女匪首娇滴滴地掩口而笑。
几个头目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眼见得这位张三先生和大当家眉来眼去,都装聋作哑,置之不理。接着他们都注意到,腿上缠着厚厚纱布拄着拐杖的郑不穷已经来到了厅外
“二当家!”老九老十连忙去迎接他进来。女匪首视若无睹傲然一笑,拈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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