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婚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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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怕是昨晚上彻底生气了,所以今天才一大早就没了身影。
董墨今天天还没有亮就已经赶到了队里,由于太早没有公交车的缘故,所以就走下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队里依旧如常的有很多人没有回去,个个困的半死的趴在桌子上,在发现董墨的到来后纷纷醒过来询问道:“董墨?你没啥事吧?”
“你昨天去哪了?可急死我们了。”
“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温队可真的要爆发了,咱们就没有”
“董墨。”
那些同事的话还没有说完,尤然的声音就从那边的房间穿透了过来,董墨闻声扭过头,见到尤然的身影后才和同事们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里头的房间。
董墨不知道尤然几个晚上没有阖眼了,即使是阖眼,那也肯定只是打会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董墨看的出来,她对这桩案子,很用心,几乎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她至今脑海里还能回想起老袁妻子心意死的时候她所持有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尤然指了指她面前的椅子招呼董墨坐下来,董墨想了想,随即坐下来后言简意赅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尤然始终皱着眉头,她一时也想不清楚董墨这桩事情的缘由。末了突然想起关于宋宁的事情,在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没有告诉董墨。
会议在接下来的正常晨班时间举行,这次马局长也毫不例外的参与了,尤然提早了好几十分钟到达会议室,整理待会需要的资料。而温行远和马局长是一同到达警局的,等他们到会议室的时候董墨也刚好从队里走到电梯前。
刚走不久,董墨一抬头就看见了温行远,她双脚不受控制的一顿,手心微微攥起,鬼使神差的突然转身往安全通道口走去。她在那一刻,突然就升起了远离的念头。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叔要这么的将她区别对待,她以前觉得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可以接受,但是现在这种好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她是一个刑警,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本职工作以内的事情,若是老是担惊受怕的话她还有什么资格来当刑警?
马局长在一旁看到了董墨的样子,自然温行远也不例外。对于小姑娘见到他就转身的行为,他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得盯着她的背影苦涩的微微一笑。
马局长碰了碰他的胳膊肘:“行远,和董墨怎么回事?一会又是你们两结婚的,一会又是董墨失踪的?我都快被搞糊涂了!要不是眼前这案子紧迫,我非得把你两的关系好好弄弄明白。”不得不说,马局长这个作为董砚多年的搭档以及老友,他女儿结婚他的不知道,而且结婚的对象还是他的直系下属,队里的队心!
“也没什么事,就是闹点小别扭什么的。”温行远漫不经心的解释道。马局长和周围的人也就当夫妻间的小矛盾,纷纷瞥了瞥嘴偷笑了一番就没有当回事了。
董墨走安全通道还没有走几步,就碰见了独自站在楼道口的乌杭,此时看到他不动的背影,她心下一片疑惑,走上去后唤了乌杭一声:“乌杭?”
乌杭闻声回头,见到是董墨,连忙走下去到她身边四处打量了一下:“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昨天你都消失了一整天,可急死我们了。”
董墨微微一笑,心里油然的升起一股温热,虽然在这个队里呆的时间不长,但是还是很感谢能遇上几个很好的同事,比如说眼前的乌杭。
“没有什么大事的,就是出了点小意外,对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去会议室吗?”董墨没有打算深讨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问了他一声,紧接着也就看到了他手上提的保温盒,乌杭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于是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解释道:“冒死送餐。”
“嗯?”董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冒死送餐是什么意思,直到尤然从那边的房间里走出来,她才赫然的反应过来。当她经过楼道口的时候乌杭突然提着保温盒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副队,你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过东西,我妈刚刚特地送过来的热粥。”
尤然一怔,看了看乌杭,又发现站在乌杭身后的董墨。董墨觉得自己一时多余,想也没想就说道:“我马上就去会议室。”然后提脚就迅速的继续上楼。乌杭抿着笑意看向尤然,却见到她丝毫没有接过去的意思。虽然这个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但是一次次的被她拒绝心里依旧不好受,尤其是今天!
因为在他打算提着保温盒认命的离开后,突然看见刚才尤然走出的房间门口,老袁也开门出来。那个男人情绪最近好了很多,而这个女人,却因为他每天都沉浸在案件和愧疚当中。他当时就心生一股恼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径直走到前面的尤然身边,拉住她的胳膊有些霸道的硬是将手里的保温盒塞到她的手里。
“如果你想查出凶手,一定要吃东西!”眼神里含着从未有过的凛冽,这让尤然都有一时的吃惊,尤其是他说完之后完全就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把保温盒塞到自己手上就自顾自的走回了楼道口。
尤然愣愣的拎着保温盒,看到乌杭离开的背影,心下无所适从。
而董墨到达会议室那楼层准备从门口出去的时候,胳膊突然就被人一拉,整个身子就被拉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她惊愕的抬头,见到此人后不禁突然一蹙眉:“温叔。”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家里很忙的原因,所以原本晚上八点更新的改到十点左右更新了 … …。
刨锛案从下章就开始收尾了,凶手也会受到惩罚的,只是可怜了打酱油而死去的人们。。。。
我正在努力新文存稿,下本关于老方的想写个轻松点的。
第56章
随着这么一个月里的大调查;案件也开始逐渐明朗起来;尤其是在三十那天晚上连续两个受害人死后;让调查的范围逐渐缩小了很多。温行远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此时马局长坐在最前面做分析说明,只见他看了一眼坐在最后的董墨;拉动了一下嘴角最终说道,“董墨之前猜测这桩案子可能不是随机性的抢劫杀人,而是有针对性的蓄意杀人案,凶手针对的是三十岁左右的少妇,从三十那天晚上唐亚林的死的确有力的证明了董墨的猜测,之前的高中生和老太太只是烟雾弹而已。但是”马局长的话又让引出的话题峰回路转,“与唐亚林同一天晚上死在道路口的受害人是个女学生;所以又增加了其随机杀人的可能性,在一定程度上,凶手随机杀人和蓄意杀人的几率都占有百分之五十,而且警方对于这桩案子已经动用了大量的人力侦查,在这么满城皆知风紧的时刻凶手为什么还要顶风作案?你们分析分析。”
这个问题一提出,众说纷坛,有的觉得是凶手受到自己犯罪意识的连贯性驱使,还有的就说是凶手很明显的在向警方挑衅,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手段有多高超。
讨论了一会后,从开会以来一直保持沉默的温行远突然开口:“凶手是一个完全没有犯罪前科,即便是掌握一定的反侦查手段也只是皮毛罢了。假设我们无意间犯了一个错误,当被别人发现并且要指出的时候,我们肯定会想出各种各样弥补的办法,来试图证明自己没有错。凶手在这么局势紧张的情况下顶风作案,或许就是这种心理的驱使。正所谓有种叫内因式的心里暗示,试想一下如果你偷了马局长的一个重要物件,马局长在队里整天都在说自己丢了东西,并且扬言一定将盗窃者挖出来。这个时候你一定不会无动于衷,你可能会想办法有意无意或明或暗的去暗示大家,你不会是偷东西的人,甚至还会找出一些相应的证据来证明自己。而这个凶手正是受到了这种内因式的心理暗示,已经心虚,所以他在努力向警方证明自己是个随机性的凶手,是一个公然挑战法律而不是蓄意谋划的凶手。以此来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增加调查难度。所以我还是很赞同董墨之前的猜测,这个凶手实际是蓄意谋划。”
他一边说一边从资料夹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前面的马局长,而后又继续说道:“所以我把调查的方向着重的放在了死的三名少妇身上,这是今天早上市局网络监察部发过来的对比报告,上面写明了三名少妇都曾在生前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电话以及发过大量短信。但是这三个陌生号码均不同。”
尤然紧接在后说道:“这三个陌生号码也是经过死者们的电话提取,她们手机中所有的陌生号码我们都已经一一打过去,只有这三个不约而同都是处于停机状态。也就是说,这三个号码可以说是与死者们的联系专线。”
“通过上面的通话时间对比,也发现这些号码与死者联系频繁的时段刚好是他们丈夫外出之时。”
董墨也在认真听着,副队说到这的时候她不免心生另一个疑惑,看了一眼四周沉默的人群后,默默的举起手问道:“如果按照温队所说,凶手是个新手的话,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耐心和谋划力,行凶前还要与死者联系,而且还在联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进行杀人?”董墨的疑问也将整个会议的讨论重心放在了凶手究竟是老手还是新手这疑问之上,若按照温行远的分析和说法,凶手应该是新手,但是从手机这个事实上看,有如此大的耐心和谋划,说是新手又说不过去。
在这个问题上,温行远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不过心里总觉得漏了一些什么,之前他也想了很久,但是因为董墨突然消失的那天,他所有的思绪就像是突然崩盘了一样,现在感觉都是一些碎片慢慢的在拼接,他一定是漏了什么。
在会议临近终点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情,大衣的纤维物!然后他一扭头叫住了乌杭:“乌杭,你帮我查下方以楠的班点。”正在这时候,尤然接到了队里负责户籍调查方向的调查员电话,只见她飞快的拿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挂断电话后立马抬头将那张纸递到马局长的面前,并且还说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马局长,通过户籍调阅和之前受害人所上网联系人的IP综合显示,我们已经将目标基本锁定。”
尤然说完,众多的人纷纷凑过去查看此人的信息,她已经将该人的居住地址以及联系电话都记下来,只等着队里待会出具体的个人资料。她碰了碰一旁温行远的胳膊:“行远,你和我走一趟这人家里。”
最后温行远和尤然准备亲自走一趟这个嫌疑犯家中。在散会之后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队里,相比之前的几场会议,这场来的有意义多了。毕竟,案件逐渐的明朗,以及嫌疑犯的陆续出炉还有线索一条条浮出水面不禁让劳累了好些时候的队内警员终于有了放松的盼头,所以出会议室的时候个个都是面露喜色,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攀搀着走出会议室。但是董墨却与这些人的脸色截然不同,虽然案件明朗这么多,但是真正困于她心的,便是对温叔的歉意。
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想来却是自己对不住温叔。即使再怎么限制她,温叔心里头始终都是为她好。而且,原本应该愉悦的夜晚却成了两人的心头塞。
她一想起在进会议室之前在安全通道口被温叔拦截下来的那一幕,她的悔恨就不由自主的越
升越高。记得当时她正要抬脚走出楼道,却突然被温叔拉到了贴近他胸膛的地方。董墨喊了一声,而后又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
温行远观察着她脸上小心翼翼的神色,忍不住的拉过她的手:“董墨,正如你所说,你也是刑警,抱歉我之前一直站在温叔的角度上考虑你,却忽略了你的另一个身份。如果给你带来不适,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是”他今天早上在来队里的路上却是想了很多,因为太在乎董墨,也太担心在暗地的那人会突然闹事,尤其是在经历过她失踪一天的事情后,他的想法全部被套在了她的安全问题上,经过昨天晚上她的一说,他才细细的想起来,董墨和他一样,也是一个刑警。所以站在职业的角度上替她想,她之前所持有的疑惑和期望他都能够理解了,毕竟,在很多年以前,他也如同董墨一样那么渴望去一线,那么渴望做一个好警察。
听到温叔说起这番话,董墨缓缓仰起头,凝视着他幽深的双眸,心里隐隐的在颤抖。
“我还是希望你能注意安全,虽然我知道再次将这个话题提到台面你会不高兴,但是我除了说这个,好像没有”
温行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董墨眼眶里逐渐的蓄满了泪水,积累在眼眶里面晶莹澈亮。董墨心头泛酸,其实她也很后悔,不应该和温叔因为这点事情而闹别扭,这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且温叔也是基于关心自己的位置上才不断这样提醒自己。现在反而是他先向自己道歉,她突然之间就很讨厌自己,鼻头一酸眼前就立马模糊一片。
他停下自己欲说的话,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手帕,帮她擦了擦眼睛,又重新将帕子放进口袋里。见到董墨脸上写的愧疚模样,他心蓦地一软,自知没有必要再说任何的话,因为董墨的气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刻,他心生笑意,见到小姑娘哭的时候并不多,好像自和她结婚以来,唯一见她流泪的一次就是上次在董砚紧急送往手术室的手术期间。而后,就是这一次。之前董砚还在岗的时候就时常听他骄傲的说起自己的女儿:“我家那丫头,我就从未见她哭过。什么苦都能吃,别看她身子小又软,骨子里可是比男儿还顶天立地,别说小小的部队训练了,让她扛枪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虽然董砚说这话的时候是夸张的玩笑,但是却不难看出,董墨在他心里,是个吃苦耐劳坚强不屈的好女儿。
董墨极力的忍住自己的酸意,低着头使劲的将要涌出的眼泪都憋回去,她的眼泪在那一刻,本根就无法控制的涌上眼眶,而温行远就一声不响的握着她的手纹丝不动。直到她将自己的泪意都吞咽回肚里,能够重新抬头的时候,他才面对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