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高攀不起 作者:秋如意(vip完结)-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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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煌只给了一个冷森森的厉眼,转头走人。
某人,道破天机,焉能不受天遣?!
霍天野本想追着去报复,却被阎家当前的大家长叫去问话,具体便是关于这场“选妃宴”上,弟递情之所衷为哪位千金。
等他再搜到人时,那时阎立煌一人在烟雨朦朦的小亭中,对着一个陌生的老式手机,凝神,发呆?!
翻了电话薄。
可以肯定,自己并不是像霍天野那种,好奇心重得跟娘们儿似的猫科动物。
电话薄里,被认真地分了群组,有家人,朋友,亲戚,同事,以及观察者。
当然,他自认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男人,距离产生美,这是人际交往的基本准则。
摇感图标停在“观察者”上这女人的分类,的确有她的个性特色。
。。。
可是图标没有点进去,而是滑到了家人位置,一一查看。接着,是朋友。再第三位的亲戚,会把同事类列到后位,不难理解。
溜完一圈儿,男人的手指僵硬地,停在了“观察者”组项上。
脑子里仿佛轰隆隆地辗过一列老火车,汽笛疾响,刺耳入骨,简直让人难以忍受,这般折磨之后竟无甚留存,连最基本的一点儿念想也没剩下。
该死——
老式手机被男人愤愤地掷于石桌,但还是留了些力道,没有如那晚“甩支票”之后,他的手机就粉身碎骨了。
一拳击在小亭木柱上,牙关收紧。
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把他列在“观察者”里?!
就算不是朋友,那好歹也算是同事吧。
他竟然成了最末流的“观察者”?!
就在男人面向满园雨霏,愤怒喷气时,那掩在花荫后已经瞧了大半会儿的男人,轻手蹑脚地么了出来,还真没说错这厮是属猫的,动作那绝对是无声无息,又快又准,一把么到手机,就地开“八”。
由于按键一直开的是静音,只有迅速的点击声,在淅沥的寸帘里,悄悄划开。
霍天野扳了两三下,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
妈的,什么老古董,按键不灵光,菜单栏藏得好深,半天找不到,反来复去也就是个通讯录最明显,那什么一排小图标,诸如日历,看书软件,就没有其他了。连网络都没有?!
这是哪个年代的电子垃圾啊啊啊!
他深深滴为兄弟默哀,可以推测那位刺猬小姐该是多么传统复古的品种,难怪咱新时代的太子爷会搞不定。
折腾了半天,总算折腾了一个稍有点儿意思的东西——私信!
“完了没?爷饿了。”
啧,原来背着哥们儿的大黄,竟然是这么含蓄中,不乏激情奔放啊!
“快点儿,饿坏了要你赔,至少一次三轮。”
啧啧,真没看出来,大黄还是个重口潜力股。
“九轮?宝贝,你确定你能吃得消。我的神,大黄,不怪你今儿整晚都在思蜀,那刺猬不是蜀山神女化身,居然比爷们还重口,九轮?!”
霍天野突然为自己之前的猜测而汗颜,他家兄弟根本不是没吃到,而是吃到了极品中的极品——九道弯儿,对于这一层子的清水小淑女们没了味口,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九道弯,那可是名器中的名器了。听说命中率那是千万分之一,话说就是花花公子的大老板一生阅美无数,也不定能得那一枚。
这可是运气啊!
“去你的,胡说什么。”
阎立煌见状,立即夺回手机,霍天野刚起的兴头被人断了哪里肯轻易罢休,当下两人就在小亭中耍起拳脚功夫,过了十来招,才以霍天野主动求饶罢了。
“呼,这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是惹不得的。哥们儿,咱认栽!”
阎立煌冷哼一声,收好手机,问,“你都唬弄了些我哥什么?”
霍天野立即一铤身儿,“要套情报,行,拿来。”
当然是一个响巴掌,拍得某猫爪子直抖,嚷开了,“大黄,你是不是有了异性没人性。啊?好歹在我的玲珑手段下,阎大部长短期内绝对不会再过问你的事儿了。你至少有一年的自由时光,想干嘛干嘛去。这是你对好兄弟的态度啊啊啊,别打脸,我求饶”
阎立煌看了眼手机,发现意外被按出了一个菜单画面。
他立即收好,眼神示意某人赶紧招供,否则美容不保,这大钢拳头一落下,至少也要当一个礼貌的乌眼青,不好意思出门泡妹妹了。
“我还不就是,根据你之前的烟幕弹作风,表示你目前相中的闵家和彭家两位,一动一静,需要时间交往看看再确定。以你哥的性子,他既然找我打探,必然不会再干涉你的自由恋爱。我还提了下杨婉的事儿,你哥他就”
“行了,没你的事儿了,回去抱你的妞儿去。”
阎立煌转身要从小路回房,霍天野当然不甘心,跳嚷着不能过河拆桥就追了上去。
在他们身后,仍在进行的宴会,独独缺了男主角,落了个清冷收场。
晚了
男人从浴室洗漱出来,一边擦着头,一边走进卧室,没有开电视,却是立即走到床边坐下,拿起船头柜上的那个老式手机,娴熟地打开了操纵界面,点入菜单,滑条,落在媒体库里。
点开,里面的图片,不多亦不少,却是在之前跟发小笑闹时,发现的一个意外。
点开第一张图,最近拍摄的,却是他的像——他正低头,从一个工艺品小摊肆上拿了个手工艺品,看得仔细。
转瞬,画面在脑海里鲜活。
“莹莹,你拍了什么,给我看看。”
“没什么,我手机太老式了,根本拍不了什么东西。”
“不老实!”
“真的没什么啦,哈哈,讨厌,哈哈哈,好痒,我不来了不来了。”
原来,她偷拍的是他。
再往下看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传来了大哥的声音。
这么晚了,大哥这时候还来敲门,想必要说的事儿多少还会绕到那上面去。
他立即将手机收进抽屉里,走了出去。
“大哥,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我怕小嫂子明天又会拿我开涮儿!”
“瞎说什么,她怀着孩子,早睡得跟猪似的。”
阎立煌一笑,给大哥倒了杯温开水送上。
阎圣君接过后,一惯沉肃严峻的面容瞧不出岁月的痕迹,却是比阎立煌更显得老成数倍,也确实年长近十岁。于阎立煌来说,兄长如父,也比父亲更为亲近。
“天野说你相中了两家姑娘,还拿不定主意。”兄长向来不喜欢跟他绕弯子,一来就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别的不多说了,咱们家也不是老八股。心思太复杂,不顾家,太过的人不适合咱们家。但,婚姻也不是儿戏,现在社会的人越来越浮躁了,爸妈还是希望你找个可心的,不是挑条件。要是你不喜欢,就不要耽搁人家,乱放电。惹些桃花债回来,回头爸妈还得跟人卖老脸。”
阎立煌扯了下唇角,“哥,你说不谈条件,但今晚你们鳞选的人,哪个不是看条件来请来当候选人的。”
阎圣君将杯子一放,目光如柱,声音沉下,“小煌,你已经是成年人,我不希望在新闻媒体上再看到类似的报道,徒惹笑柄。”
说来,兄长还是对杨婉那事儿耿耿于怀。虽然他早就表示过,已经处理干净,然蓉城之行,似乎又让兄长警惕起来。今晚上的宴会,大概也是为了此桩。
见弟递默了声儿,阎圣君叹息一声,又换了口气,“小煌,我是不懂你们现在这帮年轻人的想法了。天野那小子我也说过他,婚姻对一 。。。
个女人来很多时候比男人更重要。你对自己不负责没关系,但是不要随便去伤害一个女孩子。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阎圣君起身离开。
阎立煌看着兄长依然雄装铤阔的背影,突然开口问,“大哥,你是为了孩子才答应跟嫂子结婚的?”
阎圣君身形明显一顿,半晌没有回声,却不若他一惯雷厉风行的作风。
好半晌,阎立煌以为兄长不会回应,因为那关系着一个最深沉、最内敛的男人,心底深处最隐晦的情感,和秘密。
“这样,至少大家都好。”
门,叩上了。
阎立煌静静立在原地,久久失神。
——大家都好。
可是大哥,你成就了所有人,那么你自己呢?呵,你说婚姻对女人很重要,所以你终于决定再婚,娶了那个怀了阎家孩子的女子,众望所归,阎家有后了。
回头你又叫我选我所爱,你不觉得这很正相矛盾吗?
人永远都是世上最贪心的动物。
爱情,婚姻,事业,都想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何其可笑?
这一掖,谁为谁失眠?
清早,丁莹撸着鼻子起船,一照镜子,眼眶红肿,满脸苍色。
接着鼻头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姑妈感冒啦,姑妈的鼻涕都流出来了,丑死了。啊唔——”
浴室门口,小侄儿尖叫一声,捂着小脸跑开。
丁莹欲哭无泪,有没有这样欺负病人的啊!
饭后
“这就走?莹莹,你们公司不是一向都按国家假日放的,你才回来几天就要走?”
母亲一脸不舍,父亲却劝说孩子有事业要忙,不要拦孩子们的财路。
丁莹愧疚,解释说是重要项目需要。
母亲却道,“你别听你姨妈他们说什么,外人说什么,咱们小区里也多的是些不好找对象的,打定一辈子单身的。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咱父母就安心了。”
原来,最懂女儿心的除了父亲,就是母亲。
丁莹急忙打断情绪的潮涌,解释说,“妈,其实是我最近忙的这个项目很大,若是做好了,我就可以首付一套新房。我想”
置业的大问题一抛出来,总算转移了父母的离别之情。
最后,母亲还是忙着给她装了许多她爱吃的,做了还来不及吃的美味。又各种叮嘱,一边高兴她终于也要有个窝,一边又劝说她不能太累,要买房父母也会支持到底云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丁莹听着,笑在脸上,暖在心田,却酸涩难抑。
以为逃离了这个环境,就可能像以前一样,松一口气。可是再次离开的脚步,却比以往任何时候,感觉更沉重。
这么多年了,每一次跨出家的小区大门,看着父母跟自己遥遥招手相送的背影渐渐佝偻,岁月沉积的种种,也愈发地让人呼吸迟滞。
“小银子,你也回来啦!哈哈,正好,今儿一起吃饭吐槽吐苦水吧!”
汽车还在路上,丁莹就接到好友的金燕丽的怨怼短信,电话一打,都是会心一笑。
晚上一起吃饭时,丁莹提到想要趁节庆促销期,四下看看楼盘。金燕丽一听,兴奋得像打了鸡血,就像是自己要买楼,一拍匈脯就说要陪丁莹一起转转。问起来,原是姑娘也动了心思。
“那好,咱们买个一居室小寓,门挨门儿,做永远的闺蜜好友兼邻居吧!”
于是,隔日两姑娘就凭着一张公交卡并两条腿儿,跑遍了整个蓉城内外近郊的各大楼般小区,二手房交易市场,房地产交易会,等等。
做房奴的苦,不说大家都知道;但想寻一套合适的房,那也跟茫茫太平洋里打捞mh370一样,尤如大海捞针。
“哎,小银子,你说把咱俩卖了能换套房不?!”
三天下来,姑娘们深刻体会到了楼市的水深伙热,这西部第一省会城市的房价,简直让人惨不忍睹,鸭梨山大。
“咳咳,那你得先找到买家,才能思考下一步。”
“哎,早知道当年那个台湾老板,我就卖了啊啊啊啊啊!现在也不至于总被房东赶,靠个死房东,也不过是个小暴发户,拽得二五八万的。”
“你房东要赶你了?”
“可不是。人家娃娶媳妇儿了,急着用钱。要卖了那房,给儿子凑聘礼钱啊!”
“土豪!”
“我诅咒他儿子一年娶妻两年离三年闪婚四年戴绿帽子。”
“你丫也忒毒舌了吧!”
“小银子,你说咱想当个房奴怎么都这么难啊难啊难。”
“你没听最近报纸上说,能当得起房奴也是资本阶级,说明人家还有抵压的价值。而我们”
丁莹无声苦笑,只剩狼狈。
他说的没错,你懦弱无能,又胆小自卑,除了逃避,你别无其他。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你逃掉了流言蜚语,却逃不掉这个社会的定律。
“小丽,要不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或者,我们一起重新租房子。”
看着存折上的数字,你跑遍了大街小巷,渴望给自己构筑一个小窝。可是现实残酷,你想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大坑也无能,纵使只要一打开皮夹,就有一张买两套房都绰绰有余的巨款,你也固执地不愿意动用那上面的一分一毫。你就是这么清高,这么傲气,宁愿吃苦受累,也不愿卑微了半分,自己的心。
“这个,我再看看吧!咱俩现在工作一个东一个西。又不可能在城中心租房”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能跟你一路同行的,还能是谁?
挥别好友,公交站台上,大幅大幅的灯箱里,全是各种华丽演绎的房地产广告,在这条环城大道周围,美仑美奂的背后,地价,都是高不可攀。
丁莹坐在金属长凳上,秋后的夜风,格外瑟人,拢紧了衣领,还能浸透身心。
时间已经有些晚,交公车迟迟未来。
从眼前闪过的,全是一辆辆豪华私家车,黑色奔驰,红色甲壳虫,白色宝马那里,好多都是女士驾车,一家人风尘仆仆回家来。
曾经,她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总有一天会和这个城市里的这许多人一样,过上这样偶时牢骚,却美满幸福的生活。
而今,依然是左手握右手,寂寞一人已经麻木了太多感觉。
突然打开皮夹,拿出那张半皱的小纸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