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如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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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江彤月的身侧躺下来,习惯性的将她拥在怀里,她睡得很浅,一下就醒了,将手臂隔在两人之间想推开他,他却更用力的抱住她。
两人在床上推攘,终究还是白小玉赢了,双手被他抓住,双腿被他用自己的腿夹住,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停了下来。两人都有些喘,白小玉的呼吸喷在江彤月的脸上,江彤月闭上眼别开脸,白小玉却顺势咬她的耳垂,舌尖扫过她的耳廓。
江彤月整个人颤了一下,再也不敢动。
“我可能会被治罪,”白小玉道,“所以,我保不住你了。”
江彤月终于睁开眼,却没有说话。
“但我不想他们将你先奸污了,然后杀死,暴尸街头,像那些百姓一样,与其这样,不如你死在我手中,”他说着,手掌已经捏住了江彤月的脖子。
江彤月看着白小玉,完全的不挣扎,她想死,根本连一点活的欲/望都没有,这样不是很好,她可以死,死在谁的手里都无所谓,至少可以解脱了,可以见到死去的爹娘。
所以白小玉掐着她的喉咙时,她脸上竟然现出了幸福的笑,但就是那抹笑,让白小玉住手了。
“你就这么想死吗?我那天将你救下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他咬牙切齿,翻过身将江彤月压在身下,口中叫道,“我方才说什么了,先奸后杀是不是?我为什么不学学那些清兵?我的东西,为什么还未享用过就送去黄泉呢?”她说着,用手一撕,已经撕开了江彤月的衣服。
几天前的恶梦如同又经历了一次,江彤月反射性的去挣扎,但白小玉箍紧了她的双手双脚,她根本挣脱不得,只感觉到白小玉的唇舌在她胸前疯狂的亲吻,吮吸,甚至含住她一边绵软的顶端啃咬着。
她“啊”的一声尖叫,白小玉却又移上来亲吻她,一只手掰开她的下巴迫使他张嘴,狠狠的含住她的舌头,让她发不出声音。
身下并紧了的双腿被白小玉顶开,她双腿乱踢,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多少力道,自己昏睡了三天,刚才只是喝了一碗粥,根本抵不过白小玉的蛮力,她的裙摆也被撕开,白小玉的手自裙下面伸进去,动作野蛮的扯去了她的亵裤,滚烫的手掌沿着大腿内侧滑进她腿间的幽地,并拢双指在那处密密的揉捏。
不要!她想喊,但舌头被他含进了嘴里,根本发不出声音,眼泪绝望的自眼角滑下来,她睁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白小玉的脸满是绝望。
绝望?为什么是绝望?她不懂,然而那厢,白小玉的手指已经探近了她的身体里,那样的冲击让她脑中一空,喉间发现“呜呜”的叫声,全身的感观全部集中在那一点上,让她恐惧到极点,拼了命的想挣开,却根本脱离不了白小玉的压制。
他的手指如同带了魔力缓慢的在她身/体里游走,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热起来,而他的唇也忽然松开了她,又往下移到胸口,含住一边,另一边则被他的另一只手扣紧揉/捏。
她的手在他的背上乱打,却一点用也没有,口中不住叫着“不要”,但白小玉丝毫不停,而令人恐惧的是,腿间的幽地,在白小玉的手口并用中竟然羞怯的有热意沿着那根手指缓缓的淌下来。
白小玉也感觉到了,抽回手指举到她的眼前,其他动作也停下来,喘着气看着她,道:“接下来不止是手指,你会很疼,所以你最好不要再乱动,因为再怎样,我也一定会做到底,然后再杀了你。”
他说完,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次他只脱了上半身,这次,全身的衣服一并脱下来,精瘦的身体,结实的肌肉,整个人覆在江彤月身上,低头吻她,同时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身上烫得吓人,贴在江彤月的身上,江彤月此时已经没力气挣扎,只能抱紧自己不让他将衣服扯掉,但他还是不紧不慢的脱去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在地上。
两人不一会儿裸程相对,他将她抱起,贴着自己,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深深地吻她,另一只手 ,托住她的臀贴向他的欲/望。到此时,江彤月已经放弃挣扎了,整个人如破布人偶任他一寸寸的侵犯,只是疼一下而已,只是满足一下他的兽性而已,反正她就要死了。
他还是亲吻着她,因为她不再反抗,动作变得温柔起来,唇自她的嘴角往下,贴着她脉搏的位置一下下的亲吻,本来托着她后脑的手自她光滑的背滑到腰间,来回抚弄,紧贴着自己,让她的身体不得不往后仰,将胸口的大片绵软献出来,他毫不客气的含住,□,人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压上去,这样她的腿已经完全打开,贴在自己的腰侧,想合上也不行。
他这才放过她胸口的绵软,握着自己的欲/望抵着她,然后停在那里看她,她闭紧了眼,死咬着唇,满脸泪水,如同受刑一般,他不由得怒意又上来,一咬牙,一挺腰,本来抵着她的欲/望整根而入。
身下人疼得人都撅了起来,却咬住牙不肯叫出声,唇角有血点点而下,他本来想停下来,但看到她如此倔强,心一狠,腰连挺了好几下,记记都往狠处,一股温热圈住他的炙热被带出来,他停下来低头去看,是血。
他盯着那血,心里有团火在烧,烧得他整个人都疼,为什么他不疼快,任着欲/望在那团温暖里横行,为什么他不痛快?不就是一个少女到女人必经的路,说明她从未属于过别人,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的,但他,还是不痛快。
他终于将自己从她的体内全部退出来,像失了力般躺在她身侧,用力的喘气,任着那处仍然坚/挺叫嚣着,人望着床顶,嘴角扯起来,苦笑不止。
他是怎么了?在她身上自己到底有多少不忍心?多少不在他控制范围的冲动?多少反常?他真的只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吗?还是。
他抚住胸口,那里还在灼痛,而身畔终于传来江彤月的抽泣声,低低地,挠着自己的胸口,越来越疼。
眉猛然一拧,他坐起身,披上外衣,看到床上横陈的玉体和她腿间的血,他闭上眼别过头去。
“我放你走,明天,放你出扬州。”
一辆马车,缓缓地出了扬州城,白小玉没有去送,这样也好,她对这个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风很大,带出扬州城中腐尸的味道,江彤月自马车里回首看扬州城,破败的城墙,满城的死气,如一座鬼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那曾经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啊,她现在要离开了,也许再不会回来,就如同她再不会遇到白小玉一样。
白小玉,顾长安,爱新觉罗。国欢。
他说他后天也会离开扬州,也许会死,也许还能侥幸活着,但他们两个人应该就是永别了。
他问她,是不是很高兴?
她高兴吗?她再次望城门方向,城墙上有一点白影,看着她的马车越行越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扬州十日”这部终于写完了,接下来会回头修一下文,不会大修,会加一些细节什么的,让文章饱满一些,所以估计有几天会不更,在此呼唤长评,长评啊长评,你若出现,我便是晴天,我便有很多动力。
至于下面一部,男2会出场了,可怜的男2啊,我将他甩了十万多字才终于让他出现了,他已经躲角落里哭很久了。至于女主会变强,性格也会变一些,她会按照大家的期望用力虐小玉,虐死他。
还有最后一句,这文不会是悲剧,请大家放心
☆、遇劫
一路往南,路上都能看到逃难的百姓,或是与江彤月一样马车代步,或是步行,江彤月自马车上往外看,四周苍茫的一片绿,沿路是背景离乡的人,说不出的凄凉。
但至少,别人一家人都在,只有她,除了同行的如砚,便只有她一个人了,父母被葬在扬州城那一片血色中,而她再不是江家小姐,可能也再不会回扬州城,就像截断的一世,迎面而来新的一世,她注定一个人,前途未卜。
她要往杭州,父亲临死前说过,如果可以逃出去,让她投奔避战于杭州的大娘,她确实也无处可去,可能少不了遭白眼,但总比没有人可投奔好。
路边有孩子的哭闹声,让江彤月回过神,是一家三口,妇人抱着孩子坐在驴车上,丈夫在前面赶车,妇人怀中的孩子三岁多大,正看着江彤月手中的一块糕点不住的哭闹。
那是白小玉留在马车上的干粮,她对那个人如此的憎恨,此时却坐着他给的马车,吃着他备好的干粮,她心里苦笑,回头问如砚又要了一块,递给那孩子。
孩子虽然很想吃,却不敢接,求救似的看着母亲,母亲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对孩子道:“想吃就拿吧,谢谢这位漂亮姐姐。”
孩子依言谢了一声,欢快的接过塞进嘴里吃起来。
江彤月看着那孩子,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只是块糕点就这么高兴,他不会知道亡国之恨,也不会懂至亲被杀之痛,还有,她又想到白小玉,垂下头苦涩的笑。
“这位小姐,就只有你们夫妇二人吗?这是要逃去哪里?”吃了江彤月的一块糕点,妇人便与江彤月攀谈起来。
夫妇?江彤月看看身边的如砚,如砚看来是要澄清,却被她阻止了,说道:“父母在扬州都被清兵杀了,只有我们两人逃出来,这是要去杭州。”
“唉,那些杀千刀的狗贼,我丈夫的父母也死在城里了,还好我是外乡人,母亲不在扬州城,这帮蛮子真不是人哦。”妇人说着抹了几滴泪,抬头问前面赶车的丈夫道,“他爹,杭州城可是安全啊?”
妇人的丈夫看来是个老实人,回头道:“杭州听说也不安全了,前段时间走买卖的宋哥说那边也已经有很多有钱人家逃离了,这位小姐,我看你别去杭州了,跟我们一起往湖南去吧,那里听说清军暂时打不进来。”
江彤月看看如砚,一时拿不定主意,想了想,道:“我有亲戚在那边,还是要去看一下的。”
那家丈夫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行了不到一日,只见前方逃难的百姓纷纷往回跑,江彤月看着不对,让如砚下马去问,如砚拦住一个,问了一下,那人道:“杭州那些地方就不要去了,官道也不要走了,全是清兵,走小路再往南走吧,不然没活路了。”
如砚回马车上,问江彤月道:“小姐,我们怎么办?”
江彤月看着那些急着往小路跑的百姓,道:“看来杭州是真的不能去了,我们也走小路,跟着刚才那对夫妇,往湖南去。”
“可是湖南我们人生地不熟啊。”
江彤月道:“总比被清兵杀了强。”
于是,一路往湖南方向。
江彤月是从未出过扬州城,只是随着一群往湖南方向的人乱走,越往南,山越多,路也越难行,走的又是小路,江彤月在马车上被颠得快散架了,只得下车来走。她自小缠足,这样走山路对她来说也苦不堪言,幸亏一路如砚搀着扶着,才勉强走了几日。
这样走了十几天,已到了湖南境内,路全变成了山路,如砚在前面牵着马,让江彤月自己扶着马车走,江彤月看着自己的“三寸金莲”恨不得直接剁了算了。
眼看就要天黑,但一群人还没有找到可以落脚,山势相对平稳的地方,后面人一直在催,江彤月不想耽误其他人,咬着牙快步往前。
正走得一身汗,却见自路边的林中窜出好几匹马来,马上几人手提大刀,叫嚣着向一群人冲过来。
江彤月听到有人大叫一声:“不好了,是山贼,快逃!”
一群人顿时乱作一团,但哪里来得及,山路不好走,又拿着行李,根本逃不快,一群人被山贼赶在一处,竟没有一个敢反抗。
为首的山贼大概三十多岁,尖脸,鹰钩鼻,看上去凶狠而奸诈,冷冷地看了眼众人,冲几个手下道:“年轻的妇女留着,其他的杀了,拿了值钱的东西走。”
他此言一出,马上有人跪地求饶,但直接被砍了,还有几个年轻的想反抗,也皆被砍了。
江彤月心里怒到极点,这些人不是满人,怎么比满人还凶狠,不去杀清军,却在此处趁火打劫,对同胞动手,她怒得人都抖了,旁边如砚却拉了她一下,道:“小姐,我待会儿去拖住他们,你往树林里逃。”
江彤月缓过神了,想了想,摇头道:“不,你快进车里去,换我的女装。”
如砚一怔,知道江彤月想保他的命,忙拒绝,道:“小姐,我宁愿现在被一刀砍死。”
江彤月不理他,将他往车里推,道:“记得将你的银针带上,到时见机行事。”
如砚听她说银针,这才会意,忙上车去换女装。
一群逃难的百姓转眼被杀得只剩年轻妇女,甚至连婴儿也没有放过,有几个妇人实在受不了丈夫和孩子死在刀下,转眼就疯了,还有的上去和山贼拼命,也死在山贼的刀下。
场面惨不忍睹,江彤月没想到刚经历屠城,现在又要经历一次,而这样的杀戮只要自己不死,不知还要经历多少次?永远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束手无策。
之前与自己同行的那一家三口,转眼只剩下那个妇人,她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跪在丈夫尸体前哭晕过去,那孩子靠在她娘的怀中,若不是一身的血,样子就像睡着了,江彤月还记得他啃着自己送的糕点时脸上的微笑,转眼却死在山贼的刀下,此时此景真的惨烈不已。
那一队山贼开始清理现场,值钱的东西,粮食,布缎,将未死的女人捆在一起,江彤月与如砚也在其中,那带头的山贼发现这几个村妇中竟然有两个相貌出众的,看了又看,然后哈哈大笑,下令手下带上东西回山寨去。
那是一处山坳,盖着几十间草房,一进山寨,带头的山贼命手下将抢来的东西与女人搬进最大的那间草房。草房里面是个很大的厅,两排椅子,中间一把椅子上垫着兽皮,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坐在上面,一脸的胡渣,长相凶狠。
男人看到带头的山贼进来,道:“二弟,听说这次收获颇丰,可有什么好东西?”
那被叫作“二弟”的鹰钩鼻男人,是山寨的二当家,他让手下把劫来的东西,都放在面前,对坐着的男人道:“当家的,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