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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纳兰妃-第26部分

小说: 纳兰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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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是谁?不是元祈、元朗,也不是太后、先皇,那么又会是谁?再说那碑应该是很好的石材做的,价钱一定不低。毓甄的月俸不算很高,如果她有积蓄付得起那还好说,若是以她的能力付不起的话那就一定是有人帮了她。那个人是不是那个地位很高的人呢?再来就是那个在市集里见到的人,他一定是苏严!一定是绝对是!既然苏严没死,还来了京城,是不是羽萱也在京城?可是这么久过去,他们朝夕相处,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成亲了呢?还是连孩子都有了?小若忽然间觉得很心痛,但她才发现,她没有资格心痛——她已经是别人的妻,无论苏严和羽萱成亲与否,她都没有机会再和苏严在一起了。既是如此,倒不如待在元祈身边,陪着他一辈子。 

翌日,和鸾宫
“酬神祭祖大典每五年举行一次,今年又要举行了,千万要记得养好精神祭拜列祖列宗,别太劳累了。”元祈陪太后一同吃早饭,太后特意叮嘱道。 
“儿臣明白。”
“还有一件事其实母后早已想提,只是当时战乱,后又逢绯烟、阿雪和亲,你政事繁忙我也就没说。只是现在天下太平,母后才想着重提。”
“什么事?” 
“现在后宫有嫔妃四人,而后宫却无主,母后渐渐老了也管不了什么,所以你该想想立后之事了。”
元祈闻言默然,片刻才开口,“立后之事儿臣会考虑,多些母后提醒。” 

十日之后,酬神祭祖大典
长长的队伍从皇宫出发直至临近城郊的禅音寺,街道两旁的百姓众多,人如海潮。女眷软轿中元晴兴奋地倚在小窗边微微挑开布帘,激动地拉着小若的衣袖。小若看着他笑而不语,而另一边程若仪鄙夷而视,珍晓漫则看不出表情,秦暮烟是一贯的淡然。轿内气氛并不算十分融洽,却也谈不上尴尬。
不一会儿,队伍停下,幽朴净美的禅音寺呈现眼前。轿帘掀开,女官侍从候在轿外,元祈、太后首先下轿,而后是女眷们一一下轿。珍晓漫最后一个下来,然而她前脚刚站稳后脚微触地之时,附近房檐上突然出现许多黑衣刺客,人群顿时尖叫着四散逃开,队伍也被冲击得混乱起来。女眷们正陷在突如其来的惊吓之时,一队侍卫立即快速围上来保护她们撤离,另一队则对付冲来的刺客。 一群害怕的女眷猫着腰在侍卫的围护之下撤退,而忽然两个黑衣手执长剑疾飞而来,几个侍卫上前与之剑斗。然而第三个黑衣趁此时围护松懈,执剑直指太后。程若仪、珍晓漫见状捂头失声尖叫四下逃跑,小若惊恐中将太后往寺庙方向推去,“母后快走!”
却殊不知此时一柄长剑直指她后背而来。
惊恐还未褪去,一只手疾来扣住小若右肩。小若被这猛力一带,身子即刻向右后方仰倒,接着便是一柄寒剑从脸上几寸处的空间划过,凌厉光亮的剑上映出她惊恐的双眼。然而肩上的力忽然消失,右耳只听见那刺客身上几声闷响。可她来不及多想,因为肩上的猛力忽然撤去,小若一个不稳,身体疾速向下坠去。然只几秒,她又落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紧接着那只手带着她向后旋转,几秒后他们停下,他扶她起身,她转头,双眼倏睁——苏严!
“去安全的地方!走!”苏严把她带到一边,转身又冲入那群刺客的打斗。 
小若看着她,冷毅沉峻的面容,熟悉、却又陌生。 
“苏严!背后有剑!” 
打斗中忽然响起女子着急又尖锐的声音,苏严瞬间急俯,一把冷剑从背上划过。手肘猛然抬击,刺客肋骨一阵裂响,再疾速侧旋,迅即起身对那刺客心口就是一掌。 
而此时几个刺客终于注意到打斗外围的蓝衣女子。几把冷剑满含杀意对准她冲来,而一阵劲力快速揽过小若,急忙带着她撤开。定身,元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在,别怕。”
四目默契相对,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竭尽全力的保护交叠。 一群刺客再度满含杀气而来,元祈将小若护在身后,提剑与他们相斗,迅速解决掉几个,回身却发现自己与小若不知何时被几个刺客隔开。前方冷剑中一个娇弱身影在其中灵巧躲避,但还是略显生疏。小若带着惊吓在冷剑寒光中躲避,忽然一柄利剑直刺而来,她急忙侧身而避,却不想拿刺客正在她身前停住,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小若急中生智用力掐住那人手臂,借力凌空翻起,落地时被赶来的元祈稳稳接住。脸色虽有泛白,却因元祈在身边而未感害怕。
“快去寺庙里!”元祈赶忙拉小若离开,而她却停下来,“那你呢?” 正抬头看他,却忽地被他一扯,整个人往他怀中跌去。而身后却是一阵冷风乍过——又有长剑凌厉刺过! 
元祈迅即抱住小若凌空而起,危然正声,“朕命令你,到寺里去!不许出来!” 
“可我不放心——”话还未完,小若再一次被元祈紧紧抱住,耳旁清晰听见有物“嗖嗖”而过,下一秒,便是那物体叮当落地——飞镖! 
元祈只得抱住小若降地,又一群刺客冲来,元祈握紧小若的手,再度与刺客相斗。而此时苏严解决掉一队刺客,急忙赶来增援。一片打斗中有个受伤刺客缓缓起身,剑锋冷冷对准前方的蓝衣女子,步履轻而急,但剑锋所指的女子却浑然不觉
由于有了苏严的增援,元祈与小若的危险顿时少了许多。元祈解决掉身前刺客释然转身,却猛然发现一柄冷剑对准小若前来。他急忙拉过小若到自己身后,正要提剑相搏,然而一支羽箭穿空稳准扎入他的心口。小若即刻抬头,一家客栈的走廊尽头埋伏着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手持弓,箭囊别在腰际。却不容她多想,那柄冷剑直刺而来,寸寸逼近元祈。她急忙冲上前,一个转身丝丝紧抱元祈,双眸紧闭。然而片刻之后身体却没有感到任何痛楚,她回头,惊讶看见稳稳挡在自己身前的苏严,而他的胸口,一柄长剑闪着寒光,大片的血液浸红了他胸前的衣衫。
忽然间恨意涌生,小若急忙拾起方才掉落的几片飞镖,用尽全力对准尚未走远的受伤刺客后脑飞去。刺客顿了几秒,缓缓转身,再一片飞镖直扎他的咽喉,刺客顿时倒地。再抬头,客栈走廊上的女子正在撤离。星眸微眯,甩手,一片飞镖扎中她的后脊。女子顿时踉跄几步,却猛然转身,取过箭囊中一支箭,对准小若便是飞来。然,耳边一阵风起,手腕上有多出一道力。身前,元祈的背影那样熟悉,而他的胸膛之上,又一只羽箭正中若是两情长(上)
第一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又是一个晴日,和煦的风和明媚的阳光透进觐禾宫。倚着茶案小憩的珍晓漫缓缓睁开眼,明亮的光线刺得她微微皱眉——已经是辰时了。她转过头看进寝房,小若仍和自己睡前时候一样地紧紧握住元祈的手,黛眉紧皱一刻也不曾展开过。而元祈也依旧是老样子——脸色苍白,指甲青白,而唇色发紫,全身都发冷,呼吸微弱。敷的喝的药好像全都不管用,这么多天来他毫无反应。太医说他的伤危险却又万幸——那支箭只差几寸就要刺入他的心脏。可那支箭抹上了一种复杂的毒,而太医到现在都还没配出解药。每每毒发太医只能施针封穴,每次看着元祈虚弱的脸上冷汗不止,珍晓漫总是心疼不已。
忧愁叹气,她起身走进去,拍拍小若的肩。小若会意地点头,起身让座给她,悄步走出寝房准备小憩。
这时紫陶恰好进来,小声禀报,“苏侍卫已经没有危险了,但仍昏迷不醒。”
微微点头,轻声语,“继续去照看他吧,有什么事立即前来通知我。”
紫陶点头,正要抬步离开,却终始是劝了句“娘娘要注意休息”便是离开。
小若再次看向寝房内,刚缓下的眉结又重新拧上——苏严已经没事了,元祈那你呢?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耳边还是他那句有力的“我在,别怕”,可是一转眼,他已经接连昏迷五天了。他的开心、他的英勇、他的惆怅、他的温柔曾经的他那么鲜活地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可是眼前,只剩下他灰白色的没有生气的脸
小若走到院子里,日光轻暖,她抬头,那日光仿佛贴在她的额角,一直暖到了心里去。她轻轻闭上眼,眼泪瞬间就从眼角滑落,空气里飞舞的淡淡花香,却成了她难以言说的哀伤。

你说过还欠我一个婚礼的,你不会不还的,是不是?你答应我的,你一定会做到,是不是?连战场都活着闯回来,你一定不会死的,是不是?


“这里有我和若仪守着,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戌时,秦暮烟和程若仪来换班。自从元祈受伤昏迷以来,妃嫔们两人一班轮番换守,太后时常来照看。这些时日里程若仪忙着照顾元祈也没空勾心斗角,偶尔还能同小若她们说上几句话,但除了元祈的伤,别无话题。

小若见秦、程二人已至,于是点头要回锦离宫休息。然而刚走出寝房,却听程若仪一阵急喊,“传太医快传太医!元祈毒发了!快传太医!”
珍晓漫脸色一白立即转身冲门口的宫女们大吼,“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啊快去!”
门外女官立即领命跑离,四个女子的身影这时齐齐围在元祈床榻之前,程若仪不断用手帕擦掉元祈脸上止不住冷汗。元祈的身体在抽搐,额上已是青筋骤起,十分痛苦的模样让所有人揪心。很快,太医跑来,依旧是施针封穴,然而这次似乎不再那么管用,冷汗虽不在,而身体依旧抽搐不止。
程若仪忽然扑过去紧紧抱住抽搐中的元祈,漂亮的脸上翠眉紧皱,眼睛里尽是心疼,“元祈,元祈,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好不好?”眼泪不觉从眼眶蔓延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而小若紧握着元祈的手好像忽然间也被轻轻握住,她惊讶的睁大眼,不敢相信地轻声唤,“元祈,元祈?你醒了吗?你都听到了是吗?你回答我好吗?”
然而话音刚落,手上轻微的力度渐渐撤去,刹那间就没了踪影。
小若低头看他的手,眼泪再一次不坚强地落下来。
我好像知道失去的味道了,可是失去的这个,不要是你,好吗?

翌日,午时
得知几日未眠的小若正在休息,元晴没有打扰,悄步离开。方才她去觐禾宫探望元祈,那里安静得让人发渗,安静得让她有种面临死亡的感觉。她还记得曾经悬梁自尽的母妃半吊着的尸体,她还记得母妃安静得让人害怕的灵堂,她还记得深夜灵堂外呜呜呼啸的寒风和狂舞的树叶发出令人惶恐的声音。她太害怕死亡,却又不相信健朗的皇兄会死。于是不敢在多呆下去,便紧抿着唇离开。

走出锦离宫,元晴情绪低落地走着,走过花墙,见面前回廊有两个方向,灵光一闪,失落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太医院这段时日一直忙碌,所有人为了元祈的伤劳心劳力。元晴小心绕过正厅避开正在配药、商议的太医,踮脚跑进煎药房。捂鼻挡住扑面而来的浓浓药味儿,小步跑到正在煎药的药僮身边,商量的口气道,“让我来好吗?”
那药僮一见是十四公主,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您是公主,这种活儿可不能让您干!再说了,煎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放心吧,这是给皇兄煎的药,我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元晴真想帮皇兄做些什么,语气十分急切。
“那、那、那好吧。”药僮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让元晴站到了药炉旁。
过了一会儿,药僮忽然捂着肚子皱眉,“不行我得去茅厕,你记得把药炉旁边的药从外到里按着顺序放下去啊。从外到里啊!一样一样儿放!”
药僮捂着肚子急忙奔了出去,元晴自信地拿起右边最靠外的瓷碟,揭开药炉盖子便倒了进去。然后一样一样按着顺序倒进药炉,倒完最后一个瓷碟,她又看见药炉左边放着的两个方药框。元晴歪头盯了他们一会儿——放,还是不放呢?那药僮说药炉“旁边”,左边也是旁边右边也是旁边——那就应该放!元晴果断抓了两碟方药框里的草药,同样按着从外到里的顺序一一放了进去。

夜。
秦暮烟一袭白衣孑立庭院之中,周围一片宁静。身后觐禾宫烛火明亮,寂静非常。平日里总是淡然的脸写满了担忧疲惫。她抬头,在一片柔和月色中轻声微叹。却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一声尖叫。
“怎么回事?!”
她连忙跑进去,只见程若仪揽着半昏不醒的元祈吓得脸色发白,明黄锦被上刚被吐出的一滩乌血对比得那么骇人。
“传太医,快去!”秦暮烟刹然愣了几秒,却又连忙缓过来,连忙对着门外的宫女下令。再转身,又对阿满吩咐道,“问清楚药是谁煎的,立即把他带过来!”
随后,觐禾宫又陷入一派忙乱。


子夜,太医还在诊治,煎药的药僮也已带到,惊恐地跪在正厅里。太后妃嫔统统到齐,元晴跟着小若着急地守在寝房之外。
“查出来了!”
忽然,一个太医急忙赶来,见了心急如焚坐立不宁的太后立即禀报,“倒去的药渣里有芦蕨和乌阕,这两味药单用无碍,混合熬制之后有剧毒可取人性命啊!”

话音落,好一会儿都没有其他声音响起。慢慢的,太后好像呼吸不畅,眼睛一闭就要昏倒过去。
“母后!”
程若仪连忙上前扶她坐下,继而视线转向那药僮,一凤眼瞪得奇大,厉声质问,“说!是谁让你下的毒?”
“小、小人冤枉啊!”那药僮惊恐非常,“这药、这药不是我煎的!”
“不是你还有谁?”一旁的太医怒道,“分明是我命你煎药,命你送药,你何来推脱?!”
“不、不是,”药僮连忙摇头,“我只放了一味您开的药粉进去,后面的药、后面的药全是全是十四公主放的!跟徒儿无关啊!”

一阵死寂,接连是一道道目光投向小若身旁的女孩儿。
元晴闻言自然是慌了,她急忙上前对着那药僮为自己辨清,“我、我是按着你说的话放的药!药炉旁边、左边右边的药我都是从里到外一样一样放的!”
“左、左边?”药僮惊道,“左边的药框子里放的就是芦蕨和乌阕啊!”
闻言,元晴顿时傻在那里,四下又是一阵死寂。夜风吹进,冷了人的思绪,还有心。
忽然间一个耳光快速而用力地甩上元晴的脸,辣辣地疼,接着是程若仪带着哭腔的责骂,
“现在你满意了?你害死你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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