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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股掌之上-第11部分

小说: 股掌之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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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彦仿佛读懂了她的眼神,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好香啊。老师身上有种很独特的味道,又香又软,就像——一个新鲜出炉的大包子,让人恨不得想一口吞下去。”
  清河被他活活气晕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姜别也没有回来,反而打了电话,把清河和一彦叫到了警署。
  这是个放案卷的房间,唯一的一扇门都上了锁。
  房间里只有四个人——姜别、一彦、清河、队长陈键锋。
  姜别拿着找出的卷宗,从牛皮袋子里取出的资料摊开在桌面上。他指着一张纸上的图案问清河,“是不是这个?”
  清河只看了一眼,就辨认出来,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开枪的人是谁了。”姜别在纸上写了四个名字——牛莉、周静、高廖云、陈键锋。
  陈键锋不干了,“怎么我也有嫌疑?”
  “只是为了公平起见。”姜别说道,“还请见谅。”
  陈键锋只好作罢。离案件破解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查不出来,他这个队长兼局长的位子就悬了。
  姜别划掉了牛莉的名字,“她当时就在队长的旁边,没有开枪的时间,也没有这个动机。”陈键锋点点头,又见他划掉了周玉的名字,然后在高廖云身上画了个圈圈。
  清河微微一怔,想起了这个警官,似乎是个不到三十、皮肤黝黑的俊朗男人,脸上还带着微笑。他是开枪的嫌疑犯?清河有些不能接受。
  姜别抬起头,笔在指尖横扣,对在场的三人缓缓说道,“这个图案,可能你们都没有见过,但是,我却知道。我曾经去过西部沙漠,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有一座关押特殊犯人的监狱,里面的每一个犯人,胳膊上都会刺这种图案。”
  陈键锋想起之前检查的两具尸体,一高一矮,胳膊上似乎也有这个印记。
  姜别的手中的笔在图案周边的一圈文字上划过,“这是编号,代表他们在监狱中的关押区域。据我所知,半年前就有‘ZX11745’地区的一帮犯人一起越狱,上面查地很紧。为了不影响民众的情绪,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陈键锋道,“你是说,这三个抢劫银行的匪徒都是从那个古怪的监狱里逃出来的?”
  “对,不过,肯定不止三个。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极有可能是想捞完这一票就逃到缅甸。这样,我们就很难追到他们了。”
  陈键锋被搞糊涂了,“那这和高廖云有什么关系?”
  姜别沉声说道,“半年前,和这帮匪徒一起越狱的不止犯人,还有一个狱警。”
  “什么?你说高廖云不可能,他可是上面引荐的呀,怎么可能?”陈键锋恍然。难不成还是个家里有势力的,闯了祸出来避难?
  “陈局长,这里面的弯弯渠道,你我心知肚明。”姜别收了案宗,镇重地说,“本来,我也不想追根刨底。高廖云究竟是大意还是别的原因,才让匪徒潜逃,我的兴趣不大。他上面有哪些人在保他,我更没有兴趣。但是这次,影响重大,这几个匪徒流窜在这一带,对人民的生命和财产造成了严重的威胁,我们必须将他们绳之于法。高廖云为了一己私欲,想杀人灭口,却不知道,还有更多的歹徒没有落网,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
  陈键锋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说话了。
  “关于这些歹徒,上面下的是秘密的‘S级’通缉令,我们完全可以申请援助,调来一支特种部队。”
  一旦调来特种援助,对这些歹徒来说,就更难出境了。甚至出逃的可能会变得微乎其微——所以,那三个歹徒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出来杀了她,以防她想起那个文身的事情。在他们背后,肯定还有更厉害、更穷凶极恶的歹徒在指使。
  清河脑中的思路渐渐清晰了。
  但是,一彦当时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如果留下活口,通过审问,也许可以更直接地知道其他歹徒的下落。
  清河侧头望了一彦一眼,总觉得他隐瞒着一些事情。这个少年,就像忽然出现在边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要到什么地方去。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姜别说,“为今之计,我们必须马上找到高廖云,以防事情有变。”
  高廖云今天休假,不在警署。陈键锋马上调集了警力,带人前往。高家在小镇东面一带老旧的小区里。
  旧式的二手楼层房,过道里的墙皮都脱落了,从顶层的天窗不断地漏着水,“滴答滴答”掉落在地。
  水泥楼梯也是坑坑洼洼的,铁栏杆上嵌着褐色的木头扶栏。
  几个警员分为两列,快速上了楼。一彦跟着姜别,在开辟的中间道路中径直上楼。
  到了二楼高廖云的住处,两人对视一眼,姜别一脚踢开了木板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姜别脸色微变,提着枪率先进了屋子。后面的几个警察也马上冲了进去,在屋子里谨慎地搜寻。
  最后,他们在卫生间里发现了高廖云的尸体。

  十八。失踪

  高廖云死了,尸体被倒吊在卫生间中,全身光溜溜的,身上都是斑斑驳驳的伤痕。有刀子、钢管、铁条还有一些看不出来的工具造成的,死相凄惨。下半身狼藉一片,被割了阳JU。
  厨房里还飘出阵阵香味,搅拌机里的咖啡还没倒出。
  两个扣环杯静静地放在托盘里。
  线索就这么断了。
  姜别回到家里,情绪还有些低落,只是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一彦在门口换了拖鞋,安静看了他一会儿,慢慢走到他身边,搭了他的肩膀轻轻按了按,“不要想太多,事情总会解决的。”
  “我没事。”姜别叹了口气,对他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也陪我折腾了一天了,去休息吧。”姜别宽慰地对他笑了笑。
  一彦笑了笑,转身拐进了走廊。他的脚步声轻若无声,走廊里没有开灯,到了尽头,上了台阶,他停下了脚步,在黑暗里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就说,躲躲藏藏的干什么?”
  半晌,右边半掩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微弱的灯光从门内透出来,照亮了清河半边面颊,皎月般洁净柔美。只是,那双清丽的眼睛里,却有种他极不喜欢的、冷冰冰的质疑。
  一彦抱着肩膀,斜靠到墙面上,“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清河还是那样望着他。
  一彦哂笑,一手搭在了门板上,把半开的门猛地推了一下。清河被这力道一带,惯性地后退。一彦顺势进了房,反手把门关上。
  “哒”的一声,锁被他的指尖轻松勾上。
  清河吓得又退了两步,“你干什么?干嘛关门?”
  一彦嘴角噙了丝坏笑,“你说呢?心里清楚,就别问我。”
  “什么清楚?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我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后面没路了,清河一屁股坐到床上,神色惊惶,“你不要乱来!”
  “乱来?我能怎么乱来?”他忽然俯身,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掰到自己面前,“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人就在你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你怕我,连话都不利索了?”
  “滚开!”清河打开他的手,按着床沿退到床头里面,“我才不怕你!”
  “不怕你躲什么?”一彦讪笑,一步一步走近她。清河大骇,抓起床边的一个枕头就砸到他头上,“你别过来。”
  一彦笑着,拿手一接,枕头在他手里打着转儿,被他玩弄着,“不让我过来,我就偏偏要过来。”
  清河已经无路可退,在他的阴影里被钉住了一样。一彦在她的下巴上顺了一下,“我就站在你面前,还不打算问吗?换了别人,我还没那个兴趣搭理呢。”
  清河的气息明显有些不稳,“你说实话,那两个人——你是不是为了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对!”
  一彦“咦”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那人本来都要逃出庙了,你本来根本就不用杀他,留着他,还可以根据这条线索挖到其余的歹徒,但是,你却把他杀了。一个活口也不留,不是杀人灭口是什么?”
  安静。
  清河的胸口不断起伏,不知道是被吓得的,还是激动所致。
  一彦在上方,笑眯眯地打量着她,半晌,一语惊人,“我露出破绽了吗?”
  他不是在反问,倒像是在自嘲。但是,又不像完全的自嘲,因为他的嘴角还含着自若的微笑。清河实在弄不清他的想法,只觉得心跳得更快了。
  “本来以为你傻地可以,这么一看,脑子倒还能用,居然能看出来我的用心。”
  “你果然别有用心!难道你”
  “我什么?”一彦笑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继续说啊?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对于美女,我从来都宽宏大量,不会和你计较的。哪怕你把我的丑事全都戳穿了,我也心甘情愿。”
  “你这个混蛋,别碰我!”清河一口咬住他的手臂,不一会儿,唇齿间就有了腥甜的味道。
  一彦微微皱了眉,哭笑不得,“你属狗的啊?”
  清河推开他,爬进了床里。一彦一个翻身,就挡在了她的面前,趴着对她做鬼脸,“玩躲猫猫啊?”
  “啊——”清河掉头往床下爬,一彦已经到了她的脚边,单膝跪地,提了她的脚放到膝盖上,帮她慢慢套上拖鞋,“小心着点,摔了怎么办?”
  ——根本没有地方逃。
  清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告诉姜别,他会信她吗?他们的关系看上去那么好。她没有任何证据,他怎么会信她?姜别还出手帮他压下了那桩事,他那么相信他,又怎么会转而相信她的话?
  而且,她并不确定他杀人灭口的真正目的。也许,这后面牵扯着更大的事情。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她不能说。
  清河暗暗下了决心,压住那颗在胸腔里激烈跳动的心。
  “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一彦下了床,出门之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容有些玩味。
  清河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她到学校就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素失踪了。
  具体的失踪时间就是昨天傍晚,警方已经立案,在周围进行地毯式搜寻。一天一夜过去,没有丝毫进展。
  第二节课结束的时候,清河进了教室,把一彦叫了出来。学生们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严肃的样子,不由面面相觑。
  清河拽着一彦的手,绕过几栋教学楼,穿过一片假山和花丛,到了后山的那栋废弃的大楼前。
  之前,她就是在这里看见素的,也是她最后一次和她碰面。当时,她昏迷了过去,但是依稀记得,一彦是最后见素的人。
  偌大的空地上,两人面对面站着。
  旁边的花坛里,迎春花开得茂盛,晴朗天空下,幽暗的后山也变得明亮了几分。
  清河厉声问他,“你把她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你还在装蒜。如果不是你,还有谁?她不过是个小女孩,略施小戒就算了,现在她都失踪一天了,再不回来她家里人都要急坏了。”
  一彦叹气,“看来,老师你已经认定她是被我抓了。”
  “难道不是吗?”
  “如果真是我,我一定会承认。”一彦笑道,“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呢,她要是落到我手里,现在肯定一口气都不剩了。”
  “你真的没抓她?”清河有些不相信,“你老是骗我。”
  一彦苦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清河道,“你敢说自己从来没有骗过我吗?”
  一彦说不上话来。
  清河对他的戒心还没有完全消除,仔细地打量了他几眼。一彦哭笑不得,“真不是我。”
  “真的?”
  “看来,我不帮你找到她,你是不会相信我了。”
  “你能帮我找到她?”
  一彦傲然,“这世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清河冷笑,“你就吹吧。”
  一彦摸摸鼻子,“说假话你不信,怎么说实话你也不信啊。”
  “你的脸皮还能更厚点吗?”
  “多谢夸奖,愧不敢当。”一彦对她拱手作了个揖,学着电视里的说话方式。清河正在气头上,也被他逗笑了。她笑了会儿,见他也笑着看着自己,忙收了笑容,推了他一把,“快带我去找人。”
  一彦认命,带着她走出这地方。
  要知道素来这里之前见过什么人并不难,毕竟这么大一个学校,人人都是长眼睛的。只是询问了几下,一彦就得到了答案。
  “她当时很气愤,就一个人去了后山,我们没敢跟着她。”常在素身边的凌琳低着头说。
  “是吗?”一彦只是随口一问。
  旁边另外一个女孩琦琦忙道,“是!我们不敢骗你。”
  答应地这么爽快,就越有鬼——一彦打量了她们两眼,忽然笑了,一眨眼,“可我怎么觉得,你们就是在骗我呢?”
  两人脸色苍白,不敢答话。

  十九。山上

  “不可说?”一彦负手,在她们身边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决定了?别一会儿后悔。到时候,想开口都没机会了。”
  琦琦平时就很惧怕他,被这么一吓,马上躲到凌琳背后,“别别”
  凌琳也在不断发抖,“我们”
  一彦说道,“该不是你们俩抓了她吧?平时总是跟在她身后阿谀奉承,但是心里,恐怕不怎么服气。她比你们有钱,还长得比你们漂亮。女孩子嘛,一时气愤把人弄死也是常有的事。”
  “不是!不关我们的事!”琦琦脱口而出,“她在后山”等她捂住嘴,已经来不及了。一彦细细地审视她,半晌,回头拉了清河。
  医护室所在的教学楼南面,穿过一片小树林就是后山。
  上山的路很难走,树木林立,灌木茂盛,最低矮的地方也有半人高。地上积满了落叶和松子,还有枯黄叶面下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石头。山下长满了银杏,弥望都是黄色一片,到了半山腰,渐渐被绿色的雪松代替。这个时节还不下雪,翠色针状的叶片中已经冒出了浅蓝色的浆果。
  走了半个多小时,清河累得直喘气。经过一棵雪松时,树底下有块大石头,她扶着喘了口气,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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