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公子的冤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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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你也去了?」
「云槐夏」立即反问。
「你怎么会去找他们?」
「那你又为什么要去找他们?」
「安瑛姿」微眯双眼。「你知道他们是懂得施行咒术的人吧?你去找他们对我下咒?」
「那那又如何?」
「云槐夏」奋力甩开被对方压倒气势的心虚感,不甘示弱的反问,「你也是,对不对?你去找他们来对付我且慢,难道就是这一点出了问题?」
「也许。」
「安瑛姿」娇靥一凝,见「云槐夏」一副亟欲冲出厢房的模样,马上赶过去拦人。
「慢着,你要上哪去?」
「上哪去?自然是去找古氏夫妇,要他们把事情交代清楚啊!」
「云槐夏」就不信这个冤家会不想这么做。
「说得没错。」
「安瑛姿」一听有理,也就不拦人,反而主动拉开房门。
「来人,备车。」
未几,在朱明亲自驾车,小满随行下,「云槐夏」与「安瑛姿」火速离开王城,赶往郊外。
马车终于在古氏夫妇居住的小木屋外停下,不待朱明为他们拉开车门,一人一边,「云槐夏」与「安瑛姿」默契十足的开门下车,饶是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却几乎是在同时间拔足朝小木屋狂奔。
「喂,有人在家吗?」
「云槐夏」人高腿长,快了一步,先行擂门。
可是擂了好几下,就是没人应门。
「安瑛姿」大感不妙,来到屋侧,踮起脚尖,藉由墙上的小窗往里看。
「没人」
「没人?」
「云槐夏」一愣,马上也挤了过来,努力将双眼瞠得大大的,朝窗里张望。
只见这栋阴阴暗暗的小木屋里果然没人,放眼所及之处,均有匆匆收拾过的凌乱痕迹,就好像有人趁夜摸黑收拾包袱,溜之大吉
第三章
「首先,我们得面对这个事实,我们都请古老夫妇施行咒术,互相向对方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咒术,但是不知道为何变了样,我们反而被莫名其妙的交换了魂魄,附错了身到目前为止,你还能接受吗?」「安瑛姿」认真的分析着摆在眼前的怪力乱神事实,也希望能得到对方的认同。
「这教我怎么接受?」
「云槐夏」沮丧的瘫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的瞪向天花板。
「我不想当你。」
「我也不想当你。」
「安瑛姿」翻个白眼。「若真得当个女人家,也绝不想变成原本是对头冤家的女人。」
「她」觉得有些渴了,熟络的自行动手,为自己倒茶。
他们现下在云府的书楼里。这栋清幽的小书楼是「她」,不,是云槐夏平日在家处理生意事务时的重镇之地,除了朱明以外,其他奴仆未经召唤,禁止前来,现下更是只有「云槐夏」及「安瑛姿」共处一室。
古氏夫妇人去楼空的事实,不仅让「云槐夏」大受打击,「安瑛姿」亦然。
只是当「她」见「他」双腿发软,朝地一跪时,不得不振作,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转头唤来守在马车旁的朱明,前来扶人。
唉,「她」这辈子不会忘记朱明一边扶着「云槐夏」走,一边露出的惊疑神情。朱明一定在想,他家公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窝囊吧?
可是那不是「她」,不是真正的云槐夏啊!
「安瑛姿」闷闷不乐的暗忖着,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以强硬的口吻命令朱明将马车驶回云府。
若以外人的眼光来看,这实在是相当古怪的光景,槐夏公子的随侍驾着安府的马车,停在云府偏僻的后门,而且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不只是有安氏商号的女当家及丫头,还有槐夏公子本人?
更古怪的是,槐夏公子活像个姑娘家一脸泫然欲泣,有气无力得像是再也走不动,还必须靠安氏商号的女当家不耐烦的拉扯着走
不想还好,愈想愈教人气闷哪!
「安瑛姿」翻个白眼,懊恼自己的形象都被破坏殆尽。
「云槐夏」注意到「安瑛姿」翻白眼的模样,不服输感油然而生。事到如今,「他」怎么能被这个冤家瞧不起啊?「她」都能接受被莫名其妙的交换了魂魄,附错了身一事,那「他」当然也行啊!
于是「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整理一下鬓边凌乱的发丝,认真的坐直身子,也学着「安瑛姿」陷入长考。
「我看,我们的首要之务就是寻访古老夫妇的下落。」
「云槐夏」终于开口,「我会派人通知安氏商号的每个分驿站,且绘制古老夫妇的人像,留心相似的人物。」
「这样是不够的。」
「安瑛姿」哼了一声,「说不定那对夫妇走的是水路。我会要金夏商号的各码头水调头口留心古老夫妇的行踪,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做一次回报。」
「回报给谁?」
「云槐夏」嘴一撇,「给你还是给我?」
「当然是回报给本公子我。」
「安瑛姿」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想金夏商号的人马应该不会听令于『安瑛姿』吧?」
「云槐夏」指出这一点。「就像安氏商号的人马也不会听令于我是一样的道理。」
「我倒忘了这一点。」
「安瑛姿」脑筋一转,「我可以先命朱明当我的代理人,再透过他发号施令。」
「那别人一定会问,槐夏公子,你又不是不在城里,为何还要透过朱明来发号施令呢?」
「云槐夏」敏捷的反问,「届时你不,是我又该如何回应?」
「就说我身体有恙,不能视事。」
「安瑛姿」也看向「他」,「我看你也要你那个丫头当你的代理人好了,这样行事容易点。」
「也只能这么做了。」
「云槐夏」无奈的颔首。「而且我们最好现下就把朱明、小满唤来,告知他们一切实情,否则又要如何命令他们做事?」
「我看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否接受我们魂魄互换这件怪事吧?」
「安瑛姿」一边起身往门口走去,一边喃喃自嘲,「如果有人跟我说这种话,我会说那人疯了,应该直接送去收惊做法事。」
「我也是。」深吸一口气,「云槐夏」几个快步赶上「她」。
两人并肩而行,准备一起面对这场人生的难关。
果然,当半信半疑的朱明和小满踏入房里,又被「安瑛姿」与「云槐夏」各自带开,展开一段漫长、认真、仔细,但不可思议到极点的解释后,朱明与小满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这厢端——
「安姑娘,您说您其实就是我们家的槐夏公子?您能提出什么证明吗?」
朱明最后反问。
思索片刻,「安瑛姿」倾身向前,在他的耳边低语,「你父亲是我云府的园丁,你七岁时,他才把你从乡下老家接到王城云府里一块生活。你第一次看见本公子时不断惊呼,说我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小仙女」
「您您」朱明神情惊讶,往后一跳,「您真的是槐夏公子!」
那厢端——
「槐夏公子,什么魂魄互换?您是同我家小姐一起来开奴婢的玩笑吗?」
小满自是不信这胡说八道。
抿了抿嘴,「云槐夏」贴近她,「你十五岁那年,初潮到来那一日,正好在服侍我用膳,因潮红弄污了里裙、外裙,若非我及时发现,只怕你就那样穿着脏污的裙子出门」
「唔哇!」小满双手捧颊,神情骇然,双耳臊红。「小姐?!」
很好,他们总算相信了——「安瑛姿」及「云槐夏」相互交换了颇感安慰的眼神,「安瑛姿」这才徐徐起身,走到「云槐夏」的身边坐下。
朱明迟疑了一会儿,却也跟着走过去,与小满并肩伫立。
「公子,您们现下这副模样,是要如何经营金夏商号,或安氏商号呢?」
朱明直接问出重点。
「你就先当我的代理人,替我到商号里坐镇,对外宣称我得了严重的风寒,不宜见客。」
「安瑛姿」看着朱明,「同时派人追查古老夫妇的下落。」
「云槐夏」也看向小满,吩咐道:「你就说我得了急性妇疾,不便外出见客,亦谢绝一切访客。还有,全力协助金夏商号的寻人行动。」
「奴婢遵命,只是小姐,您现下不就要待在云府里了?奴婢是要如何向您禀告安氏商号的经营状况呢?」小满有些为难的问。
「呃?」
「云槐夏」一愣。
「小人也正想问。」朱明看着「安瑛姿」,「小人不好天天前去安府找您吧?」
「嗯」
「安瑛姿」微微眯起深邃的双眼,「看来我们必须找个地方,方便私下会晤才行。」
「而且最好别在城里。」
「云槐夏」紧接着说,「若是被人发现,就很难解释了。」
「但城外的地方也很大,不太好找吧?」小满插嘴。
朱明颇有同感的颔首。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房里登时好不热闹。
突然,「云槐夏」注意到「安瑛姿」好半晌都沉默不语,忍不住轻拐一肘子过去。「你怎么都不说话?」
如果「他」还是个女子,这一肘子的力道不会太大,偏偏「他」现在是「云槐夏」,是男儿身,这一肘子的力道直冲「安瑛姿」的胸口,「她」一记闷哼,微微吃痛。
「对不起。」
「云槐夏」赶忙收手,下意识的把手掌朝「安瑛姿」的胸口一罩。「我帮你揉揉。」
「安瑛姿」顿时大感不妙。「等等」
来不及了,男性大掌已经覆上女子的双峰,指尖轻,力道柔,动作徐徐缓缓的开始揉弄。
好新鲜的触感啊!
「云槐夏」立刻被指腹底下绵软娇嫩的乳肉触感迷住了,忍不住顺着双峰的外廓徐徐绕圈,教对方频频打哆嗦,大拇指欲朝圆润的尖端按压。
「你是够了没有?!」这回换「安瑛姿」羞恼的推开「他」。「你又不是没摸过自己的身子。」
「云槐夏」一时之间回不了神,「但又不是以男人的手摸的」眼角余光瞥见朱明与小满瞠目结舌的表情,这才窘迫的住了手。
「安瑛姿」翻个白眼,「真没想到我会被自己吃豆腐」这话怎么听就怎么怪罢了,这不是重点。
「我方才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你愿意听听看吗?」
「她」已经有解决之道了?「云槐夏」对这个冤家的灵活脑筋是既叹服又嫉妒啊!只是「他」才不肯让「她」发现,只得假装满不在乎,神气的颔首,「说出来听听看。」
「我们暂时都住到古老夫妇的那栋小木屋。」
「安瑛姿」说明,「那里够偏僻,四周没什么人家,而且小木屋的位置离城里不会太远,无论是金夏商号或安氏商号,若真的有事情,朱明或许也能及时通报我们返城处理。再者,那里可是古老夫妇的老窝,说不准他们避过风头后,又会回去拿来不及带走的东西,届时可就逮到他们了。你说如何?」
「这主意不错。」
「云槐夏」不得不承认,但是又马上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有人前去寻访古老夫妇,怎么办?」
「这问题我也想过了,简单,我们先行散布古老夫妇为了修行更高强的施咒之术,目前闭关当中,拒见任何访客这样的消息,如此一来,应该有好一阵子不会有人前去寻访他们。」
「安瑛姿」胸有成竹的回答,「而这段期间,我们可以待在那栋小木屋里,从容的守株待兔。」
「唔这做法的确可行。」想了又想,尽管不太甘心,「他」还是得承认对方考量得当,而且就目前的情势来看,在古老夫妇的小木屋里一边隐藏行踪,一边守株待兔,还可以透过朱明与小满的协助,处理商号事务,的确是最好、最完美的解决之道,教「他」完全提不出反对的理由。
「那我们别拖时间,现下就准备走吧!」
「安瑛姿」说,并立刻行动。
古老夫妇的小木屋真的是很小,里头不过简单分隔成两个大小房间,大的房间里摆了床与简单的桌椅,小的房间里本来空空如也,现下却堆满了东西。
「不是要你随意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就好了吗?你怎么弄来了一堆家当?」
「安瑛姿」一见到「云槐夏」带来的行李,差点昏倒。
「没办法,这些都是必需品,而且是要给你用的。」
「云槐夏」为自己辩解。
「必需品?给我用的?」
「安瑛姿」瞧了瞧,伸手拿起一只小瓶子。
「这是什么?」
「香发油。」
「那个呢?」
「她」再比向另一只小盒子。
「香肤膏。」
「安瑛姿」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最后又比向一只小坛子。「那个又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什么夜露水来着。」
「是花露水。」
「云槐夏」纠正,「就是专门用来洗脸净肤的花露水。」
「拿来洗脚也行啦!」
「安瑛姿」爆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什么洗脸净肤?女人就是这么爱注重外貌。」
「总比蓬头垢面见人来得强,我就不懂,男人为何会觉得衣衫穿得披披挂挂,还自喻潇洒?」
「云槐夏」没被对方的怒气吓着,反唇相稽,「你若是男人,我才懒得管。可你现下使的是我的身体、顶着的是我的脸孔,我可不许你就此败了我的颜面。」
「唔」
「安瑛姿」安静了。
「她」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吧!既然这具身子的正主儿都这么在乎了,「她」再抗拒下去,倒显得不通情理了。
见「她」动摇了,「云槐夏」又加了把劲,「罢了,你真不想用,我自己用好了。」
这下子换「安瑛姿」大吼,「不行!」开什么玩笑?这些闻起来香得不得了的花露水与装扮用品要用到「云槐夏」的身上?门都没有!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