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醉才会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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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中原之地已有一位修为极高的张道陵道长与此兽力战数回,却都遭挫。直到本教始祖与张道长联手之后,才终于将雪怪赶往无人的大莽原,而张道长在莽原中布下玄冰降魔阵,道长和始祖覆与雪怪拚战七日夜,雪怪方始被人逼入阵内受制玄冰奇阵。”
哇!小芸叹叫道:“张道长就是现在的道教始祖,他是汉朝人哟!传说太上老君曾授他雌雄剑一对,和许多符咒,所以他能赶妖降魔,遣神治鬼,道术修为无人可及。萨满教居然也有那么久远的历史喽!”
沙漠大师淡然喟道:“本教创教确是相当久远,只是以往一直未出天竺圣山范围,直到前任教主发现始祖手稿,得知本教过去即与中原有些渊源,遂而迁教汉土疆域,怎料,这竟是一次天劫,而本教遭逢此劫,正与雪怪即将出世有些奥妙因果。”
尹枫沉吟道:“我也正想问,雪怪既然受困奇阵之中,又是如何跑出来为害呼伦贝尔城!”
沙提大师和缓道:“这便是当初始祖一念之仁,留下遭玄冰冻结的雪怪一命,只与道长在玄冰之外施贴符咒和本教伏魔密咒,并将冰内雪怪封埋地底。然而,久经岁月流转,昔日封埋雪怪之地层有了变迁,逐渐近地表,直到数日之前,巴萨卡山一带发生大火。溶化玄冰破坏符咒,才将雪怪释放出来!”
大师微顿之后,接着又补充说明道:“前任教主在本教惨遭重创,迁回大漠之后,曾闭关达三月之久,以忤其误。那时我随侍于侧,以为教主护法,因而有缘得见始祖显化,开示个中因果,始祖言,因他一念之仁,误使今日无数居民百姓再遭此劫,是以本教才会惨遭几乎覆灭之创,以为赎罪。冥冥之中,因果定律已做好偿债的安排了!而日后,雪怪必将由本教弟子和一名修真道友再次合力制服。”
沙提大师郑重地目注尹枫和小芸:“如今证明,而等二人即是为应此劫而生。降魔伏怪之路必定难辛坎坷,更有魅魃虎视眈眈,欲取尔等生命。你们要切记,自己的生命是属于那些善良百姓,千万要善加珍惜。不论遭逢何种逆境,不可轻言放弃或牺牲!懂吗?”
尹枫和小芸两人吶吶相对!
半晌,小芸不可思议地叹道:“哇,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重要的事要去做耶!原来,老天留我一条小命,是有这么大的用途。”
尹枫轻笑道:“人生若能做此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就不枉费来此人间一游!”
沙提大师淡然道:“昔日,本教始祖即是以问心剑、金刚伏魔圈,配合张道长的天羽罗、玄冰降魔阵镇住雪怪。你们二人若要克制雪怪力量尚嫌不足,必须寻得天羽罗和能布玄冰奇阵之人共同联手,始能有所胜算。尤其,切记一事,此怪再度复出,是为寻找一项能使它永生不灭之物,此物若为它所得,只怕无人能制得住它!而这世间将永远沉沦!你们定要设法查明,这雪怪所要寻找之物为何,并将之摧毁!”
尹枫问道:“连师父你也不知道雪怪它在找的是什么?”
沙提大师摇头道:“我适才人定,便是为寻此答案而耗时至久。然而,有关此事竟无迹可寻,许是时机未至,征兆尚未显现之故﹔只有靠你们日后努力了!”
小芸攒眉道:“大师我在书上看过,这天羽罗是传说中的不生神鸟──火凤凰,每五百年浴火重生时所褪下的羽毛绞以地心龙蚕所吐之线编成。这……不是神话吗?难道世间真有此物?”
大师淡笑道:“如果世间真有张道陵道长此人,那么他便一定用过此物。否则,就是本教始祖在说神话故事了!”
“可是到哪里去找呢?”小芸茫然道:“根据古书所记载,他在飞升之前,只传给他儿子斩邪二剑没提到天羽罗的事,而如今他的子嗣也不知所踪,这要如何找起?”
沙提大师静思片刻,道:“但凭机缘吧,老衲深信上苍慈悲,必不会叫万民沉沦,永劫不复。”
尹枫轻问道:“那么师父希望我们何时离寺?”他又想到沙提大师不日醒归之事。
沙提大师慈祥道:“待我为你完成最后的灌顶,并为问心剑与金刚伏魔圈做过最后加持之后吧!”
小芸兴致勃勃道:“大师你要为大胡子灌顶,我可不可以看?”
沙提大师和缓道:“恐怕要令小施主失望了,依本教规定,初级与次级灌顶得以公开行之,但是第三级以上的灌顶,只能由上师密传其弟子。”
“哦!”小芸有些失望:“好吧!说不定哪天我心血来潮,加入萨满教。那样子,我不就能知道灌顶究竟是怎么回事!”
沙提大师不置可否:“凡事自有因缘,顺其自然即得真趣!”他随即示众道:“自明日起,老衲将和小枫入室闭关三日,寺内事务依例由沙凡、沙悟、沙妙三位长老共同主持。”
此时,二僧一尼自首座起身,朝沙提大师叩拜领命。
大师接着道:“此次闭关,着令沙因,沙尘于室外护法!”
另二名老僧起身领命。
沙提大师亦离座宣布:“若无他事,尔等自可离去!”他返身朝洞窟右面一个拱形洞口走去。沙因、沙尘两位长老自法坛上恭敬地捧起问心剑,和一个直径约有尺余的金环随行于后。
小芸叫道:“大胡子,你跑去闭关,那我找谁带我去玩?”
尹枫笑道:“当然是沙妙师姐,这里地方很大,你慢慢逛。我不陪你了!”他眨眨眼,随后快步追向沙提大师等人,消失在拱形洞口之内。
此时,其它僧尼亦鱼贯自左右两个不同的洞口,各自退去,剎时,正殿之中只剩一名七旬老尼和沙如和尚伴着小芸。
小芸叹笑道:“哇!沙如师兄,你好厉害,才这么年轻就是沙字辈的长老啦!”
沙如摇头笑道:“施主你误会了,我是第二代的沙字辈弟子,并非长老。其实,严格说来,我该称小师弟为师叔,只是因为他在教中年龄最幼,所以教主特定示下,要大家都呼他为小师弟,只有在正式法会他才以长老身份列席。”
“原来如此!”小芸朝沙妙师太笑道:“师太,那你一定是正字的长老喽!”
沙妙师太和煦笑道:“惭愧了!小施主,你甫经风霜旅途,越过大漠到本寺来,适才又和教主谈了恁久的话,想来也累了,何不先休息一日,明天起再叫沙如陪你四处走走看看!”
“也好!”小芸皱皱鼻子,娇俏道:“反正大胡子有好几天没空。”
翌日起,小芸跟着沙如在这个宛如蚁巢般的山内迷宫四处打转。她颇为惊讶萨满寺占幅之深,几乎遍达里许的范围,每一个稍为宽阔的洞穴,就是一间藏经室、阅经室、储物室、食菇室、制造室﹔甚至连众僧尼的卧室,亦只是在洞穴铺着草榻和毛毯即成休息睡觉的地方,连个石床、石桌、石椅之类的家具都省了。
整体而言,萨满寺除了她第一天所见的正殿最为宽阔,而且设备布置最为齐全完备之外,其它地方,简朴得几乎一无所有。然而,在这个崇尚简朴的苦修的萨满寺,每一个,却都是那么安详满足,他们总是带着感思和愉悦的心情渡过每一分每一秒,彷佛自己正生活在一个丰富优裕的世界里面。事实上,他们的确是!他们的精神是永不匮乏,永无贫寂!而小芸也发觉,整个萨满寺之内,除了尹枫,就属沙如最为年轻,虽然沙如己过不惑之年,而且依她的观察,这位沙如师兄,竟是长老之下,唯一已修习完成双身法的有道高僧!
第二天,小芸在一位师姐的指导下窝在养菇室里学种香菇。
香菇是萨满寺众教众的主要粮食,除此之外,在鬼居崖后山某些阳光直射不到的峡谷阴凉处,则由寺内僧人开辟成瓜园,自给自足地生产一些瓜果。这就是萨满教,一个与世无争,生活单纯简朴的佛门密教。但是,他们却至今还被迫要隐身匿居在这片浩瀚的沙海之内,不做出世之想!
小芸盘膝坐在养菇室的地上,手里拿着钻子,很仔细地在一根约有尺半长的圆木上钻洞,钻好洞后,她小心翼翼拈起细若沙尘的菇种,置入圆木的小洞里。
“你在做什么?”尹枫的声音自她头顶后上方响起。
“别吵!”小芸头也不抬:“没看到我在种香菇呀!”
“据我所知,目前中原的菇价正大幅滑落中,如果你想改行当菇农,只怕不是时侯!”
尹枫也在她身边盘膝坐定,一边探头好玩地看着小芸工作。
小芸仍是低着头,专心地对付菇种和圆木:“好玩嘛!以后说不定我回神仙洞山,也能自己种来吃吃。你怎么提前出关?”
“凭我的聪明才智,灌顶不需要费太多时间。”尹枫谑笑道:“我师父怕你这位故人之后受了冷落,要我先出来陪你。他和二位师叔继续坐关,为问心剑和金刚圈颂咒加持神力,好让咱们以后降妖伏魔比较有本钱些!”
小芸终于搞定那根圆木,她将布上香菇种子的圆木直竖着靠墙小心放好,拍拍手回头一瞥──
她发觉自己正瞪着一张陌生的脸孔!
那是一张有着浓眉星目,悬鼻方唇的面孔,眉宇之间仍有些残存的熟悉感,虽然,这张脸比不上塞外双龙古氏弟兄那么英俊飘逸,但是却别有一种豪放洒脱的格调!
小芸瞪视着半晌,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耶?你的胡子哩!”她蓦地惊弹而起,张口结舌地瞪着尹枫。
“刮了!”尹枫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感觉上还有些凉飕飕的不习惯。
“你怎么可以把它刮掉!”小芸嗔叫道:“那我以后叫你大胡子就不对啦!”
尹枫瞅笑道:“区区在下敝人兄弟我,姓尹名枫,你可以叫我尹枫。”
小芸泄气道:“讨厌,以后就不能威胁要拔你的毛了,不好玩啦!你一定是被沙漠的太阳晒昏头,才会干出这种疯狂的事……”她忽然瞅着尹枫咯咯笑将开来!
尹枫莫名其妙道:“怎么啦?”
小芸指着他,咯咯笑道:“尹枫,小枫,你刮了胡子,就变成名符其实的小疯子啦!不不不……小疯子不够看,我应该叫你大疯子!”
尹枫搓搓下巴,呵呵笑道:“随你啦,反正有胡子,没胡子,我还是我,人偶尔也得装修一下自己的门面,至少让自己看着也舒服些。”
他抬头瞅眼笑问:“现在我有空啦!你想到哪里去玩!”
小芸皱眉道:“整个寺内我昨天就看完了,今天才会窝在这里学种香菇嘛!这里还有哪里好玩?”
尹枫豁地跃起,拉着小芸的柔黄往外跑:“咱们到后山吃瓜去,我们自己种的哈密瓜,保证顶刮刮!”
※※※
怕见黄昏。
又见黄昏!
浩瀚大漠中落日的景象依旧是恁般美丽。只是,相同的景色,不同的心情,如今,那轮浑圆迷蒙的火球,看在尹枫眼里,却是带着无限的凄凉和晦朦的落寞!
天!黯然了!
东方的夜空己升起了一颗孤伶伶的星儿,正自闪着寂寞的光辉。
仍是两人双骑,小芸伴着神情落寞的尹枫,沉默地走在夜暮笼罩的沙漠里。
“大疯子,你别再难过了嘛!”小芸终于憋不住,开声劝慰道:“其实,你师父也不算死了!只是你以后见不到他而已!你只要想他现在正和我外曾爷爷在一起喝茶下棋,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嘛!”
尹枫回眸笑笑:“我尽量如此想象便是!”
小芸不依道:“什么尽量而已?你一定要这样子想,否则是再继续看着你那张苦瓜脸,连我都要想起那个我永远都看不到的外曾爷爷了﹕我要是哇哇啦地哭起来,我看你怎么办?”
尹枫心神略宽,微然笑笑:“这么说来,为了不让你哇啦地哭,我只好勉强强颜欢笑喽!”他故意毗牙咧嘴笑得真难看。
“哇!”小芸闭眼拍额道:“好可怕的笑容,我要晕倒了!”她还真的顺势往前一栽,软软地趴在小白龙的背上。
尹枫瞅着她的麻花辫子,戏谑道:“天亮了,起床喔!”,
“胡扯!”小芸趴着身子,睁开一只眼睛,斜眼道:“天才刚刚黑,哪有那么快就天亮的事。你不想休息,那是你家的事,我累了,我要睡觉,明天再叫我!”她说完,又闭上眼睛假寐。
尹枫笑道:“不是我不想休息,我只是想,反正快到化木沟了。咱们若是赶上一程,就可以在天亮时分享受一个温暖的热水澡,再往舒适的炕上一躺,睡它一整天,这样不是挺美的嘛!”
“早说嘛!”小芸豁然坐正,兴致勃勃问:“化木沟在哪里?快,咱们快去!”
尹机哈哈一笑:“随吾来也!”他用力一挟马腹,胯下那匹雪白大马唏唏一声,放蹄纵去。
小芸催骑相随,犹豫道:“大疯子,如果我现在问你师父的事,你还难不难过?”
尹枫侧首笑道:“如果我会难过,你就不问吗!”
“是呀!”小芸认真地道:“我也不喜欢你难过嘛!”
尹枫听得心头暖呼呼,他就喜欢小芸这种不自觉的体贴温柔。
“问吧!”他轻笑道:“我也不喜欢你有心事憋在心里,不问你也会难过的!”
小芸咯咯笑道:“哇,你越来越了解我啦,怎么办!”
“看着办!”他们俩异口同声地回答。
尹枫笑道:“你也越来越了解我了嘛,否则怎么会知道我要说什么。”
小芸眨眨眼,俏皮道:“这叫有默契!”
她挪挪身子,接着道:“你师父要圆寂之前,不是告诉你们,数年以后将有一名左肩生着红色金刚杵胎记的婴儿出世,那就是他的呼异勒罕,要将之迎回寺内接任教主之位的嘛!”
尹枫领首道:“没错,他是这么说。”
小芸不解地问:“呼异勒罕是什么东东?”
尹枫笑道:“原来你是想问这个。”他微顿一下,接道:“呼异勒罕本是藏语,即是指转世之意,我师父是藏族人,你不知道吗?”
小芸皱皱俏鼻子:“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她又好奇问:“你师父要你们去寻找他的转世这又是怎么回事?”
尹枫解释道:“凡是密教修行到如我师父那样程度的上师,他们即已解脱生死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