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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6部分

小说: 犯罪心理性本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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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身份。
  拿到这份名单,警方开始大规模地询问死者家属,看看这些亲属是否发现过什么可疑人物,为案件的侦破打开僵局。
  文沫和袁新拿着被肖利强重点勾画出来的两份鉴定报告,一份是前段日子肖利强找到了那个生过孩子没多久就死了的女人,肖利强重点标出了,死者家属最后一次见到死者和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差了大概一年。另一份是李援朝的,他的头骨上很两个很深的牙印,是人的门牙留下的痕迹,一开始检测的时候法医以为是钝器伤,后来才发现是人的牙印。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李援朝亲属家走一趟。对于这个受害者,文沫没有太多的同情,通过冯鹏儿子的描述,她已经明白了山洞中一个月张朝阳怎样渡过的非人生活。如果当初他们选择跟敌人血战到底,同归于尽,或者他们软弱点,继续吃着苔藓直至饿死,也许就没有这100多名被害者的无辜枉死。是他们五人亲手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造就了一个如此变态的杀人凶手。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自己做下的错事,自己种下的苦果,终究还是要自己来尝。不知道在李援朝人生的最后时刻,他是否会后悔?又或者他是后悔当初没有吃掉张朝阳,还是后悔吃掉了张朝阳的母亲?这一切的真相,已经随着张朝阳的记忆永远地消失了。
  李援朝以前的家所在村落原是位于现今景区正门附近,因为景区开发的需要,被政府整体搬迁了,原住民拿到了不菲的补偿款,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少数思想保守的老人也被家中的孩子劝走了,只有零散的几户坚持留了下来。因为这几户住家的位置比较偏,于景区没有太大的影响,政府也就没有丢手不管了。李援朝家就是其中之一。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三四十岁,听说两位警察的来意,直接将两人引进了正房的左边卧室。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手上挂着一串佛珠,不时用手指捻动着。听到门外的动静,才睁开眼睛望过来。
  中年妇女向老人说明情况,听到是来了解丈夫的事,老人的原本古井一样的眼神立刻有了神采,招呼两位警官往炕上坐,自己也推着轮椅来到炕边上,在中年妇女的帮助下靠到了炕头的被褥上,急切地问:“警察同志,可是我丈夫有消息了?”
  文沫有些为难,这位老人家看岁数应该快九十了,如果知道自己丈夫出的事,会不会受不住随了丈夫去了?
  看着警察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活了一辈子的老妇人哪里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恐怕真的是死了,虽然很是伤心,但丈夫已经失踪快50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现在警察很可能是找到了丈夫的尸骨,虽然人是真没了,但让丈夫早日入土为安也是好的。于是老妇人很快又平静下来:“警察同志,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透。唉~援朝50年前就没了吧?你们也不用瞒着我了,老婆子我青年丧夫,老年丧子,又把孙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什么风浪没见过。现在我只想让援朝入土为安,也算是有脸下去见自己早去了的公婆。”
  “老人家,我们确实找到了您丈夫的尸骨,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还给您,得等到案子结了以后。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下在您丈夫失踪前后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有陌生人在你们家附近转悠之类的?”
  老妇人听说还不能领回丈夫尸身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听到警方的问话还是比较配合的,她仔细地回忆着50年前那些已经被深深地埋在脑子里的记忆,还真被她找出了一条:“援朝自从那次被坏人截上山,回来后性情就变了,整日介也不出屋,就自己个坐在炕上发呆,一连好几年,闻到熏肉烤肉味就能把肠子吐出来。有一天他下地回来,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鬼鬼的。那之后不久他就不见人影了。全村的父母乡亲一起帮我们寻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找到,一天早上起来,我们家门上有人放了一张纸,纸上是一行血书,写着自作孽,刀下不留人。”说到这,老人伸出颤巍巍的手从炕头的斗柜最下面摸出一张发黄的纸,递给了袁新。
  纸上的字已经变成了黑色,‘刀’字狰狞地占了多半张纸,血迹透出了纸背。看得出,书写的人恨透了李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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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婴儿
更新时间2013…9…20 15:24:58  字数:2014

 收集了一根老妇人带着毛囊的头发,辞别了风烛残年的老人,文沫和袁新带着纸条回到公安局,法证科的工作人员从纸张上提取的血迹经检验确实是五十年的陈旧人类血液,可惜时间太久,已经无法进行DNA比对了。又一条死胡同。
  其他对受害者家属进行走访的警察也没有太多的发现。绝大多数的受害者失踪地点都是原始丛林。没有人看到过凶手行凶。
  今天,对于张成功来说注定是个终身难忘的日子,他的前任妻子夏翠莲终于找到了。张成功呆呆地坐在客厅里,手里的烟头烫到了指头才回过神来。二十五年了,已经这么久了,久到他几乎记不起前妻的样子。两人那时候结婚不过两年,感情本来不错,只不过他妈妈一直催着要孩子,对翠莲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那个时候也是傻,不会护着媳妇,让她受了不少委屈,在她失踪前一天,他妈又指桑骂槐地说了翠莲一顿,正赶上翠莲那几天总是恶心头昏,心情也不好,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他本想着让翠莲回娘家住几天散散心也好,便没追过去。等过了三天去丈母娘家接媳妇的时候,丈母娘家居然说翠莲根本没回来过。这下张成功可急了,日子不好过也得过下去不是,丈母娘也不能把闺女藏起来啊。说着就要闯进去找媳妇。媳妇哥哥弟弟不干了,好好的大活人他给弄丢了,还好意思回家来要人。两方人差点打起来。还是媳妇娘家的村长出面调停,两方人坐下来慢慢说清楚,张成功才惊出一身冷汗:媳妇自从三天前离开自己家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丈母娘嗷地一嗓子扑到他身上又抓又打,嘴里不住地喊着还我闺女。张成功一动不动地任着丈母娘打,如果当时媳妇走的时候自己拦着点,或者跟着送回来,媳妇就不会失踪了。
  两个村子在山的两边,如果要走大马路,要绕多半个山,得走4、5个小时,最快的一条路便是走直线穿过一片山林。一个半小时就能到。不过那条路因为山林里总有毒蛇出没,走得人不太多。想想媳妇回娘家那天走得挺晚,都快中午了,要赶在下午太阳下山前回到娘家,只能走山路了,是不是在山里受了伤了?两个村子的年青人约好各从山的一边开始沿着路寻找,众人在山坳的一片缓坡下找到了一个提篮,张成功一眼认出正是夏翠莲回娘家那天带走的。然而众人在提篮周围几公里的地方连个老鼠洞都搜过了,却始终没有发现夏翠莲。
  这一恍就是二十多年,久得张成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不在乎了,久得在前妻失踪五年后就再婚了,却在得知森林公园发现大量尸骨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去认尸。到底,是他亏欠了她啊。
  夏翠莲的娘家人因为丧女这痛,十年后举家迁出了本市,张成功却一直居住在原来的家中。因此文沫和袁新直接找到了张成功。却仅一个照面,就让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潸然泪下。
  “我们已经确定你的妻子夏翠莲是案件的受害者之一。你知道她失踪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吗?”
  张成功震惊地看着袁新,怎么可能?他盼了一辈子也没盼来的孩子,原来,原来二十五年前就已经失去了吗?他结结巴巴地对袁新问道:“真。。。真的吗?我去医院。。。特意。。。查过啊,我天生精子弱,受孕机率低,医生也说。。。说我可能会一直没孩子的,翠莲那时候。。。真的怀孕了吗?。”他拼命回想着,翠莲失踪时正是农忙,有几天吃饭没胃口,一天到晚犯困,总也睡不醒。他妈还以为翠莲是偷懒不想干活,难听话没少说,谁也没往那上面想。
  “我真是作孽啊!!!”中年男人跪倒在地,痛哭出声。
  比失去一位亲人更悲惨的事是失去两位亲人吧,张成功估计永远也无法走出这个阴影了。
  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夏翠莲的尸骨有明显的分娩痕迹,却在盆骨未完全恢复的时候死亡,而警方发现的尸骨中并没有婴儿的尸骨。那么这个婴儿会不会活了下来?如果活下来了,会不会是凶手将其养大,把他也培养成了食人者,即现在作案的凶手本人?那么这个婴孩应该是男性,现在的他应该有二十四岁了。两人决定再回张朝阳的村落询问下村民。
  让他们失望的是,二十多年前村里的人谁也没有见过张朝阳家有过孩子,更没听到过孩子的哭声。不过村里养羊的老伯在二十多年前曾经卖过他一段时间的羊奶,不知道是他自己喝还是另有用处。
  既然村里没有线索,两人又转战民政局,Z市民政局下辖两所儿童福利院,二十四年前被送到福利院的男弃婴真心不多,只有五人,而这五人都不同程度的带着点残疾。
  Z市公安局,拿着民政局提供的所有孤儿名单,文沫一行一行地看着这些孩子的详细资料,不是性别不对就是年龄不对,要不就是送来孤儿院的时间不对。
  在这叠资料里,文沫不意外地看到了朱轶群和钱进来的名字。这两个孩子都是十五年前一起被送到儿童福利院的,朱轶群的父母车祸死亡,钱进来的父母贩毒双双被枪毙。
  文沫看着手里的资料,不禁开始走神:到底这个神秘失踪的婴儿跟现在发生的案件有没有关系?如果有,他究竟在哪?不是张朝阳亲自养大的,也没有被送往儿童福利院,难道是直接送给别人收养了?如果真是这样,不会有书面记录,当事人更会守口如瓶,可是不好找了。
  在文沫的内心深处始终相信,即使变态如张朝阳这般,也不会朝着新生婴儿下手的,她坚信,这个孩子如今生活在这个世上,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狼来了
更新时间2013…9…20 20:35:00  字数:2074

 没有新线索,没有新的犯罪嫌疑人,警方只能对张朝阳严盯死守,既然现在的凶手很可能就是他带出来的,那么和他发生接触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于是夕阳养老院便多了三个人高马大的工作人员,密切监视着张朝阳,而张朝阳本人却对此一无所觉。也许对老人悲惨变态的一生来说,现在得了这样的病是一样好事,至少该忘的不该忘的全忘掉了,而警方即使知道老人有问题,左不过只是从开放式的养老院转到具有强制性的疗养病房去罢了,对老人又有什么区别。
  过了几天吃饱喝足日子的肖利强又觉得自己太闲了,拉着一帮法医去了发现尸骨的山头,看能不能再发现点线索,天知道当初那群当兵的粗手粗脚会不会漏了谁的手指头脚指头什么的,他可是还有几具尸骨没拼完整呢。袁新管不住他,也知道他在工作方面从来不胡闹,就由着他去了。
  而彼时被警方想抓想得头发都白了的凶手正盯着自己的猎物,计算着下手的最佳时机。这小子养得细皮嫩肉的,放着好日子不过,就成全了哥哥吧。反正留着估计以后也是个祸害。况且,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看着就鲜嫩多汁的猎物呢。
  眼看着这小子跟自己的同伴分开往家的反方向走去,周围又没别人,一个箭步上前往男孩的脖子处一手刀下去,男孩应声昏倒。。。。。。
  直到把猎物绑好,他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手艺不够熟练,心理素质不够好啊。他作了半天的心理斗争,一会想想当年那个人说过的话,他又低下头看了看明显带着稚气的小脸,一会是肚里的馋虫刺激着自己口水直流。拿不定主意,他退出屋子狠狠地关上了房门,果然,吃与不吃都是个问题啊。
  第四次接到报案,片区民警黑着一张脸来到魏宪丰家里,杨秀华仍然哭得死去活来的求着警方找回她的宝贝儿子魏依博,她老公魏宪丰站在她边上一脸尴尬,任谁家孩子一个月工夫离家出走四次都要觉得老脸丢尽了吧。偏生他这个宠孩子宠上天的婆娘还每次都打电话报警,刚开始警方还记个笔录发个通报好好给找,后面两次都是过不了三个小时他们就从火车站把孩子直接找到了。这么一来警察还能给他们好脸看啊,不定心里还以为他们报假警逗着玩呢,现在没把他们夫妻俩都抓起来关几天都是对着起他们了。想到这,魏宪丰的老脸不禁更红了。
  片区民警也不含糊,例行公事般地问了笔录,末了说了句还不快去火车站找回来啊就离开了。魏宪丰觉得面子更挂不住了,拉着自己媳妇开车往火车站去了,去的路上还想着,这回找到那臭小子一定要狠狠地打一顿,看他下回还跑不跑,不过自家这让人头疼的婆娘哦。
  到了火车站,转了一大圈,居然没发现那不争气的小兔崽子,杨秀华又是嗷地一嗓子哭了起来,魏宪丰顿时火冒三丈:“哭!哭!哭!你还有脸哭?那小兔崽子就是让你给惯出来的,看今天找到他了我不打断他的腿!”杨秀华一听不干了:“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跟你拼了。”说着说扑到魏宪丰怀里不轻不重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魏宪丰好不容易哄好了老婆,给所有相熟的朋友、儿子的同学、老师打电话询问儿子的下落,大家纷纷劝着他过不了多久儿子就会出现了,竟是谁都没往心里去,就连魏宪丰和杨秀华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魏家夫妻却始终没有等到儿子归来。度日如年的一夜过去了,两人一大清早就来到了派出所,正巧昨天记询问笔录的两名警察今天值早班,看到两夫妻来不由奇怪,便问怎么回事,得知孩子仍然没有回来,两人马上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魏依博这孩子调皮捣蛋经常闹着离家出走不假,但他只不过是从小被大人宠坏了的13岁孩子罢了,没吃过苦,在外过夜这种事是干不出来的,一般稍微过饭点一会就会出现的。
  两人马上把案情上报,毕竟未成年的孩子真的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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