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掌之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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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温良谦恭,十足的一个乖孩子模样。
清河却很清楚他骨子里是什么料,暗骂自己大意,众目睽睽下,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
十四。厕所
“哪一道不会?”她拖了空着的椅子,坐在他身边。
一彦斜靠在桌子上,端看着她。清河低头推了推眼镜,重复了一遍,“哪一道?”
一彦的食指在本子上滑来滑去,“是”
迟疑的样子,让清河很怀疑他是故意的。事实上,他就是故意的。清河忍着气,又说了一次,“一彦,你到底哪一道不会?”
一彦趴到桌子上,凑到她面前,声音轻轻的,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本来都会,看到老师,就全都不会了。”
“你——”清河的眉毛狠狠跳了跳。
忽然,腿上被一只手抚住,顺着她的膝盖游移上去。一彦坐在角落里,又是个惯用死角避开视线的人,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可清河不知道,她紧张地不能动弹,死死瞪着他。
“老师,帮我讲讲这道题吧。”他把本子缓缓移到她面前,微笑时,嘴角露出一个梨涡。
这是清河第一次看到他的梨涡,在左边嘴角,很小的一点,不近看不容易发现。
如果没有见识过他的为人,清河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品学兼优、可爱俊俏的少年郎。事实证明,外貌这东西根本就不牢靠。他看着像个天使,骨子里恶劣地连恶魔都不如。还贪吃好睡,无法无天!
那只手在她大腿上慢悠悠地移动,抚摸着她,挑逗着她,想勾起她心里隐藏的欲念。清河面颊绯红,像喝醉了酒一样,又不敢乱动,忙放下头发,遮住脸颊。
“老师很热吗,要不要我给你降降温?”他又贴近了点。
清河把声音压到最低,“这是上课,你自重点。”
“老师大可以走的。”他无辜地一扁嘴,话又一转,“不过,同学们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一向温和的清河老师,怎么会忽然掉头走人?该不是发生了点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吧”
“卑鄙!”
“我还以为老师你很兴奋呢?被这么多人看着。”一彦掩了嘴笑,手里的动作更加放肆,几乎摸进了她的腿根处。
清河紧紧夹住了他的手,背都弓直了,不敢动弹。一彦另一手按在课本上,表情非常认真,“老师,这道题是这样吗?”
清河嘴唇翕张,面如桃李,腿根处那只手极有韵律地拨弄着,指尖刮在她大腿间的嫩肉上,渐渐地,她的底裤就湿了。清河恨不得当众甩他一耳光,脸烧地像霞光一样红,又口不能言。不断有淋漓饿汁液浇在在他的手指上,顺着他两指碰合搅拌的动作,腿根处越来越湿,最终泥泞一片。
下课了,清河抱了课本,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甚至连“同学们再见”都忘了说。
王胖子打了个哈欠,从睡梦里醒过来,正好看到,疑惑地问,“清河老师这是怎么了?”
一彦理了一下课本,抱在胸前,漫步走了出去。
素在门口拦住他,“一彦。”
“是你?”一彦侧头看了她一样,对面前明艳的少女视若无睹,“有什么事情吗?”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
一彦走到门外,给里面的人让出了路。素忙跟过去,抓住了他的衣袖,“我就真的那么让你讨厌?”
一彦笑着摇摇头,抬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她心里微微一荡,红着脸正想说什么,那只手已经自然地把她的手拨下去。
素呆呆站在原地,他已经走出了很多步。她平时眼高于顶,向来不是个认输的人,在周围人的注视下有追了上去,把他拦在楼梯口。
“你还没回答我呢。”
一彦道,“我对女孩子一向是很有礼貌的,你一定要逼我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吗?同班同学,我不想以后见了难堪。”
“你的意思就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素受了很大的打击。
一彦认真地点点头,“你不傻嘛。”
“你——”素现在才明白过来,被他给耍了。
一彦收了笑容,脸色变得冷漠至极,只瞥了她一眼,“别再跟着我,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等我哪天心情不好了——”他的目光倏忽像刀子一样锐利,从素身上刮过,女孩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厕所里。
靠窗位置的单个隔间。
清河手忙脚乱地掏出卫生纸擦拭腿间的污迹。但是,不管她怎么擦,都有那种黏糊糊的感觉,仿佛还有他的手残留的触感。她擦地大腿内侧都有些破皮了,忽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口哨声。
清河抬头一看,一彦坐在隔间顶层上,双脚从空中垂下,轻轻晃动。
清河张开嘴,他已经单手撑墙,一跃而下,轻松地捂住了她的嘴,竖起一指横在唇上,“嘘——”
外面有脚步声渐渐迫近,清河果然不敢出声了。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挨得极近,呼吸都几乎碰撞在一起。
清河的头被迫贴在他胸口,被他抱住了肩膀。一彦闭上眼睛,埋在她的脖颈间吸了口气,露出陶醉的表情。清河气得差点岔气,脸色又是绯红。
脚步声终于响进了厕所,听着似乎有三四个人。
没有人说话,过了会儿,有个人一间一间开过去,发现只有最后一间开不了,回头对两外几人打了个手势。
“遮遮掩掩的干什么,我就让她知道,是我‘素’。”女孩子的声音有些不屑。
本来就是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下子,另外三人的脸色更不好了,都沉默着不说话。素的目光逐一扫过他们,转身走了出去。
声音到这里好像就消失了。
厕所里一片安静,只有窗外树枝间清越的鸟鸣声。
半晌,奇怪的碰撞声又传进清河的耳朵。听着好像是金属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还有塑料东西擦过地砖的“撕拉撕拉”声。
清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截水管被高高抛起,甩进了隔间内。橡胶皮管,金属龙头。水管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冷水从上面喷洒而下,把他们淋了个湿透。
清河连忙去开门,发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抵住了。她下意识地抱住一彦,冷的瑟瑟发抖。水流急而冰,清河浑身都湿透了,衣料紧紧地贴在衣服上。她在这种迅速砸下的水流里几乎喘不过起来,呼吸都有些艰难。
一彦抱紧了她,揽手挡住了她头顶上方的水,减缓了水流的冲力。
大约淋了5分钟,素关了水管。
“滋味怎么样,清河老师?”她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不过带了几分报复的意味。
清河身体不好,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一彦按住门环要硬闯出去,清河连忙握住他的手,神色哀求,缓缓地摇着头。
一彦放开了门环。
素在外面大声说,“这是你的报应!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真那么清高,你离我喜欢的人远一点!年纪一大把了,还勾引自己的学生,你要不要脸?”
清河不说话,素还在外面冷笑,“心虚了吧?女表子!你好自为之。”
她带着一帮女生出了厕所。
清河双脚发软,倒在了一彦身上,眼皮沉沉地耷拉下来。一彦摸了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仿佛刚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再看她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他抱了她,一脚踢开了隔间的门。
学校的医护室在后山一栋废弃的大楼里。
走廊里黯淡无光,隔着好几米才有一盏破碎的老式吊灯,大多都是昏暗发黄的。
沿途都是些堆积杂物的房间,淡黄色的门紧闭着。到了走廊尽头靠楼梯口的位置,才见门上有块褐色的木板,歪歪扭扭地用朱笔写着“医护室”三个字。
一彦敲了门,里面没人应。轻轻一转,门就开了。
室内没有人,只有一架床在靠门边的角落里。
大约只有9平方米的屋子,左边依次排列的是洗手间和厨房,右边还有间卧室。
向南方向有扇窗子,从这里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见楼下红木砖头堆砌起来的花圃,种着些倒挂到地的迎春花,暗绿色叶条的缝隙中,偶尔跳出一点嫩黄。天色变得灰蒙蒙的,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渐渐变大,把花圃里的叶条和花打乱,压地更低。
一彦本来想开灯,却发现这房里的灯也坏了,只能把窗帘拉到最大。
室内只有些许暗蓝色的亮光。
他把清河抱进了左边的洗手间,放进了绿色的浴缸,打开了淋浴。慢慢地,温热的水把浴缸填满。清河双目微闭,许是感受到热气,唇中泻出一些呻ぇ吟。她的脸颊被热气蒸地绯红绯红,嫩地仿佛可以掐出水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浸地湿透,两条腿有些不适地在水里摩擦了一下,裙摆波浪般在水里荡漾开来。
一彦静静地望着,心里有些异样的骚动,忍不住抱了她在怀里,慢慢低下头去。
十五。医护
两片火热的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
柔软、清润——这是一彦的第一种感觉。含住她的下唇,在唇舌间吮吸,把她的呼吸也纳入,仿佛置身在云端之中。她的嘴唇太软,他吻得有些忘情了。一股奇异的欲望从他心底生出,不受他的控制,冲击着他,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勃ㄆ起了,下面涨得生疼。
带着一点报复心,他更加紧地攫取,把她柔软的身子按在怀里。
清河不适地晃动,双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浴缸里的水越来越满,满溢到地上,哗哗的水声还在延续。
清河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一手攀住了浴缸的边缘,昏迷中神色还带着一点迷茫和不安。
一彦盯着她看了会儿,冁然而笑。
——这个女人是水做的。
时间过去。
清河的身子慢慢滚烫,被水汽氤氲地泛起浅浅的绯红,在他怀里轻若无物。
洗完以后,他把她剥光,用大号的浴巾包起来,放到了室内的白色病床上,帮她掖好被子。
右边的卧室门也没关,狭小的空间里堆放些生活用具,是医护人员的住处。一彦在里面找了会儿,翻出了一件还算合身的碎花裙,有些嫌弃地嘟哝了句,“真老土。”
回到病房里。
清河还睡着。她的面容很安详,呼吸均匀,睡得安安分分、规规矩矩,连翻身都基本没有。
一彦看她的样子,起了点坏心,默默把衣服藏到了床头柜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敲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不断淌下一条条斑驳的印痕。
错综交杂。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轰隆”一声巨响,清河被震地发抖,额头冒出了汗,反射性地拉住了他的手。
一彦怔了怔,坐到床上,把她抱到怀里。她的头就枕在他的大腿上,被他一下一下抚着头发。渐渐地,清河又安静睡了。一彦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在指尖缠绕着,有些漫不经心的闲情。
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出的家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四处行走,看惯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去过太多太多的地方。所以,那些在别人看来非常危险的事情,对他而言,实在不值一提。也许,他天生就喜欢冒险,寻求刺激。骨子里,他就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
从小到大,他就是在不断的争夺中长大的。就连父亲,都是他的竞争对手,更别提家族里的其他人了。他从来没有输过,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输给了别人,他会觉得很丢脸,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看惯了人情冷暖,他更多的追求就是争强好胜。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清河会对姜别另眼相看。很小的时候,那家伙就被他耍的团团转。他这个圈子里公认的混世魔王,人人都怕的瘟神,居然会被认为是好孩子?一方面充满了不屑,一方面又继续和姜别来往,欺负着他,一彦也不知道自己的耐心从哪里来。
是因为周围的都人被他整怕了,所以,有个不怕他的也不错?还是,姜别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一彦曾经一度都非常困惑。
现在,又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这一刻,他算是承认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妒恨过一个人,凭什么可以得到他得不到的青睐?
他的目光静静地在清河脸上流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半晌,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寂静的、微妙的笑容。
这样安静的氛围中,他的铃声响了。
一彦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跳跃的号码,走到外面的走廊里,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男音,粗噶沙哑,很谨慎了问了他一些问题,一彦慢条斯理地回答他,在走廊里漫步。
过了很久,那人才打消了疑虑。
“雄哥这次,让你带了多少货?”
“七公斤。”一彦说道。
“这么多?”
“这是要运到缅甸赵老大那里的,能马虎吗?”
“这样,风险也很大。”
“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在害怕?赵老大怎么找了些无胆匪类来接头,也不怕闹了笑话?”他一点也不客气。
电话那头的人分明怒了,却极力忍着,“见了面再谈。”
“什么时候见面?”
“我们这里手头还有些事情,等时机到了,我会联系你。”说罢,电话就挂了。
一彦收了手机,心情愉悦。
——别到时候哭爹叫娘才好。
外面的雨声扰人清宁。
清河皱着眉,仿佛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额头冷汗涔涔,两手抓紧了身下的被单,在手里攒紧又攒紧,不安地动着。
窗外黑色的天空中劈过一道惊雷。
清河猛然惊醒。
一彦笑眯眯地坐在床头,手里端着碗刚刚煮好的皮蛋瘦肉粥,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下轻轻地吹,“醒了,饿了吧?”
他这么心平气和的,让清河好不自在。直觉告诉她——有阴谋。
“你又想干什么?”清河警惕地看着他。
“干嘛总把我想地这么坏?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对你好了。”
“什么?什么你的女人,你不要胡说!”清河发现自己身上就裹了一条毯子,心里就不安了,抱了肩膀缩到被子里。
“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一彦的笑容带着一种奇妙的暧昧,“虽然睡着了,但是,你应该还是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