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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纳兰妃-第14部分

小说: 纳兰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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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还要看着毅儿成家立室,不会死的。”
似乎只有这一刻的元毅,才是一个没有任何觊觎的、普通的儿子。
“毅儿,让、让祈儿和澜儿来,我、我想见见他们”眼瞳中是急切的盼望与渴求,真的不知再过多久就再也看不见他们。
然而面前男子的温和似乎在慢慢减少,不复方才的模样。
“难道父皇看不见吗?现在是深夜,长姐大抵是睡了;二弟堕马,到现在还不能动弹呢。”看着床榻上老人急切盼望的目光,元毅的心里很是不爽。
眼中的光芒沉淀下去,忽尔又重新闪亮起来,“去、去叫舜华来,我必须见她”
“洛妃也该睡了,父皇就别打扰人家了。”冷淡拒绝,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不,不会!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你、你快去叫她!毅儿去叫她!”拼着最后的气力推他快去,元毅见他如此坚持,倒是不耐烦地走向寝宫门口。
“等等毅儿”忽然又唤住他,“朗、朗儿呢?”
转回身,眼眸中是极冷的光,“三弟,不是被您软禁在明远宫么?”
“也、也让他来吧。”亦是别过头,不愿再想起那一晚昭霞宫内的血腥之景。
“怎么,对于杀害我母妃的凶手,您那么想念他么?”却不再外出,直步走到床前,“难道元朗杀了我的母亲他不该千刀万剐不该斩首示众不该鞭身至死吗?!对于一个杀人刑犯你居然会想见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母亲放在你心里?!你到底爱没爱过我母亲?!”

风刹然间停止,烛火恢复静息,寝宫内片刻的明亮。老人看到元毅极其愤怒的脸。
“还有,你大概从没把我当做是你的儿子吧?在你心里,只有元祈和元朗是你的儿子,只有元澜和元雪是你的女儿,只有洛舜华和虞梦姬是你的妻子,其他人统统不重要!而我这个皇长子,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对吧?”看看他,冷笑,“你大抵是想立元祈为储君的,是吧?不过他没这个机会了!我老实地告诉你吧,他中的毒就是我派人下的,无色无味,毒性剧烈,三天必死。哦~今天好像就是第三天,我们的二弟,就快跟着你,归天了”唇角的弧邪魅而危险,像是隐藏在黑夜中杀手的剑。
“你、你”苍老的脸上布满震惊,气喘和咳嗽接踵而来。
“哦,元祈堕马也是我做的。我让马童给他的马吃了一种特制的药散,吃了之后应该会发疯发狂,不过我还不知道它药效如何,所以就让元祈和他的马给我做试验品喽。”笑的是极其骄傲,“不过看来我的药师很成功啊,才一包药散就摔得他好几个月下不了床,自然,要收拾他就易如反掌了。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瞥一眼皇帝,道,“看你也是将死的人了,索性我就全部告诉你,元杰也是我派人推入湖中的,他那副模样,不用我动脑子就能解决掉。至于元康么也该是喝了毒酒了,相信没过多久,你们就能在黄泉路上相见了。”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没想到的,皇帝竟然拼了老命挣扎起来作势要掐住元毅的脖子。
“滚开你个老东西!”却是不太用力地一推,就把他弄倒在床上,“还有,凌沉烟就是我杀的,谁让她多嘴多舌。不过那个贱人死了还要多生事端,要不然现在我母妃还好好地活着!
至于元朗么,等你一死我就借你的名下一道杀令,到时候不管是父母还是苦命鸳鸯,他都能相逢了”
正说着,忽然有人慌忙来报,“皇、皇上,大皇子!二、二皇子病逝了!还、还有四皇子也、也死了!”
“知道了,退下。”淡淡摆手,庆安宫中又只剩下两个人。
“祈、祈儿元康他们、他们”双目瞪大,呼吸一时之间喘不过来。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们很快就能够相见了。”元毅肆狂地笑着,看着气数将近的皇帝。
“丧、丧心病狂的狗东西,你、你”还想伸手咒骂着眼前的男子,却忽然发现疲累了,生命像将灭的烛火的一样微弱,眼中的光线一点点泯灭

床榻上的老人死了,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悲愤去了。
“父皇,您就好好的睡吧,再过一会儿,就有人来带你进棺材了”元毅摆好他的双手,低头酝酿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庆安宫


皇帝驾崩,全国沉丧。
皇宫里,所有人等白服在身,不言笑,不吵闹。

三日后天宁殿,元毅一身孝服站在龙阶前:
“父皇口述遗诏,立大皇子元毅为新皇,即日登基!”
昂首面对百官,声音大而沉稳。
“大皇子这话可有凭证?”丞相上前一步,质问。
“父皇听闻二弟、四弟死讯悲伤而死,去得匆匆,哪会有气力留下遗诏?再者,现在除了我,还有谁人有资格登基做新皇?难道是杀了人还尚被软禁的三皇子元朗么?!”
百官闻言不答,只是默然。

“你不配!”
一阵静默之后,响起一个清断的女声君临天下(上)
百官闻声回头,只见一身黑白叠锦缎服素颜简发的元澜仪立殿前,柳眉深蹙,乌瞳清厉,冰玉剔透般的脸看不出半丝表情,声音若女皇般威严;双手呈一厚轴,白色绒缎绣祥云红龙,金线绣绸是为镶边。所有人看得清楚——这是圣旨。众人皆惊——不是没有圣旨么?又怎会
仪步入殿,缓缓走向龙阶,声音清稳、威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立二皇子元祈为一国新君,择日登基,钦此。”站在元毅身前,转身,“此乃父皇遗诏!”
言毕,殿内静默一片。
“若百官不信,可亲自检验。”命近身女官手奉遗诏走至百官面前,一一看验。
皇帝亲笔,玉玺下印,这是遗诏没错,只是

“二弟已逝,如何能继承大统?再者,父皇突然驾崩,又如何能立下遗诏?我看这分明是假!”上前夺过传回的遗诏,急忙转身去往烛火处要烧了它。
元澜快步上前对他后背猛追一掌,趁势夺回遗诏,同时说出震惊百官的语句,
“父皇不是突然驾崩,他的死另有真相!”

又是一阵哗然,元毅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一派胡言!父皇驾崩当日只有我一人守在庆安寝宫病榻前,你们又是如何能知道父皇的真正死因?!”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元澜只是淡淡一笑,“众所周知如今皇宫乃是被灭唐氏王族皇宫所改建,庆安寝宫原是唐氏王朝政殿。我十岁之时意外发现庆安寝宫修有地道通往宫外,父皇亦知,只是命我不要张扬。当你隔绝父皇与外联系的第三日我就暗走地道在无人之时与父皇相见。当时他身心俱疲而你却不按时送药!一日五药变成一日一药,试问父皇龙体如何好得起来?!而后父皇命我从密柜中取出圣旨和笔墨书立遗诏,因疾病无力所以旨意精简。既然诸位大臣已验过遗诏非假,那么是否该顺意立储君称帝呢?”

“但皇姐似乎没有告诉我,二弟已死,如何称帝?”冷蔑看着她,问。
回头,看着他,朱唇轻启,“请二皇子!”

瞬间百官哗然,就连一向稳重的萧相也免不了惊诧;元毅眼眸倏然放大,转头看向左后方的心腹

未几,白袍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英姿飒爽,眉目朗朗——元祈!
“皇兄。”亦是仪步至他身前,道。
眼底自是大惊失色,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遗诏、元祈都在此,那么百官,应该懂得接下来如何做了。”元澜扫视百官,道。

“众人皆知元祈已死,长姐若是胡乱找人易容改妆成二弟模样企图某朝篡位,那可是滔天大罪啊。”极力避免和元祈交视,略带威胁。
“对,是我忘了告诉你,这是一场戏,如今戏尽,你也可以‘休息’了。”一双碧眸冷笑,道。
“开场就是我意外堕马,不能动弹,并让太医谎称说要长期休养;其实你指派马童下的药在半路就被我的人调了包,但为了让你相信,我只让马儿吃了一点点,结果它果真狂的厉害——不过依然还驯服于我,所以堕马之时伤得并不重,只调养三日就已痊愈。不过我静观其变,等着你的下一步。而后尤夫人加害虞夫人是在我掌控之外的,便让虞夫人枉送了性命;可你接着又要把意外知情的沉烟灭口!不过沉烟亦知我计,在你刺伤她之后就偷偷服药口涌鲜血假死来障你耳目,让你放心回宫作孽;结果你竟推元杰落湖害他溺亡,又假借照料父皇之名不准其他人等进入庆安寝宫,又调离寝宫侍人,暗埋你的眼线、心腹在里。接着你又向我下毒,但毒药亦是被毁,而我服用的不过是太医为掩人耳目而特制的药汤罢了,借此让你以为奸计将成;然后你又在元康的食酒中下毒取他性命,随后就在父皇面前将你所作恶行和盘托出,最后竟将父皇活活气死!”元祈逼视他,深眸冷厉,讲掩目除奸的计划说得清楚,“你为了储君之位弑父弑妃残害手足,丧心病狂狼心狗肺,试问丧尽天良如你,还有何颜面称帝掌权,统领一国万事?!”
这次是元祈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元毅下意识地左右相看,果然,他的侍卫女官统统不在,但同时,他的心腹们除了近身剑客外也已不在——至少这是在他意料之内的。

“杀!”忽尔大喝一声,天宁殿四周响起一阵脚步与械甲声,才一晃,殿门口已被一群黑甲战士团团包围,除了萧相,百官惊慌不已。
元毅见势看着元澜、元祈恣笑,“你们的确很聪明,可是我还是留了一手,现在是我的死士包围你们,而城墙外还有成王、恺王的军队联合,只要我下令,别说是这天宁殿里的人,就连这皇宫里的妃嫔、奴才要统统得死!”这一招,是当初元毅怕元澜或是元朗不服谋划政变而准备的,本以为已经不必,却不想事端多变但总还是派上了用场。
“那你倒好好看看!”元祈话一出口,便是几队褐甲守军从正院攻来,与元毅的死士打斗——这些兵甲属卫营,那带头之人正是驸马卫远。
不到一刻钟,死士兵团便屈服于卫营军,卫远身着银色战甲,手秉长剑,声音清晰,“死士兵团已被拿下,子棠所领军队和卫营其他军队已在城外包围,成王已按计划与子棠联盟围剿恺王军队。”

闻言,元祈与卫远互视点头,元澜微微颔首向萧相致谢。
元毅亦是陷入绝境,却——

“放开皇姐!”元祈皱眉对着已近疯狂的元毅大喊。
在方才短暂混乱中,元毅疾步上前左手掐住元澜脖颈,右手扣住她的穴脉使得元澜无力反抗,“让我走,不然我让她陪葬!”再下劲紧扣住她的脖颈,一向威稳的元澜显出极痛苦的模样。
“放开夕颜!否则你再也走不出这皇宫!”卫远长剑冷指元毅,却不想他一把扯过元澜挡在身前,
“有本事你们就来啊!我倒是要看看是她先死还是我先死!”
元澜的表情随着元毅的下劲愈渐痛苦,身子也是越来越软,元祈卫远看着她亦是难受,但卫远手中的剑迟迟不敢向前刺去君临天下(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元毅狂恣的笑如魔音般盘旋在天宁殿上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阴森。

“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对公主不利”萧相看着脸色已经苍白的元澜,眉紧拧成“川”。
“可让他带走夕颜岂不是更危险?!”卫远转头目视萧相,声音带着一丝怒急。

忽然只听“嘣”,在所有人还未作出反应之时,已有一支棕褐色的羽箭凌疾穿空,直直飞入元毅的手臂。脚尖轻踮,身后的黑衣剑客提剑飞身,冷眼逼视右侧镂花纸窗上的小小圆洞

“哗啦”
刹那间一阵木片飞扬,天宁殿的侧窗被什么穿破。细碎纸张木片中冷光长剑直直刺入剑客胸膛。剑客提剑的手忽然间软下去,身子重重摔落在地面上,鲜血不断涌出口中。
“朗弟?”元祈略惊——元朗还是冲出明远宫了。

“元朗?!”元毅瞳孔猛的收缩,如今眼前的元朗以不同往日的风度翩翩,倒是有了几分阴冷的模样,眼眸静而深得像一潭死水,却又暗藏着几欲喷发怒火。
“你、你要怎样?!”开口,竟是乱了方寸,片刻之前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
“哼,”缓缓地勾出一抹不屑的弧,“你怕了?”步子渐渐逼近元毅,笑得越发肆意。
“别忘了,你敢动我一分,她也是死!”将元澜牢牢挡在身前,才得以恢复了一点点镇静。
“你以为我还会怕么?我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元朗了。”忽然间甩手,青铁色柳叶飞刀刹然划过空气直逼元毅的眉眼。

手略松却仍扣元澜慌忙转身躲开,却不想一阵风亦跟上来紧追肩上一掌。再听“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似乎飞离开身边范围;下一秒转头回看,不知何时吃痛起身反攻元朗的剑客竟被元朗扣手回击并夺剑回刺,而此时此刻冷剑正不偏不倚直直飞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忽然猛地向前一踉跄,飞影瞬间转过带走元澜,劈掌硬硬落在胸膛,血染在元毅缃黄色的衣衫上
“呵呵,你们赢了,你们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再一次盘旋在屋顶之上,却是苍凉而又无力,“机关算尽,却还是成不了君王,哈哈哈哈,元祈,你们赢了,你们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此,直生生地倒在了龙阶之上。
血染白玉,厉眸不闭,身子,却仍然朝着龙椅的方向

“长姐!”
“夕颜!”
元祈、卫远同时冲上来扶住虚弱的元澜。
“我不碍事,”摇摇头,声音已没了底气,“元澜,要谢过朗弟”
“皇姐!”元朗赶忙扶住她,“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不行,”却是摆手表示无事,回头看着元祈,“祈弟你先回宫休息,准备好明日于朝房与众臣商议登基事宜,这里和外面军队还有劳丞相慰劳,我自需一同前去——毕竟成王也出了力。”
“你这副模样还怎么慰劳军士?我去就好,你快些回府休息。”卫远急忙拦住她不让,却又被元祈拦下了话:
“姐夫你陪着皇姐回去,今日为我江山拼命的人都由我亲去慰劳,朗弟你也先行回明远宫休息。”不再多说,转身偕同萧相一同离了天宁殿。
看着元祈坚稳的背影,元澜似乎能看到这个国家无比繁盛的那一天


七日后,觐禾宫
云海九龙纹饰,深月色叠领云纹镶边,抚皱,挽袖;玉带环腰,银冠束发;眉目朗朗,神采飞扬。

天宁殿
威步缓缓踏上龙阶,转身正坐那张象征着至上尊权的龙椅。万人在他坐下的一刻同时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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